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天早上，德怀特召集了一大批信奉杰罗姆的人，今天是他给信徒们许诺带回杰罗姆的日子。

可是德怀特的技术水平实在不达标，他尝试了许多次杰罗姆依然没有苏醒。

面对众人的催促和不信任，德怀特心一横，直接把杰罗姆的脸给割了下来贴在自己脸上。

他成功用杰罗姆不是具体某个人，大家都是杰罗姆这个借口安抚住了众人，还把信徒们的热情更加点燃了。

这群人都是平时生活不得志的人，信奉杰罗姆大多只是给自己找一個宣泄口，很容易就被带动。

随后德怀特带着人劫持了电视台，戈登很快赶到，德怀特还用杰罗姆说过的话和戈登打了通电话，把信徒们乐得哈哈大笑。

杰罗姆犹如昙花一现，留下的影像记录很少，警局一次，慈善晚会一次。

但正因如此，这些信徒们日复一日地观看杰罗姆的录像，尤其是警局杰罗姆首次亮相时候的那段，已经被信徒们奉为了圣经，他说的每一句话信徒们都会背诵。

可是德怀特比杰罗姆差远了，他只会拙劣地模仿，不断重复杰罗姆做的事、说过的话。

套用戈登的话来说就是，德怀特唯一做到的杰罗姆做不成的事，就是让他感到无聊。

德怀特毫无意外地被抓了起来。

但是戈登很快就不无聊了，因为他接到前女友小莱的电话，杰罗姆本尊复活了！

对，就是前女友，因为芭芭拉始终纠缠着戈登，戈登又没有明确划清界限，所以小莱终于忍受不了和他分手了。

当然这次比剧情好一点的是，小莱不是因为怀孕流产后跟他分的手。

杰罗姆是在警局复活的，挟持小莱了解过死去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后，他就赶到电视台冒充警察带走了德怀特。

为了拿回他的脸。

杰罗姆比德怀特有头脑多了，他打算用一场盛大的仪式来宣告自己的回归。

他来到哥谭的发电站，放置了很多从警局拿出来的炸药，顺便把德怀特绑了上去。

虽然这人复活了他，但对于割他脸皮这件事杰罗姆还是很介意。

杰罗姆还偷了一辆新闻车，连接着电视台的线路，只要他开机就会进行全哥谭直播。

万事俱备，就在杰罗姆打算开启直播的时候，李铭却突然走了出来。

“欢迎回到哥谭，杰罗姆。”

杰罗姆拿着刀猛然回头，发现是李铭，他一手在前一手背后，行了个标准的鞠躬礼。

“哇哦，哥谭之王，欢迎驾临您的……发电厂呵哈哈哈哈哈。”

“您是来阻止我的吗？”

杰罗姆对李铭的印象很复杂，这位仿佛提前就知道他会回归似的。

李铭摇了摇头。

“杰罗姆，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杰罗姆当然记得：“下一次？”

“所以，你考虑好了吗？”李铭问道，“为我做事，点燃这座城市？”

“我有个问题很好奇。”杰罗姆扯了扯自己的脸皮，他用订书机订在脸上始终有点不太牢固，“你是哥谭之王，为什么还要摧毁它？”

“不是摧毁，是重塑。”

“哥谭帮虽然掌控住了这座城市，但这座城市太过复杂，就像一堵粉刷过的陈旧墙壁，外面看不出来但里面充满了裂缝。”

“你，杰罗姆。”李铭指着他解释道，“你就是我的工具，帮我把这些裂缝暴露出来，然后哥谭帮就可以用新材料重新填补它。”

“你想让我帮你铲除隐患？”杰罗姆明白过来。

“是的。”李铭点头微笑，“看吧我对你说过，我是来利用你的。”

“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你可以把你的思想传递给哥谭，就像你的那个模仿者，已经鼓动起三四起袭击案了。”

“到时候即使你不在这里，哥谭始终会出现下一个杰罗姆，有趣吧？”

“确实有趣呵哈哈哈。”

杰罗姆没有想过金钱、地盘等等，但是把他的思想挥洒到哥谭，这就戳中他的心脏了。

“还有个问题。”杰罗姆突然把手高高举起。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盖勒文的计划，是不是？”

“没错。”李铭毫不隐瞒。

杰罗姆很奇怪：“为什么之前你不给我说，如果你告诉我的话，我应该会跟你走的。”

“优秀喜剧的诀窍是什么？杰罗姆。”李铭反问道。

杰罗姆咧嘴一笑，把脸皮都崩开了两个钉子，他当然知道是什么，因为这句话就是他说的。

“哈哈哈，时机！”

“是的，之前的你还抱有一丝天真，现在的话……”李铭打量了下杰罗姆始终露出的癫狂笑容，“刚刚好。”

李铭本来有很多机会可以拯救杰罗姆，但是他选择了把杰罗姆推向深渊。

日后的蝙蝠侠没有小丑作为对手总感觉不完整，当然最主要的是李铭并不需要一个和平的哥谭。

他想让哥谭保持一定程度的混乱，这样可以一直展示哥谭帮的作用，还能给他产出反派。

如果他能保持掌控的话，这些反派还能是他手中锋利的武器。

身为影视世界的哥谭，大概率是没有酒神因子的，但李铭可以利用杰罗姆给哥谭植入一种疯狂的思想。

只要有一天不顺，人人都可以变成小丑。

随着哥谭整体秩序变好，反派肯定会越来越少，但只要这种疯狂的思想还在，哥谭的反派就断绝不了。

而且这种反派大概率都是智谋型的，好抓而且也能在轮回空间混得更开。

“最后一个问题。”杰罗姆竖起一根手指。

“我其实没得选是不是？噗噜噜……”杰罗姆吐了吐掉下来的嘴皮。

“是这样，但我通常喜欢下属发挥主观行动力。”李铭背后突然出现一道传送门，“身为哥谭永恒的梦魇，还是哥谭街边的一具无名尸体，我们都知道你会怎么选，杰罗姆。”

“哇哦，那是魔法吗？”

杰罗姆看呆了，他还把自己嘴巴上的脸皮往下扯了扯，表示惊讶地张开嘴。

“哥谭很小，世界很大，杰罗姆。”李铭蛊惑道，“跟着我你能成为很多世界的梦魇。”

“有趣，什么时候开始？”杰罗姆兴奋地晃起脑袋。

“你先召集好人手，我会联系你的，现在开始你的回归表演吧。”

李铭看了下发电站里绑着炸弹的德怀特：“今晚哥谭注定漆黑一片了，那么……晚安。”

“嘿嘿嘿，我喜欢你这样的老板。”杰罗姆再次行了一个标准的鞠躬礼，“晚安，哥谭之王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