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陆羽若无其事道:
“头,那家伙好像是二阶【鬼剑士】。”
“鬼剑士?”
戚萱若有所思,沉吟道:
“如此说来,这人的身份应该是位刺客。”
“还有刺客这东西?”
“当然!”
戚萱点头,打开车门,催促道:
“走吧,跟我去见老黄。”
“好!”
陆羽下车后,将后车门打开,就见十几只小树苗正缩在一起瑟瑟发抖,一旁躺着昏迷的范同,他伸手去抓范同。
“啪!”
一只小树苗甩动枝条抽向陆羽,陆羽连忙缩回右手,又猛然伸出,一把将枝条握在手中,轻轻一抖,小树苗顿时瘫倒在车里。
“醒了还装睡!”
陆羽冷笑一声,伸手去抓范同,范同猛然睁眼,抬脚踹向陆羽的脑袋,陆羽随手将脚掌拍开,一把捏住对方的脖子,像抓小鸡仔一样将人提溜了出来。
“放开我!”
“可恶的绿皮...额......”
范同大喊大叫,奋力挣扎,陆羽手上微微一用力,对方顿时喘不过气来,大张着嘴巴,再也没法骂人。
“啪!”
“啪!”
陆羽反手两个巴掌,抽的范同嘴角溢血,晕头转向。
“走吧!”
戚萱望了一眼,领着陆羽向前走去,两人绕过人群,很快来到老黄身边,老黄手提黑灯笼,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见两人过来,转头道:
“怎么了?”
戚萱趁机问道:“刚才怎么回事?”
“刚才啊,我见他鬼鬼祟祟的,就将其逼了出来,斗了一会才发现是个熟人,还记得那天有人在火车站袭击那個叫唐三彩的?”
老黄解释了一通,认真道:
“就是此人!”
戚萱和陆羽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讶,老黄瞥了眼陆羽提着的范同,疑惑道:
“这个是谁?”
陆羽将范同扔在地上,解释道:
“这是一阶【伺妖人】,藏在腌肉坛子里,想要蒙混过关,正巧被我撞破,他应该早就来到鹿角镇了,我甚至怀疑,这家伙可能和树妖有勾结,先前用榴弹炮阴我们,可能就是他的手笔。”
“对了,刚才他还控制了小树苗偷袭我。”
范同趴在地上,这时候反而老实了。
“伺妖人?”
老黄恍然,点头道:
“不用怀疑,他肯定和树妖有勾结,应该是伺妖会的那帮畜生,他们为了晋阶甘愿与妖为伍,与我们靖安局向来不死不休,不过咱们奉县地处偏僻,以前只是耳闻,倒是没亲眼见过。”
说着,抬脚踢了范同一脚,将人翻过来,问道:
“你有同伙?”
“......”
范同一声不吭,抱着脑袋躺在地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老黄招手叫来两人,吩咐道:
“将人押回去吧,好好审审。”
“是!”
两人应了一声,用银手镯锁住范同,将对方拖了下去。
老黄将目光投向陆羽,满意点头道:“你做的很好,五队的刘欢死了,那个莽夫也伤的不轻,现在靖安局正好缺人手,你要不要接手五队。”
一旁的戚萱顿时紧张起来,想要开口,又暗自摇头,人往高处走,她没理由阻止的。
陆羽想了想,摇头道:
“我现在还小,先以学业为重,等以后再说吧。”
“不骄不躁,不错!”
老黄夸奖了一句,拍了拍陆羽的肩膀,许诺道:
“只要你愿意,可以随时在靖安局拉起一支小队,我老黄说的。”
“谢谢局长!”
陆羽行了一礼,望着老黄走向一旁,一瘸一拐的,看样子刚才与鬼剑士拼杀的时候还是吃了点亏。
戚萱满脸欣慰地望着陆羽,柔声道:
“小羽,你其实可以趁机离开的。”
陆羽耸了耸肩膀:
“头,你是在赶我?”
“没...没有!”
戚萱转过身去,心中有些感动,我果然没看错你。
陆羽咧嘴笑了笑。
他拒绝老黄可不是为了当初的承诺,主要是他看的清楚,知道自己真正需要的从来都不是高官显位,而是不断晋阶,提高自保之力,若是被一个小队长就迷了眼,那也太可笑了些。
毕竟,队长又不发灵符钱。
随后陆羽带着渺渺和小灰继续寻找灵符钱,老黄则开始摆桌,亲自记录每个人的战功,因为他是由点灯人晋阶的二阶【靖夜使】,也没人敢在他面前撒谎。
一问一个准。
到了下午六点钟的时候,众人开始陆续撤退。
七队的人也跟着车队返回,程方载着一车小树苗跟在后面,剩余四人都坐在前方的铠甲车上,唐唐开心地嚼着口香糖,抱着狙击枪,炫耀道:
“我打死了五十七个小树苗,应该能得五十七粒灵砂吧?”
“对对!”
“那什么时候能领呀?”
“我身上灵砂不多,要去职业者联盟才行,我和小羽明天过去一趟。”
“头,我有灵砂,要不先分给大家吧?高兴高兴。”
“你分吧。”
戚萱点了下头,继续开车,陆羽从渺渺手上接过小布袋,点了五十七粒灵砂,递向后排:
“唐唐姐,这是你的那一份。”
唐唐连忙接过,诧异道:
“小羽,行啊,这么财大气粗。”
“小赚了一笔。”
陆羽嘿嘿一笑,问道:
“二叔,你的是多少?”
“比唐唐少点,四十三粒。”
“给!”
陆羽数了一下,将灵砂递了过去,又道:
“程哥是多少来着?”
“好像是五十粒。”
“那行,二叔帮他收着吧,下车再给他。”
陆羽将程方的那份递过去,突然嘀咕道:
“咦,怎么感觉少一个人?”
“咯咯咯~~”
唐唐大笑起来,拍着靠背大声道:“罗斌那个小傻子,八成还在一个人巡城呢。”
“......”
众人瞬间沉默下来,戚向前叹声道:
“这小子...命不好啊!”
......
“我他嬢的命不好啊!”
同一刻,罗斌正在一间地窖中哀嚎,他瘫软在一个血淋淋的小床上,四肢被捆,衣服扒洸,全身上下只有嘴巴还能动弹,到处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騒腥味,他大叫道:
“救命啊~~”
“有人吗?”
“救命啊~~”
“号丧呢!”
怒吼声响起,一个胖子顺着扶梯从上方下来,手中握着一把杀猪刀,恶狠狠地道:“喊吧喊吧,叫破喉咙也没人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