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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 【六千字】踹成烂饼

“呵。”

口中冷冷呵了一声,面上多少有些不快。

归根究底,这些可都是秦淮茹惹出来的乱子。

被娄晓娥这么一说,刚把话题给牵引开的刘海中,面色上也变的尴尬起来。

布满老茧的手掌攥起,目光也变得有些游离。

这.这未免赶的也太巧了一点。

“厂长.这个这个要不然我去处理一下?

这何大清也真的是,这还上着班呢怎么就这么不识大体。”

刘海中口中嘟囔着,眼角的余光却是悄悄的打量着李茂。

“哎,刘主任也别那么认真,过去劝一劝,真要是不行,就以机械厂的名义领着何大清到轧钢厂问一问。

只要别闹出来大事,互相探讨一下,想来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说到底,崔大可他们这一次干的事情多少有些不地道。

再说了,有些事儿也就是院里的老街坊知道,傻柱那个脑子,还真不一定能想到这么一茬。

刘主任你跟着去看看,要是真的不行,就托人帮傻柱请个病假,让何大清把人拎回院里打就是了。

哦对了,我刚才已经明确的拒绝过了。

哪怕贾张氏身边换了人,我跟老贾家还是不准备走。

当然,这只是我個人的想法,厂里的工友要是抹不开面子想去,不用考虑我的意见。”

李茂摆了摆手,示意刘海中去处理这件事。

左右秦淮茹已经从屋里离开,屋内也就没有什么需要回避的人。

等到刘海中离开,娄晓娥重新回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李茂这才发现,原本应该跟在娄晓娥身边的白玲,这会却不见了踪影。

“娄秘书,白玲姐呢?”

李茂喊了一声,开口询问。

原本说好的,今天可是要在厂里吃饭的。

“哎,白玲同志刚才被轧钢厂的人给喊了过去,说是聂副厂长有事找她。

不过白玲同志也说了,中午的时候还是在咱们厂里吃饭。”

娄晓娥没有停顿,口中说着,脸上却是挂着意义莫名的笑容。

这笑容古怪,看的李茂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这笑难不成捡钱了?”

李茂歪了歪头,随口问了一声。

左右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他们之间,李茂并不觉得有什么是不能问的。

“哎?没捡钱,没捡钱,就是感觉现在的生活,比以前在那个家里的时候轻松很多。

不用提心吊胆的,也不用考虑这,考虑那。

不用想着哪天忽然就被那人给送出去。

上班的时候就好好的上班,下班之后就想干嘛干嘛,就算吃的太饱,在院里也有于莉陪我聊天说话。

就是有时候于莉吃的太撑,一遛食儿就得遛到大半夜。

说真的厂长,于莉这个笑话问题,厂长真的得重视了。

你不知道,有一次都到了一两点了,我看着于莉还一个人在外面遛食呢。

院里又不是屋里,空荡荡的,还没有多少光,就算是想要看着书打发一下时间,都找不到地方待。”

娄晓娥的脸上见着认真,专注,执着的模样,但凡换一个人,都不会听出这里面的揶揄。

夜里一两点?

好吧李茂有时候是得承认,这年头没有什么能消磨时间的东西,晚上的唯一的娱乐,也就是那事儿了。

加上年轻,生活条件不错,手里不缺钱的李茂,身边还能收罗到上好材料,不用考虑这禁止那禁止的他,用料上面难免大方了一些。

李茂这边大方了,受累的自然就是于海棠跟何雨水。

“咳咳,娄秘书说的很有道理,回头我跟于海棠说说,让她劝一劝于莉。

就算不消化,有时候也不一定要遛弯。

在屋里坐着,打着灯在窗台边看看书,也不是不行。”

李茂没有害羞,也没有腼腆。

左右给了于莉那么多的封口费,每天辛苦一点怎么了?

反正于莉自己都没有说什么。

“其实也不一定,我看咱们院旁边的死胡同都打开了,左右咱们院跟其他院的人也说不到一起去。

巧了后院住的就咱们几个,真要是不行,咱们把后院给锁起来也没什么大事。

至于聋老太太那边,厂长要是放心的话,我可以跟老太太谈谈。

正好前院的房子,咱们跟轧钢厂协调的差不多。

回头我跟张萌,梁拉娣她们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把房子换到前院去。

到时候把中院的产权跟后罩房的产权置换一下,也不算咱们亏待了老太太。

我一直听人说,傻柱,易中海他们跟老太太亲近的很。

腿脚不方便的,从院里出来都为难的慌。

把人给弄到中院,正好也能全了他们的孝顺。”

娄晓娥表面上淡定从容,实际上心中的想法,李茂却是怎么想都想不到。

说到底,谁能想娄晓娥这么一个大姑娘,自打在港口听了一会墙根之后,隔三差五的就会感觉后半夜太荒凉。

难熬的模样,就好像寡妇失业的一样。

有时候实在难受的睡不着,就给自己灌上一气凉白开,走到院里跟于莉叙话聊天的时候,脑子里也会脑补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有好几次都被于莉给看了出来,开口打趣的,差点就让娄晓娥下不来台。

到底还是黄花大闺女,面对开过荤的于莉,应付起来到底是有些相形见绌。

“哦?后罩房的老太太,你能敲定?”

回到自己的办公桌边上,拿出笔记本准备在上面记录一些东西的李茂,有些错愕的抬了抬头。

将后院连带后罩房封闭起来,当成机械厂家属院的想法,也不是第一次有人提起。

之前于海棠也说了很多次,可每次到了聋老太太那里,这念头就无疾而终。

说到底,不管李茂他们的想法再好,后罩房的房契也是在聋老太太的手里。

老太太要是不点头,李茂这边也还真不方便强动手。

“可以试一试。”

娄晓娥的瞳孔闪了闪,心中思虑着什么,并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来:“以前在那边的时候,我听家里说过关于老太太的一些事儿。

不管有没有用,试一试也不妨事。”

听到娄晓娥这么说,李茂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顿了顿手中的钢笔,笔锋同纸张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那就去试一试吧。不成也就不成。左右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儿。

切记一点,我们机械厂办事是跟人商量,不是威胁。

秉着公平公正,就算换房,肯定也不会让聋老太太吃亏。

要是实在不行,就跟轧钢厂商量一下,把整个中院在轧钢厂名下的房子,全都给收拢过来。

到时候住不完的房子,就由我们机械厂出面,帮忙委托给街道。

有街道帮忙收房租,想来就算是老贾家,也兴不起这个赖账的心思。”

“哎,那等晚上下了班,我就去跟后罩房的老太太商量一下。

买卖不成仁义在,这道理我懂的。

就算说不成,肯定也不会落了咱们厂里的面子。”

娄晓娥点了点头,开口就应了下来。

回到门口的办公桌,娄晓娥从抽屉里翻出一本跟经济有关的书籍,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屋内,李茂一直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寂静的只听到呼吸声,夹杂着沙沙作响。

转眼到了中午,引着白玲吃了一顿机械厂的午饭,过程之中却没有打探出聂副厂长把人喊过去究竟是为了什么。

想到白玲那个讳莫如深的表情,李茂心中多少有些提防起来。

聂副厂长,这人可比李怀德还有杨卫华都难缠的多。

熬过了下午,下班之前带着刘海中他们去核查了一下厂里的扩张进度。

等到回到四合院,已经是七点多钟。

因为天气渐暖,日头落下的时间也越来越晚。

就算到了这一会,依旧有着金灿灿的余辉,倾洒在四合院的房檐和青灰色的瓦片上。

比不上一环内闪着光,好似湖面一般的粼粼波光,细细品味,却也有另一番的味道。

进了四合院,就看着中院里支起了两张圆桌。

一旁拼凑借来的案板上,一名看上去年龄不算大的厨子,就好像喂鸡一样,在那边用闸刀‘咔嚓’‘咔嚓’的闸着白菜。

除了白菜,也就水龙头那边,用盆养了两条还没有宰杀的黑鱼。

一旁的老贾家屋门敞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脸上也洗的干干净净,就好像找街头巷尾,用线头给人开脸的老行脚开了脸一样。

不说面粉似春,至少也比昨个之前多出了不少光彩。

见着李茂回来,老早就从秦淮茹那知道不会吃席之后。

贾张氏这会却是招呼都不打一声,不光没有抬正眼,反而还摆着架子,指桑骂槐了起来:

“老坏头,你动作麻利点!我们这院里住的可都是有台面的人。

就你这在铁篱笆里喂猪的手艺。

要不是傻柱被他老子打的撂了挑子,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来接这个席面。

这年头粮食金贵,这些东西那也是我好不容易给弄来的!”

“呸,姓张你在那胡咧咧什么?什么喂猪不喂猪?老子那是正儿八经地厨子!

要说喂猪,我在铁篱笆里给人做饭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凑活的!

伱看看你这准备的,除了白菜帮子,就是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烂菜叶子!

这么点的东西,你让给每桌做个四菜一汤?这他姥姥的不是为难我?

单单是这样也就算了,你看你这弄的鱼。

让我做鱼没有给油就算了,了不起我片了鱼,做成鱼片汤。

可你听听你说的那话!鱼汤看不上,非让我做酸菜鱼?

且不说做席面的时候都是厨子看料定菜,就说这酸菜鱼,鱼在这,酸菜呢?!

还有这调料,不让放辣椒,说是辣的太狠开了胃吃的多。

不给配好酒,就供销社打的最廉价的散白,你还让我往里面兑水!

一桌五毛钱!开始说的五桌,下午说的两桌,到了这会,你跟我说先开一桌?!

合着老子一个人忙活了这一堆,连个搭把手的人都没有,就是为了到这拿你五毛钱一桌的窝囊费?!

行了,你也别搁这老坏头老坏头的没完没了的。

你这活啊,老子我不干了!

这闸出来的这些个菜,就当老子眼瞎了,回头全喂你给你这不要脸的喇叭花。

这几个小时忙活的力气钱,老子不要了还不行么?

叭叭叭叭的,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脸!

要是老贾跟小贾知道他们没了之后,姓张的你干出来这种窝囊事,怕是他们夜里得爬出来找你!”

老坏头也是个要面子的人。

平日里在铁篱笆那边当厨子的时候,虽然会被调侃没有手艺,做出来的饭只能喂鸡。

可在铁篱笆那边是在铁篱笆那边,这都到了做席面的时候,贾张氏还不给他这个面子,这能不把他给气着?

原本老坏头还想着凭着不好不孬的手艺,回头组一个大席的师徒队。

在城里试着开上一两桌,有了一点名声之后,就主打乡下的地盘。

谁成想摊上了贾张氏这么一个东家。

挑三拣四就算了,还不给配齐东西。

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算升个一档,厨子没有材料,那也变不出花来。

左右寻思着赚不到好名声,干脆这会趁机跟贾张氏闹掰,别砸了自己名头。

眼瞅的功夫,贾张氏人还在傻愣着,老坏头那边已经‘哐当哐当’的收拾起自己的家伙事来。

别说,这一收拾还真就让李茂开了眼。

本以为之前的带着板的闸刀已经外行的玩意,可在一细看,好嘛,除了闸刀之外,还有零零种种的各种型号的菜刀。

更为搞笑的是,李茂还在里面看到了一个造型奇怪的尖口钳子,看那摆放的位置,好像专门用来拔鱼刺的。

什么叫做差生文具多,这就是!

不说别的,就单说那个带板的闸刀,李茂就没有见过给牲口剁草料之外的地方见过。

在这个厨子一把方片刀走天下的年代,老坏头这属实是不一般。

“嘿?走!你不能走!我这席面都到了饭店了,马上就等着上人吃饭了,你这时候走了,我的面子往哪放?!

不行!你不能走!

除非你一桌赔我三块钱,我用这三块钱去外面饭店买上一桌菜回来!”

见着老坏头动了真格,贾张氏不光没有说想着给点辛苦费,反而腾的一下弹了起来。

快速拦到老坏头面前,张开了胳膊,死命的拦着不让人走。

“呸!你个老虔婆!三块?你他姥姥的怎么不去抢?!

还上人吃饭?

别说老子看不起你,就你这人缘,别说一桌,能来三个人就算你家烧了高香!”

一边说,老坏头一边抬手往身上的褡裢抹去。

绑的好好的搭理里面,自有一两把方便取出来的菜刀。

“贾张氏,你让不让开!”

老坏头狠了狠心,看着从老贾家屋里走出来的崔大可,心中多少有些着急。

一边摸着褡裢,一边抬脚朝前压着。

作为住的地方距离四合院只有三个胡同远的老坏头,之前听说过老贾家的恶名声,然而他却怎么都没有想到。

贾张氏竟然能干出来这种事儿!

“你你要干嘛?!”

看着老坏头的动作,贾张氏浑身哆嗦了一下,踉跄的朝后退了两步,转而往地上一扑腾,拽着老坏头的裤腿在院里嗷了起来:

“街坊邻居快来看看啊,外院的人欺负咱们院里的人了啊!

啊啊啊,老婆子我被人欺负了,活不下去了啊。

老少爷们赶紧出来了,老坏头收了钱不办事,反手还要打主家了!”

贾张氏这么一嚎,原本还有些胆气的老坏头,心中暗道糟糕。

头上冷汗溢出的同时,脚下却是死命的拖着,想要甩开贾张氏的拉拽。

“你个老虔婆!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什么主家不主家的,老子发了好心过来帮你做席面,白搭了力气功夫不说,你还要讹我钱!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你给我撒开!再不撒开,老子非把你那烂包子给你踹成烂饼子!

撒开!你给我撒开!”

老坏头死命的甩着腿,甩着甩着,却发现贾张氏放松了自己的手,不再抱着老坏头的腿,转而死死的拽着裤腿。

一边拽,还一边往上攀着。

看着个意思,大有直接扒拉下老坏头裤子的意思。

“李厂长,你给帮忙说说话,都是街坊邻居的,哪有姓张的这么干活的?!

我知道贾张氏不归机械厂管,可住在一个院,你也给帮忙说说话吧!”

舍不得留下半条裤腿,有不敢真的拔出菜刀的老坏头,脸上挂着苦涩朝着李茂求助。

知道李茂管不了轧钢厂的人,也没有为难李茂,只是想着能不能帮忙说句好话,让贾张氏放开了手脚。

嗯,放开了手脚之后,他老坏头一准直接开溜!

“什么厂长不厂长的,这名头也就在机械厂听着好听。

出了机械厂那个大门,我也就是一个普通工人。

再说了,你们这混沌的,这这我可不好帮街坊邻居都知道的,我跟老贾家的断了关系。

不过街坊邻居一场,我给你支个招。

左右都是行当里的人,你奔着傻柱的名头喊。

喊上几声,要是轧钢厂没人管,我就让人去帮你喊保卫科!

等回头保卫科的人过来,铁定不会让你丢了裤子的。”

看出了老坏头一肚子坏水的念头,李茂抖了抖肩膀,推着三轮车从边上绕了过去。

随着李茂的开口,不少躲在屋里,不顾天热,忍着不能通风的街坊邻居,一个个的也都扒拉在了自己的窗户边上。

门不开,就拉开了窗户对着院里嚷嚷。

至于为什么不开门??

咳咳,那还不是免的贾张氏不要脸的挤到屋里,挨家挨户的请人掏钱去吃白菜清水席么。

院里人都听说了,就这么一桌白菜清水席面,想去凑个分子,一个人就得掏三毛钱!

单单是掏三毛钱也就算了,一家老小齐上阵,了不起从席面上吃回来。

结果谁曾想。

街坊邻居还没有付诸行动的,就被贾张氏用话头给堵了回去。

就算给了钱,一家一户也只有一大一小两个人能上席面。

小的那个,身高还不成超过一尺!

一尺?!

还不如直接说是奶娃娃听着好听!

更为关键的是,一个奶娃娃能吃席面么?

更别说着席面一桌还就配上个四菜一汤,还是连油星都不带的纯素菜!

没有油星?说不得这席面都不一定有自家做的好吃!

这种白亏钱的买卖,院里的街坊邻居能去干才怪!

至于说轧钢厂里的工友?

本身崔大可就是一个临时工,在一食堂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牌面。

外加白天的时候,刘海中领着何大清,带着保卫科的人,跟轧钢厂食堂主任协商之后。

敲定了老子打儿子等于白打的共识之后。

傻柱直接就在轧钢厂食堂里面被打了一个痛快。

那家伙,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就刘海中所言,被打了一顿的傻柱抹不开面子,直接自费掏钱去外面的药堂里看病去了。

至于为什么是药堂而不是大医院?

咳咳,打的没有多种,充其量身上有些地方青的一块一块的。

这伤到了医院,顶天开点涂抹的药膏。

可要是去了药堂?只要傻柱舍得给钱,胳膊上打上几圈绷带,腰上来个夹板那都是小事。

也正是因为这一茬的事儿,轧钢厂根本不会有人吃崔大可的这个席面。

“保卫科?有本事你去喊!这院里都是我们老贾家的街坊!

我看谁会去帮你这个老坏头!

别说是保卫科,就算是厂里的领导来了,我也不带怕的!

你一个外人,还想跟我们斗?知不知道我们家也是轧钢厂的人!”

贾张氏口中念念有词,死死的拽着老坏头的裤子,拼了命的也要扯下一条裤腿来。

“你个老虔婆!”*2

同步却异声的两声传出,一个来自被拽住的老坏头,一个来自听到保卫科这几个字之后,赤红着眼睛从屋里冲出来的崔大可。

“不要脸的老虔婆!还嫌我不够丢人是吧?

松手!你给我松手!

老虔婆!我都被你坑成了这样,你还想让我怎么样?!要不是我没有证据,拿不出东西证明昨个的牲口药是你下的。

你看我收拾不收拾你!

松手,你给我松手!”

从屋内冲出来的崔大可,上来就奔着贾张氏的包子蹬了过去。

昨个吃了牲口药的时候咬的揉的有多乐呵,这会崔大可的心里就有多恶心。

院里街坊看着崔大可打着蹬着贾张氏,没有一个吭声不说,一个个的眼里还都冒着吃瓜看乐子的情绪。

反观李茂。

从崔大可从屋里冲出来之后,李茂心中就已经回过味来。

什么这这那那的,嘴上说的好听,可说到底,崔大可就是怕了保卫科!

要不然为什么早不出晚不出,非得等到李茂说了保卫科几个字眼之后,这才疯狂的跑出来?

也就在中院这一出闹剧即将以贾张氏挨打落幕的时候。

后罩房,聋老太太屋内。

不知道从哪里淘换来一套茶具,对坐在聋老太太对面,拎着水壶冲泡着茶水的娄晓娥,言语倏然:

“老太太,咱们这是第一次正式打交道吧.”

头顶上昏暗的灯光落在两人的侧脸,阴影拉扯的表情,恍惚之间竟然有些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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