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

飞鸟信不急不缓地说道，完全没有被五条悟的兴奋感染到。

“喂，不要这么冷淡可以吗？我可是领悟了‘领域展开’欸！”

五条悟收敛起笑容，不大服气地看着飞鸟信，想要飞鸟信来给他祝贺祝贺。

飞鸟信拍开五条悟伸过来的狗爪子，半开着玩笑说道：“你能达到今天的情况还要多亏我呢，要不是我，你哪能在今天就领悟‘领域展开’？”

没成想，听完飞鸟信的话，五条悟反倒是面色一僵。接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开始思考起来。

因为他忽然意识到，似乎，也许，好像，大概.......这些都是飞鸟信所带来的。

如果没有飞鸟信，指不定，他今日，没有现在过的那么舒服，夏油杰也许，已经走上了歧路，与那些诅咒师混迹在一起，成为高层口中那个史上最恶诅咒师，被高专的人所通缉，自己也不能和夏油杰走在同一条正确的路上。

.......

一时无言，五条悟，闭口不谈，将自己的思绪，拉回到那个与夏油杰一同结识飞鸟信的夏天。

那时候，飞鸟信还很纯真，除了被诅咒影响有些暴躁之外，其余倒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现在，飞鸟信倒是被他所影响了，成了一名咒术师，被咒术界的大染缸所浸泡，成了现在的样子，为咒术界的事情所影响，不能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多么得无辜，像飞鸟信这样的咒术师，哪怕是被随便一个咒术师发现，也不会被打上五条家的标志，被高层认为是五条悟一方的人。

按照飞鸟信的情况，最好的选择就是被一个没有派系之分的咒术师所发现，然后交给东京都立咒术专门高等学院，成为和家入硝子一样的人，成为被所有人捧在手心的瑰宝，不会被拉进派系之争中。

但是现在，由于五条悟的缘故，飞鸟信不得不被拉进这场争斗之中。如果不是五条悟的行为，飞鸟信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展现自己的能力，而不是像现在一样遮遮掩掩，和五条悟他们一同行动。

“想什么呢？走啦，去和夏油杰汇合，不是说要去帮他清醒清醒吗？”

飞鸟信不客气地拍了五条悟的肩膀，将五条悟从思绪中拉回。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走啦！”

见五条悟还是没有动作，飞鸟信索性直接将五条悟从地面上的蒲团之上拉了起来，匆匆走出门，朝着夏油杰的房间走去。

然后就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的一声，直接踹开夏油杰的宿舍门，拉着五条悟的手就趴到夏油杰的床头，两双眼睛齐齐地盯着熟睡的夏油杰。

“夏油杰，醒醒，我是沙福林。现在，睁开眼睛，我将赋予你新的生命。”

学着某位不可言说名字的大人的讲话方式，飞鸟信将双手放在夏油杰的太阳穴之处，用刺激五条悟的方法同样刺激着夏油杰，希望他能够从精神的疲劳中恢复过来。

咒力如水坝开闸泄水般流出，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消耗。飞鸟信的额头渗出几滴冷汗，几乎难以控制住身体。

夏油杰的情况比五条悟要严重的多，光是恢复正常的精神状态，就花费了相当于五条悟三倍的咒力。而之后为夏油杰领悟“领域展开”，更是几乎要将他掏空。

“快，把剩下的‘咒力玉’塞到我的嘴里。”

面色泛白，但还在尽力稳固夏油杰状态的飞鸟信吼了出来，也不担心会吵醒夏油杰。

因为到了现在，夏油杰已经到了领悟“领域展开”的关键时刻，任何时候打断，都不会有现在那么严重。如果现在失败，那么一年之内，夏油杰都不能自己觉醒“领域展开”，哪怕条件/时机都满足，也不会觉醒。

不过，这对夏油杰根本不是个问题。

因为五条悟知道，如果单靠自己，夏油杰哪怕是到了十年后，也不会有能力能觉醒“领域展开”的能力。

所以，让飞鸟信来帮夏油杰觉醒“领域展开”，是五条悟的决定，是他，让飞鸟信这么做的，并不是飞鸟信的自作主张。

匆匆从飞鸟信的空间戒指里掏出大把的“咒力玉”塞到飞鸟信的嘴里，五条悟的脸上不由得带上一丝担忧。

他湛蓝色的“六眼”，看到的未来，实在是让他太过担忧，愤怒。连常常戴在鼻子之上的小墨镜，也被他无意识散发出的咒力给粉碎了。

“咕噜。”

将塞满嘴巴的“咒力玉”一口吞下，飞鸟信瞬间就补充了一波咒力，原本对夏油杰的帮助也稳定了下来，不再波动。

而夏油杰的精神波动也先是稳固了下来，随后如爆发的富士山一般，剧烈地沸腾了起来。波动的峰值，如同喜马拉雅山脉的珠穆朗玛峰，瞬间突破以往的最高峰。

“嘶！”

幽暗的阴影子夏油杰的身上涌出，瞬间包裹了整个房间。狂暴嘶吼着的咒灵自漆黑的阴影中爬出，缠绕着影子铠甲，准备朝着消耗了大量咒力的飞鸟信和具备着超高威胁的五条悟发起攻击。。

“无量空处！”

为了避免被夏油杰无意识激发的领域伤害到，五条悟在夏油杰展开“领域”后也同步展开了属于自己的领域——“无量空处”，能够在开启的瞬间，向敌人的意识中灌入无限垃圾重复信息，使得对方产生“领悟了一切”的错觉，实际被大量的无效信息阻碍了有效信息的传递，动弹不得。

当然，为了避免伤害到夏油杰，五条悟特地将领域展开得比夏油杰的“领域”还要大上一点，防止飞鸟信受到带有“必中”属性的术式的攻击。

白色的领域，覆盖了黑色的领域，将大量的信息“清醒”灌入了还在昏睡之中的夏油杰的脑海中。

而夏油杰也是不甘示弱，似乎是感受到了和他的“领域”相互撕咬的“领域”来自五条悟，下意识地也操控着“领域”展开反击，想要拿下正式比试中的第二场胜利。

只可惜，五条悟就是五条悟，无论在哪个时期，他都是最强的。

靠着自身“领域”的强大，五条悟每每使用“六眼”，将领域的范围与强度，始终保持着比夏油杰的“领域”要大上一点，强上一点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