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92章 互夺初吻(1 / 1)相信奇迹的小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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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唇很特别。

湿湿的,滑滑的,还有点独特的甜味,让人分不清这究竟是唇上沾到的甜品的滋味,还是香唇本身的芬芳,当时品味的时间过于短暂,好似猪八戒将人参果囫囵吞枣掉了,令人缺憾无比。

嫩嫩的唇瓣转瞬即逝,在江小松和她秋水般的美眸短暂对视后便离去了。

“我打扫卫生去,你要困了就好好睡一会哦。”

说完这句话,吻过他的女孩逃似得离开了,一向落落大方的伊依,这次走的有点急,有点紧张,有些羞涩。

她翻身下床出了卧室,留给江小松的只有一个落荒而逃的背影,再就是值得回味的,方才他唇上凉凉的触感。

这个女人.......就这样突然地夺走了我的初吻。

江小松翻过身,呈個大字型地躺下。

作为一名纯爱战士,仓促之间被夺走了初吻,他望着天花板,心里却并无什么惆怅。

对于一名拥有正常恋爱观的男生来说,初次总是最重要的,也是最值得回味的,是要留给最爱的人的,无论是什么的初次,哪怕就是第一次一起吵架,那在他们久远的某个黄昏,这也是值得回味的。

天花板茵绿,印有浅淡的蒲公英,装饰温馨。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是,江小松此时的心情非常平淡,又或者说极为旷达。

就好像鱼儿终于游进了大海,雄鹰展示翱翔在天空,骏马奔腾到了草原。

他刚才也得到了内心宽广的一瞬间。

那个湿湿的吻有些猝不及防,是他始料未及的,那唇上突然的清凉令人错愕,那沁人心脾的清甜让人回味。

初吻被夺走了啊。

初吻被夺走了。

初吻被夺走咯!

江小松闭上眼睛,满脸都是愉悦至极的笑。

可恶的女人,竟然在我夺走你的初吻之前,先我一步夺走我的初吻。

不过也罢,虽然小亏,但是血赚。

少女的闺房很大,床铺又软又大,某人躺在上边,嘴角愣是压不住,估摸着老虎钳子去夹都得被崩坏两个口子。

“你等会,我也来扫。”

愣是自娱自乐地想了好半天,江小松这才想起来伊依走之前说的话。

一个懒驴挺身起来,又一个懒虫蛄蛹,他下床到客厅找她去。

伊依就在客厅。

对比江小松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样子,她稍微好一些,但从扫了半天一直都没扫完小阳台来看,她也没好到哪去。

拿着扫把杆的女孩来回地扫着阳台,阳台没有花花草草,绿植早都搬到江小松家去了,并不需要花时间在这,可不大的地方,她扫了一遍又一遍。

头低着,眼神却飘来飘去的,小手握杆也握得很紧。

他们是经常亲昵的,抱抱举高高,甚至都一起睡觉觉过,就是睡的是素觉。

亲亲也是偶尔会有的,有时她亲亲他左脸,有时亲亲右脸,还有的时候会吻一下额头,他也会这样。

可要真论起来,四瓣嘴唇碰到一起,这种感觉他们都是第一次。

少女回想起那刻,小手攥着扫把杆攥得更紧,冷冷的阳台也不能降下来她炽热的、跳的厉害的小心脏。

本来看江小松是在装睡,她一时兴起想捉弄一下的,结果真吻上去后的感觉却又是满满的不同。

接吻的一刻很短暂,不过几秒钟,但那时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凉凉的唇瓣吻着他,他的唇又传来温热的触感。

好像一阵风吹散了蒲公英,漫天便皆是柔和的莹白,她的心在那一刻压缩到了极致,又马上如蒲公英一般吹散开来,爱意肆意地飘散。

那种感觉,极妙。

伊依摸着自己的唇,回想起那一刻,一股红晕便从白皙的脖颈一路染到了她的俏脸。

伊依啊伊依,你当时怎么想的呢,就算是要捉弄他,这般仓促的交代了自己的初吻,这样好吗?

好吗。

好嘛。

好啊!

少女抿着嘴,掩嘴偷偷笑着,听到他从卧室传来的声音了,这才努力恢复常态,可不能让他看出来。

“我还以为你都扫完客厅了。”

江小松过来,看到伊依还在阳台转悠,还以为她是扫的慢:“给我个扫把,一块快点扫。”

“在厨房。”

他去厨房拿上了一套扫帚簸箕,然后就地打扫。

“我从厨房扫到厨房这边的客厅,我那个卧室我也自个扫,你扫剩下的。”

“okk。”

家里许久没住过人了,地板看上去没落灰,扫的时候还是有一层浅浅的灰。

王慧贤走的时候彻底地打扫过屋子,但是时隔这么久,除了地面积了灰,墙角也有了蜘蛛网。

厨房不大,把难扫的犄角旮旯一块清扫掉,再把墙角上边的蜘蛛网捣掉,做完这些后江小松从厨房出来,往外扫。

干家务这件事看似很无趣,但真干起来一点也不觉得无聊或者乏味,当劳累过后扶着腰,回过头看干净整洁的家时,那种成就感真的满满的,很舒服。

扭头看一眼已经一尘不染的厨房,江小松很满意,又回头看看阳台那边,顺带监督一下她干的怎么样。

少女在扫地,速度比刚才快很多。

她扫的很认真,无论是旮旯还是犄角缝缝,她拿着扫把都没有放过,全都扫的干干净净。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头发盘了起来。

随意披肩的直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简单的发髻。

少女的秀发盘起来,看着干净利索,拿着扫把打扫的动作也利落,怎么看都是一个持家的好女子,也是一个良家少妇。

从江小松的角度,她是背对着他的。

看着她盘起来的头发,再看着她安静扫地的样子,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曾几何时,伊依作为有法定关系的妻子和他居住时,她在家也是这样,极其相似。

只不过那个时候,两不相知,纵然心中有些许喜欢,他也不敢拿出来,只能成年人的事都是自然而然的来麻痹自己,期待有一天他们不用太多亲密,感情也能水到渠成。

只是可惜,理想中的爱情不能以现实去含糊,这样只会一地鸡毛。

那时的他并没有珍惜,也不知道如何珍惜,只是也仅仅且是得过且过。

他是个很笨的人,笨到哪怕是文科状元,哪怕熟读经史子集,哪怕也看过无数故人今人浪漫的爱情故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珍惜她,怎么表达心中所爱。

可他也并非完全愚钝到有答案都抄不来,而是每次江小松想要表达了,临到头,站在她面前时又忘完了,只能支支吾吾,说一句没什么事就走了。

糊涂了大半辈子,也含糊了大半辈子,至今似乎他江小松也还在含含糊糊。

屋子静谧无声,只有他们两人。

望着伊依的背影,彷佛这一刻他们又回到了上辈子,回到了那段短暂的婚后时光。

“伊依。”他望着她,神情追忆,也不知怎么的喊了她一声。

“嗯哼?”少女扭头,朝他微笑。

“没啥,没啥。”

怔了一下的江小松连忙挥挥手表示没什么事,回过神继续打扫。

只是当伊依转过去后,他又扭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那段婚姻并无感情基础,那时的他们也并不相知,只是为了共同一份来自家里的责任选择了当搭伙夫妻。

没有感情的婚姻是极度空乏的,就好像主人家给你一碗白水煮过的鸡肋,透着土腥味,只能勉强入口,吃完还得假笑着说好吃。

那时的他们床不同睡,被不同眠,他对她的称呼也跟普通朋友一般,每天下班回家才坐到一张桌上吃饭,彼此彷佛陌路。

那时的江小松和伊依都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他们会变得无法割舍彼此,彼此都已经成为了对方生命中最绚烂,最重要的色彩。

少女在阳台边,午后暖阳的光芒轻柔,她站在那,暖光绕着她娇俏的身子,阳光便有了温柔的轮廓。

江小松望着她温和的背影。

“我爱你。”

“嗯哼?”

情难自已,少年说出的话有些突兀,说出来时又很自然。

他声音不大,但却在有心人的耳朵里能听的很清楚。

那边的伊依听到了,微怔了一下。

她再次扭头,身子比刚才侧的更多。

她嘴角有笑,笑得也比刚才更开心,眼角也扬着,秀眉更是如弯弯的月牙。

“你说什么?”

“我,我.......”

江小松噎住,面色涨红,忽然又没有了刚才的勇气。

“你说你爱什么?”那边的伊依晓得他脸皮薄,在循循善诱。

“我.......”

江小松整张脸涨着发烫,想重复刚才的话,却又真的说不出口了。

正当伊依准备继续好好引导他走向正确的方向时,那边的少年忽的撂下扫把。

江小松忽的把扫帚撂到地上,眼睛直直看着那边的少女。

他心里一发狠,也不说话了,径直走向她,步伐既快也稳,十分坚定。

他这样走过来,伊依却并没有多余动作,只是把身子彻底转过来,望向他。

一步,两步,不大的客厅时间似乎慢了下来,慢到他向她走来的每一步那是那么清晰,好像世界定格,只有他在朝她走来。

万籁俱寂,屋内没有其他丝毫声音,只有他的走路声,以及不知道谁的,咚咚咚跳的很快的心跳声。

走到跟前了,江小松停下来。

手轻轻抚着她的脸庞,她的脸还是那么的白嫩,一直没有变过,但曾经的青春却是真的逝去了。

“我爱你。”

他像是对她说,又像是对自己说,又也许是对整个世界说。

听清楚着三个字,伊依的唇颤动一下,她想说点什么,话到喉头又说不出,只好抿着唇,嘴角有开心的弧度。

也不需要她说什么,她也说不出什么了。

下一刻,她的瞳孔霎时收缩。

少女娇嫩的唇瓣忽的触到了不同的触感。

那是温温的,热热的触感,就这般突然地袭来。

这样的感觉极为熟悉,她刚才经历过,只不过那次是她吻他。

而这次,是江小松主动吻了上来。

“啪嗒。”

少女手中一直拿着的扫帚也忽的掉下来,感受着唇间的厮磨,她剧烈跳动的心似乎停止了心跳,就连大脑也失去了思考能力。

他的吻是主动的,是没法拒绝的,是以一种她没想到的时候忽的吻住她。

扫帚掉到地上,一同掉下去的还有少女保持的一丝矜持。

抿着唇,她牢牢地搂抱住他。

伊依抱的很紧很紧,好像这辈子都不想松开了。

同样想一辈子都抱住对方的还有江小松,他也抱住了她,吻依旧热烈。

两人的感情表面平淡了许久,底下的情感却早已汹涌地一发不可收拾,今天便是不需收敛的滔滔爱意。

直到吻了太久,久到快不能呼吸,两人的唇才分开。

伊依抬头望着他,她的美眸总是那么美,里边有粼粼闪动的清光,恍若藏着整个浩瀚的星大海。

“你夺走了我的初吻哦。”

“那我们就打平了。”

抱着她,吻了她,贴着少女娇软美好的身子,江小松心跳动地无比快,却还要装出完全没感觉的样子。

只是可惜,他们紧紧贴着彼此,伊依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是如何沸腾。

“咦,装的一点都不像,你心跳的太快了。”她笑着,紧紧的贴着他又怎么会感受不到他藏着胸膛里跳动的心呢。

“......”

被这样压着,江小松结实的胸膛当然能将人世间最奇妙、最柔软、最美好的事物感受的一清二楚。

某个醉酒的俄罗斯哥们面对记者采访是怎么说来着,除了灵魂,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来着?

江小松喉头滚动,迅速地松开胳膊。

“怎么不继续了?”

“肚子疼,我去个厕所。”

看着他弯腰往卫生间跑去,伊依勾着红唇,灿烂地笑着。

她拾起扫帚,没有继续打扫,而是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给家里通通风。

窗户打开了,室外的凉风吹进来,她却不觉得冷。

因为就在刚才,少女的心房也久违地打开了窗户。

那一股温柔而又热切的暖风吹拂着她。

暖意朦胧,爱意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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