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八王爷脸上的讥笑荡然无存,只是低头看着手中酒杯,脸色不由凝重了起来。
觉得我跟述律安说的?
我说个屁啊,我也是今天第一次跟这个述律安见面,凭什么怀疑我,是...
等等...
述律安送上的人头是耶律固的,而燕地的事情,是老子跟耶律固一手造就的。
还有...
苏长安之前的说法就是从燕地逃难到京城这边的,虽然这是假的!可是之前老子将这消息散播出去,虽然被许多人都说是假的了,但...
不妨碍述律安那狗东西陷害老子啊!
是了!
这一切联系起来了!!
耶律固,之前的战乱,还有苏长安那所谓逃难的的故事...
全部指向的是燕地啊!
燕地是谁的地盘,老子的啊!
那述律平还有述律安揭发老子!?
不是已经说好联姻吗?!揭发老子做什么啊!
等等...
联姻...
搞不好从开始知许那小子就被骗了,根本不存在联姻,而是...
那些蛮子本来就打着我项上人头,还有燕云之地的主意!!
本来就是冲着我的!?
好谋划啊!
一切都说通了!
毕竟我可是坑杀了跟耶律固不和的述律家几万铁骑的人,他们怎么可能会跟我联姻,若是跟我联姻,还怎么跟他们漠北那些部落交代。
所以才会将耶律固的人头一直冰冻着,然后专门等到今天送上来,是打算揭露我跟耶律固做的事儿,让我死在小皇帝手上是不是?!!
这么想的话...
知许...
知许那臭小子有危险!!
他现在可是跟漠北的人见面呢啊!
当想到这儿...
啪!!
八王爷本就是名四品的武人,当下想到这事儿,尤其想到自己虽然很恨铁不成钢,但却最是喜爱的儿子有危险,手上猛然用力...
酒杯却是一下子直接被捏碎。
声音清脆,让周围所有人听的清清楚楚。
理所当然...
所有人立马看向八王爷。
而八王爷也是意识到自己心境出问题,当即站起身看向夏凤翔:“臣失礼,请陛下降罪。”
说出这话的时候,八王爷心里很急!
因为想到自己儿子搞不好会死的事儿。
更想到自己如果什么也没做,那搞不好自己也要死!
而想到这儿,拱手抱拳行礼的八王爷抬眼看向夏凤翔。
然后就看到夏凤翔正一脸疑虑的看着自己。
看到这眼神,八王爷再次一怔。
在怀疑我了?
没错...
这眼神就是在怀疑我了...
咕咚~~
八王爷吞咽了下口水,马上说道:“臣...”
但是突然间!
八王爷想起了早上入宫的时候,夏凤翔看着自己的眼神。
想起了当年老四杀他们兄弟们的时候,也是像这样突然的就动手杀人...
然后...
又想到现在了刚刚夏凤翔眉毛都不眨一下的杀了那南院大王的场面,尤其那燕如玉甚至都直接动用了刀意杀人,这摆明就是早就准备好杀人了的。
这么想着...
八王爷突然感觉周围一切停顿了下来。
因为...
他又想到了一件事儿。
那就是小皇帝是早就知道自己做了燕地的事儿来着。
而且他从述律安送上人头的时候,就在想这件事儿。
然后现在那個漠北太后要杀他,小皇帝要杀他...
而且那么大一个人头送进宫,能不被人发现了?宫内查的这么严,怎么送进来的。
没有小皇帝允许能送进来?
还有那漠北使馆里的人她刚说已经派人去抓了...
所以说这丫头其实早就知道了述律安要送什么,但还是让他们带进来了。
这么看的话,岂不就是...
小皇帝知道漠北太后要借用她的手杀了自己,而她也愿意将计就计吗?
拿这婚礼,设了个局啊!
一个要对他动手的局啊!!
这么想来,这才是开始,只是开始,还有后续是不是!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能谋划这么深...
想到这里,八王爷感觉头好疼,这两个月来,他就一直头疼欲裂,更是能感觉到自己身子虚弱了许多。
当下想到这些,心中就感觉憋闷的厉害。
因为他突然想到自己身边全是这样的人,动不动就能谋划别人,一步步看着所谋划之人入坑里。
而自己...
从前就在别人谋划的局里,现在怎么还在。
当想到这儿的时候,八王爷再看向一脸疑惑的夏凤翔。
却是莫名的,感觉坐在那里是自己那个四哥。
但是晃了晃神,发现不是四哥,而是自己那个这几年一直装着很是唯唯诺诺的侄女。
可是再仔细看...
他看到了...
自己这个侄女身边,晃如存在一条真龙,真龙龇牙咧嘴,口中有气体吐出,那双金色竖瞳直勾勾看着自己。
而且有一只龙爪更是就捏着自己,只要稍稍用力,马上就会将自己捏死。
就像是老四还活着的时候,自己虽然领兵在燕地,但只要想到老四,就会被噩梦惊醒一样,尤其梦里,自己就是被这么一条龙捏在手上。
尤其是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的时候,每天夜里总能梦到自己被什么东西缠住,而且越缠越紧,许多个夜晚都是直接惊醒,因为那感觉令他窒息!
想到这里的时候...
八王爷额头之上有汗珠存在,双眼中更是有惶恐存在,
冷静!
夏晨峰,如今的你早就不是二十几年前被老四吓尿的人了!!
你是统帅几十万大军的人!
冷静!!
众人看着八王爷这站起身,一头汗珠,一脸紧绷模样,纷纷诧异,想着八王爷这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这幅样子。
还捏爆了一个杯子!
而且,看八王爷脸色也不是很好。
一个个的匪夷所思,不知道这位王爷是咋回事儿...
一边候着的宫人走上前,帮着将碎了的茶杯收拾了的同时,更擦掉了酒水,但还是偷偷奇怪的看了眼八王爷。
夏凤翔疑惑的看着八王爷,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八叔这突然怎么了,所以开口说道:“八叔快坐下休息,是杯子不牢固,与你何干。”
听到这话,八王爷看着夏凤翔,吞咽了下口水后,他觉得自己必须做点儿什么,可是又不敢开口,因为害怕说的话有什么遗漏,就让夏凤翔找到空子!
所以思虑了一下后,再次抱拳坐了下来。
然后吞咽着口水,低头不说话,但脑子里还是在想着自己应该怎么破局。
苏长安看着满头细汗的八王爷:“你八叔,咋了?”
夏凤翔也是疑惑了一下,摇摇头:“不知道啊,突然这样疑神疑鬼。难道是自己看了他一眼的原因?”
苏长安想了下,“这位不知道被谁下了毒,估计中毒的原因?”
夏凤翔听到,点点头:“大概吧。”
说完,狐疑的看着自己这位八叔,想着该不会自己一眼看过去,让他吓傻了,所以胡思乱想起来了吧,毕竟自己这次弄这一手,可就是让人看破很多东西的。
但也不是给这位八叔看的呀...
该不会这么傻吧,这位...
想到这里,夏凤翔笑着摇摇头,懒得去想这事儿。
只是看向还在偷摸吃东西的苏长安,一脸没出息的看着自己男人,愁死个人了!
而八王爷这边...
他能清楚感觉到那小两口看着自己有说有笑的,而那目光太过吓人,让他心中愈发惶恐。
他想逃,现在就逃,离开京城回燕地,因为自己快的话,能来得及!
但不能走,现在要是逃了,那就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搞不好又是另外一个事儿。
这么想着,八王爷拿起酒杯,浑然不觉自己拿着杯子的手已经在颤抖。
不过...
看着这一幕的十一王爷安王,却是撇撇嘴,怂逼玩意儿,那大侄女啥也没做呢,就吓成这样了,而且想到啥了吓成这样,有啥事儿?做了啥亏心事儿?
但是这想啊想的,安王摇摇头,想个屁,关老子啥事儿,我帮着大侄女守好我那地方就行。
这么想着,安王看向自己儿子夏邀墨。
结果就看到夏邀墨可怜巴巴的被夏听雨拉着,无奈叹口气,这窝囊玩意儿,怎么生了个这货色。
但想想,也挺好,总好过跟别人去玩脑子,然后成老八这样。
想着...
安王站起身拿起酒杯,示意了下自己媳妇儿安王妃,然后就走到夏听雨身边:“听雨丫头,我带着我儿子去给陛下跟皇后请个安?回来让她再陪你。”
夏邀墨听到,蹭一下站起身,然后拿起酒杯,就要赶紧走架势。
夏听雨倒是不在意夏邀墨怎么样,那双狐儿眼瞟了眼那边,此事正在被牧序他们敬酒的苏长安,当即点头:“我也一起去。”
安王点点头,心中固然不乐意,这也没办法不是。
尘心坐在一个角落里,也没人打扰,目光看着八王爷叹口气,摇摇头:“心魔缠身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南无阿弥陀...呸,应该是无量天尊来着。最近事儿太多,求这佛祖菩萨保佑太多次了,要改,要改改才行。”
这么说完,尘心抿了口酒,手指头微动,突然表情一怔,怎么自己头上有一劫落下了。
这么想着,尘心拿起酒杯,犹豫了一下,嗯!去妹妹身边坐着,有她在,什么劫都能挡了。
这么想着,尘心就打算起身,但这一转身,却是看到一女子站在自己身前。
女子落落大方,尘心看着有点儿眼熟的感觉。
“崔家崔钰儿,见过越王殿下。”崔钰儿当即行礼。
尘心点点头,崔钰儿啊,难怪这么眼...嗯?崔钰儿!?
尘心眯眼看着眼前崔钰儿,那嘴上不饶人的丫头片子,长这么漂亮了?无量那个天尊。
崔钰儿倒是开门见山直接说道:“越王殿下在我四岁时骗了我三百两银子,不知道可否归还,我那里还留着欠条呢。你若是不给,我就面圣呈献给陛下!请她做主。”
尘心恍然,这不劫来了吗!
尘心当即摇头:“果然贫道神机妙算啊。”
这么说着,尘心看着崔钰儿:“姑娘,你认错人了,骗你的是夏之祠,贫道尘心,与我无关。”
崔钰儿眨着眼,笑着点点头:“嗯,莪知道越王殿下没朋友,也打算耍赖皮不承认,而且看越王殿下样子也是没钱的。”
听到这三句话...
尘心抿抿嘴,莫名捂了捂胸口,默默朝着崔钰儿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你,越来越厉害了。”
崔钰儿笑了笑说道:“我去找陛下。”
说罢,崔钰儿转身就朝着夏凤翔所在走去。
尘心眼疾手快,当即拦了下来:“崔小姐,有事儿细聊,走走走,跟你叔父一起好好聊,当年那银子你叔父也拿了一百两。”
说着,抓着崔钰儿的手就朝着崔俞那边走去。
崔钰儿笑着点点头:“反正还有利息的,你们给我还了就行,我现在是翰林院编修,可以随时面圣,或者我找皇后娘娘。”
尘心听到马上说道:“这孩子!怎么动不动告状啊,走走走,今天一定给你解决了。”
这么说着,尘心撇撇嘴,所以才不来京城,这全是劫啊这!
不过...
尘心这回头看过去。
却是看到自己妹妹跟皇后那边,当下国子监那些人都走上前,显然是要恭贺。
心里更加清楚,这更加不能让崔钰儿过去了!
于是拉着崔钰儿就朝着崔俞走去。
就在苏长安他们桌前,牧序等国子监内众人纷纷手中拿着酒杯,看着苏长安与夏凤翔。
其中元汝溪也在,毕竟再如何不喜欢这样热闹场合,今日也是必须参加的。
苏长安看着前来恭喜的众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后,看着众人说道:“多谢诸位。”
牧序等人自然也是一饮而尽,纷纷行礼。
牧序笑着说道:“娘娘哪里话,您可是咱们国子监多少学子所仰慕之人,都眼巴巴等着您再来讲学一场呢。而且今日我等也是带了许多学子祝福来的。”
说到这儿,牧序再次朝着苏长安与夏凤翔二人拱手作揖,格外郑重。
并且身边的姚元载,水云先生等所有人纷纷行礼。
苏长安自然是回了一礼。
礼完,牧序看着苏长安欲言又止。
苏长安看着牧序想了一下后,笑着说道:“祭酒大人,今天我大喜的日子,你该不会是要跟我要诗词吧。”
周围人姚元载等人听闻,当即笑了起来。
便是夏凤翔也看向牧序。
牧序有些尴尬:“娘娘拿老臣当什么人了,老臣是那种为了求诗词而...”
当说到这儿。
苏长安点点头‘哦’了一声后说道:“那是不要了?我刚好想到一句。”
闻言,牧序立马眨了眨眼睛,当即拱手作揖义正言辞:“老臣,恳请娘娘不吝赐教。”
周围人看到牧序这不要脸架势,纷纷无奈。
而看到牧序这老不要脸样子,苏长安笑了一下后说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大气磅礴两句开场,当即就让听到人骇然,如挟天风海雨向在场众人迎面扑来。
在场国子监众人更是能感觉到此诗,以此两句为开头,大开大阖,诗词必定不凡!
当即众人纷纷看向苏长安,就等接下来的诗词。
尤其牧序,更是一脸期许。
不过...
苏长安却是看向走过来的安王爷一家三口来了,还有夏听雨。
安王一家倒是无所谓,但是看到夏听雨,苏长安撇撇嘴。
众人看到,纷纷扭头。
看到是安王他们,立马行了礼。
只是...
苏长安这一停,却是让牧序有些急了,立马看着苏长安:“娘娘接下来呢?”
苏长安看着牧序:“没了啊,我说了就一两句...”
闻言...
牧序欲言又止,最后抿着嘴唇,左右看看,把小老头给急坏了,最后直接说道:“娘娘啊,你这...你这不可能就两句啊,这大喜的日子...您...您不能这么办事儿啊,您这...”
说到这儿,牧序想到身份问题,不能说多了,尤其一边还有个不怎么说话,但一直盯着他的陛下呢。
当即...
牧序看向安王:“我的安王爷啊,你说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呢,这...你这坏了大事儿啊。”
安王胖乎乎,当下听到牧序的话,有些诧异,疑惑看向一边的姚元载,荀旷等人。
便是安王妃还有夏邀墨,以及夏听雨,全部一脸的好奇。
当即,荀旷将刚刚两句诗词诵了出来。
相比较安王,安王妃是正儿八经的科举出身,若非是因为安王缘故辞了官,如今至少也是个从五品的官职。
因此这两句‘君不见’诵出口,安王妃不由开口:“好诗词!”
而后一脸诧异看向苏长安:“娘娘当真好文采,如此气势磅礴词句,非常人所能想到。”
牧序立马说道:“所以说啊!这后边娘娘的诗词刚要诵出来,你们就来了...”
说罢,牧序看向苏长安:“娘娘如此文采斐然,后边诗词是?”
苏长安看着牧序:“忘了。”
牧序愣了一下。
而苏长安看着安王跟安王妃:“十一叔,叔母。”
夏凤翔也是看向安王跟安王妃。
十一王爷夫妇惶恐,当即恭敬行了礼,然后说道:“来敬陛下与皇后娘娘一杯酒的。”
夏凤翔跟苏长安端起酒杯,其中夏凤翔笑着说道:“自家人也没必要这么客气,而且...今日婚宴这么多才女,邀墨不多看看?遇到中意的上前聊聊啊。”
夏邀墨听到夏凤翔提起自己的事儿,撇撇嘴很郁闷,啥呀,这咋现在都见到我就说我找媳妇儿的事儿,能不能说点儿好的。
安王跟安王妃听到这话,纷纷苦笑摇头,自己家这个儿子,现在在京城都出了名要找媳妇了,但愣是没人来说,为啥...
还不是这个混小子去花街同样被人们知道了!
这哪家姑娘能看上逛花街的人啊,就算是世子爷,那也不行啊。
安王叹了口气:“慢慢来吧,哎...”
本来他们两夫妻还想找苏长安帮帮忙,但这儿子去花街事儿一出,找啥,怎么找,没脸啊!
苏长安看着安王跟安王妃这样,喝了杯子里的酒后,笑着说道:“邀墨是个好孩子的,总会遇到合适的。”
夏邀墨点点头:“我也这么想的。”
但是这话一出,安王无奈一笑,倒是安王妃差点儿一巴掌上去。
看到自己母亲那眼神,夏邀墨下意识躲到了一边。
“这事儿我包了!”牧序心里那叫一个着急啊,听着这没完了,当即插嘴,而说完,牧序看向皇后娘娘:“我定然帮着世子殿下找个好媳妇儿,还请娘娘放心,只是...后面的诗词是?”
说话的时候,牧序一脸祈求,犹如饿极了的人渴求食物那般,虽然理解。
但...
苏长安就是故意的。
不过这时候...
夏听雨在一边作揖行礼:“恭喜陛下,恭喜皇后娘娘。”
看到夏听雨,夏凤翔微微一笑,不多说一句。
苏长安看着夏听雨笑脸盈盈,也是微微一笑。
而夏听雨看着苏长安说道:“那日多谢娘娘搭救,当日未来得及道谢呢,却是发生了其他事情,所以今日一来恭贺陛下与您喜结连理,再来也是道谢救命之恩的。”
苏长安看了眼夏凤翔,想了想,说两句话应该没事儿,于是看向夏听雨说道:“举手之劳而已,郡主不用挂在心上。”
夏听雨狐儿眼委屈巴巴:“那日若非娘娘,我都被那个昆仑奴给撞到,说不定伤成什么样了。夜里回去都吓死了。”
不过说完,夏听雨那双狐儿眼立马重新嬉笑起来说道:“但多亏了娘娘搭救,不过如此恩情,我会一直记着。倒是刚刚听了娘娘诗词,我有个行酒令来着,可一直没人能对得上合适下联,就放在清雅饭庄那里,娘娘可否试试。”
说着,直接诵出:“闲似忙,蝴蝶双双过粉墙;忙似闲,白鹭饥时立小滩。”
苏长安愣了一下,随口而出:“醒如梦,魂魄游离往事倾。梦如醒,一腔深情随风空。”
听到这句。
夏听雨细细一品,当即朝着苏长安笑了起来,一双狐儿眼也是跟着笑起来了一样,有点儿好看,而且笑嘻嘻的,并且马上说道:“多谢皇后娘娘,娘娘果然好文采。这句行酒令,我便当娘娘送我得了,回去后定然装裱起来。”
说完夏听雨当即朝着苏长安行礼,又朝着夏凤翔笑嘻嘻的行了一礼后,说道:“如此,我先回去了,就不打扰各位了。”
说话时,狐儿眼深深看了眼夏凤翔。
之后,夏听雨又朝着安王,牧序他们行了礼,转身就走,还哼着小曲儿,乐滋滋的。
苏长安看着夏听雨背影,疑惑了一下,啥呀,对个下联而已,至于嘛。
不过这么想着,苏长安觉得也还行,就说了几句而已,媳妇不至于...
当想到这儿,苏长安突然表情一凝,回头看向夏凤翔。
只见夏凤翔正笑着看自己:“皇后当真好文采,朕听说这句行酒令挂在清雅饭庄许久,便是今科状元晏殊也未作出如此更胜一筹的下联,皇后随口就对出,更是相赠给了长阳郡主。”
苏长安听到这话,抿抿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因为...
他感觉自己媳妇儿真实想说的就一句话。
你完了,苏长安!你死定了!
也许是错觉,但苏长安感觉自己媳妇儿就是在说这简单一句话。
夏听雨这边没说几句话,众人也不觉得怎么样,之前清雅饭庄的事儿毕竟京城内都知道了,所以也不算什么。
倒是这行酒令,众人听着却是有些精妙绝伦,更是一脸骇然的看向苏长安。
毕竟这随口一句,便是如此绝妙下联。
了不起啊!
一边牧序仔细回味后,当即称赞:“妙啊!醒时深陷梦往事中,魂如游离。梦中却自有一腔深情,随风而逝。娘娘之文采果然了得,我等望尘莫及,但是娘娘啊...君不见的后续是?”
苏长安看向牧序,啥时候了,还君不见呢!!
我着莫名其妙的,快要人都不见了要!还君不见呢,你马上就要君不见我了!
但看着牧序,苏长安还是说道:“就两句。”
牧序听到,脸一下子拧巴在了一起,那叫一个委屈啊,啥呀这是,哪儿能这样吊人胃口啊!!没这么折磨人的...
……
不过...
同一时间的燕地所在。
夏知许躺在房顶,看着天上蔚蓝的天空,风一吹,夏知许冷了,于是立马缩了缩身子。
但是突然,夏知许听到下边来人了,低头看过去,发现是自己在等的人,当即一个翻身就跳下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