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何雨水两人的安排,很快就敲定了下来。
虽然舍得不离开老家。
可一想到那些问题,两人也觉得心头猛然一沉。
“我听你的李茂哥。”
何雨水沉默着点了点头,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反倒是于海棠,说话的时候不时把目光转到一旁。
“李茂哥我姐呢.她能不能跟着我一起出去?”
于海棠犹犹豫豫的询问了一句,刚刚说完,又生怕李茂不高兴,赶紧补充了两句:“我只是担心我姐,没有别的意思.要是不行大不了以后我多往家里寄一些东西好了.”
见着于海棠这幅模样,原本就喜欢把事情藏在心底的何雨水,忽然就变得更加沉默起来。
于海棠还有一个贴心的姐姐,她除了一个只会添麻烦的傻哥,就只剩下李茂了。
就算仅剩的李茂,以后也只能每年在特定的月份见面。
“李茂哥”
何雨水哭啼着声音,内里满满的都是委屈。
沉默着捋了捋两人的头发,李茂这会心底都泛起了让两人留下的意思。
可思前想后,李茂还是放弃了这个决定。
防着不让人动手容易,可防着别人背地里说坏话?然后在那种沉闷的生活中过日子?
就算何雨水她们能忍得了,李茂也不会忍心。
“乖,去了那边跟你们雪茹姐好好学学,以后外面的声音,还得你们帮我盯着。
生意摊子太大,不是自己人我根本不放心。”
李茂扯了扯嘴角,找了一个借口安慰着两人:“而且说不准,过上一两年,晓梅也得出去。
她是工科的,还是得见识一下外面的技术才行。
到时候在那边团聚,你们两个还得多带带晓梅才行。”
李茂这话不是胡说,实际上他是真的打算过两年就把李晓梅给弄出去留学。
等到杜媛媛去白头鹰那边接手老头子撑起来的局面之后。
李茂自己都打算暂时的离开老家。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虽说大概率没有人会对他动手,可架不住无时无刻都存在的野心家。
真斗的利害了,下黑手他还能躲的掉?
“李茂哥说话算话!”
扑到李茂怀中,哭的泪眼朦胧的何雨水抬起头,言语中充斥着哭腔。
“当然算话。你也不想想,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好不容易把两人哄的差不多之后,李茂赶忙喊来了白玲,让她来安排把人带走。
那边白玲安排老家的路线,这边李茂就接通了陈雪茹那边的电话,安排好了一切之后,心底的惆怅这才爬升了上来。
“哎。”
略显幽怨的叹了一口气,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身边帮忙按压肩膀的娄晓娥,勉强的挤出一个笑脸。
“过段时间跟我出差。
厂里这边,是时候推选出两个副厂长出来了。”
对于李茂的决定,娄晓娥没有一丝一毫的抱怨,只是点了点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等到情绪缓和,李茂又赶忙让娄晓娥把阎埠贵给喊了过来。
“阎会计,阎解成的案子破了,易中海供认不讳,承认自己对阎解成下了手。”
李茂说话的时候有些沉闷。
对面的阎埠贵,在短暂的愣神之后,毫无征兆的嚎啕大哭起来:“易中海!你不是个人啊!
一个院的街坊,你怎么能对自己人下这么狠的手啊!
易中海,你个*子养的!你就是缺德事做多了,这才落了一个绝户!
易中海!易中海!!天上怎么不降下个雷,一霹雳把你给劈死啊!
你个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的畜生,你连畜生都不如啊!”
瘫软在地上的阎埠贵,脸上不断的滑落着泪滴,双手用力的捶打着地面。
撕心裂肺的模样,就算是听着声音过来的刘海中鼻头都忍不住的一酸。
是,他老刘家也把刘光齐给驱赶出了家门。
可赶出家门,到底人还是活着。
不相往来,好歹心底时不时的还有个挂念。
哪像是阎埠贵,大儿子没了,从今往后就是想踹两脚骂上两句,都没有地方发泄。
“老阎哎.”
刘海中垂着头,缓缓收回手臂,听着撕心裂肺的哭嚎,不知道自己能够说些什么。
忽的,就看到阎埠贵踉跄的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就往门外冲去:“易中海!易中海!烧房子,烧房子!易中海,我让你死了都没有地方停!”
阎埠贵跑的太快,等到李茂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跑出了老远。
“刘主任!赶紧带人去拦着阎埠贵!烧房子是小,万一那屋里还有什么证据,烧了那可就是罪过了!”
一听李茂这话,刘海中哪里还能反应不过来。
慌忙不迭的点着头,嘴里嚎着就撵了上去:“老阎!老阎你等等我!”
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只留下李茂跟娄晓娥两人在办公室大眼瞪小眼:“这都是什么事啊。”
发生在办公室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机械厂。
就在厂里众多工人点评唾骂的时候。
另一边,傻柱也因为院里老周家的举报,当了典型。
来到四合院这么些年,老周家除了开始的时候跟李茂有些不对付之外,剩下的最记恨的就是傻柱。
除去因为傻柱动不动就打人之外,还有背后说人闲话,打菜的时候刻意克扣。
特别是赶着肚里打饥荒的那些年,整天吃不上好东西的周秉义,差点在学校干活的时候给饿的掘过去。
这笔账算在了傻柱头上,周秉义暗地里等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赶上傻柱事发,不管有的没的,上来就把自己收集的证据给递了上去。
如果是其他的时候,对傻柱的处罚也不会多严重。
可赶着这个关节点,直接就成了压垮傻柱的最后一根稻草。
没过几天,傻柱就被发配到了农场。
吃着沙子干活的时候,忽然腰上狠狠挨了一脚:“傻柱?傻柱!!!老天有眼,傻柱你可算是栽我手里了!”
听声音有些熟悉,等到傻柱回过头再看,赫然发现是脸上多出好些道伤痕的许大茂。
再看两人的衣服,傻柱哪里能不知道,自己这是被分到了许大茂手底下。
想到许大茂被送走之后院里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
傻柱的牙关不觉哆嗦起来。
活不了了,真的活不了了。
就在傻柱这边在农场煎熬的时候。
另一边的秦淮茹,也等到了厂里和街道对她的安置。
城里的工作没了,人被送回了秦家沟,苦熬到小当长大远嫁。
最后一个人孤苦的病死在床榻上。
四合院的老街坊,死的死,散的散。
没了味道的四合院,被李茂大手一挥,转给了别的厂子。
原本的机械厂工人,欢天喜地的搬到家属楼住了下来。
一年后,杜媛媛怀孕,前往白头鹰,在李茂老头子那边生下了老李家的老大儿。
两年后,已经成了副厂长的侯二侯三以及刘海中,撑起了机械厂的工作。
李茂以外派学习的借口,顶着厂长的职位,带着李晓梅,娄晓娥去了泥轰。
三年后,蘑菇在隔壁升腾,借着自身的势力,李长远联合老家,夺回合法席位。
五年后,李茂分割泥轰,泥轰部分地区进入抗拒东京的形势之中。
十五年后,卫冕船王称号的李茂,借助便利协助登岛。
十二天,光头颠覆。
离家老人热泪返乡。
十七年后,李茂带着杜媛媛,陈雪茹,于海棠,何雨水,娄晓娥,以及一众儿女回到老家投资发展。
在白发苍苍的老徐陪同下,刘海中等人带着新一代的机械厂工人,欢迎李茂这个厂长归来。
回到南锣鼓巷,李茂摩挲着门口新漆的门柱,思绪不觉腾飞到那个寒冰彻骨的夜晚:
“老徐,你还记得么?咱们当初第一次见面,你还掏了四块八从我这买了两只野鸡。
你不知道,那些钱当时可是我用来交房租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