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心情低落。
跑到了院子里养兔子的窝的旁边,拿起了一些烂菜叶,不断的掰着给兔子喂食。
眼泪止不住的顺着脸颊流下。
她觉得太委屈了。
自己好心好意的给婆婆带吃的,而她却诬陷我,凭什么啊。
自己又没有做错什么,可她却总是觉得我在外面与别的男人有染。
“傻柱,回来了。”院子外面响起了一个大妈的声音。
“哎,做饭啊。”何雨柱回答道,“伙食不错啊。”
秦淮茹听到了,擦干净了滴落在鼻子上的眼泪,但眼眶里面的泪光却还是留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何雨柱走了进来,望着秦淮茹道:“大冷天喂兔子玩呢?”
秦淮茹懒得搭理何雨柱了。
何雨柱走到了秦淮茹的面前,看见了秦淮茹眼中的泪光:“哭了?”
秦淮茹还是不说话。
何雨柱掂起来手中的饭盒,在秦淮茹面前晃了晃。
秦淮茹顿时被吸引了目光。
她还没有吃饭呢,肚子里空空荡荡的,饿的要命。
“今天我大哥说话重了点,他这个人吧,刀子嘴豆腐心,其实也没有什么坏心思,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何雨柱解释的说道。
“他还没有坏心思?他害我们害的还不惨吗?少在我的面前提你大哥,不然我走了。”秦淮茹生气的说道。
“好,好,好,我不提了,我是来给你赔罪的,看见没?这是我从食堂里面带的剩菜剩饭。都是好东西啊,里面可有领导吃剩下的红烧肉呢。”何雨柱晃着饭盒,殷切的说道。
秦淮茹忍不住的吞咽口水。
红烧肉啊,她们家已经太久没有吃过了。
要知道肉可是一個奢侈品。
“还算你有点良心。”秦淮茹白了何雨柱一眼,然后笑了,露出了一口白净的牙齿。
何雨柱笑道:“笑了,笑了,笑了就好了,笑了说明你原谅我了。快拿去吧,别一会我大哥回来看见了,那我少不了挨一顿打。”
秦准茹正准备接过饭盒。
一道声音传来过来:“何雨柱,你在干嘛?”
秦淮茹听到声音,顿时把手给缩了回去。
何雨柱则是整个人僵在了原地,暗暗的叫了一声倒霉。
他缓慢的转身,看见了何雨辉正站在四合院的通道里,冷冷的注视着他。
“这么巧啊大哥,你也在这呢?”何雨柱打了一声招呼。
何雨辉没说话。
何雨柱却是有着风雨欲来之感,于是他赶紧的说道:“刚刚秦淮茹问我点事情,我跟她说了两句,我这就回去。”
秦淮茹插口道:“你可别冤枉我,我不喜欢你们何家的人,我也不可能主动的跟你说话,我就是在这喂兔子呢。”她赶紧的撇清了与何雨柱的关系。
毕竟她还欠着何雨辉五百块钱呢。
若是何雨辉强迫她要,她去哪搞去,许大茂还没有把钱给她呢。
何雨柱没想到秦淮茹就这么把自己给卖了,脸色顿时尴尬了。
何雨辉也不多说,走到了何雨柱的面前,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
何雨柱被打多了,早就知道何雨辉会这么干,于是准备好了躲闪。
“啪!”
何雨柱本以为这次可以躲过去,但真的是想多了。
何雨辉的巴掌准确无误的打在了他的脸颊上。
“啊!”
何雨柱痛呼一声,他最近挨巴掌挨的太多了,脸颊里面还没有好透。
这一打,真的是钻心的痛。
关键还不伤及筋骨。
挨了一巴掌,何雨柱却是不敢吭声。
秦淮茹看见了,也是吓了一跳,但是也没有为何雨柱说话。
她害怕自己受到了何雨柱的牵连。
“丢人现眼的东西,天天不想着好好的找个对象,就知道跟一个寡妇不清不楚。”何雨辉冷声的说道,“要不然你把她娶了得了。娶了以后,你想怎么救助她们家,便怎么救助她们家,我再也不会管你了。”
秦淮茹听的心里面一动,她对何雨柱还真的有那么点意思。
何雨柱本身是一个厨子,而且还没有结过婚。
且家里面的条件极好,祖产有着两套房子。
若是以后棒梗长大了,完全可以拿一套房子给棒梗当作婚房。
然后等小当长大了,还可以把何雨柱从自己的祖宅里面赶出来,给小当弄一套婚房。
再让何雨柱积累几年的时间,等槐花长大,再买一套房子,给槐花住。
自己到时候在去医院上个环,那就无法生出孩子了。
可以让何雨柱给自己家打一辈子的工。
秦淮茹望向了何雨柱,脸上带着一丝的羞涩表情。
何雨柱连连的摆手:“大哥,你别跟我开玩笑了,秦淮茹是一个寡妇,有一个婆婆和三个孩子呢。我还是一个黄花大小子呢,根本没有结过婚。我怎么可能和她结婚,你可别乱点鸳鸯谱了。”
秦淮茹听后低下了自己的脑袋,在心里也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们家的情况便是那样的,她也无力去改变。
何雨辉冷声道:“既然不想娶寡妇,就离寡妇远一点,你不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吗?你天天跟寡妇走的那么近,别人看着你们像什么?还以为你们是一对呢。”
何雨柱闻言一愣。
还真的是那么一回事,这天天没事凑在一起,别人还真的容易误会。
“大哥,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斜,莪又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我和秦淮茹清清白白的,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我不心虚。”
何雨辉冷声道:“那行,你以后找不到媳妇儿,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觉得身正不怕影子斜,可别人不会那么看的。他们只愿意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希望你以后不要为今天的决定后悔。没事干,赶紧的去找对象去。别在这杵着了。”
何雨柱闻言道:“好好好,大哥,我这就走,不碍你的眼了。”
秦淮茹没想到何雨柱便这么离开了。
她想要开口阻拦,但何雨辉在这里呆着,她根本不好说话。
她很想让何雨柱把饭盒给留下,她还没有吃饭呢。
但这不现实啊。
何雨辉望了秦淮茹一眼,什么也没说,连钱的事儿提都没提,然后转身离开了。
他不着急。
他已经把套给下好了。
再等两天,等贾张氏问许大茂多要点钱以后,秦淮茹再去问许大茂要钱的时候,就该傻眼了。
到那个时候,可有好戏看了。
所以何雨辉直接一点压力没有给秦淮茹施加,就那么离开了。
院子里,只剩下了秦淮茹一个人了。
“咕咕!”
她的肚子开始叫了起来。
工作了一天,又在郭大撇子、许大茂、何雨柱三个人身边周旋。
她真的好累了。
于是。
秦淮茹回到了屋子里准备吃饭。
可是一桌子的馒头和菜全部的吃光了。
舔的比脸还干净,根本没有给她留一点。
顿时一股强烈的辛酸涌上了心头。
她可是带了那么多的东西啊,只要有心,完全可以留出她的那一份。
棒梗舒服的躺在椅子上,打了一个饱嗝,“哇,吃的太撑了,今天好爽。”
小当也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鼓鼓囊囊的,显然吃的太多了。
槐花有样学样,摸着自己的肚子,她也实在是吃不下了。
贾张氏原本手中还有半个白面馒头,看见了秦淮茹进来,三下五除二的塞入了自己的嘴巴里面,似乎害怕有人跟她抢一样。然后端起了桌子上的碗,把里面的稀饭一口气饮尽,满意的打了一个饱嗝。
也学着棒梗的样子,舒舒服服的躺在了椅子上,摸着自己的肚皮。
“你们太过分了,我还饿着肚子呢,居然一点都不给我留。”秦淮茹再也忍不住了,指责这群白眼狼,眼泪哗啦啦的顺着脸颊流了出来。
“你们知道我在厂里面是怎么过的吗?我一天都没有好好的吃饭了,就是为了晚上能和你们一起好好的吃顿饭。结果你们居然一点都不心疼我,一个白面馒头都不给我留,我还是你们的家人吗?”
贾张氏用手指甲剔牙,一边剔牙一边说道:“你在工厂里面,可比我们这里的环境好多了,还不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拿什么就拿什么。在外面还有人养着你,怎么可能缺这一口吃的?我们早上和中午喝的都是稀饭,这几天饿的前胸贴后背,也没见你给我们带一点好吃的。”
“这好不容易带一点回来了,还在这吆五喝六的。秦淮茹,你要搞清楚,我是你婆婆,他们三个是你的孩子。赡养我们,是你的义务。到哪去,都是我们有理。”
秦淮茹看着眼前的这个恶婆婆,听着贾张氏说的话,眼泪如同开闸的水渠,哗啦啦的流着。
她又看了看三个孩子,简直是三个小白眼儿狼。
她不明白自己的命为什么那么的苦。
负担这么重的家庭不说,还要每天被贾张氏误会。
三个孩子,还小,什么也不懂。
又是她自己亲生的,秦淮茹不忍心的去责怪。
只能自己默默的忍受。
秦淮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生活哪怕是再苦,再憋屈,还是要继续。
她今天可真的是够倒霉的。
不说白天,光是刚刚,先是何雨柱的饭盒没有拿到。
然后回来以后,以为可以吃饱,结果饭菜全都没有了。
没办法,秦淮茹走到了煮稀饭的锅前面,以为还能留一点稀饭。
可过去一看。
稀饭也全都没有了,被喝了一个底朝天。
“哎。”秦淮茹叹了一口气,没办法,今天只能饿着肚子睡觉了。
“棒梗,妈妈今天累了,你把碗筷收拾一下好吗?”
秦淮茹本来想让贾张氏收拾的,可她不知道贾张氏今天哪根筋搭错了,一直在找自己的麻烦,叫也是白叫,所以直接找了棒梗。
“妈,我一会还要写作业,没有时间。”棒梗说道。
“小当,你是一个女孩子,应该学会勤俭持家,一会把碗洗了吧。”秦淮茹见棒梗不愿意,只好对小当说了。
“妈,哥哥都不洗,我也不洗。”小当说道。
小当这个人做什么事情,都喜欢跟着棒梗学。
当初偷鸡的时候,棒梗让小当不要乱说话,小当就听棒梗的,不乱说话。
只是小槐花年纪太小了,才露出了破绽。
秦淮茹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想止都止不住,平时在别人面前的眼泪是伪装的。
但在贾家,她的眼泪都是真的。
太辛酸了。
……
何雨柱在院子里转悠,结果看见了三大妈正在洗碗。
于是走了过去。
“哎,三大妈,洗碗呢?”
三大妈点头。
然后疑惑的望着何雨柱,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何雨柱走到了三大妈的跟前:“三大妈,我不跟您开玩笑啊,您见过棒梗他们的冉老师吗?”
三大妈:“见过啊,长得可俊了。秀气着呢。”
何雨柱闻言,一脸喜色:“得,我信您的。我明天就奔学校找三大爷去。”
三大妈说道:“哎呦,你三大爷不能管。”
何雨柱啧了一声:“他有办法呀。”
……
第二天上午。
何雨柱在三大爷阎埠贵的学校门口等着。
不一会儿,三大爷阎埠贵带着教具从教室里面走了出来。
一出来,正好遇见了何雨柱。
“三大爷。”何雨柱叫了那么一声。
三大爷阎埠贵定睛一看:“呦,傻柱,你怎么上学校来了?”
何雨柱闻言一愣,有些不高兴了:“合着忘了,头两天跟你说的事儿了。”
三大爷阎埠贵一脸的迷茫:“你跟我说什么了?”
何雨柱:“你可真成,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不是跟您说了嘛,想认识认识,棒梗他们那班主任啊。”
三大爷阎埠贵闻言不屑的笑了:“就你?人家那个冉老师,能看上你这样的吗?要是你大哥,何雨辉过来,那还差不多,你啊,差的远了。”
何雨柱不高兴的道:“您这话说的,三大爷,瞧得上,瞧不上的,她得见了面才能知道呢?”
三大爷推辞道:“哎呦,得得得,你这事儿啊,可不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