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走在长街之上的黄淮心情还是不错的,修行法有了,又有关圣帝君庇佑,他眼下要做的就是努力修行,早日助关圣帝君成神,乃至令华夏诸神现于此世。
正行走之间,黄淮忽然脚步一顿,目光落在一旁的店铺之上,径自走了进去。
悠然品茶的薛庆见到走进来的黄淮不禁眼睛一亮,记起黄淮,笑着道:“咦,不过几日不见,小友便已修行有成,一只脚踏入上神行列,真是可喜可贺啊!”
黄淮微微一愣,似乎是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一眼便看穿了自己凝聚真灵元神的事,不用说这位看上去人畜无害的老者也是一位修行中人。
想一想也正常,对方既然能同大河门的上神相交,又掌握泼玉养神茶这样明显不是凡物的茶叶,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普通人。
心中闪过这些念头,黄淮上前一步冲着薛庆拱了拱手道:“托先生那泼玉养神茶的福,在下这才侥幸筑基,倒是让先生见笑了!”
薛庆笑着摇头道:“终归是小友自身天赋,努力修行所致,我这泼玉养神茶怕是连锦上添花都算不上。”
黄淮目光扫过店里,就见不远处一人正背对着他们,似乎在挑选茶叶。
招呼黄淮落座,薛庆给黄淮斟茶,眼神之中带着几分亲善之意道:“不知小友对老夫那泼玉养神茶可还满意否!”
黄淮笑道:“老先生那泼玉养神茶可谓极品,小子颇为喜爱,此番前来便是想请老先生能够割爱,多予几罐!”
薛庆显然是爱茶之人,尤其是对于自家祖传的泼玉养神茶最为喜爱,听得黄淮称赞,哪怕是知道是黄淮的恭维之词,依然是忍不住的面露笑意。
“既然小友喜欢,何谈割爱之说,不知小友想要多少?”
黄淮一愣,想到泼玉养神茶所具有的养神功效下意识的道:“一斤也行吗?”
薛庆哈哈大笑道:“区区一斤茶叶而已,我薛氏茶坊还是拿得出的。”
听了薛庆的话,倒是黄淮有些迟疑起来了,一斤就是十两,一两茶叶十两金,他得拿出价值二三百万的百两黄金才行。
以黄家的家底,二三百万倒也不算太多,关键他眼下根本就没有这么多的黄金啊。
就算是回现世去凑,怕是黄父那里也要花费几天才能给他将钱转过来。
想到几天后还要去竞争那一件“关圣帝君之宝”印玺,也不知道到时候自己父亲给自己准备的那一百万够不够用。
先前动辄几万的支出,黄淮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他动用的都是自己这些年积攒下来的私房钱。
可是现在数额已经是动辄上百万,短时间内倒也罢了,可是时间久了,就是以黄家的家底也扛不住啊。
尤其是他还准备在那些香火鼎盛的寺庙、道观多搜集一些蕴含庞大香火愿力的神像、器物,这同样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只要他出的起大价钱,恐怕那些寺庙、道观连他们的祖师塑像都敢卖了,前提是他能出得起让人心动的大价钱。
看来自己不能再动辄向家里伸手了,必须要想办法在现世搞钱才行,万一什么时候遇到一件蕴含大量香火愿力的器物,结果却因为手里的钱不够而失之交臂,难道到时候自己要不顾脸面的去偷,去抢?
想到这些黄淮便下意识的摇头,能够用钱去搞定的事情,非要掉份儿的去偷去抢,不管别人知道不知道,就是他自己心里那一关都过不去啊,再说了,真那么做了,岂不是要让那些归来的神佛笑死。
坐在黄淮对面的薛庆眼见黄淮脸上神色变幻,虽然不知道黄淮心思,却也没有催促,只是悠然的品着茶。
回神过来,黄淮看薛庆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轻咳一声道:“方才想起一些事情,却是让先生见笑了。”
稍作沉吟,黄淮看着薛庆道:“最近在下手头不宽裕,怕是要过上几日才能周转过来,还请先生给在下预留一斤养神茶……”
不等黄淮将话说完,薛庆却是笑着从一旁取来一个茶罐推到黄淮面前道:“这一罐茶叶重有一斤,小友且先拿去,稍后手头宽裕了再来结账即可!”
这下黄淮却是有些惊讶的看了薛庆一眼,似乎是看出黄淮眼中的讶异之色。
薛庆笑着解释道:“老夫阅人无数,自问眼力不差,我观小友非是言而无信之人,泼玉养神茶于普通人而言或许珍贵,可是对于踏上修行之途的修行之人,其价值也就一般,区区一罐茶叶,甚至都抵不上一枚本源位格宝珠,亦或者一枚愿力宝珠。”
说着薛庆神色一正看着黄淮道:“难道说小友还能因为一罐茶叶而坏了自己的信誉不成!”
黄淮看着薛庆,只是稍作沉吟便冲着薛庆拱手一礼道:“先生既如此说,黄淮便生受了,七日后,定将等价之物奉上!”
薛庆既然信的过他,那么他也不会做作,不就是百两黄金吗,横跨两界,这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看着黄淮带着茶罐离去,薛庆眼眸之中带着几分沉思以及凝重,这会儿一個声音响起道:“倒是稀奇了,先生你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能不能也让我赊欠几斤养神茶啊?”
说话之间,方才在店里挑选茶叶的那人走了过来,手中提着一个茶罐,坐在薛庆对面。
薛庆瞥了对方一眼道:“若是你能拿香火宝器做抵押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赊欠你茶叶啊!”
坐在薛庆对面的男子闻言不由露出几分讶异之色道:“哦,难道说方才那小辈以香火宝器抵押给先生了不成!”
薛庆微微摇头意有所指道:“几日前我见他时,他还不过是普通人,那时身上便带着香火宝器,当时我观其年已二十,本以为是哪家不成才的子弟,不曾想几日不见,他便已经凝聚了真灵元神,一步迈入上神之列,却是显得我眼拙了!”
男子眉头一挑道:“这倒是稀奇了,正常而言,既然有香火宝器护身,必然是有根脚的,但对于这种人而言,往往十几岁便能筑基,能够拖延到二十余岁的还真不多见。”
薛庆一边喝茶一边道:“很快就是大河门的天神祭,这些时日大河城来了不少各方势力的子弟,或许这位就是某家宗门或者家族的小辈,倒也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