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力的来源是人类的负面感情,负面感情就是压力之类的,咒术师不会产生诅咒,而是将这种负面感情化成力量变成自己的战力也就是咒力,所以咒力的能量是负的。而反转术式正是建立在负负得正之上的一种术式,将负能量转化成了正能量,对人体有着强大的治愈作用。”
“也就是说,那些咒灵的根本来源是普通人,只要想办法让普通人的负面情绪减少乃至消除,咒灵的量就会减少,对吗,歌姬学姐?”
“哼哼,你想的也太简单了。”庵歌姬切下一块牛排,用叉子插住,伸到飞鸟信的面前,“我问你,你现在想吃吗?资源总是有限的,而人的贪欲是无限的。我吃一块,你就少一块。所以你就会记恨我,产生了负面情绪,咒灵也随之诞生。因此,与其想办法满足普通人的需求,不如想办法增强咒术师的数量和实力。这样才能把咒灵的数量压制在一定的水平。”
看着眼前的牛排,飞鸟信若有所思。两世为人都没有真正踏足过社会,自然在这方面没有多少发言权。
庵歌姬所说到的也是个方法,可以降低咒灵的数量,但这对他却有所不利。因为依靠着吸收咒灵残骸,他能快速增长咒力总量和身体素质。所以咒灵越多,他变强越快;咒灵越少,他变强越慢。
所幸咒术界还没能达成这一点,咒灵的数量哪怕有咒术师处理,也没能降下来多少。最多是质量上有所下降。
将叉子收回,贝齿轻咬住牛排,慢慢咀嚼吞下。庵歌姬将剩下的牛排切成四块,三块大的,一块小的。
“咒术界的情况就像是我盘子中的牛排。三份大的对应的是咒术界的御三家——五条家,加茂家,还有禅院家。这三家是传承了上千年的咒术世家。依靠着血缘,他们能从先祖那里继承到极为强力的术式飞鸟信,使得他们培养出来的咒术师数量最多,质量最高。另外,他们祖传的术式也不止一种,哪怕后辈没能遗传到最强的术式,也不妨碍他们依靠次一级的术式维持家格。”
“那么,最强的是哪家?五条悟学长就是五条家的,对吗?”
“五条悟确实是五条家的,还是下任家主。从综合实力上来看的话,如果算上未来的五条悟,我可以肯定的说:五条家是最强的。”
“为什么这么肯定?”
“无下限术式你应该听夏油杰讲过吧。把阿基里斯“永远追不到乌龟的悖论”带到现实。这就是五条悟的无下限术式。换而言之,无下限术式就是现实中的“相对静止”,越是接近五条悟的物体速度会越来越慢,永远都触碰不到他。依靠他那狗屁的六眼,他能维持很长一段时间的术式,而在这期间,他几乎就是无敌的。”
“这么变态!就没有能打的过他的吗?”
飞鸟信有些不敢相信,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术式,简直就是机制怪。只要没有办法破除他的术式,就没有人能伤害到他。如果未来他在给五条悟点“咒力玉”,把他喂成数值怪。那估计五条悟就会说出“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诳语。
“还有呢?接下来是哪家?”
“禅院家,他们从小就对孩子实行严苛的训练。将孩子丢掉咒灵堆里,逼迫这他们觉醒,使用术式。说实话,这多少有点变态,哪有赶着小孩子做这些的。”
“那他们不会心理变态吗,高这么狠。”
飞鸟信有些震惊,这样的斯巴达式教育,真的不会招致子女的怨恨吗?
“等到他们长大后,就不会站在孩子的立场上了。那时候就会为了家族的延续去牺牲孩子了。”
似乎是注意到了飞鸟信的震惊,庵歌姬做出解释。
“而且咒术界也不是什么和平的地方。咒术师们一边要祓除咒灵,一边还要小心那些由野生咒术师转变来的诅咒师。他们和我们可不一样,为了钱,乐子,还有别的东西。他们能做到的可比你想象的还要可怕。所以如有可能,我们也会时不时的去清剿这些阴沟里的老鼠。”
“所以五条悟前辈和夏油杰前辈把我拉进咒术高专是在帮我拿个正规编制,对吗?”
飞鸟信顿时觉得后背一凉,庆幸自己没觉醒几天就被五条悟和夏油杰发现。按照咒术师稀少的数量,如果不是那天碰巧被他们找上门。他还要利用能力胡作非为好长一段时间才会和其他咒术师碰上。
如果是普通咒术师,万一自己在这之前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就会被定义为诅咒师,然后派人追杀。
如果是诅咒师,那么没有传承,没有常识的自己肯定会被心狠手辣的诅咒师当坤一样杀掉。
“最后,就是加茂家了。虽然术式比较平庸。但相较于我们这些平民百姓里来的咒术师,还是很强力的。只要咒力不是太少,保底都是一级咒术师,也就是五条悟和夏油杰现在的等级。不过,那两个家伙是变态,远比他们的等级要强。你没必要把他们两个作为标准线。”
又饮下一口酒,庵歌姬讲述这咒术界的常识,顺带着发泄着对五条悟的不满。
那个家伙,除了性格都是完美的存在,可偏偏人就是那么屑。嘴上还不依不挠,总是嘲讽她是弱者,弱者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
要不是打不过五条悟,庵歌姬非得好好骑在他身上拳打脚踢。
但是,有些半醉的庵歌姬没有注意到飞鸟信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回话了。还老是抬眉毛,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啊勒,没想到我在你心目中竟然是这样一个人呢。还想着骑在我身上拳打脚踢,真是弱者的幻想。也对,这种事情歌姬你也只能想想,然后在梦里实现了。你之前这么夸哥,哥很高兴;但你后面说哥性格不好,个比较不乐意了。有空我会找你好好谈谈的,歌~姬~”
蓝色的瞳孔在庵歌姬的身后闪过,无情冷漠的语调凭空让这家开着空调的餐厅又平白无故地下降了几度。
修长而白皙的手搭在庵歌姬的肩上,黑色的制服说明了来者的身份——五条悟,参上。
庵歌姬瞬间被这股杀意吓醒,僵硬地转过脖子,笑得像哭出来了一样,“我说之前的话都是瞎编的,用来哄学弟的,你信吗?”
“这可不行,明明前面说得都很正确,不是吗?”
“我错了,五条悟不仅是天下第一美男子,还是天底下心肠最好的人。”
庵歌姬直接法式军礼,举起白旗投降。
“这还差不多。飞鸟,走吧,杰那里有事情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