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什么婆子,那是娄家的千金。
我老李家福薄,可担不起他们家。”
李茂停顿都不带停顿的,直接把这话给摆了出来。
看着李茂一副诚恳不似作假的模样,傻柱这才放过了打趣的念头。
“得,看来还是你这张脸厉害。
亏他许大茂平日里吹成什么样,到最后不还是只能靠钱才能打通别人的底线。
还拍婆子。
就他那两下子,城里的小寡妇都不带搭理他的。
也就是乡下人眼皮浅,才能被许大茂那个坏怂给糊弄着。”
傻柱嘴里不干不净的开着许大茂的玩笑。
跟之前上楼时候的紧张,更是有着天壤之别。
“怎么?不担心许大茂报复你了?”
李茂试探着问道。
就看着傻柱故作大气的摆了摆手,一副许大茂根本无足轻重的架势:
“嗨!就他?早喝桌子底下去了抱窝去了。
要是散场的稍微快一点,估计许大茂根本就不带醒过来的。”
李茂闻言愣了愣,他怎么也想不到,这种情况下,许大茂竟然还能没眼色的喝醉:
“还是三五一十?一大三小?”
“那可不。刚才门开的时候,我趁机溜了一眼。
许大茂那孙贼,正抱着桌子腿睡的正香!”
傻柱贼兮兮的笑着。
也不怪他这会放松了下来。
任谁摊上许大茂这样的相亲对象,那也绝对不能把闺女嫁过去。
也就在楼下两人说笑的时候。
楼上包厢内。
娄晓娥附耳在娄半城的耳边,轻声的说着些什么。
等到娄晓娥说完,娄半城的脸色都有了些变化:
“胡闹!今天是什么场合,这是在厂里,不是在家里!
工人工作的地方,哪能让你胡闹!”
听到娄半城这么说,一旁陪坐的杨卫华杨厂长,以及李怀德,李副厂长都跟着好奇起来。
“娄董,什么厂里不厂里的,侄女想玩,你就让她玩嘛。
本来这里以前就是娄家的产业,偶尔破例一次,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杨卫华嘴里不痛不痒的说着这话。
却没有想到,娄半城听完竟然哀声叹气起来:
“家门不幸,原本我是打算让晓娥跟许大茂见一见,可以的话就处处看。
结果没想到,这女孩到底是外向。
竟然看上了之前的那个放映员。
真的是。哎。”
之前的放映员?
听到这個词,杨卫华还有李怀德心中多少有些思索。
不到一秒的冷场,却是李怀德开口试探着笑着:
“现在是新时代,就算谈恋爱,也讲究个你情我愿,双方自由。
跟咱们那个时候不一样了。
要是侄女喜欢,咱们就把李茂给喊上来,问一问。要是真能成,也是好事一双嘛。”
“这?有些不太方便吧?
怎么说也是工人,还是让晓娥自己下去请吧。人能上来,咱们再说别的。”
娄半城闻言愣了愣,半是打趣,半是无奈的开口。
还不等其他人说话,刚进门没多久的娄晓娥,风一阵的又转到门外。
“哎,我这闺女,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一点,毛毛躁躁的,真不像我们家的人。”
娄半城略显自嘲的打趣声还在继续。
娄晓娥却是已经来到楼下,打断了李茂跟傻柱的‘情报交流’。
...
“什么?厂长要见我?怎么这个时候?”
霸占着傻柱躺椅的李茂皱起眉头,用着探究的目光,打量着娄晓娥周身。
一眼,两眼,三眼。
咦,腰身比例还蛮好的嘞。
不算细枝硕果,却也相差不了太远。
只能说到底的娄家,在营养方面,真就没有缺了口。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跟我上楼?”
娄晓娥走在前方,李茂跟在后方。
楼梯上,娄晓娥走在前方,李茂跟在身后。
摇曳的身影,看的李茂这具年轻的身躯,心中一阵火热。
首先,只是身躯。
李茂双手垂放在两侧,自然摆动,自证清白。
其次,李茂是真的不想跟娄家搅和在一起。
京都的好姑娘那么多,他是真想娶个根正苗红事还少的菇凉。
哪怕捅娄子这个‘动词’的诱惑力很大,李茂依旧在坚持着自己的本心。
好姑娘千千万,李茂自信,凭他的样貌,就算面对‘蜀道山’的姑娘,依旧能把她缠的腿软。
“报告,厂长,副厂长,娄董,各位领导,你们好。”
李茂进了包厢,大大方方的问好。
别看现在是工人的天下,正式工人只要不犯错,随便顶撞领导也不怕被开除。
可说到底,权利再小也是权利。
不能开除,谁说不能发配去扫厕所了?
李茂还年轻,还有一个妹妹要养,他可不想在领导面前留下坏印象,然后走到哪里都被人给盯着。
数尽五千年,狗腿子总是走在风口浪尖上。
浪起来狂的是他们,浪下去想着起来的还是他们。
在轧钢厂,这屋里坐着的厂长,副厂长,就是那起起伏伏的浪。
有些事就算他们不想去管,依旧有人替他们看的死死的。
就等着拿别人的错误,当做自己的进身之阶。
“不错,年轻人,就是该有着蓬勃的朝气。
小同志,刚才晓娥去找你,把事情都跟你说了?”
娄半城审视的看着面前的李茂,作为京都一等一的商人,他这一双眼睛见到过太多人。
有出身不凡的贵子,有家境贫寒的天才。
当羽翼未丰的时候,在他娄半城面前,哪怕隐藏的再好,也难免会露出一丝胆怯。
只有面前的这个叫李茂的年轻人。
虽然年轻,身上却有着强大的自信和蓬勃的朝气。
这种自信不是那种目空一切的狂妄,反而有些类似那种洗尽铅华,一切尽在掌握的睿智。
看着看着。
就连娄半城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对娄晓娥有着绝对的诱惑力。
不。
应该说将自己的自信完全展现出来的李茂,对每一个同龄人,都有着非同凡响的诱惑力。
这种气质,放到李茂现在的年龄段来说,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说?说什么?娄晓娥同志只是跟我说,厂长有事喊我。并没有跟我说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