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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果子虽然是练八卦掌的,但轻身功夫也是他的拿手好戏。
当年在老金沟,深夜里脚踏飞雪如履平地,在雪地里尚且如此,何况在普通的青砖地面。
以他的身法,只要不出现意外,别人不太可能发现。
饶是如此,老果子依然非常紧张,这是他跟随朱传仁以来执行的
原本抱着绝望的心来到放牛沟,随后不问世事,一头扎进了酒窖里专心酿酒。
而朱传仁也没苛待他,他想酿酒就酿酒,没事儿绝不派人打扰。
平常吃的喝的都是最好的,还给他安排了个丑丫鬟伺候。
为什么是丑丫鬟?
原本朱传仁安排的姑娘挺漂亮的,虽然不算大美女,但也是小有姿色,可老果子看不上,可能是觉得漂亮姑娘会勾起他内心对于师妹的记忆,直接把人赶走了。
于是朱传仁就安排了一个长得很丑却很温柔的姑娘,这个安排多少抚慰了老果子冰冷的心。
言归正传,既然三少爷对他这么好,老果子也不是知恩不图报的人,人家用到自己了,那就得拿出卖命的本事来。
至于要杀的对象是谁,老果子不在乎,没必要为一个僵死之人动恻隐之心。
只是这卢府齁儿老大的,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目标。
“不行,不能等了!”老果子心中发狠,脚下发力,一步蹬出,如鬼混一般出现在一个伙计身前。
那人被全身漆黑,只露出一双眼睛的老果子吓得半死,下意识张大嘴巴就要叫出声。
但老果子反应多块,那嘴巴要张没张的瞬间,右手探出,鹰爪扣在对方喉头,直接捏住,随后将人拉到假山后头。
“我要问你两个问题,老实回答能活,不老实就死!听懂了眨眨眼!”
那伙计已经吓得浑身僵硬,眼皮子就像被什么东西勾住了一样,死活动不了。
越是这样他越着急,全身开始冒冷汗。
眼皮子动不了,他努力想要点头,终于,脑袋十分僵硬的动了一下,算是同意。
老果子心道怂货,低声问:
“卢泰山在家吗?”
伙计已经顾不得什么主仆关系了,毫不犹豫的把卢貔貅卖了。
这一刻,也许他内心深处,比朱传仁更希望卢貔貅去死。
只有他死了,自己暴露他的消息才不会泄露。
见伙计努力点了下脑袋,老果子又问:
“他现在在哪个房间?”
伙计有点回过神了,眼皮子也能动了,他用眼神示意老果子——你扣着我我怎么说话?
老果子警告道:
“我让你出声,但伱要是敢叫,我保证你会死的很惨,不仅你会死,我还会查到你家里,你的父母、妻儿、邻居,都得陪你去死,想清楚了吗?”
伙计吓得脸都白了,要知道现在可是深夜,月色也被阴云遮盖,只有不远处廊亭里的烛火隐隐散发着幽光。
这样黑暗的环境,都能看出他脸色煞白,可见这个伙计现在有多害怕。
他眼皮子都快眨出火星子了,生怕慢一点被杀手误会,一激动捏死自己,那可太冤枉了。
“很好!”
老果子微微松开手劲儿,但那只鹰爪依然扣在对方喉头,只要他有多余的动作和声音,等着他的就是个死!
那伙计终于重新感受到了氧气灌入,气管呛的发痒,想要咳嗽,但他不敢,他心里很明白,眼前这个眼神中毫无感情的杀手,一定会在他咳嗽的
强忍着咳嗽的冲动,他挤着嗓子眼道:
“后后院东厢房!”
老果子藏在头巾下的眉头皱起:
“为什么是东厢房?”
“换他每每晚都换房间!”
老果子心道:这个卢貔貅还真怕死啊。
每晚换房间睡除了害怕被仇家杀死,好像也找不到其它理由。
收回心思,对伙计道:
“我姓秦,为了确保你不会给我捣乱,我会打晕你,醒来以后要想报仇,尽管来找我!”
这也不是跟他商量的语气,就是告诉他一声。
说完,右手成刀,刷的一下砍在了伙计的肩颈连接的地方。
“唔”
伙计和老果子大眼瞪小眼。
咋没反应呢?
老果子愣了下,刷,又是一手刀。
“唔”伙计疼的眼泪都出来了,自己用手捂着嘴不敢发出声。
尴尬了要不是脸上戴着面巾,这脸丢大发了。
伙计见老果子再起抬起胳膊,急忙道:
“爷爷,您省省力,我自己来!”
说完,生怕老果子不同意似的,自己一脑撞在假山上,噗通,晕了
过去。
老果子的手尴尬的悬在空中,看着无骨长虫一般滑到在地的伙计,心道:
“好人呐!”
拖着伙计进入假山后面的山洞里藏好。
呼
吐了口浊气,老果子看向后院,等了片刻,确定附近没人,刷的一下闪出去,如鬼魅一般在园中穿行。
这会儿卢府大部分人都已睡下,除了值班的仆役,基本没人在外面走动。
有惊无险的来到后院东厢房,丝毫不犹豫,轻轻推开房门钻了进去。
他落脚无声,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一进门就听见右手边传来呼噜声,声音匀称有规律,显然是在熟睡中。
外面多少还有些光亮,屋里可是漆黑一片,老果子关好门以后,等了一会儿,等眼睛适应了这新的环境,才循着呼噜声摸过去。
接下来对老果子来说就不是问题了,卢貔貅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死的这么突然。
当然,能在睡梦中无声死去,对他来说也是一桩幸事,至少不遭罪了。
这一夜,元宝镇一如既往的安详,谁也不知道排在权力榜
一开始他还没多想,只当那伙计偷懒出去耍钱喝酒了。
就让人出去找,结果是负责园的园丁在假山后头发现了晕死的伙计。
管家得知后,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
用凉水将伙计泼醒,厉声道:
“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晕倒在假山那边?”
关键看着伙计额头正中紫红色,碗大块淤青,脸色难看至极。
显然,他不认为这是伙计自己造成的。
必然是有人抓着伙计的脑袋撞在假山石头上,才致使伙计晕死过去。
老果子:想多了,你纯纯的想多了!
伙计茫然的看了看管家,有看了看周边熟悉的同仁,顿时眼眶一酸,委屈巴巴的哭嚎道:
“管家,有刺客,有刺客啊!”
“什么?”
“怎么会有刺客?”
“刺客的目标是谁?”
“我艹,昨晚我们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想什么呢?谁会雇刺客杀你一个没用的伙夫?”
周围人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管家吼道:
“都给我闭嘴!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伙计咽了口唾沫,低头不敢与其对视,即兴编道:
“昨晚我照例在院子里值班嘛,突然闪出来一个黑衣人,抓住我,然后逼问我老爷在哪,我当然宁死不吭声啊,结果那人抓着我的脑袋撞在假山上,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随后故作惊慌的喊道:
“对了,老爷,老爷怎么样?”
他话音未落,管家已经撒丫子冲出去,直奔后院东厢房。
这时候他可顾不上什么礼仪了,一把将门推开,哐当一声。
几秒种后,就听见一声凄厉至极的声音响彻天空:
“老爷啊!你死的好惨啊!!!”
宝树堂,朱传仁跟何太生喝了一夜,这会儿都顶着黑眼圈硬撑呢。
他们是彼此的证人,谁都不能去睡觉,否则怎么证明对方没有离开过?
虽然这里有骗小孩都不信,但架不住这确实是个理由。
老果子早就回来了,昨晚完事儿,他就回到宝树堂,换了身平时穿的衣服在朱传仁眼前晃了一圈。
一句话不用说,朱传仁便知道对方的意思——任务已完成。
老果子的存在,越少人知道越好,反正何太生还不配知道。
此时天光见见放亮,天际泛起鱼肚白,何太生打了个哈欠:
“兄弟,差不多了吧?”
“嗯,差不多了!”朱传仁也困得不行,但他好歹年轻,身体素质又好,偶尔熬个通宵不算什么。
比起何太生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朱传仁的状态好多了。
“那我回去了?”
“何大哥,你就在我这儿睡吧,做戏做全套,反正房间有的是。”
“也行,那给我安排个房间,我可得睡会咯,这一晚上,要了亲命了。”
朱传仁拍拍手,让侍女过来带人去房间休息。
没一会儿,孔老二找了过来:
“三少爷,老果子顺利得手了,也留下了姓秦的线索。”
“我知道,你也一晚上没睡?”
“没呢,少爷不睡我哪能睡。”
“呵呵,去休息吧,我也去睡了,娘的,困死我了。”
“是”
朱传仁往馨儿的院子走,小丫头睡得正香,突然感受到一股凉气进入被窝,本能的寻找依靠。
蛄蛹了几下,顺利在朱传仁怀中找到熟悉的温暖,重新勾起嘴角沉沉睡去。
而朱传仁也是满香在怀,头刚沾上枕头就睡过去了。
他跟何太生
睡得五迷三道,外面已经闹翻了天。
整个元宝镇都炸锅了,这算流年不利吗?大人物一个接一个的丢了姓名,先是蔡老二,接着是卢泰山,下面又是谁?
一时间,整个元宝镇的‘上流’社会人心惶惶,谁要是不带十几个人都不敢出门。
各种猜测和谣言也是满天飞,大人物们也把人手都撒出来打探消息。
卢泰山死了不要紧,但跟他有牵扯的人不少,谁也不知道卢泰山究竟是为何而死,万一跟自己有关呢?
那么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
类似这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主打的就是一个做贼心虚。
但纵使他们抓破脑袋,也想不到此时,始作俑者正在梦中与周工相会,根本不理外面的谣言满天赋。
与此同时,张老太爷
张天赐张捕头,是张老太爷最倚重的手下,也是他家的远方亲戚,按辈分算,应该算是张老太爷的表侄,今年40出头,长得跟话本小说里的张飞、李逵如出一辙。
张恭顺把他派过来接管现场,负责调查,也看出他对此事的重视。
而此时,张天赐站在卢府后院东厢房门口,盯着木门门栓的位置沉默不语。
管家神情低落,情绪很差,见张天赐在门口站了半天也不动弹,不由恼火道:
“张捕头,要是有发现就说,没发现就进去看看老爷,他还等着下葬呢!”
“下葬?怎么可能呢,卢师爷明显死于他杀,按照规矩,必须得由仵作验尸,并且确定结案后才能入土下葬。”
管家脸色大变,咬着牙道:
“难道人死不该入土为安吗?”
“正常死亡当然要,但现在,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从现在开始,卢府我说了算,你闪一边呆着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靠近案发现场半步!”
张天赐的性格也对得起他的长相,就是一个火爆脾气。
但在查案时,他又能做到心细如发,否则也不会被张老太爷所倚重。
“你!好啊,老爷一死,你们就不把卢府放在眼里了,好!好!好!你等着,我非得去找张老太爷,让他老人家评评理!”
张天赐冷笑:
“去!尽管去,看看你能不能见着他!”
一个认不清形势的蠢货,说好听了你是管家,说不好听了,你就是卢泰山的一条狗。
现在主人死了,你一个当狗的还敢汪汪乱叫,真当别人不敢弄死你?
“你!”管家被气的脸色铁青,指着张天赐的手指不停颤抖。
结果人家看都不看他,反而对这木门很感兴趣。
一名身着捕快制服的手下走过来:
“头儿,有什么发现?”
“你看这儿!”
他指着木门门框侧面,与门栓相连的位置说。
那捕快低头看了半天:
“刀刮的痕迹?”
“对!”张天赐磨挲着下巴猜测道:
“应该是职业杀手,动作干净流畅,进入之前,本能的用刀尖插入两门缝隙中挑开门栓,但卢师爷睡前并未锁门,所以他挑了个空,却不小心留下了痕迹。”
一旁听到的管家冷哼道:
“还以为你张天赐有多厉害,这么没用的线索还当个宝。”
旁边的捕快一听,顿时阴着脸道:
“如果你再不把那张臭嘴闭上,信不信我给你撕烂!”
管家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半步。
紧接着,可能觉得自己太怂了,立马又挺着胸膛往前顶:
“来啊!来啊!把我嘴撕烂啊!”
捕快一听对方还敢叫嚣,当即就要给他好看。
张天赐横臂拦住:
“行了,别跟一般见识,丧家犬而已。”
管家恼怒:
“你说什么?说谁丧家犬?姓张的,老子跟你拼命!”
张牙舞爪的就要冲上去,砰!张天赐飞出一脚,直接把管家蹬飞出去。
一个连姓名都不配有的蠢货,要不是看在死者为大的份儿上,早弄死他了。
张天赐虽然脾气火爆,但他不傻,卢师爷前脚刚死,正午还没过呢,管家就被自己弄死了,天知道自己要背多大一口黑锅?
再不济也会被人骂嚣张,不给死人面子,落井下石。
这口锅谁爱要谁要,反正张天赐不要。
不过给了一脚,现在安静多了。
张天赐看了眼门框,迈步进入厢房,没急着去看尸体,先站在门口处左右打量。
可惜那名杀手很谨慎,没有在现场留下脚印,否则凭借脚印也能看出些问题来。
站门口半天没再发现有用的线索,张天赐迈步来到床边,此时,卢师爷双目圆睁,张着嘴巴,脖颈间血肉模糊,早已变得暗红的血液侵染床铺。
“割喉?”张天赐拧眉道。
“是凶手下刀速度很快,就像
开门一样,干脆利落,是个老手。”
所有死法中,割喉是最具有挑战性的,当然,也是最具有权威性的。
为什么这么说?
千百年来,割喉放血一直是最有效率的屠宰方式。
敲黑板,划重点!
注意是屠宰,不是杀人!
这二者的区别可大了,所谓屠宰就是取性命,不是造成伤害。
常见的捅、锤、刺等手法,只能造成一定程度的伤害,能不能致命,要看你下刀位置,力度甚至经验。
但大多数激情杀人,都很难一击致命!
只有割喉,这是一种完全漠视生命,将生命玩弄于股掌的方式,效率最高!
而割断颈动脉和手腕动脉又是两种概念。
手腕,腿,都处于肢体末端,尤其是割开手腕动脉以后,血是涌出的,但是持续涌出几分钟以后,由于供血量不足压力不够,血涌出量会变小。
如果动脉是横截,动脉自身被割开以后伤口处也会收缩,甚至会在伤口处形成凝血块!
这也是为什么一般割脉自杀成功率不高就是这个原因
颈动脉就不同了,位置靠近心脏,压力大,血流量也大,一旦割开,鲜血喷涌而出!
只有一字之差,造成的后果却是截然不同。
被割喉还能存活的基本是没割到动脉和气管的,但概率非常低。
总之,使用割喉手法的杀手,绝对是个中高手,已经对生命失去畏惧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