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飞鸟信穿上具现化的衣服,从野上家温暖舒适的床上爬了起来。
不得不说,作为上流阶层的议员,家里用的就是不一般。不仅布景舒适,装潢也是低调而奢华,比起高专的宿舍床无疑是要好上不少。
当然,这都是因为高层的不作为,飞鸟信可以理解,但是不能苟同。做的是为国为民的事,得到的回报却不算多,你说,这像话吗?
当然不像话,高层的人是烂泥扶不上墙了。他只能另起炉灶,在普通人中扶持出属于自己的势力。
议员就处于这么一个不上不下的地位,作为探路的先锋,哪怕被发现,飞鸟信也可以毫不犹豫地舍弃掉,或是想办法把追查的人处理掉。
当然,飞鸟信并非是冷血无情的政治生物,他多多少少还是有着几分人性的(虽然仅限于同胞)。
野上泉经过他昨天那么一刺激,体内的咒力也可以说是开始了流动,估计今天一早就会被蝇头给吓的不知所措。
“啊啊啊啊啊!”
说曹操,曹操到。这不,心里才想着她成为咒术师后可能会出现的一些情况,隔壁房间就传来了少女惊恐的尖叫。
不想被魔音贯耳的飞鸟信套上拖鞋,打开房门,朝着隔壁房间走去。
他伸手想要打开房门,房门就自己从里面打开了,钻出了一个满脸害怕的女孩,野上泉。
她看上去似乎是气色不太好,也许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做了噩梦。这是个很常见的现象,多少咒术师在觉醒的前一晚睡觉都会做类似的梦。和自身的术式有关,也和周遭的环境有关。不同的是,有着家系传承的咒术师多少能从长辈那里得到安慰和解惑,因此他们并不会对梦产生多好的害怕,只会庆幸自己觉醒了术式。
普通人觉醒术式,大概率会被咒灵先吓个半死,然后才会学会如何使用自己的术式。
不过,飞鸟信不在此列,看过《能看得见的女孩》的他,自然知道不能随意地表现出能看见这个因素。
也正是如此,他觉醒术式的时候才没有表现得和野上泉一样,被咒灵吓成这样。
“好了,不要害怕。”
随手将那几个刚刚达到四级标准的咒灵抹杀,飞鸟信摸了摸惊慌的野上泉的头。顺带着将那几个咒灵的残骸捏在手里,重塑成一柄簪子,放到她的手中。
“这些东西是什么?”
很好,没有被吓到失去理智。
飞鸟信点了点头,表示对她的赞许。
“这些都是咒灵,普通人看不到的咒灵。你能看到它们,也是因为我昨天晚上的咒术,激发了你体内的咒力,让你成了一名咒术师。”
“咒术师?”
野上泉擦拭了一把眼泪,懵懵懂懂地看着飞鸟信。
“就是专门负责清除咒灵的人,你也可以理解为是人类的保护者。我就也是一名咒术师,这次来,是和你的父亲商量一些事的,泉小姐。
说着九假一真的话,飞鸟信想着如何把她拐骗到自己的阵营里。现在的他还做不到在高专的监管下建立一个用于隐藏咒术师的庇护所,只能带着她走到相对意义上的明面上,接受五条悟的庇护。
不过,只要反正最后的道路是一致的,他也不在乎过程如何。
“这么说来,我们是官方机构的保护者,那么是不是还有非官方的?”
还真是天真呢,看来野上先生对她保护得很好,连这样的问题都能问出来。不过,这样的白纸才是最好,最容易信任看上去和她同龄的飞鸟信,可以被他染上自己的颜色。
所以,没有管野上泉的问题有多么弱智,飞鸟信还是耐着心子一一讲解。毕竟,这可以说的上是他未来的班底之一,自然是要好好对待。
“没事吧,刚刚发生了什么?”
昨天晚上睡得有些晚的野上澈这才匆匆走下楼,焦急地询问状况。
不过,当他看到飞鸟信正摸着自己女儿的头,女儿还在对方的怀里,不由得血压往上涨,睡眠不足的后遗症随之而来,只觉得眼前一黑,就要向下倒去。
出乎他的意料,没有和冰冷的地面想碰,他反而是被两只手拉住了向下坠的动作。
一只手是飞鸟信的,还有一只手是他女儿野上泉的。
“当你成为了咒术师,要学会的第一点,就是利用咒力强化肉体,这一点,哪怕是没有生得术式的咒术师也可以做到、做好。”
“真得好厉害,我居然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扶住了爸爸。”
一只手扯住父亲,另一只手在自己的大腿上小小地掐了一下。
好痛。
野上泉痛得眼泪又要流了出来,但内心却是无比的开心。有了这样的力量,她也不再是原先那个瘦弱无力的女孩子了。再也不用担心,自己作为父亲的软肋,被人拿来威胁父亲。
“好了,放下你父亲吧,我们搀扶着他坐下,一会我去那个东西,马上带你去高专报道。”
将野上澈从他女儿的手中拉过来,飞鸟信扶着议员先生,坐到了沙发上。想来这柔软的沙发,多少能缓解一下他的问个题。
上楼拿走了议员先生熬夜写下的政敌信息,飞鸟信的嘴角露出一丝的微笑。
“飞鸟君,我们不去吃早饭吗?”
“当然要吃,由我带着你。”
临走之前,飞鸟信想了想,还是在议员先生的嘴里塞了颗豆子,希望他不要有事。
因为他飞鸟信其实是个比较善良的人,无论使用什么样的手段,只要结局是光明的,他其实并不在意过程。
“咒术界的人多吗?有和我同届的学生吗?你现在是什么水平?”
一系列的问题自出门后就没停过,叽叽呱呱地从野上泉这个看似高冷的大小姐嘴里冒了出来,仿佛是青蛙转世一样。
“你是呱太吗?话这么多,等进了高专,自然会有人和你说。至于我的实力,是一级咒术师,目前也能算是咒术界第一梯队中的战力。”
“斯国一,那你觉得我以后能不能变得和你一样强?”
“想什么呢,我连你的术式是啥都不知道,哪里知道你未来的水平,这种东西是说不定的。”
实在不想忍受女孩的噪音,飞鸟信一个手刀敲在了野上泉的脑袋上。然后接过店家给的两份便当,端着盘子,走到便利店内的位置上,拆开包装,准备享用早餐。
拿着筷子,野上泉悄咪咪地看了一眼飞鸟信,见他其实没有多少不耐烦地意思,才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作为将她领入咒术界的前辈,飞鸟信的模样和性格都完美长在她的?O点上,这才让她有些口不择言。其实平常的她并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