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好日子就要到来的许大茂,瞪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说出这话的孙科长。
“那可是娄董!你不让我去,信不信我回头把这话说给娄董听!”
“豁,好好笑哦。”
孙科长板着一张脸,一脸正气却又夹杂不屑的看着许大茂:
“你什么身份?娄董是什么身份!
娄家公馆门往哪开知道么?
就算娄董没了管理权,那也不是你许大茂想见就能见的!
至于告诉娄董?
嗬!我为宣传科,为轧钢厂的形象负责,你就是说到部委,我也没有任何问题!”
“你!”
许大茂一手捂着心口,刚才兴奋过头,跑的太快。
这会被怒火一刺激,心口更是说不出的疼。
“姓孙的,你独裁!你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
孙科长冷声一哼,对许家父子这些年积攒下来的怨气,更是毫无阻拦的爆发出来:
“那也得看看我欺负的是不是人!
像你许大茂和你爹许富贵这样的,我就是欺负了,那也问心无愧!”
许大茂多会耍花招的一个人。
听到这里,哪里还能不明白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合着不光是他自己,这里面还有他老爹的问题。
更关键的,他爹也没跟他说过这里面的事情。现在的许大茂,对他们之间的矛盾,根本就是两眼一抹黑。
之前的相亲被傻柱还有李茂给霍霍了。
这几天又是看病,又是偏方的用着,苦头吃尽,好不容易脸恢复了一些。
说什么他许大茂也不能错过这个露脸的机会。
“科长!千错万错都是我许大茂的错行不行?
人都是会变的,我真的长记性了,看在我主动认错的份上。
您就大人有大量,让我去放这电影吧!”
许大茂到底是個坏怂,见到硬的说不通,直接就把这一茬记在了心里。
然后转头就开始求饶,卖好,等着有机会再捅上一刀。
“嗬,我不信!”
孙科长摆了摆手,压根不吃许大茂这一套。
开玩笑,整个宣传科,谁还不知道许大茂是个什么样的玩意。
说傻柱不颠勺还有人相信,可要说许大茂会悔改。
连荒地里的野狗都不带信的。
不屑的撇了撇嘴,孙科长又对着李茂喊了句:
“李茂,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拿着东西去厂办!”
“哎,好嘞科长。”
李茂应和了一声,对于去给娄半城放电影,没有什么抵触,也没有什么高兴的意思。
权当这只是一个再正常不过工作指派。
见着李茂要走。
许大茂却是再也忍不住。
“李茂!看在一个大院的份上,你帮我说说情啊!
今天这放映工作对我真的很重要!
李茂!过去都是我的不对,我给你赔礼道歉!看在我诚恳认错的份上,你就帮我这一回吧!”
许大茂哀嚎着,语调那叫一个凄惨。
也就是许大茂心里还有些计较,不愿意把娄晓娥今天也会跟来的事情说出来。
要不然就算许大茂拿到了今天的放映任务,之后也会被厂里的人说闲话。
听着这有些熟悉的味道。
不知道怎么的,李茂就想到了易中海的身上。
许大茂现在用的,可不就是易中海最经常使用的道德绑架么。
也就是许大茂眼皮子浅,还没有学到这一招的精髓。
看着苦苦哀嚎,还时不时睁开一下眼睛,偷看其他人反应的模样。
李茂却是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我说许大茂,你说这钉子钉到木板上,拔出来之后木板还跟之前一样么?
肯定是不一样吧。
所以,你让我怎么原谅你?我劝你不如睡一觉,毕竟梦里什么都有。
更何况,孙科长可是按规矩办事,该是谁就是谁,该多少就是多少。
你许大茂虽然被暂调到一食堂,也不能不遵守咱们宣传科的规矩吧。
早在过年前,孙科长就宣布了,往后我们宣传科要说普通话,要用简体字,书写方式也要更正。
孙科长这么公正的人,但凡你能达标,绝对不可能不让你去。
所以。
遇到事情你不能埋怨其他人,得问问你自己,配么?”
在许大茂面红耳赤的屈辱中,李茂收拾好放映设备,一点一点的往外面自行车上装卸。
虽然已经过了年,可这京都的风,还是跟刀子一样,刮的人脸皮生疼。
...
李茂在待客室把设备架起来没有多久。
就看到一群人熙熙攘攘的从屋外走了进来。
一看来的人是李茂,娄半城的脚步微不可查的停顿了一下。
“这位小同志,看起来有些眼生啊。我记得,你们厂里的放映员好像不是这个样子吧?
这模样俊的,放出去下乡还能囫囵的回来么?哈哈。”
娄半城不温不火的开着玩笑。
跟在一旁的杨厂长也是笑呵呵的应和着。
当听到‘你们厂’这几个字之后,杨厂长的心头悬着的那根绳,当即也是一松。
很好,看起来不是想插手厂里的工作。
也不是想安插自己人。
不过随即,杨厂长又有些疑惑起来。
这娄半城好端端的不在娄家公馆里待着,没事跑到厂里来干嘛?
还特意点名了一个叫许大茂的放映员。
这么大张旗鼓的,还把最小的闺女带上,总不能是过来相亲来了吧。
杨厂长心中有些促狭的猜测着,表面上却是一副赔笑的模样:
“娄董说的哪里话,这也是你的厂,虽然已经赎买,但是部委一直没有忘记娄董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