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两个人,一个廖忠,另一個……不是赵董,是谁?”
还没等进门,柳三燮光看毛玻璃上的影子就得出了结论。
办公室内。
“苑陶这条线也不行?”
“嗯,情况他也不清楚,我跟了他两个月,知道最后他是怎么跟我说的吗?”
“我就是一打零工的,活干砸了不说,家底也败了个干净,你们要找谁我真不清楚,求你别缠着我了。”
“这老小子虽说手底下不干净,但是这俩月确实也老实的很,看得出来真跟这事不搭边。”
原来是这样,廖忠不只安排了全城搜捕这条明线,也派人去跟着苑陶这根暗线,可结果嘛……看来不太理想。
咚咚……
听到敲门声,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止住了话头。
“哈~好久不见,公司呆的还习惯吗?”
出声的是与柳三燮有过一面之缘的贾高瞻,原来被派去追踪的是他。
“托前辈的福,还不赖。”
贾高瞻还是以前那副病怏怏的样子,但是精神头还不错。
“叙旧的话以后再说,三儿,最近活干的利索,值得表扬,可找你来是有别的事。”
廖忠最近被一连串的坏消息折磨的够呛,眼角的皱纹明显也多了不少。
此时他也不墨迹,开口直言道:“咱们明里暗里的线索算是都断了,除了个人名是什么也没捞着,一切都得推倒重来。”
“僵尸那照片也是条线索,最近也派了人着手去查,还没结果。三儿,你干活机灵,从头走一遍咱们的路子,不为别的,就看看能不能再找点蛛丝马迹,听着,什么都行。”
看着领命走出去的柳三燮,贾高瞻皱了皱眉头,道:“这么早就放任他自己去干?”
廖忠往椅子上一瘫,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眉心,回道:“本来确实不该这样,但是吧……嘿,这人有个特别不错的能力。”
“什么?”
“也不知道是唐门教的好还是他自己素质高,对待任务的感觉和别人真不一样,喏,瞅瞅。”
说着,廖忠就从抽屉里甩出来一叠文件。
贾高瞻拿起来一看,笑了。
“这都是他做的?”
“是吧,活做的不止干净利落,效率还高。”
贾高瞻往桌角一坐,调侃道:“这么说我的接班人有人选了?”
廖忠耸了耸肩:“你先别急着退,咱们再考察几年,别的都好说,就是他体内的另一个人格……”
一想到那天晚上自己看到的一切,廖忠嘴角就抽了抽,啧啧,人格差异太大,他还真有点拿捏不准。
“考察考察也行,但别太久,我这身子骨可再折腾不了多久了。”
……
日头西落,天边云彩被染得通红,小风一吹,人就不自觉慵懒了起来。
所以……
“你找谁不行,非得找我?我这可刚下班!”
小武拽着自己的头发抓狂不已,本以为下班了可以好好休息,谁知刚出门就被柳三燮给抓了壮丁。
“得了,别纠结了,跟着我你还有时间偷偷懒,你跟大部队试试,几天时间不把你腿给跑断算你生得结实。”
说罢,柳三燮扔给他一把车钥匙,毫不犹豫地坐上了副驾驶。
看着手里的车钥匙,小武深吸一口气,再也忍不住,直接咆哮出声。
“混蛋,你是不是就把我当司机来着?!”
柳三燮探出脑袋,嘿嘿笑道:“干老本行有什么不好,今儿个宵夜我请,随便吃。”
……
嗯……看得出来,小武很愤怒,而且把所有的情绪全都宣泄到了吃东西上。
生滚粥、肠粉、云吞面、干炒牛河……满满登登在桌子上摆了一大堆。
柳三燮抱着盒冰激凌坐在对面显得格格不入。
小武一边吃一边恨恨地瞪着某人,看样子把他生吞了的心思都有了。
员工有情绪,干活效率可是会打折扣的。
柳三燮轻咳了两声,说道:“嗨~这不是没人敢跟我搭档嘛,你也看见了,敢跟我拼座吃个饭的人都没有。
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公司没人帮我,除了你我还能找谁?”
柳三燮说罢,就从袋子里拿出盒冰激凌推了过去。
小武本来还挺生气,但是一听柳三燮说的话,这才记起来这货也才刚刚参加工作不久。
虽然平时干活成熟老练,但说到底,也还是个二十不到的年轻人。
这么一想,心中火气顿消,心中还暗骂自己,刚才是不是态度太恶劣了。
看小武低头沉思,一脸反省的样子,柳三燮面上不显,但心中大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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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怎么说?有什么思路?”
柳三燮微微低头琢磨了下,道:“廖头的意思是让我们从头查起,看看以咱们的角度,能不能查缺补漏。”
“怎么着?还真从头查呀?”
柳三燮伸手压了压,止住小武的话头:“重新查一遍总比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强。再说,也不是没有重点对象。”
说着,他蘸着矿泉水在桌子上写了个名字。
“唐沁?柴洪光的情妇?”
柳三燮点了点头,道:“对,就是她。以人生经验来看,男人如果真想藏点什么东西的话,放在情妇手里是最常用的手段。”
“这个人已经查了很多次了,没什么可疑的。咱们异人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常人查不到的东西,咱们也能捞得出来。可是……这个唐沁,家里没有一点使用炁的痕迹,除了些柴洪光送的珠宝首饰外,没什么和他有关的东西。”
柳三燮点了点头,道:“我看过报告,但也不能光看报告就完事,反正没其他路子,再探探呗。”
小武摊了摊手:“这案子归你,反正是你做主,我就打打下手。”
……
“就是有花盆的那家?”
“对。”
“她一般很晚才回来,要不要趁机进去搜搜?”
夜已经深了,两人驱车停在了唐沁家楼下,小武暗戳戳地琢磨着各种阴私事。
柳三燮挑了挑眉毛,仔细打量了一眼小武,才开口道:“你怎么说也是在官方组织里,开口就说些犯法的事真的好嘛。”
小武懒得跟他一般见识,抬头一扫,却见唐沁家里的灯亮了。
随即,一道曼妙的人影就出现在了视野之中。
他一把拉住柳三燮,兴奋地叫道:“赞美诸神,这是我见过最大的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