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枪声跟突然出现的抓捕人员,常年在街面上混的李茅,也就是外号‘大毛哥’的家伙,便知道今晚有麻烦了。一旦被抓,等待他的下场,会比想象中严重。
看到身边小弟,一个个被公安跟联防队员扑倒,他很快意识到不能打手电。关闭手电的同时,他并未跟小弟一样惊慌失措,相反寻找抓捕圈的漏洞。
甚至借助参园附近灌木丛的掩护,很大胆的蹲在原地不动,等实施抓捕的队员,被他手下小弟牵制注意力,他又小心的向前潜行,最后成功逃出包围圈。
知道跑的了一时,恐怕也跑不了一世。好在这些年,李茅也攒了不少不义之财。在李茅看来,只要不被当场抓住,那他尚有一线生机,大不了隐姓埋名远走它乡。
只要荷包有钱,李茅觉得去了其它地方,他照样可以活的很滋润!
问题是,他根本不知道今晚得罪的人,可是新晋的山神。那怕这個山神,多少有些名不符实。可今晚这样的情况下,牧山河又怎么可能让他逃脱呢?
借助山神空间,牧山河很快发现正在快速潜逃,却不敢开手电的李茅。为避免招惹来怀疑,他直接牵着大青,让大青负责领路,而他跟木友旺跟在后面。
听到身后传来的狗叫声,还有越来越近的手电,李茅表情有些狰狞的道:“MD,真要赶尽杀绝吗?不想让老子活,那老子也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清楚自身罪孽的李茅,之所以害怕被公安抓住,更多也是担心之前犯的那些案子被查出来。一旦被查出,那等待他的下场,恐怕就不至坐牢这么简单了。
说的直白点,李茅身上有人命官司。一旦被查出来,那他是要吃铜豆子的啊!
趴在一处视线开阔的凹坑中,李茅直接从腰间掏出一把枪撸子。很多常年跟他混迹在一起的小弟,都不知道他还有这样的真家伙。
可在李茅看来,私藏一把这样的家伙,也能在关键时保命,防止被别人偷袭或报复嘛!
借助夜色掩护,李茅觉得凭借手中的撸子,今晚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因为他知道,只要开枪的话,那些公安跟联防队员都不敢打手电,届时他就可以夺路狂奔。
只要有机会逃进大山,再找一个适当的时机离开,那公安再想抓住他,恐怕就非常不容易。甚至李茅心里都想好,等这次逃出去,他就直接去南方。
早前听人说,南方很繁华,而且钱也很好赚,他就想着去南方闯一闯。之所以打牧山河参园的主意,也是希望去南方前,再狠狠的捞一笔。
因为他自己也清楚,做这种偏门生意,早晚都会栽。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通过山神空间,白天跟夜里对牧山河而言,自然都没什么区别。就在双方相距仅剩三十米左右时,看到李茅咬紧牙关举枪,牧山河就知道麻烦了。
拉紧大青同时,他随即道:“大青,趴下!”
说话的同时,牧山河直接把身旁打手电的木友旺扑倒。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木友旺就听到头顶‘嗖’的一声,还有震彻山谷的枪声。
吓出一身冷汗的同时,木友旺对牧山河也无比感激。他很清楚,如果不是牧山河把他扑倒,恐怕今晚的他,极有可能负伤甚至于英勇殉职。
而同一时间,牧山河高声道:“凶手有枪,所有人关闭手电筒,快!”
伴随牧山河的高呼,负责搜索的公安跟联防队员,带枪的都立刻举枪,对准之前枪声响起的位置。没枪的,则静静趴在地上。但手电筒,也全部熄灭。
吼出这番话的同时,牧山河又道:“大青,过来!等下摸过去,咬他的手,去!”
拍了拍趴在身边的大青狗头,牧山河又小声的叮嘱了一番。没等木友旺反应过来,大青便快速的窜了出去。于此同时,牧山河也小声道:“二旺叔,快跟上!”
等到木友旺起身,前方灌木丛中已经传来李茅的惨叫声。知道大青得手,先前被惊出一身冷汗的木友旺,此刻却满腔怒火冲了过去,将李茅狠狠扑倒在地。
为避免李茅垂死挣扎,木友旺直接几个重拳砸过去。手中没了武器,手臂跟大腿都被咬伤的李茅,又怎么可能是木友旺这位退伍精英的对手呢?
其它参与围捕的公安还有联防队员,听到这边的动静,自然也是纷纷扑了过来。等到李茅被联防队员用绳索捆绑住时,整个人已经鼻青脸肿,甚至多处受伤。
反观摸着狗头的牧山河,却冷冷一笑道:“又多了一个要打狂犬疫苗的家伙了!”
等木友旺处理完事情,回到牧山河身边的他,也很关心道:“山子,没事吧?”
“没事!真没想到,那家伙竟然手里有枪。”
“是啊!我也没想到,多亏你先前推了我一把。对了,你怎么知道有危险?”
面对木友旺的询问,牧山河也笑着道:“二旺叔,如果你真要谢的话,还是谢谢大青吧!它对危险感知比较灵敏,先前我看它情况不对,就觉得有危险。
虽然不知是啥危险,但先趴下终归没错。结果没想到,那家伙还真这样狗胆包天。二旺叔,这件事我觉得可以好好查查,那家伙手上怕是沾了血。”
“你的意思是?”
“如果不是心虚,为何要这样铤而走险呢?盗点园参,被抓最多进监狱蹲几年。可开枪袭击你们,那罪名可就大了。心里要没鬼,干嘛这样拼命呢?”
听着牧山河的分析,木友旺也点头道:“你分析的有道理!看来你小子,是个查案的好苗子。要不然等你成年,去部队当几年兵,回来也干公安?”
对于这样的建议,牧山河摇头道:“二旺叔,我就嘴上功夫,真要让我跟你们这样拼命,我恐怕真不行。毕竟,我还要给我外公传宗接代呢!”
如此回答,令木友旺哭笑不得。可身为公安,木友旺心里也清楚,他所从事的这个职业确实很危险。这些年因为抓捕罪犯,牺牲殉职的警员可真不少呢!
等到联防队员押着垂头丧气的李茅,跟他带来的混子看守在一起,来时还幻想着很快就能坐地分钱的混子们,此刻终于明白,他们下半辈子怕是完了。
被公安当场人赃俱获,等待他们的下场,必然是法律严惩。即便跟来凑热闹的,恐怕最后也免不了进去蹲两年。若运气不好,怕是蹲的时间会更久。
这些混子都年青,等他们服刑出来,恐怕很多东西都物是人非。即便想洗心革面重新开始,那他们所需付出的努力,也会比其它同龄人更多更辛苦。
甚至于,在本地他们根本混不下去,没人愿意跟蹲过牢的人打交道。名声坏了,想在本地工作或成家,恐怕也没那个父母,敢把女儿嫁给他们这种人。
这并非偏见,而是很现实存在的东西。可在牧山河看来,他们也算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若非他们心存贪婪之念,此刻又岂会被看押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