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已经在为他暴增的账户金额彻夜难眠的时候,而我们的徐老师却变回了乖学生,安安静静的在破烂的教室听课。
这些熬过了特殊时期的大学老师教授们,没有一个是滥竽充数之辈,或许他们的专业知识有些过时,跟国际上有些脱轨。
但是这些教授们是真的能被称之为专家的人物,他们丰富的人生阅历,深入浅出的教学方法,认真负责的专业态度,都不是后世那些到处大放厥词的砖家们能比的。
所以这些老资格教授们的课,就算是上课不点名,徐建军也是能不缺课就老老实实听着。
后世不是有个段子说那些专业大拿、事业有成的企业家喜欢在大学里开讲座,只是为了多看看大学生们愚蠢而又清澈的眼神。
徐建军想说的是,他在这些老前辈的课堂上,不指望专业水平有多精进,重点是多听听他们的人生的领悟,以及面对挫折的勇气和态度。
这些岂是那点专业知识能够比拟的。
当初西方经济学这门课程要不要开设,还是经历过很大的争论的,最后还是院系主任请示过校长之后拍板确定要上。
打的名义是了解世界经济的运行规则,可以让改革少走一些不必要的弯路。但徐建军却知道,这些西方制定的规则,只是为了方便他们收割全世界的劳动力,以及廉价能源。
有個诺奖得主斯蒂克利茨曾说过,做那些西方国家在做的事,不要做那些西方国家说的。
西方经济学的作用是干嘛,就是那些西方国家通过梯子爬到了楼上,然后把梯子撤了,看着你们这些后来者晕头苍蝇一样想方设法的往上爬。
学这些东西,不能真的完全信服,只要明白其中的运行规则即可。
所以徐建军上这些课的时候是最轻松的,因为教这门课的老师,也是通过各种途径找来的教材,现学现卖,只要考试的时候不是应试,净考些什么条规,论述以及案例分析。
徐建军是谁都不带怕的,就算是讲师,都不一定有他分析的透彻。
经过了几次课堂讨论,蔡教授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课余时间也喜欢跟这个思维活跃的学生多聊聊天,他对那些不管学习还是生活,都要较真主义的学生也神烦。
碰到一个提问题也能提出点深度的学生,自然是如获至宝,一来二去两人几乎成了无话不谈的忘年交。
徐建军为了逃课不被处罚,挖空心思跟几个任课老师搞好关系,效果还不错,但是他只注意老师们了,把班干部这块漏掉了,也可以说他不屑为之,总之班上几个干部,关系都很一般。
甚至学习委员曹志文因为想要追求张靓,而徐建军出工不出力,闹的很不愉快,几次三番的故意找茬。
本来徐建军对这种小孩子家家的恩怨情仇不怎么放在心上,可耐不住人家没完没了啊。
人和人的矛盾往往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引起的,置身事外的人可能会劝你平和、忍一时风平浪静,但是换成劝和的人处在那个场景,又有几人能够真正做到心平气和。
徐建军在这货要求他教经济学课堂论述报告的时候,彻底爆发了。
“这个论述我已经跟蔡教授交流过了,他已经同意我不交作业了,还要跟你说几遍啊?”
“你说了不算,你让蔡教授给出个证明吧。”
“你TM的有毛病吧,拿着鸡毛当令箭,我给你脸了是吧,老子之前懒得搭理你,你当我是软柿子随便揉捏啊?”
“徐建军,你怎么骂人呢,你你还想打人不成,咱们都是文明人,小心我报告导员。”
“你是还没断奶吗?打小报告这种小学生玩的把戏还乐不此彼,爱谁谁,去告吧,我回头建议导员给你颁发个报告小能手,发个锦旗,对了我这有大白兔奶糖,要不要奖励你一个?”
徐建军发泄完,懒得再纠缠,转身离开,留下曹志文一个人在风中凌乱,不应该是这样的,自己是学生干部,他怎么能不听自己的呢。
说起来也是徐建军在学校过于保持低调,给人好说话的错觉,才会让曹志文之流得寸进尺,以他现在掌控的资源,完全没有必要忍气吞声。
只是维持了一年多的人设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他也不是那种一朝得势就目中无人的德行,大家得过且过相安无事最理想,但是谁要是敢给他不自在,那徐建军也不介意让这些人顶的一头包。
约上胡兴全打场篮球消磨一下心中的无名之火,这位大别山老区出来的运动健将也是个妙人,闷骚中带点风趣,有来自乡村的淳朴,也有来自大院子弟的那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以徐建军的猜测,他们上一辈儿因为发扬风格扎根农村,没有享受到一点的特殊待遇,但是到了他们这一辈儿,或许是出于弥补的心理,或许是确认表现优秀,在培养方面稍微有点侧重,这也无可厚非,属于人之常情。
“怎么了老徐,你这动作有点猛啊,强突盖帽,这是拿我们出气呢,谁不开眼惹到你了?”
徐建军认真起来,不说完虐体育生什么,打他们这几个三脚猫那是卓卓有余,跟他一组的队友也发现了这点,基本上拿到球就传给他,搞的胡兴全他们一组被虐成狗。
“被我们班一个学生干部给恶心到了,NND,我要是继续听他叨叨,怕忍不住动手修理他,所以就叫你们过来了。”
“好你个老徐,你这就不地道了,完全把我们当出气筒了,哈哈,不过你今天的动作是真风骚,放宽心,每个地方都不缺这样的鸟人,就那么一丁点的权力,恨不得用的极致,人性最大的恶,就是利用自己手上的权力,为难他能够得着的所有人。”
“小全子这话说的很有哲理,来,我让你顺利过关开心一下。”
“滚蛋,我们这么配合你,你就说怎么表示吧,食堂的饭大家伙可是吃一顿都嫌弃,听说校外面开了家湘菜馆子,老徐同学,你懂的。”
接触了这么久,胡兴全也发现了,徐建军是不差钱的主儿,那派头,比他见过的一些官宦子弟都阔绰。
看着挤眉弄眼的胡兴全,徐建军知道今天这顿是跑不了了。
不过他很怀疑这货是不是知道自己跟外面的饭店有点什么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