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傻柱有些走神的时候,院内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哀嚎。
“傻柱!傻柱!!!老子跟你没完!”
许大茂一手拎着栓门的横棍,一手拿着折叠起来的病例。
双目赤红,浑身散发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戾气。
看着来势汹汹的许大茂,不光是傻柱,就连院里人都弄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许大茂这不是才刚出院么?
这怎么就又给挑衅上了?
难不成是花傻柱的钱太爽,然后迷恋上这种感觉了?
院里的街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互相的看着对方,只感觉瞳孔之中说不出的惊喜。
八卦!吃瓜!
闲着没事的时候,街坊邻居最喜欢这个。
“豁?!傻柱,你说说你这是又干了什么事?
这才间隔了多久啊?
就算欺负人,你也不能可着一个人欺负吧。
你看把人许大茂给欺负的,好家伙!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始乱终弃了呢!”
“就是,就是!傻柱你多少也注意点影响,就算咱们院今年得到先进的机会不大,你们也不能这么造败啊。”
院里的街坊开腔嘲讽,傻柱哪里是什么任由别人胡乱说话的人。
可还不等他多说什么,就看着许大茂手中的门栓不断的靠近。
砰!
门栓砸在立柱上,那一下一個凹痕的模样,怎么看怎么不是闹着玩。
“不是!许大茂你这是闹哪出呢?
之前的医药费我可是结清了啊!就算你再想讹我的钱,我也不会傻乎乎的上当!”
看着来势汹汹的许大茂,原本有些上头的傻柱,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上当?呵呵!有本事傻柱你站那别动,今天老子让你花我的钱进医院!”
许大茂恶狠狠的说着。
一边说,一边拎着门栓撵着傻柱在院里到处跑。
他追,他逃,看的院里的街坊邻居那叫一个乐呵。
“傻柱,我说你就别跑了!从小到大你打了许大茂那么多次,这一次还是让许大茂还回来吧!”
院里的街坊看的起劲,一个个的都忍不住的开口支招。
“什么话!这叫什么话!
他许大茂一个大老爷们,打不过就是打不过!
哪还有什么让不让的!
今天他许大茂就是撵死我,我也不会让他!”
被许大茂追赶的傻柱,那是异常的嘴硬。
怼完了院里好事的街坊邻居之后,傻柱还不死心的冲着前院和后院高声喊了起来:
“阎大爷,刘大爷!许大茂在院里打人的事,你们不出来管管么?”
这话喊了好半天,阎埠贵这才迈着八字步,一步一停顿的从前院走了进来。
“我刚才听人喊,许大茂打人了?
多新鲜?住院里这么多年,我听的最多的就是傻柱打人,什么时候他许大茂,也敢动手打人了?”
看着傻柱被许大茂追来追去的模样,阎埠贵竟然瞪大了眼睛,就这么看了好一会,才敢肯定:
“豁,还真是许大茂打傻柱啊!
真稀罕嘿!那什么的,傻柱啊,你再坚持一会,等我分辨清楚实际情况,肯定帮你讨回公道!”
听着阎埠贵这话,包括李茂在内的街坊邻居那叫一个乐呵。
只有被追赶着上演绕柱的傻柱,嘴里不清不楚的说着:
“嘿?阎大爷你可真够行的啊!这么多年,我可没找过你的麻烦!”
嘴里这么说着,傻柱趁着许大茂一个不注意,猛然加快速度,抬脚就踹在了许大茂的尾巴根上:
“嘿嘿,孙贼!跟爷爷斗,你还嫩了点!”
嘴里说着这话,傻柱上前一脚踹开许大茂手中的门栓,一把夺过许大茂手中捏着的纸张,借着别人家门口漏出来的光,眯着眼睛看了起来:
“嗯...嗯?!!!”
等到傻柱看完,这一下算是彻底慌了神。
看着捂着尾巴根都要从地上爬起来的许大茂,傻柱就连说话都跟着卡壳起来:
“许...许大茂...这事...你绝户这事...他跟我没关系啊!”
绝户?!!!
好家伙。
这个词从傻柱嘴里一出,整个大院算是炸开了锅。
前有易中海,后有许大茂。
这要是不弄个清楚,这院就算住着心里也不安稳。
“没关系?呵呵呵...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
老子走了好些个医院,全他姥姥的都是那个答案!怀疑曾经遭受过重击!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就你傻柱打过我!
不是你!还能有谁!!!”
被扯掉了遮羞布,许大茂也顾不上别的,双目通红的他,满脑子都是想着怎么才能把傻柱给打绝户。
被许大茂这么一吼,心中本就有鬼的傻柱,倒退的时候一个不小心,竟然从台阶上给摔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
眼瞅着许大茂双手高举着门栓,准备对着傻柱砸下的时候。
来迟的刘海中,踱步的阎埠贵,以及洗碗的李茂,三人异口同声的喊着:
“住手!!!”
不管有用没有,反正他们三人确实是在第一时间这么喊了。
“乓~”
门栓砸在地上。
玩了一出懒驴打滚的傻柱,靠在一旁,双目瞪的浑圆,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撑着地面,大口大口的喘气:
“许大茂!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要你的命?你还说对了!老子今天就是要你的命!”
许大茂嘶吼着还想继续上前。
生怕闹出点什么事的李茂,赶忙开口招呼着:
“中院的都还愣着干嘛?!
赶紧上前拦人啊!
傻柱要是躺在了中院,这房子你们以后还住不住了!”
李茂这话一出,中院的壮劳力赶忙扑了上去。
他们可就住在中院。
前后两个院的人无所谓,他们可不能坐视不理!
“许大茂!手下留人!”
“许大茂,别往头上打!往身上,往腰子,往屁股上打!”
“许大茂,你可千万别打出来人命!”
院里的街坊一边喊,一边开口支招。
他们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不能让许大茂把人给打坏喽。
打伤打瘸没事,但是要说死!
那是真的不行!
随着院里街坊的行动,许大茂并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
或者说,傻柱除了惊吓以外,最大的伤害竟然来自于他从台阶上摔下来的那一跤。
好不容易制止住两人。
刘海中刚想上前主持公道,就被李茂给拽住了衣服:
“刘大爷,这事已经不是咱们院里能管的了的了,还是让王主任来处理吧。
要是处理的不合适,咱们可是容易落人闲话的。”
说这话的时候,李茂并没有避着旁观的街坊邻居。
众人一听,或多或少的也认为李茂说的有道理。
绝户!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
要是因为一些口角而打来打去,他们倒是有说两句的资格。
可要说到绝户,这问题可就大了去了!
“嗯,你说的有道理!老阎,赶紧让你们家的孩子跑一趟,我们家光天今天不在家,跑不了这一趟。”
刘海中点了点头,对着一旁的阎埠贵开口说道。
“哎,行。解成啊,你去往王主任家跑一趟,多少也算是认一认眼熟。”
不知道心中打着什么主意的阎埠贵这般说着。
不多时,王主任脚步匆匆的从院外走了进来。
看着被限制起来的傻柱和许大茂,口中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伸出手,从傻柱手中拿过了许大茂的检测结果。
“王主任,手电筒。”
阎埠贵笑眯眯的递出手电筒。
这一番常态大方起来的模样,让人格外的费解。
接过手电筒,王主任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认真的辨析着。
“呼~”
沉重的呼出一口气,王主任只感觉自己的头,那叫一个疼。
“许大茂,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件事是傻柱做的?”
许大茂偏转过头,眼泪扑簌簌的就往下掉,嘴里带着哭腔,说出来的话那叫一个委屈:
“王主任!从小到大,就连我爸都没有打过我!
只有傻柱!只有傻柱动不动就掏腰子,打我下面!
这些年院里街坊也都看着呢!
他们都能作证!”
看着憋屈的许大茂,王主任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
“过去的事,很难作为证据的。
只是院里的人,他们也不能完全肯定,你在外面有没有被人打过。”
许大茂很是不甘,用力的握紧了双手,怒不可遏的看向傻柱:
“那他呢!傻柱他有证据证明,我不是被他给打坏的吗!”
不说傻柱,就连院里的街坊邻居都跟着傻眼起来。
许大茂没法证明这件事跟傻柱有绝对联系。
傻柱也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此时此刻,这就像是一团乱码,怎么理都理不清楚。
“不是!王主任你得信我啊!这事真不是我干的!再说了,许大茂在外面玩的那么花,谁知道他是不是在那个相好的床上被人给踹了。
这没凭没据的事情,他不能赖莪啊!”
傻柱张皇失措的说着,纵然心中已经确定,这件事跟他脱不了干系,可是就表面上来说,傻柱那是万万不能承认。
打绝户!
天知道这玩意要判多久啊!
之前光想着爽快去了,谁能想到这个时候就给暴露出来了!
“傻柱你闭嘴,这件事已经不是街道能够处理的了,必须三方出面互相协调才行。
另外,我看着单子上说的也不是绝对,只是受到伤害,说不准还有养好的机会。
这样,傻柱你这段时间陪许大茂在京都城的医院走一走,看看哪一家的医生有把握,你们先吃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