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说得都有道理,但是事实摆在这,也已经发生了,你们去改变,我还是要讲未来的走向。”
“嘉庆帝从来不会从实际出发考虑问题,也不会通过现象看本质,虽然他勤奋、果断、认真,但是我认为嘉庆生来就不是当帝王的料子。”
“如果换做乾隆或者是雍正,只要有人侵犯到他们的权益,他们可以马上将其处死,这是很多皇帝会选择的事情,可是嘉庆帝没有。”
“从治国方面来看,即位四年太上皇驾崩才接过统治权,但雷厉风行除掉和珅,足见其城府之深,政治经验丰富。”
“嘉庆皇帝痛恨贪腐,但太上皇在位一天,他就忍了一天,隐忍功力深厚,终于等到出头之日,大功告成。”
“除此之外,平定白莲教反叛,治理漕运,不能否认嘉庆皇帝也是励精图治,勤政爱民的明君。”
“但是他的性格和受到的教育局限了他的治国政策。”
“嘉庆皇帝恪守“中庸”、“敬天法祖”的圣训,不敢越雷池一步,没有改革的动力和勇气。”
“可以说嘉庆帝是大清皇帝中私德最好的一位。”
“嘉庆帝就像个佛家的人,有点无欲无求的感觉,不给个人享受留一点空间。”
“甚至到木兰围场围猎,都完全是遵守祖制的需要,而不是因为自己喜欢打猎。”
“他严格按照先祖的时间、路线,一点也不走样,打上两件东西,就立刻赶回去看奏折,绝不因景致优美而多耽搁一刻。”
“欲望在他看来是最危险的东西。”
“他的一生,从没有被声色、珍玩、不良嗜好所迷。”
“好像也是清朝除了康熙以外最有人情味的皇帝。”
“嘉庆帝心地也很善良,也很善于用小细节表现自己的爱心和温情,为自己营造一个亲民,仁慈的皇帝形象。”
“每次出巡路上,只要遇到百姓拦轿喊冤告状,他一定停下来,细细询问,批示有关官员迅速办理。”
“嘉庆帝曾经说过,“老百姓敢于拦御轿,那么一定是有比较大的冤屈,自己再劳累也要及时处理。”
“东巡盛京时,他甚至还亲自审问民案,为百姓做主。”
“在这些事情来看,他是位“仁君”!”
“有一年提督湖北学政杨怿回京觐见皇帝,正值酷暑,皇帝正挥扇不止。”
“一见杨怿进来,皇帝立即将扇子放在一边,非常详细地向他问起地方上的种种情况,虽然汗出如雨,浸透纱袍,皇帝却没再拿起扇子。”
“因为按体制,大臣在皇帝面前不可以挥扇,所以皇帝宁愿与大臣同甘共苦。”
“杨氏晚年回忆录中写到此事时,仍然感动得痛哭流涕。”
“嘉庆皇帝的心可以说非常之细。”
“亲政不久,他就下诏说,乾隆皇帝曾赐一些功高的大臣紫禁城骑马的特殊待遇。”
“然而,满汉大臣有所不同,满洲蒙古大臣平常习惯骑马,汉大臣却很少会骑马的。”
“所以,他特意下旨,规定享受紫禁城骑马待遇的汉大臣,特别是那些年迈力衰或体弱多病之人,可以乘车到紫禁城。”
“甚至在他最粗暴的一次表现中,仍然含有温情的成分。”
“虽然他对洪亮吉的奏折十分恼怒,但是在洪亮吉被关进刑部大牢后,他仍不忘专门派太监到刑部,传达一句“读书人不可动刑”,让刑部善待这个政治犯。”
“这句话让洪亮吉感动了一辈子。”
“在二十多年的统治中,嘉庆皇帝一直保持着良好的政治作风。”
“即使不说嘉庆皇帝是清朝最勤政的皇帝,也得说是之一。”
“他深得乾隆皇帝真传,生活起居,如同钟表一样精确。”
“在位二十五年,他没有一天不早起。”
“读完实录后,天往往还没亮,他就秉烛批阅奏章。”
“他事事躬己总揽,早膳后召见大臣,往往多达十余人,批览奏折几十件,常常是忙得忘记吃午饭。”
“遇到外出巡视时,他更要早起数刻,提前把一天的公事办完,
在这点上,他颇有祖父雍正皇帝“事业狂”之作风。”
“从皇子期间养成的每天大量脑力劳动的习惯,使工作已经成了他的第一需要。”
“一天不办公,不理政,他就浑身不舒服。”
“嘉庆中期的一天,他早起参加一个祭祀典礼,典礼完成后,才上午十点钟,他决定回到乾清宫接见大臣。”
“不料一问御前侍卫,侍卫说今天没有官员请求接见,皇帝有些怀疑,为何今日如此空闲?”
“一问军机,这才知道,本来是有几名大臣要奏事的,可是睿亲王考虑到皇帝参加典礼,已经很累,况且天气十分炎热,为了让皇帝节劳,私自把他们安排到第二天引见。”
“得知此情,嘉庆皇帝勃然大怒。”
“他申斥
睿亲王说:朕年方四十,虽日理万机,从不以此为劳,引见这么几人,本来也不足为劳。
睿亲王如此大胆,擅自改动官员引见日期,意欲何为?”一番训斥之后,将他交宗人府严加议处,睿亲王好心没好报,被降职罚俸。”
“和其他皇帝不一样的是,别人是“靡不有始,鲜克有终”,而嘉庆帝从来没有出现倦勤的情况。”
“他的耐性、毅力,古今无二,天下无双。”
“一直到临死,他还是保持这样的敬业精神,没有出现过任何懈怠。”
“在他去世后,朝中大臣无不对他充满怀念。”
“节俭也是嘉庆皇帝坚持一生的品质,他牢记父亲晚年的教训,对奢侈浪费一直深恶痛绝。”
“嘉庆十六年,皇帝五十一岁寿辰时,御史景德奏请依照前代皇帝做法,在皇帝万寿时,于京城演剧十日,并请以后每年都以此为例。”
“嘉庆览奏,勃然大怒,说:朕亲政以来,唯以民生休戚为念,从无崇奢浮侈之事,况且朕就是真想大办庆典,你作为言官也该劝阻才是,而景德反以这种事上奏,实在太可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