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没有人注意,贾张氏悄悄的把秦淮茹拽到最后,凑到秦淮茹的耳边,用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的说着些什么:
“看到了没!这就转了病气的好处!
这病气才刚走,咱们家立马就红火起来了!等着吧,要不了多久,这院里跟咱们过不去的人,家里都会出问题!”
贾张氏眨巴着眼睛,信誓旦旦的说着。
只有秦淮茹面上有些僵硬,小心点头附和的同时,心里是忧心忡忡的希望这只是凑巧。
毕竟秦淮茹是知道的,那拐杖傻柱可是给了钱的!
除了傻柱,没有人注意到古怪的老贾家人。
此时此刻,院里人的注意力可都集中在王主任以及刘海中的身上。
“哎,我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怪我一时糊涂,占了公家的便宜。
看在这些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我希望街道能给我一个体面。”
刘海中低垂着头,闷声回答着。
当着大家伙的面被抓到了把柄,只要不是傻子,那都知道没有什么可以辩解的地方。
刘海中要强了半辈子,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不要跟易中海那样,被街道拉出去当典型。
接受教育,被厂里处罚也就算了,还要在街道的每个院子里挨個进行自我检讨?
易中海怎么扛下来的刘海中不知道。
反正刘海中不认为自己能承受这种屈辱,真要到了那一步,刘海中觉得自己宁可吊死在院里.......
似乎是看出了刘海中心中的不甘,王主任也没有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结。
都说工厂是我家,吃喝连带拿。挖墙脚这事,主要还是看有没有人举报。
没有人举报的时候,大家还能睁只眼闭只眼,只要在用的时候不出纰漏就行。
可一旦被人举报且落实,这肯定得给出一个说法。
心中思肘了一番,王主任就给出了决断:
“身为院里的管事大爷,首先就是不能违反制度,刘海中,你现在的情况,已经不适合当管事大爷了。
至于之前住的下的门房,限你们家今天就给腾出来。
街道不安排人住是街道的事情,就是空着,你们也不能随便占!
另外,关于房租的问题,你们是强行占住的,自然没有什么房租一说,但是三倍的罚款还是要交的。”
“哎,谢谢王主任。”
听到不用跟易中海一样被抓去接受教育和道歉,刘海中心中陡然一轻。
带着南易看了一遍前院的住房之后,王主任就带着易中海到了别的院子做检讨。
趁着眼下人还没有完全散开,院内剩下的独苗管事大爷阎埠贵,却是一下子支棱了起来。
此时此刻,阎埠贵只感觉好像有一个天大的肉馅饼掉在了头上。
砸的有些晕不假,可这肉馅饼又香又管饱。
“咳咳,诸位街坊邻居都停一停啊。
按照街道的指派,在街道没有指派剩下两位管事大爷的时候,院里的事情暂时由我阎埠贵来进行调节。
这首先,我希望诸位把这个称呼改一改。
一二三的名头不合适,前院后院的也过了时,从今天起,我希望诸位街坊邻居喊我的时候带上姓就行了。
另外,家里住房有困难的街坊邻居可以在我这提前登记,等我们凑够了四家,就去街道打申请。
院里格拉拐角的房子就这么一些,各家各户可得抓紧了!
最后,关于举报这一块,我希望咱们还是院里能解决的就在院里解决。
动不动的就让王主任过来,咱们今年的先进还要不要了?
就光我知道的,院里今年就有好几家要转正!要是在这个关头被人给影响了,你就说你们心里闹不闹吧!”
阎埠贵一个人站在前面指点江山。
被这话一鼓动,院里那几个准备转正的人家立马就热闹了起来。
就在人群中的傻柱撇嘴不屑的时候,就听到许大茂忽然开口:
“傻柱!那举报信是你写的吧?”
“嘿?我说许大茂,你丫搁这胡说八道什么玩意呢!再胡说信不信老子抽你!”
傻柱心中一惊,脸上却是一副恼怒的模样。
一双胳膊架在拐杖上,还不忘用手指了指自己:
“就我这样的还写举报信?出个门我都得费半天劲!
我说许大茂,你就算是没东西往我身上泼脏水,也不能拿你自己干的事情往我身上扣吧!
这可是得罪人的事,我何雨柱充其量也就是在厂里欺负欺负你许大茂。
什么时候真的跟院里的街坊邻居过不去了?”
这话一出,刚刚被吓了一顿的街坊邻居无不是点头附和。
“就是说啊,傻柱虽然动不动就耍横,可真正被欺负的只有你许大茂啊!”
“可不是嘛,就傻柱现在这样,不是说我看不起他,一个上厕所都得担心掉不掉进去的人,你让他有心思去写举报信?
那你还不如说这信是住前院的人写的呢!”
“嘿,莪觉得还真有可能!三个院里就咱们轧钢厂的工人最多。
咱们轧钢厂的人不管事了,让一个外面的人来管?这不是啪啪抽咱们脸呢么!”
更有甚至,还有人在人群中大声的嚷嚷了一句:
“阎老师,这举报信该不会是你写的吧?”
......
“去去去,都在这胡乱说什么东西?我跟老刘这么多年街坊了,我闲着没事写这个干嘛?
你们轧钢厂就算盖房子也分不到我们学校。
我闲着没事了搁着堵自己的路。”
阎埠贵没好气的摆了摆手,狼狈的解散了这个大会。
没法子。
院里轧钢厂的工人太多,对他这么一个厂外的人还是有些抵触。
特别是最近轧钢厂有想法把院里弄成轧钢厂的家属院。
前院的不少住户都在被调动的过程中。
想到这一茬,阎埠贵心中多少也有些激动。
要是回头轧钢厂让人跟他们家换房,他是不是能跟厂里提一提,把他给弄到后勤上去!
自打之前后勤上的人出事,这都小半年了还没有人顶上去。
阎埠贵看在眼里,心里那叫一个火热。
后勤哎!那可是后勤!
要是他能进后勤,那不比耗子进米仓还痛快!
一场大会就这么潦草的结束。
后院,李茂跟李晓梅在桌子上吃着晚饭。
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单是托那位草原大妞的福,这一番调剂下来,老李家总算是不缺肉干。
时不时的还能弄来一些奶粉。
甚至上一次的通讯中,那位草原大妞还问过李茂要不要奶疙瘩什么的。
要是需要的话,等到冬天的时候就给李茂弄上一些。
本着互相交换,调剂有无,两边的生活都比以前好了不少。
两人吃着饭,李晓梅忽然开口说了一句:
“对了哥,今天雨水跟我说,娄董家的人不允许傻柱以后再用谭家菜的名头说话办事了。”
“哦。”李茂平静的回了一句。
看着李茂平静的模样,李晓梅反而有些弄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
疑惑的看了李茂一眼,李晓梅忍不住的询问:
“哥~你就不好奇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么?”
“好奇?好奇什么?我的傻妹妹哎,你不会真以为没了谭家菜传人的名头,对傻柱来说是什么坏事吧?”
李茂随口回了这么一句,心思却明显不在这个问题上面。
“我不懂,哥你跟我说说呗。”
李晓梅娇憨的说着,对于李茂的言语却是越发的好奇。
“谭家菜又称榜眼菜,里面的用料那是一般人能吃的起的么?看似这一次是对傻柱的敲打。
可实际上啊,这是何大清在对傻柱的保护。
有没有这个名头,傻柱的手艺又没有丢。
甚至因为没了这个名头,傻柱以后还能在厂里混的更好一点。”
李茂这般回应。
等到听完,李晓梅却是忍不住的嘟了嘟嘴巴:
“合着就是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呗?我还真当是对傻柱的惩罚呢,真是白高兴了。”
李茂没有回话,李晓梅却是放下了筷子,眼睛咕噜咕噜的转悠起来:
“要是这么说的话,娄家要把何雨水认成他们家的干女儿是什么意思?”
“认干女儿?”
听到这一茬,李茂却是停下了手中的筷子。
心中思索了一番,还是觉得这种事不太可能:
“难不成何雨水答应了?”
“还没有。”李晓梅摇了摇头,咬了咬筷子的一头,继续往下说着:
“不过雨水说谭家的那位说了,要想不让傻柱顶着谭家菜的名头,得请不少门里人来见证。
很多都是上了年纪了,请他们跑一趟得承不少人情。
这人情何大清现在还不上,但是要是何雨水成了他们家的干女儿,这说法就能说的过去了。”
李晓梅一边回忆,一边在口中说着。
对此李茂却是嗤之以鼻:
“嗬,这怕是谭夫人自己的打算吧。何大清那脑子,我可不觉得他会干出来这种蠢事。
娄家那成分还敢让雨水给他们当干丫头?
找死也没这样找死的。”
说到这里,李茂忽然反应了过来,自己这妹妹好像一直在套他的话?!
“晓梅你学坏了啊,都会套我的话来了!”
李茂似笑非笑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