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盛老见状便问道,“是不是老高的事?”
盛老和师傅同为调查组的一员,对这件事显然也是知道一些的。
“嗯,师兄让我劝劝师傅,那么大年纪就不要去考古现场了。”
盛老闻言,无奈地耸了耸肩,“我劝了他半天了,他都不肯听。”
“抱歉盛老,能不能先送我去一趟师傅家,我先去劝劝他。”
盛老点了点头,“还是你师傅的事要紧,鬼子的话就让他先等着吧。”
说完,他吩咐司机掉头前往高老家中。
当车子停到高老家楼下后,黄震立马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这时,身后的盛老招呼了他一声,“小震,我和子欣就不上去了。我们在这里等你。”
黄震自然明白其中的缘由,所以只是向他俩挥手道了个别,就急匆匆地跑上楼。
“师傅,开门啊。师母!”
很快,师母便打开了门,只见她一脸的怒意,显然应该是和师傅的事情有关。
见到黄震后,她勉强露出一丝笑意,“小震,来啦。快进来吧。”
“师傅呢?”黄震一边换着鞋,一边问师母。
师母指了指书房,“在里面呢,怎么劝都不肯听,还和我发脾气。小震帮师母劝劝你师傅,让他别去现场了。”
黄震答应了一声回道,“高大哥打过电话给我了,我来就是为了这个事。”
说着,他得意地显摆了一下手中的锦盒,“这里面有件让师傅乖乖跟我走的宝贝。”
师母闻言顿时笑了起来,“好,好。快去吧,我给你切西瓜去。”
黄震点了点头,便急匆匆地向书房走去。
刚推开书房的门,他好悬没被里面的烟味给呛到。
只见高老一脸郁闷地坐在书桌旁抽着闷烟。
“师傅,我来了。”
高老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你也是来劝我的?”
黄震连忙摇摇头,“不是,我是得了個好东西,带给你看看的。”
高老闻言,这才招手让他进来。
当黄震走到桌边后,他也不说话,只是指了指黄震手上的锦盒,示意他放到桌上。
黄震见状乖乖地把锦盒放到了桌上。
随即就走向窗边,伸手打开了窗户,净化一下室内浑浊的空气。
高老打开看了一眼,便把锦盒推到了一旁,“怎么是鬼子的东西?”
黄震连忙给他解释了一下,“师傅,这可是好东西,织田信长的佩刀,本能寺之变遗留下来的好东西。”
高老略微吃了一惊,这才好好地打量起盒子中的武士刀。
良久之后他才冒出一句,“这个东西应该能和东洋人换不少好东西吧?”
果然老一辈人的想法都差不多。
不过,黄震在听到高老要去考古现场的消息之后,就已经想好了对策。
他准备以这把刀为诱饵,带着高老去东洋国走一遭,免得他成天惦记着主癸墓。
于是,他肯定地点了点头,“对,我也是这样想的,肯定能换不少东西。”
说完之后,他决定用一招以退为进,让师傅自己说出要和他一起去东洋。
所以他假装迟疑了一下,“我本来想邀您老一起去东洋,好给我把把关的。没承想您老有别的事。”
高老果然上了当,闻言后连忙摇头,“不行,不行。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万一你被鬼子骗了怎么办。”
“那主癸墓那边?”黄震明知故问的了一句。
高老没好气地摆摆手,“不去了,反正是被盗过的。再说那里也有别的人。倒是你这边,光靠你这半吊子的功夫,别到时候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
黄震闻言顿时大喜,“得嘞,那您也别待在家里了,东洋的专家已经到金陵。我正要过去做进一步的鉴定。”
高老顿时回过了味道,“好小子,你是不是得到谁的嘱托?让你来劝我不要去?”
黄震连忙装傻充愣,“没有,我刚进门师母才告诉我的。本来我拿到刀的第一时间,就赶回来找您了,想让您陪莪去东洋一起把把关。”
高老满腹狐疑地点了点头,随即把武士刀放回了盒子里。
“什么时候去见那个什么专家?”
黄震指了指楼下,“车子已经在楼下了,我这是特地过来请您的。”
高老当即一把抱住了盒子向外走去,“那还等什么,我们快去吧,别让‘外国友人’等急了。”
黄震心中暗笑一声,便跟在他后面走了出去。
看到师母刚想问话,黄震连忙摆摆手示意她别说话。
随即他大声说道,“师母,我找师傅有点事,估计会去一趟东洋,您先给他整理一些衣服出来。”
师母一听他这样说,顿时开心了起来,去东洋也总比在野外风吹日晒得好。
“行吧,你们先去忙吧,我会帮老头子整理衣服的。”
哪知高老听了之后,转过头瞪了黄震一眼,“急什么,我护照都过期了,签证也没有,没个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哪有那么快就能去的。”
黄震尴尬地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忘记了,我也还没办护照呢。”
高老瞥了他一眼,转身向门外走去,“做事一点也不经过脑子。”
而一旁的师母倒是笑着塞了一块西瓜给他,“快去吧。等会儿回来吃饭,我给你们留着。”
黄震答应了一声,伸手接过了西瓜,一边啃着一边追着高老向楼下走去。
一到楼下,高老看到车子的瞬间就愣住了,随即疑惑地看向黄震,“你小子怎么和老盛一起来了?”
“我去奉天的时候正好碰到他孙子,所以我们就一起回来了。他们家有关系,这东洋的专家也是他们帮着联系的。”说着,黄震给高老打开了车门。
高老看了眼车里的盛老,和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后座的盛子欣见状,连忙打了声招呼,“师傅,您来啦。”
高老坐定后,对他摆摆手,“叫我老师就行。”
说完,他看向盛老,“你们不会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黄震闻言,一边连连向盛老使眼色,一边又向高老解释,“师傅,我们怎么可能有事瞒着你,你太敏感了。”
高老点了点头,像是同意了他的话,随即就坐在一旁假寐了起来。
而盛老则是看到了黄震的示意,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车外。
盛子欣见几人都不出声,自然也不好随便开口。
一时间,车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汽车行驶时发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