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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冉秋叶?换工作了?

“傻柱.被人扛着走?!还喝醉?!”

骤然一听这话,李茂和刘海中忍不住的皱起眉头。

想到今天早上院里传出的动静,两人心中多少都有些着急。

‘这傻柱/柱子该不会犯事了吧?’

李茂和刘海中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谨慎。

对于四合院来说,今年可是多事之秋。

前有易中海,贾东旭,许大茂。

这边的事情还没有淡去呢,竟然又来了一个傻柱。

这事儿要是真的落实了

怕是今年院里的先进真的就要落空了。

想到这一茬,刘海中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傻柱的心都有。

什么人啊都是。

他刘海中想拿一会先进,就这么难的么?!

不光是刘海中,就连李茂,都不想因为傻柱的这些腌臜事分心。

“刘师傅,麻烦你去食堂打听打听.等确定了情况,咱们再看怎么办。”

李茂短暂的沉吟了一下,很是深沉的开口。

“哎,是这个道理,不管怎么说,咱们都得先问个清楚。”

刘海中点头应和了一声,脚步匆忙的快速离开。

刘海中离开之后,李茂这才把目光转到了梁拉娣身上:

“今天这事,多谢梁拉娣同志告知。

我看时间也快到中午了,要不然咱们在食堂吃顿饭,权当我们四合院的一些心意。”

李茂没有把这件事大包大揽在自己身上。

就算想要表达谢意,用的也是四合院整体街坊邻居的名义。

“不用了,不用了。我我就是凑巧看到了,这就过来帮忙说一声。

吃饭就不用了,要不是李茂同志之前提的建议,我们家大毛怕是现在连上学都不敢去上。”

梁拉娣连连摆手推辞。

一边说,一边移动脚步,赶忙往外面跑。

看的出来,刚才那话是真的发自内心,确实是不想从李茂这里讨要好处。

“别!梁拉娣同志你别乱跑啊。

这是轧钢厂,你可不一定认识路!”

李茂口中喊了一声,抬脚就去追。

在李茂抬脚的同时,就看到赵工朝着自己这边加快了脚步。

手里了一满,就好像被塞了些什么。

抽空低头一看,赫然是几张布票。

“赵工伱这是”

李茂不解的转过头。

“去,还能干嘛?道谢不得拿点实惠的?人家不要,咱们可不能不给。

赶紧的,人马上就跑远了。

咱们轧钢厂那么大,车间外面又都一样。

外人在咱们这,可不好找路。”

赵工笑了笑,挤了挤眼睛。

要不说赶巧的很,就算是赵工,身上也不是每次都塞着好东西的。

“那成,这算是我借的,这事等会回来我再给您补上。”

说了这么一句话,李茂看了看都快跑的没影的梁拉娣,赶忙跟了上去。

就像是赵工说的。

轧钢厂很大,车间又多。

要是真的跑岔了,一时半会还真的不一定能找的到人。

领着梁拉娣出了厂,不由分说的,将兜里的布票塞在了她的手里。

“一点小东西,还请梁拉娣同志不要介意。

天气冷了,扯点布,给孩子添一件新衣服。”

将布票塞到梁拉娣的手中之后,李茂更是直接转身,不给她一点推辞的余地。

至于这个损失,之后自然是要从傻柱身上补回来。

他姥姥的。

要不是在住在一个大院,李茂是真的不想管这种烂事。

到底是住在一个大院,李茂身为轧钢厂的车间主任,四合院目前职位最高的人。

这件事要是真的放手不管,任由傻柱败坏院里的名声。

傻柱落不了好是真的。

但是李茂怕是也要被戳脊梁骨。

强调集体意识的时代,背离集体,那就是背离群众。

背离了群众.名声还要不要了?

要知道,就算是贾张氏这样的人,出了四合院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说谁的坏话。

也就只有许大茂这样狐朋狗友,酒肉朋友多的人,才敢在背后阴处处的搅动一些小风声。

回到轧钢厂,李茂脚下劲风阵阵,要不需要注意影响,这会李茂都恨不得在厂里直接跑起来。

到了一食堂。

李茂没有碰上刘海中,左右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傻柱今儿根本就没有来上班。

就连今天的假,都是让南易帮忙代请的。

“李主任傻柱是不是犯事了?我看刚才刘组长过来的时候,也是一脸着急。

还有今天傻柱拜托我帮忙请假的时候,脸上很不自然。

还有他的嘴,他说是吃错东西过敏了,但是我还真没有见过吃什么东西过敏的只肿嘴唇的.”

南易拉扯着李茂,来到一个避人的地方,欲言又止的开口。

要不说傻柱这个人不行,就连找借口都找不好。

南易一个进院没有多久的人,都能看出来端倪。

抬手按了按南易的肩膀,李茂平静的点了点头:

“是出了些问题,不过这件事,还是晚上回四合院再说。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问清楚出了什么事。”

说完这话,让南易明白了这件事的重要性之后,李茂就询问刘海中去了哪里。

得知刘海中又去了三轮车间之后,李茂更是马不停蹄的往过去赶。

找到刘海中,批准了刘海中的假条之后。

李茂就打发着刘海中回四合院处理一下事情。

李茂是车间主任,而且盯着他的人实在太多,去厂办请假很容易,但是要是被人趁机盯上,让这件事扩大化的话,那就更加不妙。

这种情况下,能外出的自然也就只剩下刘海中。

作为车间的一员,他的假条李茂就能批。

最多就是事后往厂办那边送一趟的事情。

九十五号院内。

刘海中骑着小三轮,气喘吁吁的,车链子都快蹬的冒出来火星子。

“呦,这不是老刘么?今儿什么情况,赶着上班的时候,这么着急忙慌的往回跑?”

说话的是阎埠贵,今儿上午没有他的课。

早晨去学校签了个到之后,阎埠贵就溜达着回了四合院。

看着院里一个个的都有了自行车,阎埠贵心里多少也有些小想法。

“呼呼~”

刘海中没有回话,双手撑着头,趴在车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上班时间,轧钢厂到四合院的这段路上,又没有多少人。

刘海中那自然是能蹬多快蹬多快。

经常骑行的朋友都知道,一直蹬的时候感觉还能支撑,但是真的一停下来,身体积累的疲劳瞬间的爆发的时候。

那才是最累的时候。

“呼呼~”

缓了好几口气,暂时止了止炫目之后,刘海中缓缓的抬头:

“是老阎啊,看到傻柱了没?”

“傻柱?”

听到这两个字,阎埠贵的眉角一下就皱了起来。

心头回忆的了一下,傻柱家的门今儿没有上锁。

“见到是没有见到,不过今儿傻柱家的门没有上锁。

怎么?傻柱这是赶着你们厂里要做小灶的时候撂挑子了?”

不知道事情严重性的阎埠贵,略显八卦的问着。

其他人的小道消息,阎埠贵可能不会上心,但是要是关乎到傻柱。

嘿嘿,阎埠贵那可比谁都八卦。

“撂挑子?要是撂挑子就好了!这事可比撂挑子严重多了。

那什么,老阎你帮我把三轮车推到院里。

骑的太快,早上没吃多少东西,这会肚子有点打饥荒,眼冒金星的你让我缓口气在说话。”

一边说,刘海中一边闭着眼睛,双手扶着车把,摸索着下了三轮车。

靠在门口的柱子上,直接就闭目养神起来。

一听刘海中说话的严重性,阎埠贵赶忙打起了精神:

“老刘你赶紧歇一歇,我先把三轮车推到院里去!”

推了三轮车进了院不说,阎埠贵还特意跑了一趟刘海中家,让刘海中媳妇给刘海中兑了碗红糖水。

这可是稀罕玩意,不逢年不过节,不坐月子的时候根本就喝不上。

喝完红糖水,前后缓了该有五分钟,刘海中这才起身。

进了院,阎埠贵顺手扣上门,这才小声的询问刘海中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等到刘海中说完,刚才还一副听八卦心思的阎埠贵,这会脸都被气的发青:

“傻柱!傻柱!傻柱!

这人怎么就这么能惹事啊!”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之前阎埠贵想要调到后勤那边的,虽然礼是薄了一些,但是那边也没有直接拒绝。

直到傻柱跟许大茂后面搞出了一些事情,阎埠贵这才彻底没戏。

这眼瞅着就要到年关。

马上就要开始先进评比的时候,傻柱又弄出这么一件大事。

这要是传出去,他阎埠贵还想评先进?

怕是都不等唱票选举,直接就被人给钉到耻辱柱上。

抱怨的说了这么一句之后,阎埠贵这才想起来刘海中刚才的话语。

要是他没有听错的话,这件事里面好像还多出来一个人!

许大茂?!!!

这是要坏事啊!!

想到这一茬,阎埠贵的脸瞬间又变了颜色:

“老刘,你说这许大茂.该不会是奔着傻柱去的吧?!”

刘海中认真的看了阎埠贵一眼,同样着急的说着:

“不是为了傻柱去的,还能是为了谁?他们这俩玩意从小斗到大。

现在傻柱把许大茂给打坏了,他要是逮着机会,不往死里报复才是真的奇怪。”

以己度人,阎埠贵认为刘海中这话说的有道理。

“哎呀呀,真的是,傻柱不成器,许大茂也不行啊。

真的是,这两个人斗之前,就没有想过街坊邻居会被他们给拖下水么

这要是让许大茂传出风声,咱们四合院怕是要在京都出名了。

咱们这班老街坊老邻居,怕是得有一两年在单位抬不起头来。”

阎埠贵急的直跳脚,恨不得现在许大茂就出现在他的面前,然后狠狠的踹上两脚。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这么着急?

行了,不说这个了,咱们还是赶紧先去问问傻柱。

可千万别把咱们给坑了。”

两人联袂前往中院。

之前被贾张氏弄丢的棒梗,坐在门槛上好奇的看着他们的动作。

自打经历过被拐和不给吃炒肝的事情之后,棒梗说什么都不肯跟贾张氏出门。

虽然现在还是有些憨憨的,但是比起之前已经好了不少。

“妈,刘大爷跟阎大爷去傻柱家了!”

棒梗一扭头就往屋里跑。

别看棒梗年纪不大,但是看人下菜的功夫,那可比同龄人厉害的多。

看着何雨柱喊傻柱。

但是看到李茂却从来不敢乱喊。

就连刘海中跟阎埠贵,看在他们两家的孩子份上,棒梗也是很从心的喊大爷。

刘光福跟刘光天就不说了。

这俩人是不讲道理,不看年龄就动手的。

就算是阎埠贵家的阎解娣,那都比棒梗能打。

到底是女孩前头长的快,明明阎解娣的营养比不上棒梗,可就是比棒梗高出不少。

就冲这个,棒梗都不敢对阎埠贵不尊敬。

“说了多少遍,棒梗你不能喊傻柱,你要喊柱子叔。”

秦淮茹停下手中的工作,略显无奈的说着。

对于棒梗,秦淮茹之前都不舍得说重一点的话,更何况是现在。

听到秦淮茹柔弱的声音,棒梗想都没想的就把头转到了一边:

“不要,就不要,傻柱就是傻柱,我才不要喊叔。”

见到棒梗不听话,秦淮茹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在心里不停的劝着自己,说长大一些懂事就好了。

“棒梗乖,妈这里忙着呢,你去看看你柱子叔家里出了什么事?”

左右都是在院里,棒梗只要不乱跑,那还是比较安全的。

院里人就算看贾张氏不顺眼,也不会看着棒梗被外人带走。

“哎,那我去傻柱家看看,妈,我这算不算帮忙干活。

奶奶说,干活就要有奖励,中午的时候,我能不能吃个煮鸡蛋?”

棒梗抱着桌子腿,目光闪烁的说着。

别的记不到,但是关于吃东西的时候,棒梗记得还是清楚的。

“鸡蛋么”

秦淮茹口中分泌着口水,艰难的一个吞咽动作之后,脸上这才挂上了勉强的笑容:

“可以,不过只能吃一个,还不能让你奶奶知道。”

眼下家里的工作全都由秦淮茹来做。

给棒梗吃一个鸡蛋,秦淮茹扣扣索索的还能舍得。

要是换成给贾张氏?

秦淮茹心里怕是还不够怄的慌。

她一个怀孕的孕妇都不舍得吃上一个鸡蛋,要是在便宜了贾张氏,换谁谁不生气。

听到有鸡蛋吃,棒梗哪里还有其他的想法。

“嗯嗯嗯,肯定不告诉奶奶,奶奶之前吃炒肝都没有让我吃两口。

吃鸡蛋这事,我肯定不让她知道。

回头我吃完了,鸡蛋壳我都给它埋起来!”

棒梗连连点头,得到了许诺之后,跑腿起来都有了劲。

看着棒梗活泼的样子,秦淮茹揉了揉自己酸涩的腰,脸上挂上了一个满足的笑容。

贾东旭不在。

生活虽然累了些,但是秦淮茹却感觉到出奇的满足。

就在棒梗往傻柱家走的时候,刘海中,阎埠贵两人,已经强行推开了傻柱虚掩的房门。

看了看地上一双鞋踢的东一只西一只,一双露着大拇指的袜子散落在地上,屋里都是脚臭味,还把自己团吧成一团缩在被子里的傻柱。

刘海中和阎埠贵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傻柱!”

刘海中一声高喝。

“嗯?啥?!”

被这么一声惊吓,傻柱茫然的睁开眼睛,跟个毛虫一样,蠕动着翻了个身。

刚才傻柱一直处在恍惚之中,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进屋。

看到突然出现在屋里的阎埠贵跟刘海中。

平时在院里横行霸道的傻柱,第一反应竟然是想要把自己给缩起来,而不是反口质问两人进他房间干嘛。

看到傻柱这明显的动作。

刘海中和阎埠贵的心里当下就是一沉。

“傻柱,你到底在外面干了什么事?!你知不知道,许大茂已经在外面打听情况,就准备收拾你呢!”

刘海中这话一出,傻柱猛然抖了个哆嗦。

“许大茂?!不可能吧!

都是街坊邻居,他不至于这么赶尽杀绝吧!”

傻柱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情急之下,竟然忘记了之前想要蜷缩起来的事情,整个人直接从被子里坐了起来。

随着傻柱起身。

遍布着各种青紫色痕迹的伤痕出现在几人的眼前。

“傻柱!!!你这到底是被人打了?还是去干坏事了?”

看着傻柱遍体鳞伤的模样,阎埠贵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也不怪阎埠贵这么说。

实在是眼前的场景多少有些吓人。

一道道青紫色的痕迹,看起来就像是被拷打了一样。

被阎埠贵这么一说,傻柱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都有什么。

慌忙的将搭在床头的衣服给套上,傻柱面色通红,很是羞赧的开口:

“没没啥刚才你们说许大茂许大茂到底干嘛去了?”

傻柱顾左右而言他,希望把这话锋给带到一边。

“傻柱,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瞒我们么?

你知不知道,这件事要是被许大茂给捅出去,我们一个大院的人都要受批评!

就因为你傻柱一个人。

难不成还想连累咱们整个院?”

刘海中一脸正色,怨念满满的说着。

“瞒瞒什么.那什么的事.许大茂都要往外捅,他不是闲的没事干了”

傻柱支支吾吾的说着。

依旧不肯跟他们说实话。

“傻柱!”

刘海中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阎埠贵给拉住了胳膊:

“老刘,咱们说什么都没有用,还是让后罩房的老太太出面吧。”

深深的看了一眼到了现在都不肯说实话的傻柱,刘海中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确实得老太太出面说道说道。

傻柱在院里没个长辈,现在出了事端,肯定得有个人出来收尾。

别人说话不顶用,老太太说话,傻柱总是要听的吧。”

“别!!!”

傻柱伸手,内心反复斗争,想要自己到底要不要开口。

“两位大爷.这么一点小事,至于跟老太太说么。

她年纪大了,要是再给吓到了,那就不好了。”

“豁,你还知道会把老太太吓着?

吓着老太太之前,你就没有想过会不会吓到我们?

别的不说,你知道李茂为了你的事,付出了多少么?

光是通风报信的那位,李茂就给了人三尺的布票!这还没有算里面搭上去的人情。

看在街里街坊都在帮你想办法的份上,你就跟我说句实话。

你昨个晚上,到底干嘛去了!”

刘海中弯了弯身子,把头凑到傻柱跟前,痛心疾首的说着。

“干嘛.也没干嘛就是昨天被张萌拉过去喝了点酒”

傻柱低下头,没有敢去看刘海中的眼睛。

“喝醉了?”

刘海中继续追问。

傻柱卡壳了一下,思索了一番之后,这才犹豫着回答:

“也不算喝醉吧.半醉半醉”

没敢直接抬头,傻柱干脆就在手里比划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

“半醉?”

刘海中还没有什么反应,阎埠贵却忍不住的惊呼起来。

双手一拍,脸上说不出的懊悔:

“坏事!这一下怕是真的要坏事了!”

“老阎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阎埠贵着急慌忙的样子,刘海中却是有些不解。

“老刘你不知道傻柱这一下怕是真的动了那什么。”

对着刘海中说了这么一句话,阎埠贵又把目光转向了傻柱:

“傻柱,你老实交代,昨天陪你喝酒的那个人是谁!”

“不是!!!我说咱们至于闹出来这么大的阵仗么?

我说李主任,你这工作都不干了?

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值当的么?”

一个小时后,说什么都不肯开口的傻柱,在后罩房之中,面临以聋老太太,李茂,刘海中,阎埠贵几人的询问团。

“值当?值当的很。

被怪我说话说的难听,我在给你一个机会,你是不是跟张萌办事了!”

李茂没有一丝一毫给傻柱留面子的心思。

一开口,直接就把傻柱的老底给捅了出来。

“张萌?竟然是张萌?!!!”

刘海中脚下一个踉跄,忍不住的朝后倒退了一步。

只有不明所以的聋老太太和阎埠贵,还被遮掩在云里雾里。

“张萌?听名字好像是一个姑娘?

我们家柱子出息了?会拱白菜了?!”

跟其他人相反,听到李茂这话的聋老太太,眼中甚至带上了惊喜的意味。

“拱白菜?

谁是白菜?”

李茂撇了撇嘴,直接开口反问:

“别说我没给你机会,要是事情发生了,你现在就去厂里打报告,今天就扯证结婚。

要是没有发生,你就去跟许大茂说清楚。

别回头弄出了什么乱子,连累院里街坊的名声。

马上就过年了,你不想过个好年,街坊邻居可不想走亲戚的时候都抬不起头来?!”

言辞迫切,语调铿锵。

话里话外都没有给傻柱什么回转的机会。

“不是!李茂你这是干嘛?

什么叫连累院里的名声.什么叫拱白菜!就张萌那样的,她也算是个白菜?!”

当着几人的面,傻柱就跟被踩了尾巴一样,恨不得直接跳起来。

“嗬,你以为我说的是张萌?

明明是傻柱你被人给撅了吧!”

李茂这话一出,刘海中从刚才开始,就不断反复上下运动的嘴角,终于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傻柱啊傻柱,真够有你的!

上一次相亲说别人是猪八戒他二姨,到了今天,你竟然被这以为给撅了!

白菜?

你还没有听明白?

李茂说的是你被拱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通过刘海中的表情,阎埠贵果断的抓住了重点。

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女方吃亏。

既然反过来说傻柱吃亏,那肯定是因为对方有某些‘过人之处’。

当然,阎埠贵只想到了张萌可能比较‘壮’。

任他想破脑袋都想不到,张萌竟然是那种一身腱子肉的好汉。

反倒是一旁的聋老太太,对此没有什么想法:

“好好好!柱子终于不算是一个人单着了。

阎埠贵!你赶紧到外面给我招呼个黄包车来,老太太我要去见一见这位张萌。

还有柱子!

你赶紧去厂里扯证明信去。

要是被许大茂赶的提前了,你小子这媳妇怕是就要飞了。”

一听这话,傻柱的脸瞬间就刷白了起来。

想到被掂过来,掂过去的过程,傻柱心中悸动的同时,又感觉身上的疼痛越发的难耐。

很是不满的摆着摆手,说什么都不愿意去厂里开证明:

“我说老太太,您就别为难我了成不成!

我跟张萌跟张萌同志的事情,我们自己来处理成不成。”

见到傻柱还想逃避,李茂抬脚就踏在了傻柱的尾巴根上:

“柱子,别怪我说话难听,开证明信然后结婚,跟我让秦怀安把你抓到厂里,上报一个乱搞男女关系。

这两条路,你选哪一个?”

“哈?”

“不是,这个事是我跟张萌的事,就算有什么问题,那也应该是我们自己解决吧。

你们跟我又没有什么关系,凭什么管我的事。”

挨了一脚的傻柱,一边揉着自己的尾巴根,一边不满的嘟囔着。

“嘿,我说傻柱你怎么说话呢?

你自己干了荒唐事,现在要连累咱们街坊邻居了。给你选的机会你还不领情?

要我说,咱们干脆把傻柱送到保卫科算了。

看傻柱这死不悔改的模样,咱们这面子是丢定了,既然这样,咱们还不如把傻柱举报上去,好歹能落个大义灭亲的名头。”

看出来李茂不想在这件事里掺和,刘海中干脆就在这边来了一出捧哏。

不专业归不专业,但是效果好就行得通。

“对,把柱子送到保卫科!”

聋老太太眼睛一转,也跟着凑起了热闹。

她可不管别人怎么想。

反正只要柱子能结婚,吓一下也就吓一下了。

“不是.!!!怎么老太太你也这样?”

傻柱这一下彻底傻了眼。就算说破大天去,他都想到不反水的那个竟然是聋老太太。

有着聋老太太的拍板钉钉,傻柱的个人意愿根本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当天晚上,扯了证了张萌就欢天喜地的扛着两箱嫁妆进了四合院。

何雨水看着张萌,自己都不知道改用什么表情来面对。

说不好吧。

她哥结婚了。

说好吧.结婚的对象有些彪悍。

晚饭还没有过,张萌拎着一包红布裹着的喜糖还有红壳鸡蛋,欢天喜地的来到了后院。

“咚咚咚~”

明明是敲门,可这力道却把屋门给震的duang,Duang响。

别的不说,就冲门上面抖落下来的灰尘,就知道这力道有多大。

“谁谁啊”

屋内,亮着灯写作业的许月玲,声音颤抖的问着。

“我,张萌,这里是许大茂家吧。”

门口的张萌停下敲门的动作,乐呵呵的开口。

“哎,你找我哥有什么事?他还没回来,要不然你留下姓名,我等他回来在让我哥去找你。”

许月玲的声音颤抖。

这话稍微翻译一下,就是有种你留下名号,我等我哥回来,再让他帮我找场子!

张萌没有听出来这话的意思,满心欢喜的她,还以为这姑娘是单纯的害羞。

“哦,许大茂同志还没有回来啊,既然这样,那我就.”

张萌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一身疲惫之色的许大茂从月亮门那边窜了过来:

“张萌!!!你还要干嘛!!!”

许大茂三步并两步的窜到自己门口,小鸡护小米一样,扒拉着自己的门。

随着时间的推移,病情这事,许大茂实际上已经看开了些。

功能不缺,不影响他胡天胡地。

家里还有一个妹妹,等许月玲以后结婚了,过继一个男孩过来,一样有他们老许家一半的血。

而这个想法成功实现的前提,那就要跟许月玲搞好关系。

见着张萌堵在自家门口,还以为张萌要找他算账的许大茂,那可不能让许月玲被张萌欺负。

“呦,许大茂你回来啦?刚好,我正跟你屋里的姑娘说你呢。

给,我跟柱子扯证了,酒席回头再办,这是我家的喜糖跟红鸡蛋,你先收好了。”

看着手里的喜糖和红鸡蛋,许大茂只感觉全身气抖冷。

什么意思!

这是什么意思?!!!

不等许大茂开口发怒,就感觉一双沉重的大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啪啪啪~”

来回拍了几下,硬是把衣服里的灰尘都给拍出来不少。

“噗啊,我说许大茂你这衣服该洗洗了啊,看看这里面的灰,一拍一层子。

那什么,你也别多想。

我听人说了,我跟柱子能今天就扯证,还多亏了你在里面左右帮忙。

要不是你到处打听吓着柱子了,我们这婚还真不一定声结成。

换句话说,你可是我跟柱子的大媒人!

就冲这一点,回头我们家摆酒席的时候,说什么你都得坐主位。”

这句话之后,张萌又嘚吧嘚的说了好一堆。

具体什么内容,许大茂已经不记得了。

拎着喜糖和红鸡蛋,恍恍惚惚的走进自家,许大茂看的那叫一个出神。

“啪啪啪~”

一连串的巴掌,狠狠的甩在许大茂的脸上:

“许大茂啊许大茂!你丫是不是欠的慌啊!”

“哥你没事吧。”

听到许大茂自抽的巴掌声,许月玲畏惧的拽着充当格挡的帘子。

“我没事,月玲乖,去写作业啊。”

顶着两边被打的通红的巴掌印,许大茂强撑了一个笑容。

也就在此时,张萌已经到了李茂的家中。

“今天这事我听梁拉娣说了,到底还是李主任靠谱。

那什么,这是今天补给你的布票,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谢礼。

时间仓促,有些寒酸,你可别生气。”

在李茂家寒暄了一阵过后,张萌乐呵呵的离开。

夜晚。

撕心裂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出。

第二天一大早,院里的街坊或多或少的都带着些黑眼圈。

“咚咚咚~”

傻柱踉跄着来到老李家门口,咬牙站了好一会,这才敲响了老李家的家门。

进了门,傻柱二话不说,就先对着堂屋中空无一物的地方磕了三个响头。

“李伯,我何雨柱对不住你,这里给你磕头道歉了!”

忍着身上的疼痛,傻柱踉跄的起身。

看着冷眼旁观的李茂,傻柱咧嘴扯了一个笑脸:

“李茂啊,咱们到外面说点事呗。”

来到没人的房屋夹角,李茂双手环抱,一句话都不说。

只有傻柱一个人絮絮叨叨的在说些什么。

“哈欠。”

听了该有五分钟,李茂很是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我说柱子,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我告诉你,因为你夜里时不时的咋呼一声,我可是没有睡好。

你要是有事就趁早说。

要是没事,就给我边待着去。不就是动作粗暴了一些,不就是你没有反抗能力么?

不说别的,我就在这里问你一句话。

你自己当时是什么感觉。”

嘎嘣~嘎嘣~

傻柱瞬间僵硬。

迷惘的看向自己的双手,傻柱默然不语。

这一默然,就持续了一分钟,等到李茂不耐烦的准备离开的时候,傻柱忽然幽幽开口:

“李茂,你说我是不是有病。

我.我竟然感觉还蛮爽的.”

说完这话,傻柱自暴自弃的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低声涕泗:

“可问题的关键是她是张萌啊.”

嘶~

李茂停下脚步,略显惊恐的转过身。

倒不是说张萌不好,就从外人的角度来说的话,张萌的性格挺好,待人接物也还算不错。

没有多少心眼,打起交道来也十分省心。

可.

“柱子,你拍着心口说句良心话.厂里整天传你跟许大茂是两口子

你们你们该不会真的有那什么.”

话没有说完,但是想来傻柱应该能听懂这话的意思。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傻柱想着张萌的模样,竟然真的犹豫了一下。

嗯?

犹豫!!!

李茂踉跄着往后倒退了两步:

“柱子啊,这事我管不了,也帮不了你,那什么.那事是你自己办的,婚都借过了,就不要怨天尤人了。

那什么,我家里还有事,你先自己想着。”

好巧不巧,从这拐角的地方退出来的时候,看到了探头探脑,满脸狐疑的许大茂。

到了轧钢厂,将昨天赵工借出来的布票给还上去。

刚想抽身的李茂,就被赵工给喊了下来。

“我说李茂,你小子跑那么快干嘛?

怎么说咱们也是老伙计了,昨天那事到底是怎么说的/

我听厂办那边有人说,傻柱到厂里开介绍信了?

这事真的假的?”

赵工一脸八卦,顺手就往李茂手里塞了面包:

“诺,好东西,新出的果酱口味面包,二食厂出的,赶巧我们院有邻居在二食厂上班。

他们的福利就是这个。

多了没有,尝尝鲜还是不错的。”

接过赵工递过来的面包,李茂咬了那么一口,别说,这味道还真的挺不错的。

就是这夹心要是炼乳加肉松就好了。

李茂吃面包的口味很单一,就是喜欢吃带肉松的。

“这味道不错嘛。

介绍信自然是真的,托许大茂的福,傻柱跟张萌同志,昨天就扯了证。”

三下五除二的将嘴里的面包吃完,跟赵工打了几句哈哈就匆忙离开。

虽然知道早上的时候,傻柱那会的犹豫只是蒙圈。

但是无论是出于什么,李茂这会都不想说跟傻柱有关的事情。

忙碌的一天过去。

路过小酒馆,打了一坛用来泡酒的高度酒,李茂优哉游哉的在路上蹬着。

老京都味道,也就这几年还能看一看。

再过后走走,这些东西怕是都要被扒拉下来。

“李茂同志!李茂同志!!请等一下!请等一下。”

蹬着蹬着,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喊自己。

李茂放缓速度,缓缓的靠向路边。

“刺啦~”

一阵刹车的声音响起。

定睛一看,赫然是有些时日没有见过的冉秋叶。

“我说冉秋叶同志,你喊我是有事?”

李茂歪了歪头,略显好奇的看向冉秋叶。

两人之间的关系,按理说应该之前就说清楚了才对。

冉秋叶也是个面子薄的人,按照道理来说,应该做不出那些事情。

“哎,是有事。我之前听于莉姐提过一嘴,说是您院里有位阎教员是吧。

刚好,我最近调到红星小学当老师了,带一年级。

学校分给我一个学生,我就顺路过来看看。”

冉秋叶抿嘴笑了笑,单从表面上来看,李茂并没有看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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