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淑香生产的还算顺利，第二天大年三十，医院留下值班的人数有限，他们照顾的还不一定在家里周到，所以商量了一下，中午就出院了。

照顾月子这种活两个老妈妈最有发言权，别人都插不上嘴，要不是二姐婆婆还算通情达理，两个妈妈估计能为理念之争爆发大战。

就可着两個老太太发挥，徐建军只负责后勤，有什么买不到的他想办法，如今一些用票都买不到的东西，外汇券基本都能摆平，他现在别还不好说，但外汇券绝对是想弄多少就有多少。

廖芸一直到初三才得空，热恋中的情侣，半个多月没见，又不是通信发达的几十年后，那种相思之情几乎都溢于言表了。

廖芸这次比以往可大胆多了，一进院门就变成了人体挂件，徐建军宠溺的亲吻着主动迎来的樱唇，托着她翘臀防止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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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着胳膊别伸在外面，小心感冒了，”把廖芸胳膊拉进被窝，京城的冬天可不是闹着玩的，又没有暖气，这个房子屋里煤球炉子也没一个，大白天屋里都有零下好几度。

“抱着你这个大暖炉，我就不怕冷了，哎呀你别动，年前年后都要跟着我妈去见一帮不知道多久没来往的亲戚，我都快烦死了。”

廖芸贴着徐建军胸口，惬意的自说自话，完全把他当成一个人形暖宝宝了。

廖芸外公外婆那边好像是个大家族，以前她妈妈因为跟家里闹掰，关系一直不太和睦，也就这两年才开始缓和矛盾，这种事情他也不好多插嘴。

“年前回来给你买了条项链，结果耽误到现在还没送出去，给，看看款式喜欢不？”

“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徐老师，你给我戴上吧好不好？”

廖芸只有在亲昵的时候才会用徐老师这个称呼，难得这姑娘撒娇，徐老师差点顶不住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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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交颈而卧，气息相闻，廖芸忍不住问道：“你姐姐生的男孩儿女孩儿？可爱不？”

“男孩儿，刚生出来小娃子，都是皱巴巴的跟个小老头一样，等长几天才会逐渐舒展，那时候才是最可爱的，怎么，你对小孩子感兴趣，等将来给我生十个八个的，不用羡慕别人。”

“你当人家是老母猪啊。”

“你要是老母猪的话，那我就当猪八戒，咱们刚好门当户对，话说像我家芸芸这么白这么嫩的老母猪，品种应该是小香猪。”

廖芸听他一直拿自己跟老母猪相提并论，气得逮着他耳朵咬了一口，徐建军也不甘示弱，对着她雪白的脖颈似咬实嘬，没一会儿两个鲜红的草莓就种出来了。

闹了半天两人才舍得离开被窝，大过年的外面也找不到吃的，好在徐建军对此情况早有预料，托院子里兰家老大从义利厂买的果酱面包，巧克力面包，除了给二姐家的，还有剩。

廖芸见徐建军递过来的面包和牛奶，也没客气，她刚才确实消耗了不少体力，第二次之后，放空了好一会儿才能动弹。

徐建军则是鼓捣着唱片机和音响，这玩意自从调试好放这儿，他总共也没听过几回，纯属浪费，不过音质方面，可不是磁带那玩意能比的，就算以后的CD，也无法跟黑胶相提并论。

悠扬的华尔兹音乐响起，意境扑面而来，四合院老式的客厅仿佛变成了华丽的舞台。

徐建军走到廖芸跟前做了一个邀请礼，“美丽的小姐，能否有荣幸与你共舞一曲？”

廖芸对跳舞兴趣不大，最近兴起的校园舞会，她就从来没参加过，不过小时候见爸爸妈妈跳过，会不会都在其次，气氛到了，乐在其中就好，其他的都是小节。

有徐建军这个老司机带着，廖芸觉得跳舞也没有什么难度，两个人越跳越有默契，进退自如。

让廖芸惊奇的是，她竟然没踩到徐建军的脚。三分钟的时间很快过去，廖芸甚至还有点意犹未尽。

“这双人舞也不是很难嘛，我们宿舍周丽华跟罗莹还专门请人教了一个多月，到现在还不敢下场。”

“双人舞其实就讲究个你进我退，什么舞步的都是虚的，关键就在于试探、磨合、信任，咱们俩直接跳过了试探跟磨合的阶段，只要跟着我的节奏就行，你当然就感受不到难度了，找个陌生的舞伴试试，脚不被你踩成残废才怪。”

“讨厌，你就不能夸夸人家有天赋，学的快嘛。”

“我宁愿夸夸你其他方面的表现，比如骑马上手比较快，腰肢灵活，比如唱歌虽然天赋不太好，但喊的悦耳动听。”

两人已经颇有默契，加上徐老师贱贱的表情，廖芸就算反应再迟钝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徐建军，你混蛋，再说不理你了。”

徐老湿表情揶揄，抚在腰臀上的放肆动作，廖芸秒懂他的意有所指。

“好好，我不说，你这出来这么久没事吧，别大过年的让你爸妈到处找人。”

廖芸一看手表，可不是，一大早就出来了，现在都下午了，她发现跟徐建军这坏家伙在一起时间过的特别快，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到他这儿，都不用特意开导，他在聊天说话的间隙就不动声色的帮你化解了了。

跟他一起不管是吃饭、闲逛，还是做具体的事，都是那么的心情愉悦。

廖芸有的时候也会患得患失，这么一个优秀的对象，惦记的人肯定不少，杨晓慧可是到现在还对这家伙念念不忘呢。

好像他在京大还有个邻家妹妹不知道长的怎么样，不过能考上京大，必然不是泛泛之辈。

可每次见到他，这些忧思就会不翼而飞，只剩下没羞没躁的甜蜜瞬间。

“我不想那么早回家，天黑了你送我回家好吗？”

“你住在这里过年都没问题，要不以舅妈身份去见见我我小外甥，有这么漂亮的舅妈去看他，这小子估计将来开口说话都比别人早。”

“我倒是想，晚上要是还不回去的话，我妈估计要登寻人启事了，你这个罪魁祸首拐带人口的罪名是跑不了了，哎。”

“叹什么气啊，走，我陪你去外面公园里转转，阳光正好，青春正旺，理那些烦心事干嘛，快乐是一天，烦恼也是一天，我们的口号是及时行乐，快乐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