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了自己的判断王权霸业接下来一定会与他认为的至强者有交集,否则他便不可能修炼得如此频繁。
如果接下来再多多调查一番王权霸业,旁敲侧击地了解到他的动向还不为他所发现,李慕尘就有自信能见识一下他口中的真正强大之人。
只不过如何才能调查到他的行踪?当然直接跟踪他是不可能了。
稍作思忖,李慕尘觉得或许唯一的办法是从他的王权山庄入手调查。
西西域,沙狐皇皇宫。
林烨在皇宫之中站定,看向金壁辉煌的四侧寝房,颇有些难以置信。
“如此豪华的宫殿,竟是由这么一帮无能之辈坐拥着,简直不可思议……”
仰起头,林烨的面前几只沙狐正瑟瑟发抖着,王座之空无一人,沙狐皇双膝跪坐在自己面前,毕恭毕敬地两手将权杖赋予其。
“高人,请你万万……请您万万不要处死朕…哦不!万万不要处死小的!!小的,小的……”
“你能稍微安静点么。”
“是,是!!!”
林烨根本没想到自己从神火山庄出发到西西域,竟然没过多久就进入到了西西域皇宫,最重要的原因是这一路畅通无阻。
那些守关的卫兵每每还没拦住自己,就像是被阵阵杀意震慑住了一般僵在原地不能动弹了。每当林烨再踏步迈出几脚,他们便纷纷丢盔卸甲,逃到皇宫甚至是更远的位置去,以致于就连皇帝都开始在自己的面前卑躬屈膝。
是的,林烨并没有作出任何有敌意的举动,但只是他背后那把刀散逸而出的阴煞之气就已经让整个西西域为之震颤。
打量了四周良久,林烨摇了摇头道:
“你们的皇子梵云飞失踪多久了,我想见他一面。”
“皇子……皇子他不见已经太久,百年来杳无音讯,这谁能记得清呀……哎哟,高人,求您……”
“不知道就闭嘴,不要吵吵嚷嚷的。”
“是……是……”
看向宫殿四角堆砌着的满满当当的金条,林烨没有多说什么,只觉得如果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降生在此处,那怕是不到半年就能通过财力发展各种各样的势力网了。
砂金在人类和妖族两大领地都能卖出不菲的价格,然而竟然没有多少道人愿意来这一带冒险,估计是因为气候干旱,住民太少的缘故吧。
不过很可惜,现在的林烨对钱毫无兴趣。
“伱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既然梵云飞不在此处,我也对你们没有什么兴趣了。”
“您……你不杀我们?”
“我不想浪费时间。”
林烨说着便将身后冗长的系绳解下,当赋于绳索之的压制着魔刃的法力解除,魔刃也一声不吭地悬在了林烨的脚下,准备载着他向北远去。
有意思的是,一向吵吵嚷嚷的魔刃在这一刻竟然一言不发,明明看到了如此之多的妖族,它却似乎没有多大兴趣。
“你还真是懂事啊,最近。”
林烨半弓下身掂了掂魔刃的刀柄,只听得魔刃发出了不屑的鸣叫声
“他们…太弱了…难吃…闻着…就很…难吃……”
“这样么。”
林烨起身站回刀鞘之,心中暗想这西西域的妖力之弱真是远超自己的想象。
第一高手梵云飞算是唯一的顶尖强者,但除梵云飞以外,数百年前这片地域的强者也就只有冰将军厉雪扬一人,但她不过是个不懂道法和人类,再怎么勤修苦练又能强到哪里去?
在这个位置或许能调动一方沙尘的天地之力,不过北山灵气、南国毒瘴,调动哪的又不是调动?真可以说来这边一趟除了观光就没有任何其他收获了。
望着林烨御刀升起的身影,西西域沙狐皇仿佛像是看见了什么神祇降世一般,恭恭敬敬把头低了下去,大声呼号道:
“高人!我们西西域能为您做些什么,请您一定不吝指教啊!千万不要…千万不要……”
“你们要尽孝尽忠,就多给其他妖国去做。我这里不需要这些东西。”
说罢,林烨脚下的刀身疾速拖曳出一阵闪动的紫光、在空中蓦然消失。
“这……这真是!!!”
西西域沙狐皇双手抚额,一时间只觉得头疼欲裂。
三名西西域长老狼狈地从地爬动起来,此刻在一旁你一句我一句地拱火道:
“西西域已经太久没受过这般凌虐了,这简直是对我沙狐国的……”
“你们都先闭嘴,说不明那个道人还在监视着这边!”
沙狐皇冒出一身虚汗,不敢对林烨多加评论半句。
他有一种感觉,似乎林烨背着的那把刀已经将法力打入了自己体内,但凡自己对他有半分不敬就会被那涌动的法力炸得粉身碎骨。
“那位高人不是来纳命的,只能是来纳钱的了!就照那位高人的意思,向毗邻的南国和北山缴进贡吧!”
“能用金子来解决就再好不过了……北山对我们的照顾也不少了。”
“最好是再通知一下北山先前的各路洞主!问问他们这高人究竟是什么来头才好……”
三日后,北山第三十七路洞口,年迈的沙狐皇正与一个洞窟中一个庞大的身影交涉着。
“是这样么。”
“嗯,我清楚了,谢谢您的提醒。您的礼物我们北山就不收了,心意领了即可。”
庞大的身影之前,腰缠万贯的西西域沙狐皇快步离去了,腰间的金银珠宝随着他的窜逃震荡出凌乱的响声。
但这庞大的身影却丝毫不为之所动,只是闭了眼睛,有如一尊石佛。
“妖帝南国那边也派人来说情了,妖盟之事究竟是?”
一个公鸡头的鸡妖单膝伏于这身影之前缓缓道。
此时正值深夜,月光之下,洞穴内的几幢灯火飘摇不定,更显得周围的氛围有些诡秘。
只见那巨大的身影突然撑起身子,粗壮的小腿发力其间,脚下的巨岩竟是吭哧地断裂成一节节的碎块。
“那个道人,值得我北山多留心几分啊。”
“最近的事,也未必都是他的手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