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贾东旭的威胁以及南易来访
“你你姓贾!我贾东旭的贾!!!”
就像是秦淮茹认知的那样,贾东旭赤红着双眼,双手用力的按在身边,额角的青筋突兀的绷紧出来。
唯有贾张氏,听到贾这个姓的时候,依旧是缩着脖子,默默的不说话。
“嘁我吃的又不是傻柱给的!
是我从傻柱那拿的!那么好吃的肥肉,不拿白不拿!”
看到震怒的贾东旭,从秦淮茹身边探出脖子的棒梗猛然一缩脖子。
动作刚做到一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又变得反抗起来。
收缩的动作停下来的不说,反而还探着头,倔着脸从秦淮茹的肩膀边上又闹了出来:
“我奶奶说过,咱们家拿傻柱的东西,那是天经地义,一点毛病都没有!
大食堂的人说是给傻柱的,那就是傻柱的东西,傻柱的东西,那就是我的!
我吃我自己应得的肉片,有什么问题么?!”
“刘光天!!!”
啧啧啧,这要是放过去,也就家里的老大有这待遇了吧。
可那快盘出包浆的擀面杖,可比一般的木棍难折断多了。
见着贾东旭还不服气,刘光天干脆打了哈欠,直呼着秦淮茹的名字:
等我出来,要是棒梗还是这样的,我你看我不打死他!”
刘光天也不带惧怕的,这院里他唯二害怕的两个人,一个是当师傅的李茂,一个是从小就动手的爹刘海中。
提到王主任,秦淮茹不敢有反抗的想法,嘴上答应了,可手底下却没有任何去收拾被褥的动作,只是转过身,牢牢的将棒梗护在身后。
真的是,傻柱这是真的把你当亲儿子对待喽。”
踉跄着从炕上走下来,强撑着身子来到刘光天两人身边:
“愣着干嘛?还不陪我去?”
这逻辑,听的一直待在窗户外没有进门的李茂,眉头一阵抽搐。
倒是伱们,一个个都给我小心着点!
我贾东旭虽然进去了,可不是没有出来的时候。
这推攘也不是胡乱推攘,生怕贾东旭讹诈自己,刘光天推的时候,那可是用上了巧劲。
“豁,傻柱的就是你的?
贾东旭咬紧了牙关。
得到了这样的回答,贾东旭心底这才宽慰了一些。
除了擀面杖,还有板凳什么的。
“秦淮茹!好好的教育棒梗!
没有李茂和刘海中的阻拦,有了工作,生活越发的好,心中越发自信的刘光天,看院里的热闹根本不嫌事大。
李茂没有说话,刘光天就一点不带怕的。
木棍没有,擀面杖倒是有一个。
“怎么滴?有事?”
“豁,这还嘚瑟上了?!”
目光从桌面上的筷子上溜过,贾东旭拢了拢手,学着从里面见到的人那样,不三不四的迈着八字步。
听到贾东旭没有说老贾家,只是说他们家的独苗,贾张氏的神情这才自然了一些:
“我的东旭哇,你放心!娘只要活着一天,棒梗就是咱们家的棒梗!”
说完这话,贾东旭这才转过身,用着吩咐的口吻:
“愣着干嘛?等会别忘了把我的被褥送到里面去。”
倒不是害怕贾东旭有什么问题,主要还是,不想被老贾家这一堆烂人给缠上。
亲儿子?!
看着贾东旭还想充大头,干脆的在他背上推攘了一把。
可看了这么老半天,硬生没有看到一个他能折断的东西。
“妈,你也帮我看着点,棒梗可是我们家的独苗!别等到我回来,棒梗就跟着改姓了!”
贾东旭东张西望,看了看周围,想要跟那些拉洋片的故事里说的那样,找个手臂粗的木棍,狠狠折断显一显威风。
除了这两人,刘光天现在可没有一個畏惧的。
“哎,哎。”
要是我出来的时候,知道你们谁欺负我妈,哼哼。”
“我说秦淮茹,你动作能不能快一点?
赶紧把进去要住的被褥给准备好,这天寒地冻的,我们哥俩可得帮忙把人给送到那边的。”
对着秦淮茹说完了话,贾东旭又把自己的脸偏转了过来,对着众人就是阴鸷一笑:
“我已经进去过了,有了底子,也不在乎会不会多出来那么一些。
将秦淮茹的动作尽收眼底,贾东旭握紧了双拳,还不等有什么动作,就感觉眼前黑漆漆的一片。
见着秦淮茹身子颤抖,贾东旭生怕自己走了之后出现变故,只能赶忙交代。
众人心中一澪,哪壶不开提哪壶,谁不知道贾东旭废了之后,对这方面的感官格外的明显。
都是厚实耐用的代表,贾东旭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折断。
摇晃着身子,闭上眼睛,强忍着心头恶心的眩晕感:
就看着贾东旭身子一个趔趄,人就撞在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刘光福身上。
“嘿,你们!”
贾东旭愤恨的看了一眼屋内的众人,捎带眼的,出门的时候也瞪了瞪一直没有说话的李茂。
不管怎么说,这屋里的人啊,贾东旭今儿是记恨上了。
没了贾东旭,这屋里的人也分别散开。
片刻后,刘海中敲响了李茂家的屋门:
“厂长,那贾东旭”
话没有说完,刘海中只是比划了一个握拳的动作。
身份的提升,让刘海中的性格多少也有了一些变化。
“刘大爷放轻松一些,那贾东旭的身子骨那么弱,谁要是这个时候动手,万一伤着了,那可就不好办了。
伤着了还好,充其量不过是被讹诈一些医药费。
可要一个不小心把人给打死了,怕是就得赔命喽。”
李茂口中轻笑,并不赞同刘海中想要给个教训的想法。
“厂长说的是,咱们以后可有光明的未来,犯不着跟这烂瓷器碰。”
见着李茂没有想法,刘海中也果断的转变了自己的思绪。
刘海中这边才走了没有多久,这边李茂还没有来得及跟李晓梅说一下刚才的情况,就听到自家的房门又被敲响。
“咚咚咚~”
“厂长在么,我南易,冒昧来一趟,有点事想要跟您商量一下。”
“哦,南易。进来吧。”
颔首微微沉吟,在李晓梅有些暗淡的表情之中,还是让南易进了屋。
到底是自己厂里的工友。
这大晚上的过来,李茂也不可能说不见。
“哎,打扰厂长了。”
南易推开没有上栓的屋门,欠身走了进来。
就跟那变戏法一样,原本空空的两手,互相一掏,就从衣袖里掏出两挂熏的香肠。
随着两挂香肠的掏出,南易的衣袖也肉眼可见的瘪了下去。
在李茂镇定和李晓梅惊骇的目光之中,南易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悻悻的笑了笑:
“让厂长见笑了。
一点厨子带东西的手艺,主要还是不想让外面的街坊邻居看到。”
“厨子的手艺?我倒是听傻柱天天说什么,厨子不偷,五谷不收之类的话。
我之前还当是个例。
看了南师傅这一手,合着这还是厨子手艺的一种?”
李茂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眼下街道虽然没有从各家各户之中征缴口粮。
可大家伙都在街道办的大食堂吃饭,家里除了一些用来煲汤的砂锅和瓦罐锅之外,根本就没有铁锅。
这个时候南易拎着两挂熏过的香肠出来,很难说这里面会有什么事情。
“傻柱?”
南易皱了皱眉头,口中念叨着傻柱的外号。
在院里住的时间久了,就连南易也把何雨柱的称呼变成了傻柱。
“手艺是手艺,主要是为了在外面给人做菜的时候,收拢主家打赏的东西。
厂长你知道的,越是大厨,越是不轻易的出面给人做席面。
一旦给人做了席面,给的肯定不止是钱,还有一些其他的稀罕东西。
这些东西贵重,见了光,对主家不好,对厨子也不好。
久而久之,学厨艺的时候,对于藏东西这事,当师傅的也就会提点一些。
有些厨子把这手艺用到歪地方,我这当同行的也不好说什么。”
南易涨了涨脸,低着头有些愧疚。
这道理李茂懂,就跟以前在银库当衙役一样,为了偷银子,那还不是练出来了一臀部的好功夫。
有人不偷只拿自己该拿的。
可有的人动了心,把本事用到了歪地方,那也没辙。
愧疚低头的同时,南易心中一跳,自以为自己明白了李茂这话的意思。
刚刚垂下的头,慌张的抬起来,原本藏两挂香肠藏的稳稳当当的手,这会也变得颤抖起来。
细密的冷汗,从额头快速溢出,没有连成一块低落,却也在灯光下清晰可见:
“厂长,您可别多想,我跟老贾家的人不一样,我这香肠是用钱跟隔壁院的屠夫换的肉。
然后自己买的调料,借着厂里的地方还有火候熏的。
拿着东西进厂之前,我在保卫科报备了的。
出厂的时候也称了斤两,比着我拿进去的时候,那是只少不多。
就算用着厂里的东西和柴火,我也是给了钱的。
会计那边还给我开了收据,这单子还在我家里放着呢!”
想到刚定成分那会的苦日子,南易说话的语速那叫一个快。
生怕自己说的慢了一点,就会被人怀疑。
“南易啊南易,你看看你,我这还没有说什么的,你怎么就急成这样?
我就是闻着这香肠香,你看你着急的。”
李茂点了点头,口中轻声笑着,言语之前,就好像真的没有怀疑过这香肠的来路一样。
“是是是,是我小心了。”
南易赔笑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得到了李茂这句话之后,心中总算是踏实了一些:
“厂长您是有眼光的,我这香肠啊,别看用的肉都是普通的肉,可我这里面配的料,那可都是绝活。
你要是吃着香,回头我给您抄一份就行。”
“抄一份?这传承的手艺,还能这样?”
李茂歪了歪头,多少有些诧异。
别的不说,就傻柱那被扣除了名号的一手谭家菜,那是宁可烂到手里,也不传给别人。
不说别人,就连何雨水这个亲妹妹,从小到大都没有接触过哪怕一个用料配方。
这会南易说能送上配方,李茂心里也是冷不丁的一震。
看了看南易认真的模样,李茂绷着脸,抬手将放到桌面上的两挂香肠往南易那边推了推:
“南师傅这话,可就有些吓唬人了啊。
您之前说有事商量?要不然这香肠您先收回去,这配方的事情也不着急,咱们先说说这事?”
“哎?不是厂长!误会,误会了!”
看着李茂的动作,听着这一口一个的见外称呼,南易心中疯狂的突突着:
“我这配方是自己琢磨出来的。
跟那些人的传承可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
“对,没有关系!”
南易尽可能的放平呼吸,让自己的话语和动作显的更有说服力一些:
“咱们这行当可没有什么专利一说。
不管别人的手艺多厉害,只要能琢磨出来,那别人也一样能用。
我这啊,是以前在鼎丰楼吃的一道菜里琢磨出来的。
我没见过原本的配方,但是这味儿,我也还原了个七七八八。
所以说,这配方那就是我自己的,我想给谁,谁也说不出个事儿来。
至于这香肠?那就更不是个事儿。
看着是香肠,可这里面加的有别的东西,真用的肉那可没有多少。”
说到这里,生怕李茂再度拒绝的南易,赶忙加快了语速:
“至于跟厂长您商量的事儿,那也不是什么大事。
就是隔壁轧钢厂的李副厂长,明天晚上的时候有个席面想要我帮忙撑一下。
厂长您知道的,轧钢厂的厨子手艺能够满足李副厂长需求的就傻柱一个。
眼下傻柱人在医院躺着。
这厂里吃饭的规格又不能落下,这不就想着招呼我过去帮一下忙。”
“这事儿,我怎么没听说?”
听到跟李怀德有关,李茂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而还探究起来。
“哎,这事儿也不是李副厂长没有跟您说。
实在是那边说的时间点,是咱们这边下班之后。
之前机修厂那边的事情厂长你也知道,李副厂长开了这个口,还是下班时间,我这真不好推迟。
可我到底是咱们机修厂的人。
就算下了班,我寻思着也得跟您这商量一下。
要是厂里临时有需要,让人一喊,也不会耽误事。”
该说的说完了,南易这边也没有什么多余好交代的,心里无事的他,说最后这段话的时候,语调也变得活泛了一些。
到底环境是能改变人。
在机械厂的南易,可比在轧钢厂,在机修厂的时候放开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