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尔科内阁下,我受李铭阁下所托而来,李铭阁下说您不接他电话,只能让我直接过来了。”
企鹅人站在法尔科内面前,说明来意。
法尔科内摆摆手:“如果你是来劝我的,就不用说了。”
企鹅人知道时间宝贵,直接开口道:“经过李铭阁下的调查,发现了事情的真相,但可能不太中听。”
“说吧。”
法尔科内觉得今天已经经历过太多风波,不会有东西能再震撼到他了。
“莉莎是菲什有意安插在您身边的。”
法尔科内立马坐直了身子,凝神听着企鹅人的话。
“她是菲什的人,这完全就是陷阱,她找到一个像您母亲的女孩,训练好她……”
“啪!”
企鹅人正说着,法尔科内突然暴起给了他一耳光。
“不,不可能。”
法尔科内不能接受自己心中的白月光,居然怀有异心。
“是李捏造的消息,让你来骗我的是不是?”法尔科内愤怒地质问企鹅人。
此刻他心里多么想企鹅人承认,这个消息是假的。
“李铭阁下事先想到您会这样说。”企鹅人擦擦嘴角的血迹,提起李铭他的声调都不自觉高出几個分贝。
“李铭阁下让我问您,他什么时候骗过您?”
法尔科内沉默了。
“叮铃铃铃。”
这时电话响起,是菲什打来的,约他一个小时后在菲什的酒吧进行交易。
结束通话,法尔科内深深看了眼企鹅人,靠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法尔科内如约而至,胸前口袋还别着那支莉莎送的红花。
“我们怎么做?”他问道。
“莉莎就在附近。”菲什指向桌面上的一份文件,“我只需要你签文件,将家族大权交出来,然后你们就可以一起离开。”
“文件?”
法尔科内重复一句,“你以为有了文件就是老大了?”
感受到他的奚落,菲什不耐烦道:“我给了你一条出路,卡麦。”
“我知道,谢谢。”法尔科内点头。
“但我要先见她,我签字之前,我要确认她没事。”
“她很好。”菲什不想节外生枝。
“我要见她,否则免谈。”
菲什只好比了个手势,让布奇把莉莎带了过来,送到法尔科内面前。
菲什转身给他们留出空间,但和莉莎对视的时候,用眼睛示意她不要多话。
法尔科内终于看到心心念念的人,他紧紧握住莉莎的手,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莉莎回应,但法尔科内下一句话险些让她破防。
“你认识菲什·穆尼多久了?”
莉莎心中一慌:“我不认识她,我今天才见到她。”
“不。”法尔科内凝视着她的眼睛。
“有只小鸟告诉我,你们已经认识很久了。”
“不是的。”莉莎苍白地否认,但眼神变得飘忽不定。
法尔科内继续说道:“他还说菲什跟你讲了关于我母亲的事,好让你把我迷住。”
“菲什知道我母亲的事,也知道我有多爱我母亲。”
“因为我们经常谈起她,以前的时候,你还记得吗,菲什?”
“记得。”菲什承认后给自己解释了下,“看起来这只小鸟说谎了。”
“莪也希望如此,但事实显而易见。”
法尔科内满眼失望地看着菲什和莉莎。
“我对自己的愚蠢十分失望。”
话音刚落,酒吧里进来一群法尔科内的杀手,将菲什、莉莎和布奇三人团团围住。
“咻~”
维克多从酒吧后台走出,用枪指着他们,吹出一声响亮的口哨,嘴角上扬。
他很开心自己没有失业。
“很抱歉把你卷入这种事中,莉莎。”法尔科内温和地说。
“你是叫莉莎吗?”
莉莎连忙点点头。
“对不起。”
法尔科内轻抚莉莎的面庞,说完之后双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莉莎痛苦挣扎着,但无济于事。
见状菲什想上前阻止,但被布奇拉住,只能眼睁睁看着莉莎死在眼前。
法尔科内脸色悲苦,眼眶红润,等莉莎无力倒下之后,他抽出胸前的小红花,轻轻放在了莉莎面前。
“暂时留他们两个一命,把他们关起来。”
“别大声求救了,你的人都死了。”
再睁眼时,法尔科内的气质已经大变样,菲什知道,那个叱咤风云的哥谭霸主又回来了。
“卡麦……”菲什想要请求宽恕。
法尔科内走到她面前,沉重地说道:“我可以原谅各种背叛和谎言,但我母亲?”
“你怎么敢用我神圣的母亲来对付我?”
“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菲什还想说什么,法尔科内抬手直接打断。
“谢谢你,菲什。”
“长久以来,我第一次感觉如此鲜活。”
“我记起了我的身份,我怎么走到今天。”
“你可以出来了。”
法尔科内大喊一句,在菲什惊异的目光中,企鹅人昂首阔步地走出。
“快点道别吧,穆尼女士还有其他地方要去。”
“谢谢您,法尔科内阁下。”
企鹅人赶紧道了声谢,然后倨傲地看着面前这个曾经的旧主。
“哈喽,菲什。”
他知道菲什今天肯定完了,于是在说完李铭给的情报后,请求法尔科内带上他,让他跟菲什道个别。
实际上,企鹅人是想来炫耀一番,曾经高高在上的菲什·穆尼如今变成阶下囚。
而他企鹅人,一个撑伞小弟,已经爬到她头上来了。
而法尔科内本身就有带上他,好当面对质的意思,所以欣然同意。
企鹅人就是这样,得势便猖狂。
李铭当然知道这一点,不然他也不会派企鹅人去通风报信。
不这样的话,企鹅人怎么给自己挖坑呢?
法尔科内和企鹅人都认为菲什必死了,所以行事毫无遮掩。
他们都还没有明白一个原则。
那就是在哥谭,平民想死很容易,正常生活就行。
但想要反派死?
不当场杀掉都会有变数。
甚至哥谭最离谱的一点是,就算反派死了,也是有可能复活的。
果然没两天,法尔科内就收到消息。
菲什穆尼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