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23章 羞辱(1 / 1)北久一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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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苏淮礼、周砚呈、周时牧和周时野去砍木头。

周时棠和周时若去寻找一些能遮盖屋顶的草。

时清潇看着没有屋顶的墙壁,转身对周砚绍几人说道:“大哥大嫂,今天辛苦你们了,搭建屋顶的话,有我们几人就够了。”

也就是说,明天他们无需过来帮忙了。

周砚绍笑道:“弟妹无需客气。”

李氏下巴微扬看着时清潇,“弟妹客气了。”

以后有好东西多多送过来才是,但周老夫人和丈夫在一旁盯着,她不敢把话说得太直白,不然还以为她是贪得无厌的人呢。

时清潇看到李氏的表情,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储晓蓉不好在这里多待,笑着告别。

李氏淡淡扫了她一眼,委婉让丈夫先带婆婆回家,她还有一点事情要忙。

周砚绍没多想,扶着周老夫人的手,回家。

周老夫人视线扫过李氏,她发现老大媳妇有意无意就看那个储小姑娘,也不知道她是什么心思,她不想插手太多儿媳妇们的事情,只要别犯到她头上、伤害到家里,别的事她不会管她们做了什么。

周汝善也跟在祖母身后回家了。

储晓蓉心情很好,连脚下的步伐都透着一种愉悦的气息,她今天跟周大哥的母亲说话了,周伯母看起来也很和善,对她的态度也很好,只要她再多多露面,多做点事情讨周伯母欢心,这门婚事就稳了。

她以后嫁进周家不会受婆母的气。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她未来美好的生活。

储晓蓉想到周大哥那张俊俏的脸,忍不住娇羞低下头。

李氏在储晓蓉离去的时候就记住了她走的路线,这里只有一条小路,她顺着这条小路很快追上了储晓蓉。

她态度冷冷,“储姑娘。”

储晓蓉闻声回头,看到是李氏,惊讶地瞪大了双眼,“周伯母,不知道您要去哪里?我对这片地方很熟悉,我可以给您带路。”

李氏眼神淡淡,“不用了,我来找你是想跟你说点事情。”

储晓蓉的心脏瞬间砰砰跳,太过激动以至于没有注意到李氏冷漠的眼神,她下意识挺直脊背,竖起耳朵。

李氏怕是自己想多了什么闹出尴尬的事情,她又多问了一句,她怕太过委婉对方听不懂她说什么,她直截了当道:“你今天是跟我儿子回来的,你与他认识也挺久了,你是不是对他有意?”

储晓蓉听到如此直白的话,不止脸蛋红,耳朵也红了,不过她皮肤有点黑看不出来。

她娇羞低下头,不敢直视李氏双眸,双手不自然绞着衣服。

她万万没想到周伯母会亲自问她这件事,她到底还是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平时胆子再大,面对喜欢郎君的母亲还是很紧张的。

李氏看到她这副害羞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没有看错,也没有怀疑错,这个不要脸的姑娘就是对她的宝贝儿子起了歹念!

李氏想到这里,一肚子火气,她深呼吸好几次才强忍着没有扇储晓蓉的耳光,她淡淡道:“我儿子学富五车,曾经多少人家的姑娘对我儿子有意我都看不上。”

“储姑娘,不是我贬低你,我明明白白告诉你,我儿子未来要娶的姑娘必须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会掌管内宅,人也要长得白白嫩嫩,漂漂亮亮。”

储晓蓉看看她自己,她配吗?

长得又矮又丑又黑,万一生出来的小孙孙随了储晓蓉的样貌,她上哪哭去?

他们周家人就没有长得丑的,她自己长得也很好看,所以她不允许一个丑姑娘进她家的门!

李氏觉得这些话算是说得比较委婉了,看在她还是一个姑娘家的份上,她没有说更多歹毒的话,希望她能听明白,然后,远离她儿子!

她单独跟她说这些话已经是给了她很大的面子了。

储晓蓉脸上的娇羞还没有退下去就听到李氏这一大堆话,她的脸瞬间白了又白,身子摇摇欲坠,不敢置信抬起头看着李氏,眼里挂上几滴眼泪,委屈极了,“伯母,可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我……”

李氏抬手打断她的话,“你的确做得很不好,我还没见过哪个姑娘像你这样巴巴贴过来的,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哪有你这样单独到郎君家里的?”

“你过来帮忙,我们家应该感激你,但就是做得不对。”

“算了,我也不是你母亲,不与你说这么多。便是没有这些事,你也做不了我周家的儿媳。”

李氏丢下几句话,看到储晓蓉的眼泪疯狂涌出,她撇了撇嘴,一点也没有欺负了姑娘家的羞耻心。

还好她发现了,及时阻止了这件事。

不然她儿子就要被勾了去,年轻气盛正是耐不住性子的时候,谁知道她儿子会不会心动?

万一心动了求着要娶储晓蓉,那她真的是要被气死!

说了几句话就在这嘤嘤啼哭,真是没用,就这还妄想做她周家长孙媳呢,想得美。

她儿媳可是要撑起家里的门面的。

李氏更加不想搭理储晓蓉了,转身就走。

储晓蓉心里难受死了,她想过很多个结果,唯独没有想过这个,美梦破灭,还被无情训了一顿,对方还是她心意郎君的母亲,谁能不难过?

她双手捂着脸颊,不敢哭出声,无声流泪,哭到最后,嗓子都痛了。

储晓蓉失魂落魄回到家。

她的母亲陶氏看到女儿这副模样,心疼扑过去,“蓉儿,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你告诉娘,娘帮你报仇!”

储晓蓉扑在母亲怀里,就是不说话,哭得更委屈了。

陶氏心疼死了,温柔哄了许久才从那储晓蓉嘴里那些断断续续的话里拼出一件完整的事情。

简单来说就是她女儿看上了一个郎君,那个郎君对她也有意,然后她就去对方家里帮忙,但是对方母亲不同意这门婚事,还把她羞辱了一顿。

陶氏捧着女儿的脸,心疼擦拭掉那些掉眼泪,“蓉啊,你不应该就这样一个人去别人家里的,这样眼巴巴的贴上去别人只会轻贱你。”

“你听娘的,不要想这件事了,那个郎君的母亲如此羞辱你,想必是个很难相处的人,就算你真的嫁过去了,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头顶有一个恶婆婆压着,就算你与那个郎君再恩爱,最后也会变成仇人,不值得。”

储晓蓉哭得更伤心了。

她第一次如此主动,她与周大哥也相处得很好,为什么会碰上一个蛮不讲理的妇人?

她曾经也是官家小姐,也是学过琴棋书画的,就是没有精通而已,打理内宅用心去学肯定也可以做得很好,但是周伯母拿她长得黑长得丑来羞辱她。

她无法接受!

储晓蓉觉得头顶的天都是黑的,她不甘心。

周大哥那么好的人,怎会有如此蛮不讲理的母亲?

*

周时棠和周时若两姐妹进山寻找野草,刚走进山里就看到了草药,周时棠立即蹲下去挖,她出门背了背篓,很方便。

然后没挖多久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传来。

两人同时一愣,然后悄悄挪动脚步往声音来源看去,接着就看到了李氏和储晓蓉,再然后就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两姐妹也没有出去,发生这种事,储姑娘肯定也不想让别人知道。

等两人走后。

周时棠和周时若面面相觑,吃了一口大瓜的表情。

周时棠蹲在地上,惊呆了,“大伯母真是一点也不客气啊,就差明着说储姑娘又黑又丑了。”

周时若也很震惊,“我知道大伯母那张嘴很能说,但没想到她会这么的……额,一针见血,冷漠无情。”

大伯母好像也没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就是过于直白了点,姑娘家的肯定受不了。

周时棠点头,“大伯母的眼神还挺犀利的,就这么一天就看出了猫腻。”

她对储姑娘没什么意见,大哥的婚事她也不会去插手,那都是该李氏操心的事情。

周时若惊讶,“大伯母不说的话我都不知道储姑娘对大哥动了心,大伯母的眼睛也太犀利了。”

周时棠思维瞬间发散,抬眸,看着周时若,得出结论,“所以,姐,以后不要巴巴贴去男方家里,人家不仅不会感动,会还看不起你。”

周时若疯狂点头,“婚事都是父母做主的,我们当然不能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你也要记住这个教训。”

周时棠忍不住说道:“姐,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未来哪天你与哪个郎君看对了眼,但是爹娘不同意,你会如何选择?”

“好啊你个糖糖,都敢拿这种事笑话我了。”周时若羞恼打了一下周时棠的肩膀。

周时棠侧身躲开,“你正经点,我是认真的。”

周时若没好气瞪了她一眼,“爹娘看人比我准,我当然是听爹娘的了。”

“你呢,你会如何选?”周时若反问。

周时棠细细想了想,“我不知道,万一爹娘看走眼了呢?除非拿出证据。”

周时若:“爹聪明一生,岂会糊涂?”

周时棠耸耸肩,“不说这个了,我们赶紧挖了草药继续找长得高壮的野草。”

两人到处逛了逛,挖了一些药材,挖了一堆野草回去,扎成一大捆背在身上,双手了也抱了一大堆。

两姐妹回到家就去打水,今天用了很多水,水缸里已经没有水了。

周时若扭头问:“今天还泡药浴吗?”

周时棠摇头,“不泡了,不算太累,等以后很累了再泡。”

这两天伍永维都没有过来,她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过来,家里只有两份泡澡的药材了,得省着用。

两人打水回来,看到菜园子长出了一些杂草,统统拔掉。

时清潇也出门了,她抱回来一堆芦苇。

周时棠看到芦苇,蹦蹦跳跳过去摸了一把芦苇的花絮,毛茸茸的,手感很好,“娘,你在哪里挖到的这个芦苇?”

时清潇把芦苇放下,“我去到了一条河边,那边好多这些,我看到这些毛茸茸的,觉得可以保暖就挖回来了,不过现在还很热,暂时用不上,用来盖屋顶应该也是可以的。”

周时棠摸着下巴,点头,“可以的,芦苇根还有清热解毒的功能。”

时清潇惊讶,“那用来盖屋顶岂不是浪费了?”

周时棠:“那边不是还有很多吗?用完了再去拔,这片山很大,清热解毒的药材有好多,也不算浪费。”

时清潇:“你说得对,当务之急还是先遮盖屋顶。”

*

苏淮礼带着周家父子去砍木头,半路上碰到了苏柏安。

两位多年的死对头碰面,火药味十足,眼里都迸发出火花。

几个小辈不敢在他们身边多待,纷纷逃离恐怖现场。

苏柏安冷嘲热讽,“你威风了那么多年,可有想过今天的结局?”

周砚呈在家里不着调,但是在外人面前他还是很沉稳淡然的,尤其是在苏柏安面前。

他微微一笑,“当然想过,所以也不算太过意外,日子还能过得下去。”

“你儿子手艺不错。”周砚呈忍不住夸赞。

苏柏安一脸自豪,“也不看看是谁儿子。”

他知道儿子在周家忙前忙后,他也没想过阻止。

儿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别做坏事辱了他的家门就行,其他的他一概不管。

周砚呈看着苏柏安的老脸,神色复杂,“你把那些武功教给我们,真的不后悔?”

苏柏安冷哼,“我又不是头脑发热才教给你们,不会后悔,我活了这么久,还没做过后悔的事情。”

周砚呈哦了声,不再说话。

苏柏安也不想搭理周砚呈,甩手离开。

那边。

周时野瞅了瞅两位长辈,伸手戳戳苏淮礼的手臂,一脸吃瓜的表情,看热闹不嫌事大,“你说他们会不会打起来?”

他后来也知道了苏家就是那个与他爹有仇的苏家,是什么仇他不太清楚,反正以前在家时经常听到他爹骂苏叔。

苏淮礼不太确定,“应该不会打起来吧?”

打起来就遭了,周伯父那胳膊腿哪里打得过他爹啊。

爹发起火来还是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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