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的男修士,是一位看起来有些纤弱的青年。
他的面庞精致如画,皮肤白皙如玉,黑色的头发轻轻垂落在他的肩膀上,给人一种宁静而深沉的美感。
身上的修行长袍是柔和的灰色,布料细腻光滑,宛如流云。
长袍上用银线绣着复杂的灵纹,这些灵纹在阳光下流转着微弱的光芒。
右侧的女修士长相极美,长发如丝般柔滑,披落在她淡绿色的修行长裙上,眼眸如同秋水般明亮,透露着些许寒意。
看着地上的肉糜,左侧那纤弱青年挑了挑眉。
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右侧的月灵犀,口中笑道:
“看来夏康年应该死了有一些时候了,要不是这身法袍,还真认不出这家伙竟然会是夏康年。”
注意到云轻寒的目光,站在右侧的月灵犀回了一眼,目光里带着些许警告之意,嘴里也没闲着:
“这家伙竟然想要吃独食,有这种下场也是活该。
平日里仗着自己的阵道造诣,目中无人,现在应该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
对于月灵犀眼神的警告之意,云轻寒不在意的笑了笑,看向中间的中年男修士:
“赵执事,现在怎么处理?
夏康年这家伙血炼了一个城池,然后被打成了肉酱。
现在是血珠没见到,前圣女也没见到。”
赵无极看了一眼云轻寒,目光里闪过一丝不喜,沉声道:
“还能怎么办?四周找找,实在没有就只能撤了。
夏康年虽然主修阵道,本身实力是弱了些。
可也是金丹期中期的实力境界,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
能让他连金丹自爆和布置阵法都来不及,就证明他的对手有着碾压他的实力。
就算是我们遇上这等对手,也不一定能胜。
还是把这个棘手的问题丢给长老们吧,你们两个要是有兴趣去搏一搏倒是没什么问题。
听说这一次,圣女也隐藏身份,亲自前来寻找前任圣女的踪迹。
想要收回【血煞圣功】和【血煞圣印】,尊定自己的圣女地位。
若是你帮圣女找回这【血煞圣功】和【血煞圣印】,恐怕能让圣女赏识。”
“别,我可怕死。”
听着赵无极所言,云轻寒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地上的肉糜,眼神里有些幸灾乐祸。
右侧的月灵犀倒是没有立刻开口。
只是看着地上的肉糜,向着四周扫视了一眼,眼神里闪过丝丝疑惑和惊恐。
她总感觉,这片地方好似被某种恐怖的力量沾染过。
虽然这恐怖力量的气息正在迅速散去,已经几乎不可察觉。
但还是让天生气息感应灵敏的她,察觉到一丝丝弱不可闻的残留气息。
“怎么?有什么发现?”
看向月灵犀,赵无极心底微动。
摇摇头,月灵犀收回了目光:
“没什么发现,我们还是快走吧。
血炼一个城池,绝对会惊动赵国的猎魔司,我可不想无端端对上天玄宗流放到猎魔司的那些疯子。”
听到月灵犀此言,赵无极和云轻寒也是瞳孔微缩,认同的点了点头。
就算是赵国皇室,他们都不会太在意。
可赵国的猎魔司,就不是他们想招惹的了。
虽然名义上来说,猎魔司只是赵国的一个部门。
但他们都清楚,猎魔司里到底有多少天玄宗的流放修士。
这些被天玄宗流放的家伙,一个个都是脑子不正常之辈。
别遇上还好,一遇上,绝对让你烦到想死。
思绪掠过,他们三个也没有停留,身周流光环绕瞬间御空而起。
他们三个,无论是谁都没有一点点替夏康年收尸掩埋的意思。
...
就在他们三个走后不到半个时辰。
一道身影,从远处天边疾速御空而来。
人还未到,强大的气息已经笼罩住了整个潭城。
很显然,这位修士正在用灵识对整个潭城进行探索。
嗡~!
空气的震响炸起,身影稳稳的停在潭城上空。
范观澜看着一片死寂的潭城,神色阴沉。
虽然接到潭城城主的求救传讯之后,就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想不到还是迟了一步。
身形一闪,范观澜落到街道上。
目光在两旁屋顶上扫过,看着一道道神秘阵纹遗留下来的痕迹,范观澜眸光微动。
这些阵纹在阳光下闪烁着腥红微光,散发着丝丝让人恶心的气息。
从这些阵纹上收回目光,范观澜来到一具路边的干尸前。
从腰间的储物袋里掏出一根细长的银针,这银针上镌刻着极为细致的繁复灵纹。
伸手一扎,手法熟练地将银针刺入干尸的头顶,真元缓缓注入。
银针上的灵纹开始发出柔和的蓝光,并逐渐沿着干尸蔓延开来。
街道周围的阵纹也开始亮起,像是在回应着银针的召唤。
看着这一幕,范观澜已经非常确定,这些居民会成为干尸,都是这阵法的原因。
站起身来,手中法诀捏起。
紧闭双眼,范观澜全神贯注地施展着术法。
手指在虚空中轻轻划过,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轻微的风声。
这是他的独门术法【追魂之眼】,他试图通过这个术法寻找出隐藏在暗处的凶手。
片刻之后,范观澜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光芒,他似乎已经看到了什么。
弯身迅速拔出银针,将其收入长袍之中。
流光环绕,身形再次御空而起。
片刻后,范观澜来到了城外。
落到巨坑里,看着眼前地上这一滩肉糜,范观澜眸光微动。
通过【追魂之眼】,他能够清晰的感应的出来,这一滩肉糜原本应该是一位金丹期修士。
而且潭城的异变,跟这位金丹期修士,有着脱离不开来的关系。
在他的眼里,潭城内无数微不可查的气息,汇聚在了地上这滩肉糜上。
非常明显,潭城如今这副局面,绝对有着地面上这一位金丹期修士的参与。
甚至。
他极有可能是最重要的主导者。
不过现在这位金丹期修士,竟然已经死得不能再死,在这地上成为了一滩肉泥。
而且...击杀这金丹期修士的家伙。
这气息?
范观澜眉头紧皱。
虽然只是遗留下来非常稀薄的一丝丝气息,竟然就能让他感觉到心悸无比。
击杀这位金丹期修士的,这手段恐怕也是旁门左道之术。
内讧?
黑吃黑?
范观澜想到了各种可能性,只是都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