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曹操说可惜,嬴政下意识的问道:
“可惜什么?“
“可惜终是曹某看走了眼啊,本以为那刘玄德能做我曹操一生之敌,没想到终究不过是一迂腐之辈。
云长故去之后,他竟置大局于不顾,妄动刀兵,只为全那所谓兄弟之谊。
结果夷陵兵败,数万大军十不存一,不仅他自己含恨死于白帝城,也使他千辛万苦建立起来的季汉,再无与操同台竟技之力。
祖龙您说,这样一个因私情而废大义的人,他还能算的上是个英雄吗?”
曹操这番话说完,嬴政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個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皇帝。
为了全兄弟之义,竟然把自己的国家都给拖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理性的说,这样的人,压根不具备做皇帝的基本素质。
因为坐在那个位置,就已经注定了,皇权高于一切,为了皇权,一切皆可利用,为了皇权,一切皆可放弃。
这个一切,不仅仅包括了自己的至亲、挚友。
甚至,也包括了君王本身。
只要坐在了那个位置上,就已经注定了,他已经不能再有私情。
要不然,带来的结果,很有可能是灾难性的。
从这个角度来看,刘玄德压根就不配做一个皇帝。
可是,做为一个人来说,谁不想要一个这样的兄弟,谁不想要一个这样的皇帝。
甚至,谁不想要这样一个对手?
因些,当理性与感情不断冲突之时,嬴政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个刘玄德。
不过嬴政这边犹豫,刘禅可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他早就听到了聊天群的提示音,可他正在跟于谦商量防守京师的事情,实在是抽不开身。
耐着性子听完了于谦的所有部署,并且把保卫京师之事全权交给于谦,看着于谦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了大殿,他才赶紧打开聊天群。
没想到,一打开群,就看到曹贼竟然在诋毁他的父亲。
这可把刘禅给气坏了,你特么的一个大汉叛徒,也配评价我大汉昭烈皇帝陛下?
“@曹操,曹贼,你好大的脸,你个窃国大盗,也配评价我的父皇?
什么是君王?
朕以为,君王首先当有仁爱之心,而你呢?
为了霸业先后五次屠城,如此凶残暴虐,可配称王?
而我的父皇是怎么做的呢?
新野之战,我父实力不济败于你手,朕无话可说。
但我父纵使败退,也未放弃新野百姓,而是带着百姓守望相助,共同踏上流亡之路。
只此一点,你有何资格评价我父?
再者,朕以为,君王当有虚怀若谷、礼贤下士之心,而你呢?
刘馥、许攸、孔融、陈宫、杨修,一众顶尖谋士、名士,及皆死于你手。
甚至,连你所谓的“吾之子房”荀彧,你都能下得毒手。
如此做派,也配称王?”
刘禅刚开始说他残暴,曹操其实并不放在心上,甚至感觉有点想笑。
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这话可不止是说说而已。
为了霸业,曲曲屠城小事,又何足挂齿?
但是,刘禅说他心眼儿小,那他可真的是戳到了他的肺管子上。
尤其是刘禅提到荀彧之时,那真是直接掀起了他的逆鳞。
荀彧之死,他虽有不得不为的理由,但每天午夜梦回之时,又一次次的被恶梦惊醒。
荀彧非死不可吗?
后来他无数次问到这个问题,但答案却再也无法像从前那么坚定。
现在直接被刘禅戳到了心里的痛处,一下子让他拍案而起。
“放肆,你个扶不起的刘阿斗,也配来评价于朕?
朕一生行事,何需他人置喙?”
对于曹操的恼羞成怒,刘禅非但不在意,甚至直接笑出了声。
你活着的时候,我还忌惮你三分,现在大家都死了,我怕你个毛线啊!
“哟,这就恼羞成怒了?
那你要是知道我的父皇是怎么做的,你不得直接找根柱子,再撞死一次?
或许你都忘了吧?
那朕就再帮你回忆回忆!
当年在新野城外,我父结识徐庶徐元直之后,便拜其为军师,内政外交无事不向其请教。元直先生但有所言,我父无有不从。
但你这曹贼,掳了元直先生的母亲,以亲情逼迫元直先生效命于你。
我父心中虽有万般不舍,但为了不使元直先生忠效两难,毅然决然送元直先生入你曹营。
当年送别之时,为了能再多看一眼元直先生,不惜伐下整片桃林。
这样的感情,曹贼你应该是不能理解的吧?”
刘禅一提到徐庶,曹操就又是一阵气闷。
当年为了招揽徐庶,他可是下了不小的力气。
结果徐庶进了他的大营之后,就给他来了个一言不发。
让他不仅没得到徐庶的一点儿助力,反而平白做了一回小人。
这特么简直是他一辈子做过最亏的生意了。
“呵呵,徐庶他有个屁的才能,也就你父刘玄德将他当个宝贝了!”
对于曹操的挽尊之言,刘禅却是一点儿没给他面子。
“哈哈哈,曹阿瞒啊曹阿瞒,没想到你也有这样掩耳盗铃的一天。
元直先生他有没有才华,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他只是不屑于你,不愿辅佐于你而已。”
把曹操的面皮拉下了,又放在地上踩了一遍之后,他又接着说道:
“不过这也不能怪你,谁让你不配见识到元直先生的才华呢?
既然你说元直先生无才,那朕的相父诸葛孔明呢?
当年元直先生不得已入我曹营之前,向我父推荐了相父诸葛孔明。
为了招纳贤才,我父带着关、张二位叔父,三顾茅庐,才请得相父出山!
得到相父辅佐之后,我父以至诚之心待之,终成天下三分之势。
这些,你也都忘了吗?
对了,除了相父之外,还有凤雏先生、法正先生、简雍先生等等这一众贤才,我父哪一个不是以至诚至礼之心待之?
论对待百姓的仁爱之心,论对贤才的尊重之心,你有哪一点比的上我的父皇?
你有什么资格,来评价我的父皇?
如果不是你挟天子以令诸侯,占据了天下先机,天下之势到底如何,还尚未可知。
你不过是个时代的幸运儿而已,有何面目在此唁唁狂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