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喝了?”闻言,贺鹏身子更加难受。“姜氏,你未必这般对待我,我不喝!”
姜荼歌面上可见的不耐烦起来,这个贺鹏简直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她好心好意的给他弄来了肥皂水,真不知好歹。
突然,她唇角勾起。贺鹏看着她这副样子,心中对姜荼歌惧怕了几分。
“我给你考虑机会,我知道三,你就不用喝了!”姜荼歌眼中闪过一抹光亮。
“真的不用喝了?你不用数,我不喝!”贺鹏连声回答着,可姜荼歌下一句话让他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
“不喝可以,那你就去茅坑里自行解决。”
茅坑?金汁?
贺鹏脑中已经脑补了那个画面,以前军中有人中毒便是用了这种法子。那个画面,他光是想想都恶心。
姜荼歌趁着他思考的时间,端着那盆子肥皂水就要泼了。贺鹏也顾不得肚子里多疼,他伸手拦下姜荼歌的手。
“怎么?你想好了?”姜荼歌微微挑眉,嘴角的笑意十分张扬。
贺鹏点点头,“我喝,不就是一碗奇怪的水吗?”
话音落下,他端着碗往自己肚子里一直灌水,直到那一盆水全部被他喝完。
贺鹏胃里现在除了疼,更是撑的难受。他躺在地上,想要休息一会儿。可姜荼歌却不随他的意,只见她从屋子里取出一根筷子。
趁着贺鹏无暇顾及她的功夫,她将筷子贴近贺鹏的舌根处。用力往下一压,贺鹏刚刚喝进去的水如数吐了出来。
司硕和司谨见这一幕也忍不住的恶心起来,毕竟他们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恶心的场景。
姜荼歌和司硕、司谨的反应是一样的,只不过她仔细看了看贺鹏吐出来的东西,“贺鹏,你是真当这辣椒不要钱?你究竟吃了多少?”
贺鹏刚想回答,胃里一阵儿的恶心让他继续呕吐起来。姜荼歌觉得自己继续站在这里,怕是一会儿也要吐的满院子都是。
大约吐了五六次,贺鹏这才稍微好了一些。
“姜氏,你还说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如果不是你下了毒,我怎么会吃了一盘菜就成了这个样子?”
“这一次你可不能再逃脱了,毕竟这次你林家姑娘也瞧着呢!”贺鹏已经没了力气,等司慕白回来他一定要告诉他。
姜荼歌撇撇嘴,早知道就让他难受着,“贺鹏,我虽然不喜欢你,但是也犯不着给你下毒。”
“这辣椒本来就是调味用的,按照你的吃法就算是玉皇大帝也要难受死。”
贺鹏听的一愣一愣的,他没有中毒吗?“姜氏,刚刚林家妹子说了我这就是中毒的迹象。”
“你不要为了逃脱你的罪责,就不承认。”
姜荼歌实在懒得跟他继续解释下去,“林雨薇说的是真的,就是真的?你一个大男人,也太好骗了。”
“不是所有事的都是你看到的、听到的就是真的。”
说罢,姜荼歌转身离开家中。贺鹏这个人性子直,他根深蒂固的成见,不是一时片刻能够转变的。
随着她的离开,司硕与司谨也回了屋。毕竟姜荼歌是他们的娘亲,贺鹏说的话对他们来说有些接受不了。
姜荼歌的改变就连村里的人都能看出来,可偏偏贺鹏却当作没看见一般。
姜荼歌一路咒骂着往庄子上的山坡处走去,她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这些日子再贺鹏那里受的屈辱多。
“喵、喵、喵!”
突然,一阵猫叫声在姜荼歌的的身旁响起。她低下头看去,竟然是前几日那两只八卦的猫。
“你们怎么跟着来了?看看在我家看戏,没看够吗?”
姜荼歌在家里时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两只猫,它们的看热闹的心思跟人比差不了多少。
白猫蹭了蹭姜荼歌的裙摆,“那日你给我们的肉还有吗?我们饿了!”
闻言,姜荼歌笑出了声。她蹲下身子掐着白猫举起来,“你倒是不客气,怎么你们又有刘风的消息了?”
“没有!”白猫扭过头,这天下真的是没有白吃的午餐。它想起姜荼歌刚刚救人的模样,再次说道,“不过,我可以帮你一件事!”
“什么事?”姜荼歌问着,不过她可没想过这两只猫能帮她什么。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先给我们一些肉吃!”白猫舔了舔嘴巴,毕竟肉吃着太香了。
姜荼歌把它放了下来,有些无奈的给它们丢出了两块肉。嗅着香味,两只猫开始吃了起来。
“你们吃饱了吗?”姜荼歌看着它们一脸满足的样子追问道。
白猫点点头,倒是个守信用的,“你知道狼王吗?”
“狼王?”姜荼歌有些不解,“是在狼群里领头的狼吗?”
“不是、不是!”白猫摇摇头,“他不是狼,是人。而且他还是个年纪特别大的老头,林子里所有的狼都听他得指挥。”
姜荼歌一听来了兴趣,狼这种动物不通人性。至于她救的那只母狼也是因为自己能跟它说话,这才能取得它的信任。
“那个人你们见过吗?还有那些狼,对他是什么样子的。”
“没见过,不过我们也是听别的猫说的。这个人生了病,附近大夫他都已经瞧过了,可是没一个能治好他的。”
“我们觉得你可以试试,你若是给他治好了,他肯定会让那些狼给你找吃的。”白猫舔着自己的爪子,刚刚的香味简直回味无穷。
姜荼歌觉得这两只猫说的不错,她如果真的能治好这个人的病,肯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虽然现在她的医术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可她还是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如果自己第一次没有让他好转,那么肯定不会有第二次的机会。
她脑海里突然有了个想法,她可以这几日去林子里转转碰碰运气。知彼知己、百战不殆。
等她探查过病情之后,先去跟叶大夫商量一番,这样才能对症下药。
“谢谢你们了,以后我还给你们带好吃的。”姜荼歌现在心里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毕竟她有了新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