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荼歌看着满是怀疑的司硕,笑着说道,“自然是能吃的,不能吃我会让他去洗吗?”
话虽这样说,可司硕总觉得姜荼歌这是在故意耍贺鹏。
“娘亲,我还以为……”司硕欲言又止的,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
“你还以为我跟他之间不和,所以故意想出这样的方式折磨他是吗?放心,我不是那样的人。”
“贺鹏这个人有手无脑,看人更是如同瞎了眼。但我不至于用这样方式去折磨他,这也太明显了。”
“哦!”司硕觉得姜荼歌说的也有道理,“但娘亲,在你心里什么样的人不能轻易放过他?”
姜荼歌微微挑眉,她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去问司硕,“司硕,你只需要记着那些故意给你使绊子的人,是坚决不能原谅的。”
“咱们不生事,却也不怕事。只要有人招惹了你,第一次可以原谅,但绝对没有第二次。”
“好!”司硕认真的点点头。
姜荼歌不知道他能听懂多少,但日子还长,她可以一点一点的教这两个孩子。
贺鹏在这二人说话间,已经把肠子里里外外的翻洗了好多遍,“给,你要的肠子,我已经洗干净了。”
说罢,贺鹏爬到一旁开始吐了起来。
姜荼歌翻眼看了看盆子里已经清澈了的水,“别吐了,你赶紧把它端到厨房屋里放着。”
“记好了,上面拿一块儿布遮盖着。最近蚊虫特别多,要不然你还要洗一遍。”
贺鹏皱着眉,他满眼震惊,“你当真要吃这肠子?姜氏,你疯了!我告诉你,我绝对不吃。你肯定是故意的,肯定是。”
闻言,姜荼歌撇撇嘴,“我才没有那么闲,你别在那里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你爱吃不吃,不吃没人逼着你。”
姜荼歌也不再理会他,拉着两个孩子开始跟着自己读百家姓去了。
“娘亲,我想学着写自己的名字,你会吗?”司硕声音有些小,他有了自己的名字,但却还不知道该怎么写。
“自然是会的。”姜荼歌捡起了一根棍子,蹲在地上拉着两个孩子开始一笔一划的教着他们。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司硕和司谨已经将自己的名字十分端正。姜荼歌满意的点点头,这两个孩子应该是读书的好苗子。
现在她必须想办法赚钱,然后把这两个孩子送去书院读书去。
“娘亲,爹爹!”司谨抬起头看着远处归来的人,一脸的欢喜。
闻声,姜荼歌起身朝着夕阳下走来的男子笑着挥着手,“夫君,你回来了!”
司慕白看着姜荼歌笑靥如花的样子一时间晃了神,他看着司硕和司谨突然觉得有种别样的心情。
刚踏进门,贺鹏便向司慕白吐槽今日姜荼歌让他洗猪下水的事。他一脸委屈的样子,看起来倒是娇羞。
姜荼歌白了一眼,当作没有听见贺鹏说的话,自顾自的看向司慕白,“夫君,这猪下水你会做着吃吗?”
“不会!”司慕白摇摇头,这东西他从未吃过,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成吃的。
贺鹏一听眼中闪过一抹亮光,“姜氏,我说的你还不信。这猪下水根本就不是人吃的,喂那些野猫、野狗还差不多。”
“喵、喵!”不知何时,门外突然蹲了两只猫,它们看着贺鹏张牙舞爪的冲着他不停的叫着。
刚刚它们从门口路过,无意间听见了贺鹏说的话。它们可是最尊贵的猫,怎么能跟那些狗去相提并论呢?
贺鹏看着对他满是敌意的两只猫有些不明白,他也没跟这两只猫有什么仇怨。
司慕白看了眼贺鹏,“话也不能这样说,这东西在穷苦人家里也算是寻常的东西。”
“这不是不能吃,只不过以前在京中的时候咱们没吃过罢了。”
贺鹏原本兴奋的脸上突然僵硬在那里,“将军,你说的是真的?你是在骗我吧!”
司慕白还没说话,姜荼歌抢先说道,“你别不信了,你的将军已经告诉过你了,可以吃。”
“可……”贺鹏还想说上几句,刚刚他可是亲手把里面的粪清洗出来,现在让他去吃这东西,他才不要。
司慕白面色依旧,冷冷说道,“贺鹏,如果现在你在战场杀敌,军中并无能吃的东西,只有这猪下水,你是吃还是不吃?”
“自然是吃的,不吃哪里来的力气去打仗。”贺鹏眼神坚定,可转念一想现在他们并不是在行军打仗。
“将军,咱们现在不是在打仗。这东西,咱们不吃也可以的。”贺鹏说罢垂下眸子,跟自己做着心理斗争。
司慕白点点头,平淡的说道,“你也知道咱们现在的境遇,如今在这里能有一口已经不错了。”
贺鹏听罢,也不再说话。毕竟司慕白说的这些,他无法反驳。
姜荼歌对司慕白的话表示很赞同,他这样的人确实适合当将军的人,只是可惜了……
司硕和司谨有些听不明白司慕白说的话,但他们知道自己的爹爹一定是个特别厉害的人。
姜荼歌想起屋里的猪下水,她又看了看司慕白,“夫君,你会不会卤肉?”
“会一些,怎么了?”司慕白有些疑惑。
姜荼歌笑了笑,拉着司慕白进了厨房,“你也知道我的厨艺不行,既然你会卤肉,不如就把这猪下水用卤肉的法子卤一卤?”
司慕白点点头,姜荼歌说的法子倒是可以。猪下水这种东西若是做的不好吃,只怕更加难以下咽。
姜荼歌拿出罐子冲了两碗蜂蜜水,其中一碗递给了司慕白,“夫君,辛苦你了。这是蜂蜜水,你先喝了在卤。”
贺鹏尾随这二人进厨房时,正巧听见姜荼歌说的蜂蜜,“蜂蜜?你竟然弄来了蜂蜜?”
姜荼歌翻了个白眼,“是啊,确实是有蜂蜜。你想喝吗?你跟我说些好话,我让你喝一碗。”
闻言,贺鹏撇撇嘴别过头,“我才不稀罕这玩意儿呢,你别妄想我跟你说什么。”
说罢,贺鹏嘴馋的咽了咽口水。他已经在京城时,没少喝这蜂蜜水。可自打来了这里,他再也没尝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