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边城的路上，肩负使命的乌卡诺夫，确实感觉很头疼。他很清楚，相比其它跟牧山河交易的合作伙伴，他们背后的势力，往往都是主管地方事务的掌权者。

反观目前支持他的岳父，其管辖势力更多局限在军方。而军方掌控物资最多的，肯定都是一些军需品。而废旧的坦克跟大炮，自然也是由军方负责管辖。

在索依夫看来，如今堆弃在货场或洞库的废旧坦克还有大炮，绝大多数都无法开动跟使用。这些被淘汰的旧装备，存放越久价值就会越低，到最后连回炉的价值都没有。

即便牧山河愿意大量采购钢铁，那这些淘汰废弃的坦克还有大炮，甚至一些发射车，在他看来都可以当废旧钢材出售。换来部队急需的物资，相信官兵都会支持。

至于说这些坦克还有废旧武器，翻新后可能还能使用。问题是，这些被淘汰的旧装备，已经远远跟不上形势。跟他们现在的装备相比，那更是落后好几代呢！

等乌卡诺夫抵达边城，在牧山河的引领下，看过放置在仓库的那些生活物资。无一例外，都是目前北极熊境内，最急需跟紧缺的物资。

可想到这次交易过后，他可能就拿不出废旧机床跟化肥等物资，乌卡诺夫也觉得头疼。要知道，如今界河还没上冻，今年的交易高峰期，还没正式到来呢！

如果他拿不出物资，总不能空手套白狼吧！

以他对牧山河的了解，别看现在的牧山河和和气气。可真要敢在交易时玩阴招，那牧山河也会瞬间变脸。得罪或者招惹牧山河的人，现在怕是都变成白骨了。

似乎看出乌卡诺夫的纠结，牧山河也很直接的道：“乌卡，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怎么觉得，先前带你看物资时，你表情好像不是很高兴？”

“唉，吴，我还是跟你实话实说吧！我岳父的身份，你应该知道吧？”

“不是很清楚，但我还是知道一点，只知道他是位将军，对吧？”

“是的！准确的说，我岳父是位中将，管辖的区域还有部队比较多，而且他在军中多年，威信自然也很高。只是眼下，他也需要大量物资，确保军队的稳定。”

就在乌卡诺夫还准备讲述时，牧山河佯装不解挥手打断道：“等等，乌卡，你们军队的补给，不是由政府直接负责的吗？难不成，他们敢克扣军队的补给？”

“克扣肯定不敢！但问题是，现在很多物资上面也筹集不到，往往都发放其它的代替品。虽然薪水依然足额发放，但你应该知道，同样的钱现在很难买到同样多的物资了。”

“这样吗？那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但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继续佯装好奇跟不解询问，乌卡诺夫也没隐瞒道：“虽然我岳父在他管辖区域内，威信跟地位都很高。但废旧机床还有钢材跟其它工业物资，他却搞不来太多。

这次交易的货物，已经是我跟他花了不少心思搞来的。可下一次的话，虽然我们依旧能想办法搞来你需要的物资。但我们花费的成本，可能就会成倍增加。”

“等等，你不会是想涨价吧？”

见牧山河似乎有些不满，乌卡诺夫直接摇头道：“不是的，你千万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下次交易时，能不能用其它的物资代替？放心，绝对是质量过硬的钢材。”

等到乌卡诺夫说完这句话，牧山河表情古怪般道：“不会真让我说中了，你打算用废旧的武器跟我交易？也对，你岳父是将军，别的物资不多，废旧武器肯定多，是吧？”

“吴，那些不是武器，只是废旧的钢铁，你觉得呢？”

面对一脸讨好的乌卡诺夫，心里笑开花的牧山河，脸上却显得极其为难道：“乌卡，你还真会给我找麻烦。先说说，你岳父打算用什么废旧武器兑换武器？”

“就是你之前说的，废旧的坦克还有大炮，以及一些废旧的发射车跟发射管。”

“你说的发射车，不会是拉火箭炮的那种吧？”

“是的！”

有些不好意思点头的乌卡诺夫，很快看到直拍额头的牧山河。事实上，乌卡诺夫心里很清楚，相比废旧钢材跟二手机床，废旧武器的交易确实更敏感。

“乌卡，你真搞不来其它的物资？实在不行，化肥啥的多搞点，也行啊！”

“吴，非常抱歉！我现在能依靠的，唯有我的岳父。之前那些跟我交好的朋友，现在都不愿低价给我供货。如果高价问他们拿货，那我会赔钱的。”

理由很强大，确实让牧山河不知如何反驳！

沉默许久，牧山河想了想道：“你能确定，你用那些东西跟我交易，不会有问题？”

“不会！这个我可以保证，因为这也是我岳父的意思。只要有他同意，那么交易过程绝对安全。事实上，那些废旧的坦克跟发射车，堆在那里也是浪费。”

选择实话实说的乌卡诺夫，觉得能打动牧山河的，或许唯有诚意。坦诚相告，更能搏得牧山河的好感。结果很显然，牧山河沉默许久道：“能先看看货吗？”

“可以！我这次过来，莪岳父交待过，如果你愿意的话，他想跟你亲自见一面。事实上，边城这片区域内，也是我岳父的部下在管控，安全绝对有保障。”

“这个我当然相信！问题是，你提出兑换的货物，我很难找到买家啊！乌卡，不得不说，你给我出了一個大难题。但你的诚恳，还是让我觉得满意。

过几天，我先去看你这次筹集的物资，再跟你岳父见一面，看看你们准备用来交易的废旧坦克，到底是什么情况。等回来后，我想想办法联系朋友。

因为这些物资相对敏感，我肯定需要先找到买家，或者确认这事不会引火烧身，那么我们就可以继续交易。如果不行的话，那我只能说抱歉了！”

知道牧山河这个回复也很诚恳，乌卡诺夫也没强求。因为他知道，强求也没用。如果那些废旧的坦克大炮，真这么好卖的话，恐怕早就被他岳父给卖掉了。

虽说这些废旧坦克还有大炮，拆卸之后可以回炉重炼。问题是，拆卸这些废旧坦克跟大炮，肯定会比废旧机床跟钢铁更麻烦。搞不好，成本也会增加。

最关键的是，没获得许可之前，牧山河肯定不敢把这样的东西交易过来。真要被人摊上走私军火的罪名，那牧山河还真可能惹来麻烦。

正是知晓这些，乌卡诺夫也只能寄望于，牧山河有能力摆平一切。如若不然，下次交易时，他只能眼巴巴看着其它人，交易走这些抢手的生活物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