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太随便了。”
“可我还什么都没问你怎么就知道我就随便了?”
“那你问好了!”
秦玉珑:“…………”她这才叫随便吧。
温颜:“问呀,你怎么又不问了。刚才我落水已经耽误剧组的进度了,我们还是速战速决吧,你说呢?”
“好。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想更多的了解你一点。”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更多的了解我?以我们之间现在几乎是陌生人的关系,应该不需要深入了解吧。我确实是很感谢你毫不犹豫跳下水救了我,刚才我也很真诚地向你道谢了。
“当然了我知道口头上的感谢还远远不够,所以等回去之后我会给你备一份大礼,现在这荒山野岭的我也没条件。
“另外我也干脆把话跟你挑明了吧,我不是拉拉,我的性取向没问题,所以你不用了解我。”
秦玉珑:“…………???你在说什么?你认为我是同性恋?”
“…………是的,我是有这么一个猜测,因为我听到了一些流言,虽然我不能百分百肯定,但我确实是有这个猜想。不然你为什么要为一個发圈跟踪我,还非要请莪吃饭,并且还要深入了解我?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听听看。”
合理的解释?当然是因为她在网上搜不到有关于她家世背景的消息了。
不过温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直爽很多,或许自己可以尝试对她实话实说?
可就在这个时候,房车的门忽然被人给敲响了。
是温颜的助理:“颜颜,你换好衣服了没有?导演让我来叫你,他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哦!”温颜立刻就答应了一声,“好的,等我穿上鞋马上就出去。”
说完温颜又问秦玉珑:“你穿好了没有?你穿好了的话那我就要开门咯!”
秦玉珑皱了下眉,看来还是得单独再找机会。
“我也好了,你可以开门了。”
温颜很快就跳下了车,结果地上有个坑,她压根就没注意到,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还好她身后的秦玉珑眼疾手快,一把就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扯进了自己怀里。
四目相对时秦玉珑解释道:“我不是拉拉,这一点你不要误会。”
太近了,此刻两人之间太近了,简直就是零距离。
温颜胳膊上瞬间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一旁的何幸也张大了嘴巴,这么暧昧动作,怎么感觉她解释说不是拉拉是在欲盖弥彰呢?
由于先入为主了,所以温颜也有那么一点同感。
她赶紧和秦玉珑分开,带着何幸离开了房车处。
一边走,温颜一边问何幸:“前面怎么那么多人,在车里换衣服的时候我就听到了吵吵嚷嚷的声音。”
“哦,那些人是游客,导演就是为了这事儿让我过来找你的。”
“啊?可是那些游客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找我?”
“因为刚才你掉下瀑布的时候被他们给拍到了,他们是附近的大学的学生,社团正在搞团建,其中有几个人是你的粉丝。他们担心你的生命安全,所以才吵着说想见你一面,看你是不是真的没事了。但这毕竟是在剧组,而且你还在换衣服,所以导演就没有答应,打算先和你商量一下。”
“原来是这样!那必须得见!!”温颜很珍惜自己的粉丝,“她们也是为了我的生命安全着想,既然我现在没事了那就应该在她们面前露下脸让他们放心。”
正交谈着,导演快步朝她们走了过来。
“温颜来了,你助理跟你说过了没有?粉丝想确认一下你的安全。”
温颜点头:“说过了,我正打算去见见她们呢。”
“好,那你尽量快一点。今天是我们在这里的最后一天,拍完就要回a市影视基地了。今晚你就回家休息吧,我记得你家是在a市对吧?反正你明天是夜戏,可以晚点来剧组。”
“好嘞,谢谢导演!”
温颜火速去见了粉丝给她们吃了颗定心丸,然后又重新换上戏服拍完了今天的戏份。
-
回到a市后,温颜本来是打算去自己公寓过夜的,顺便再去旁边的美容院做个spa
结果刚进屋她就接到了沈景川的电话。
“在干什么呢大忙人?”
温颜:“你才是大忙人吧,经常头一天给你发消息第二天才能收到你的回复,跟别人发消息是秒回,跟你发消息是轮回。”
沈景川笑:“有那么夸张吗?那我最后不还是回了,主要是没空看手机。不跟你讲废话了,我这两天终于空闲了点,要不要聚一聚?”
“好啊,那就、”温颜刚想说去附近找家店订个包厢吃顿火锅,但转念一想,还是改了口。
“那就家里见吧,我俩都好久没回家了。我刚好今天晚上有空,你几点钟能到?能赶得上家里的晚饭吗?”
“能,我现在把手头上的事情收个尾就能走了。”
“好,那待会儿见了。”
挂断电话之后,温颜立刻联系上了苏漾。
等她在公寓补了一觉回去,刚好赶上家里的饭点。
那个时候沈景川已经到了,沈景修也回了家,一家五口坐在一起吃了顿丰盛的晚餐。
饭后沈景川提议打台球,并且他还特别热情地邀请温颜一起。
温颜想都没想立马就拒绝了:“你和大哥打吧,我不会。”
沈景川不肯放她离开:“不会没有关系,我可以教你的。很简单,我相信以你的智商肯定很快就能学会。”
“呵呵,”温颜开启自嘲模式,“你对我未免也太有信心了。我也相信我的智商没问题,但我的肢体动作可能不太配合。你也不想当个老师当着当着就把自己给气死吧。”
“是吗?”沈景川挑眉,“我不信,除非你证明给我看。”
温颜白了他一眼:“激将法是吧,对我没用。我这两天拍戏都快累死了,腰酸背痛的,我现在是一分钟都不想站着了。不过我好像还从来没看过你们打球,我可以在旁边给你们加油打气!走吧!”
“等等,”沈景川确没动,“你最近在拍什么戏呢?怎么会把自己搞得这么累。”
“一部古装宫斗戏,今天刚出了个外景。”
沈景川点头:“那你这种戏应该不用吊威亚吧,危险不危险?”
温颜报喜不报忧:“宫斗戏没有吊威亚,目前都还挺顺利的。”
“那就好。那走吧,负一楼去。”
温颜点头,转身又问苏漾:“妈,观众不嫌多,要不然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苏漾先是看了眼沈景川,随后又看向了一旁的沈远,她无时无刻不想着修复父子两人之间的关系。
“你们爸爸球技也是很不错的,要不你们父子三个人一起玩两局吧,人多热闹。”
沈景修明白自己母亲的意图,默契地配合了起来。
“好,我好久没有玩过三人局了。景川你呢?”
“玩啊,我可是你的小迷妹呢哥哥!”温颜握拳替沈景川打气,也算是不遗余力了。
迷妹是吧?打,必须打!!
沈景川迅速瞥了沈远一眼,假装无所谓:“随便吧,我怎样都行。”
一行五人很快就来到了负一楼的台球室,张嫂紧接着也送来了小吃和饮料。
为了使气氛更加活跃,温颜设置了一个游戏规则。
那就是,最终的赢家可以要求输家做一件事,并且输家不能拒绝。
这个游戏规则很简单,父子三人都同意了。
温颜在其他两个人脸上没有看到什么明显的表情变化,但沈景川的胜负欲很显然是被挑了起来。
挑完球杆后沈景川径直就走到了温颜身边,他看起来自信满满,嘴角勾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
“要不你们也押个胜负吧?你押我,我赢了之后直接让你来行使我的权利,怎么样?让他们无条件满足你一个要求,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温颜笑着看向沈景川:“你就这么自信?”
沈景川挑眉,意气风发、帅气逼人:“不然呢?你以为他们在好好读书和拼命为公司加班的时候我在干什么?”
“嘁,”温颜要被沈景川这个显眼包给逗死了,“你还好意思说。”
“那我不管,反正刚才某人说自己是我的迷妹了。”
“行叭,那我就押你,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
“那妈呢?胜者只有一个,你押谁?”
“那我们俩要用什么做彩头呢?”苏漾目前还没有做出选择。
温颜想了想说:“那我们就直接点吧,赌钱,一万块好了!”
“一万块?就这么一点点!”沈景川一下就炸了,“你瞧不起谁呢温颜!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我肯定是绝对不会输的!给我加!”
“…………不用了吧,就是一个小小彩头,主打一个活跃气氛而已。”
“加!怎么你还怕老妈拿不出几十上百万来?”
“几十上百万?这么大口气你是吃蒜了吗?”
“你不敢?还是你不信我??加!给我加到一百万!说了我是一定不会输的,同样的话你就别让我再说第三遍了!”
温颜咬牙:“行,那就加到一百万。今天晚上你要是输了的话你就死定了!”
“呵,怎么可能!”说着沈景川就放下了球杆,并握着温颜的双肩把她稳妥地安置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来!零食、果汁,拿好!你只管睁大眼睛看哥是怎么slay全场的就行了。”
太狂妄自大了,温颜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苏漾也在这个时候做出了选择:“我押你们爸爸。”
沈景川:“妈,你会后悔的。”
苏漾轻笑:“看你给颜颜做了这么半天的工作,我要是跟她一样选了你,那这一百万还怎么算?”
沈景修:“…………”所以没有人压押我。这球好像也不是非打不可。
于是,第一局下来,沈景修一个人直接在台球桌上乱杀。
看得温颜这个门外汉都忍不住为他鼓掌:“厉害了大哥!太帅了!”
沈景川:“…………你是怎么能笑得出来的?一百万!”
温颜果然立马不笑了,想想她就忍不住翻沈景川白眼。
“刚才是谁信誓旦旦说自己一定会赢的?还连续保证了两遍,一百万要是没了的话难道是我笑没的吗?你这个大白痴。”
“…………”沈景川略显尴尬地舔了舔后槽牙,“你懂什么?我是因为太久没碰台球手生了而已。”
又进了一球的沈景修:“我已经快两年没碰了。”
沈景川深吸了一口气,还能说什么?!说什么都没用了!
第一局,沈景修毫无悬念地就胜出了。
不过第二局他就败下了阵来,又或者说是他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不想再表演了。
于是第二局,沈远胜。
沈景川也终于摆正了自己的心态,他明白,自己这是过于自信和过于轻敌了。
虽然他已经没有机会胜出了,但最后一局比赛他依然打得很认真。
怎么说也要打出一个1:1:1的平手成绩来啊。
终于,在经过一场非常激烈的比赛后,沈景川他,还是漂亮地输了。
最终沈远以三局两胜的成绩赢得了此次比赛。
最后一个球在沈远的球杆下落袋的时候,沈景川深深地垂下了头。
“愿赌服输,我甘拜下风。温颜,你那一百万的彩头我来出。”
温颜虽然已经难过地哭了,但还是坚强地走到沈景川身边搂了搂他的肩膀。
“不,我和你一样,我也愿赌服输。呜呜呜,但是答应我,下次不要再这么鲁莽了好不好。我的人虽然可以和你共进退,但是我的钱包不具备这个能力。”
沈景川抬头,异常认真地快速抱了温颜一下:“好颜颜,哥答应你以后不会再这么鲁莽了,这绝对是最后一次。”
说完沈景川便看向了沈远:“说吧,你要我做什么事?我愿赌服输,不管什么要求我都答应。前提是我不会放弃我的事业。”
“我知道,”一直沉默的沈远终于开了口,“我不会再阻止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了。但我只有一个要求,像从前那样叫我‘爸’吧。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你叫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