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从帝皇之剑上传来的恐怖力量,莫塔里安那张令人憎恶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震惊之色。
作为一名早已升魔的恶魔王子,莫塔里安理应在各个方面,碾压高文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新原体!
但事实上,两人的力量却是势均力敌。
在战斗的某一瞬间,莫塔里安甚至从自己的便宜兄弟身上,感受到了一丝死亡的恐惧。
虽然恐惧仅仅持续了那么一瞬,但这依然让高傲的恶魔王子感到无比屈辱。
对于恶魔王子来说,只有敌人的鲜血才能洗刷耻辱!
瘟疫之子将全身的力量灌注到了死亡之镰上,在纳垢之力的滋养下,包裹着死亡之镰的病毒与真菌开始进入活跃状态。
死亡之镰的每一次挥舞,都能让无数的病毒与孢子溢散到空气当中!
这些蕴含着纳垢之力的恶毒造物感染着物理宇宙的一切,哪怕是强大的基因原体,也在病毒的侵蚀下出现了一丝迟钝。
而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迟钝,在某些时候却足以演变成致命的危机。
瘟疫与病毒是莫塔里安的优势,作为瘟疫之子的敌人,高文断然不可能让这种优势继续扩大。
原体高举手中的帝皇之剑,瞳孔之中闪过了一丝璀璨的金色光芒!伴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如太阳一般的金色灵能争先恐后的涌入帝皇之剑。
顷刻之间,熊熊燃烧的帝皇之火从天而坠。
帝皇之火能够克制一切混沌力量,而莫塔里安释放出来的病毒与孢子,从本质上来说也是混沌之力的一种表现形式。
在灼热的帝皇之火面前,蕴含着纳垢之力的恶毒造物,就如初春的白雪一般迅速消融殆尽。
“莫塔里安,荷鲁斯之乱已经过去了一万年,但你依然是一個纯的铁废物!”原体的声音当中溢满了浓浓的讥讽。
“废物”这两个字对于莫塔里安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每当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瘟疫之子便会不由自主的陷入狂怒。
“你竟敢如此侮辱伟大的瘟疫之子!”莫塔里安丑陋的脸上布满愤怒,“以慈父之名,我必将让你付出代价!”
面对狂怒的瘟疫之子,高文脸上的表情依旧风轻云淡。
原体用手中的帝皇之剑荡开鬼魅一般的死亡之镰,在二人交锋的刹那,高文的声音再度传到了莫塔里安耳中。
“这怎么能算是侮辱呢?”原体邪魅一笑,“当年泰丰斯把你卖给纳垢,这才能叫侮辱吧!”
高文顿了顿,“其他原体的子嗣中也不是没有出现过二五仔,但像泰丰斯这样把老爹卖了的……你还是头一个吧。”
【泰丰斯】,莫塔里安万年生命当中最大的污点。
此人曾经是死亡守卫军团的二连长,在荷鲁斯之乱即将结束的前夕,泰丰斯将自己的基因之父连带整个死亡守卫军团,一起打包送进了邪神纳垢的领域。
慷慨的慈父向死亡守卫投来了注视,在疾病与瘟疫的折磨之下,死亡守卫们最终还是堕入了慈父的怀抱。
泰丰斯的存在,让莫塔里安成为了所有原体中最大的笑话。
莫塔里安对慷慨的慈父无比崇敬,但对于泰丰斯,却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原体的嘲讽成功戳到了莫塔里安的肺管子!一瞬之间,如同潮水般的愤怒冲垮了理智。
在极端愤怒的情况下,瘟疫之子的攻势变得更加凌厉!但与之对应的,是那破绽百出的招式。
当莫塔里安再次挥舞着死亡之镰砍向原体之时,高文抓住了瘟疫之子一闪即逝的破绽。
闪烁着深蓝光芒的帝皇之剑格开死亡之镰,在其他瘟疫星际战士们惊恐的目光中,直直地刺向了莫塔里安的胸膛。
锋锐的帝皇之剑轻而易举的撕开了【巴巴鲁斯之铠】,并在瘟疫之子那可憎的身躯之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狰狞伤痕。
金色的帝皇之火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盘踞在莫塔里安的伤口上,灵魂与肉体同时被灼烧的剧痛,让瘟疫之子发出了痛苦的咆哮。
原体的一击成功重创了莫塔里安!在短时间内,这名卑劣的背叛者已无任何反抗之力。
“为你的背叛之举付出代价吧!”原体一个踏步来到了莫塔里安身前,准备用帝皇之剑结束这名背叛者罪恶的生命。
但就在锋锐的剑刃即将斩下莫塔里安的头颅之时,一股诡异的混沌之力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瘟疫之子身侧。
几乎是在刹那之间,浓郁的混沌之力组成了一枚极其亵渎的亚空间符文。
光芒闪烁之间,莫塔里安连带着暗夜之眼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显然,某个一直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出手了。
“藏头露尾的鼠辈!”原体的瞳孔中闪过一抹愤怒的火光。
在原体的怒火之下,熊熊燃烧的帝皇之火覆盖了莫塔里安曾经站立过的区域。
几乎是在眨眼之间,组成亵渎符文的混沌之力便被帝皇之火焚烧殆尽。
但原体的面色依旧无比冰冷,在战场的角落,一个巨大的红色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那里。
如同鲜血一般赤红的肤色,再加上那标志性的独眼!来者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堕落的普罗斯佩罗之主——【红魔】马格努斯。
马格努斯是所有原体中最为强大的灵能者,在得到万法之主奸奇的赐福以后,红魔在灵能与亚空间巫术方面的造诣已经达到了巅峰。
毫无疑问,刚刚那枚救走莫塔里安的亵渎符文,便是出自红魔马格努斯之手。
“阿巴顿真是好大的面子啊!”原体嘴角勾勒起一抹机讽的笑容,“堂堂的普罗斯佩罗之主、千子军团的领袖,竟然甘愿屈居于大掠夺者的麾下。”
面对来自原体的嘲讽,马格努斯并未像之前的莫塔里安一样陷入狂怒。
“我素未谋面的兄弟,你不必试图用言语激怒我。”红魔的声音中满是平静,“我不是莫塔里安那个易怒的蠢货,也没有他那样心理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