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整理,他一边继续对黄震说道,“这个渡边也是个钢铁直男,信里基本没有什么风花雪月,大多数写的都是前线战事。”
说完,他把看过的那些信都挑拣了一遍,把关于渡边的信件都递给了黄震。
黄震大致翻了一下,基本渡边的信上基本都是说一些今天攻占了哪里,今天消灭了多少敌人,别的事还真的是很少有写。
唯一看到关于夏子的事,就是希望她能移居东三省,这样两人就能团聚了。
呵呵,黄震冷笑一声,把这些信都叠放在桌上后,他又问起盛子欣,关于渡边家其他人的下落。
按照他记忆中所见的,渡边信一郎当年离开家的时候,家里应该还有一個兄弟在。
而且渡边信一郎本人也没了消息,也不知道这些信件里,会不会有相关的记载。
于是,黄震便把自己的问题告诉了盛子欣,让他留意一下后续的信件里面,渡边家其他人的信息。
很快,盛子欣又拿了一封信给黄震,“这上面有渡边雄太叔叔一家的信息,说是他们一家搬去了广岛。”
黄震闻言顿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家好死不死,偏偏往这种地方搬,真是活该了。
现在缺的就是渡边信一郎的消息了,也不知道那人在魔都最后怎么样了。
直到木盒里剩下没几封信之后,盛子欣才找到了渡边信一郎的下落。
根据信上的日期来看,应该是渡边雄太抵达东三省半年之后。
渡边信一郎在魔都的道场里,被一个不知名的华夏人,以交流武术的名义给活活打死了。
黄震和赵晨飞两人一听这话,顿时激动了起来,这不是妥妥的霍元甲的模板嘛,也不知道那位英雄是谁。
不过信的最后,给两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因为渡边的信里说了,那个华夏人,被东洋陆军宪兵给抓住枪毙了。
当盛子欣读出这段时,两人顿时哀叹不已,一个大英雄竟然就这样默默无闻地死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不过至少黄震把渡边家所有的谜题都解开了,也算是知道为什么他们家的祖宅会废弃那么久。
三人看完全部信件之后,黄震把所有的信件整理在一起,准备带回国内,让纪念馆的人再确认一遍。
倒不是他不信任盛子欣,而是有些专业的东西,还是要让专业的人来判断。
特别是信里的人文背景,都映射着当时社会。不是专业的人士,可能根本不清楚里面的关系。
盛子欣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提醒他,“震哥,这些东西还是交给我来处理吧,东洋国对于二战的东西管控的还是很严格的。”
黄震当即点头把木盒交给了他,东洋人的尿性不说他也知道。
看完信件后,赵晨飞便在一旁把玩起了那把胁差。
见两人说完话后,他便对盛子欣说道,“子欣,你给看一下,这把刀是不是也是名刀?”
说完,他把胁差递给了盛子欣。
盛子欣把木盒放在了自己身旁后,伸手接过了胁差。
随即他转头看向黄震,征求了一下他的意见,“震哥,我把刀拆开来看一下怎么样?”
黄震当然点头同意了,他也十分好奇这把刀真正的价值,是不是和自己所猜想的一样。
看到黄震点头后,盛子欣动作麻利地拆开了胁差,露出了包裹在刀柄里的刀茎。
两人见状,立马凑了上来,他们对于这把刀的来历也十分地好奇。
而且,黄震都没有来得及读取这把胁差的记忆。
只见胁差的刀茎上刻着一排字,近江大掾藤原忠広。
随即盛子欣把刀翻了过来,后面同样刻着铸造的时间,宽永二十年七月。
两人满怀期待地看着他,希望他能给自己解释一下这把刀的来历。
见状,盛子欣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告诉了他们,“藤原忠広是江户时期肥前著名刀匠,近江大掾是一个官位的名字。”
听到他的解释之后,一旁的赵晨飞兴奋地问道,“那这也算是一把名刀咯?和备前兼光比怎么样?”
黄震此时也一脸的好奇之色,显然对这把刀的价值有所期待。
盛子欣一边把刀装回去,一边笑着对两人说道,“藤原忠広活了八十多岁,一生制刀无数,这把胁差是他年轻的时候所制。宽永年间,他的手艺还没有达到巅峰状态。所以这把胁差虽然名头很响,但还是不能和备前兼光相比。”
黄震闻言后,默默点了点头,这把胁差自己只猜对了一半。这把胁差确实是把名刀,但是听盛子兴的口气价值应该不是很高。
而一旁的赵晨飞,显然对这把刀的价值更感兴趣,“这把刀能值多少钱?”
盛子欣想了想之后说道,“估计在五万左右吧。”
赵晨飞闻言顿时失望不已,“这东洋人的刀剑怎么那么便宜呢?”
盛子欣摊摊手说道,“这有什么办法,东洋人自古尚武,民间所传刀剑多不胜数。要不是当年的赤羽刀事件,这刀恐怕更加便宜。”
听到赤羽刀事件这个新名词之后,赵晨飞顿时好奇地问道,“赤羽刀事件是什么?”
盛子欣闻言,便给他解释道,“赤羽刀事件,是二战投降后,美利坚在东洋收缴武士刀的事情。当时他们一共收缴了一百多万把冷兵器。你想,要是没有这件事,那么武士刀估计也就更便宜了。”
赵晨飞闻言后这才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而黄震对这段历史稍微有点了解,他拿到那把备前兼光时特地查了一下。无意中看到过这段历史。
不过对于盛子欣的估价,他还是认同的,毕竟这方面,对方可是三人中的权威。
不过,这把胁差上的配件倒是和那把备前兼光一样,两把刀一看就是一套东西。
反正都要捐,他打算把这把胁差一起送给纪念馆,就当成是添头了。
很快盛子欣便把胁差给恢复成了原样,黄震看了眼绑的十分整齐的绑带,夸了他一句,“子欣啊,这次绑的真不错。”
盛子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人家特意练习过了,免得被你们嘲笑。”
黄震闻言后哈哈笑了一声,随即对一旁不明所以的赵晨飞解释了一下在奉天时的事。
盛子欣听到他说自己的丑事,立马拿起了胁差和地上的木盒,飞也似的逃了出去。
一边跑一边还说着,“震哥,这东西我帮你弄回国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