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胡氏的脸上。
她整个人措不及防的摔倒在地,眸底满是错愕,胡氏没想到沈沉壁居然真的敢叫人打自己。
“你这是做什么!放肆!”
沈文才听到声音后连忙从里面走了出来。
二话不说,直接推开了碧芸。
胡氏看到有人护着自己,她上前伸手紧紧的抱着沈文才的手臂,哽咽开口。
“弦儿,弦儿现在不仅没办法成为太子妃,甚至还被沈沉壁这个恶毒的女人害的成为了太子的通房丫鬟。”
“这可怎么办啊,我没办法活了。”
听到这句话,沈文才意识到自己的美梦破碎了。
他愤怒的三步并做两步的走到了沈沉壁的面前,完全不管身份有别,伸手狠狠地掐住了沈沉壁的脖子。
沈沉壁被吓了一跳,她没想到沈文才竟然有这个胆量。
下一秒,她的眸光倏然变冷。
就在碧芸想上前拉开沈文才的时候,沈文才忽然发出一声惨叫,随后松开了对沈沉壁的桎梏。
看着沈文才鲜血淋淋的手臂,沈沉壁将手里带血的簪子握得更紧。
沈文才咬牙扶着受伤的胳膊,脸色越发阴沉,他想再次上前的时候,却被刚进门的人一脸踹到了地上。
“没事吧?”
耳边响起深沉的声音,沈沉壁抬头就看到了夜玄辰。
沈文才被踹的吐出了一大口血,失去的理智也在这一刻恢复。
“碧芸,扶好你们家小姐。”
冷声开口,夜玄辰便直接向着沈文才走去。
沈文才有些后怕的想要起身,但是却完全没有力气。
“王爷,王爷我知道错了,还请王爷赎罪,王爷……”
“啊!!”
沈文才求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响起了惨叫声。
他浑身颤抖疼的不断挣扎,手掌被夜玄辰握紧,男人冷眸微凝脸上带着杀意。
随后轻而易举的折断了沈文才刚刚掐着沈沉壁脖子的手。
“滚,别脏了本王的眼。”
一旁被吓傻了的胡氏回过神来,忙伸手扶着沈文才起身狼狈的想要回府。
“等等,大伯,你的宅子是我父亲当初置办的,可你却和胡氏纠缠在了一起,是对父亲的不忠。”
“你这样的人不配住在这里,明日我会派人收回宅子,给你一天时间,今晚就滚。”
女子声音微冷带着让人不可反驳的寒意。
沈文才满脸愤怒,心中也有无尽的怒火在燃烧。
但在对上了夜玄辰的目光后,又瞬间低下头去。
现在的沈沉壁,有王爷撑腰。
不是他这样的身份可以惹得起的。
看着沈文才没有说话,沈沉壁才收回目光转身回府。
次日,夜玄辰早早的就陪着沉沉壁来了沈文才的宅子。
胡氏和沈文才也没想到沈沉壁居然真的会来,都被吓了一跳。
“沈沉壁,好歹我们也是你的长辈,你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
沈文才本来就因为昨天受伤脸色异常难看,现在被气得更是不断咳嗽。
“是啊,我们说到底都是一家人,你父亲当初既然已经把宅子给了你大伯,你现在又何必要忤逆你父亲的意愿呢?”
“更何况,这样传出去,对你父亲的名声也不好啊!”
胡氏说着拿出手帕擦了擦脸颊上根本就不存在的泪水。
“如果你父亲还在的话,他肯定也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如今你也大了,我自然没有资格管你,但你也不能如此的赶尽杀绝啊。”
沈沉壁的脸上带着些许的嘲弄,她就像是看小丑一样将两个人的话尽数听了进去。
“胡氏,你别急,沈家宗亲很快就到了。”
话音落下,院中就走进来了好几位年长的老者。
仔细看去正是沈家可以管事的几位。
“今日叫大家来,主要也是想说一件事,胡氏和沈文才之间的奸情想必各位叔伯也早有耳闻了,这件事情若是在耽搁下去也对沈家不好。”
沈沉壁说到这又打量了一番被吓到呆滞的胡氏。
“另外,我还得只一个消息,沈长风是胡氏和沈文才的儿子,此事我已调查清楚,今日叔伯几位都来了,咱们也好定个说法,如此淫乱之事,按照家规应当将几人逐出家谱才对。”
她站在门口处,迎着冷风陡然说出了被掩盖的真相,眸底那股凌厉的气势倒是颇有当年国公的风范。
为首那位胡子花白的老者,是最注重家规的,他说的话向来很有分量。
在听到沈沉壁的话后,愤怒的他没忍住,直接破口大骂。
“混账东西!居然敢做出这样败坏家风的事情!”
“胡氏,你身为长辈竟然如此不知廉耻。”
“来人!按照规矩去准备,将这两人给我浸猪笼!”
胡氏被吓得双腿一软直接整个人都瘫倒在了地上。
沈沉壁看着胡氏的表现,眼底勾起了一抹嘲讽。
然而被下人按住手和肩膀的沈文才却心有不甘。
他装作脚下一软,整个人都向着地面倒去,按着他的下人措不及防,下意识松了手。
沈文才趁机一脚踹在了按着胡氏的下人身上。
随后便带着她向外跑去。
只要出了这里,只要可以活下来。
什么都无所谓了。
只可惜,沈沉壁怎么可能会没有准备呢?
她看着两人携手逃到门口,正为马上就能逃出去而窃喜。
然而下一秒,他们便被早已守在门口的下人擒住了。
“哎哟!”沈文才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他紧紧地捂着那只眼睛,疼得嗷嗷叫。
在他正准备破口大骂之时,沈沉璧走到了他的面前,令他将准备说出来的话给咽了回去。
“大伯,这些东西乃是我父母置办,关于房契地契这些都应该由我收回。”
沈沉璧的语气平淡,其中却夹杂着一阵强大的气场。
沈文才原本以为带着这些东西逃出去,迟早有一天还能将这个院子收入囊中,却不曾想沈沉璧竟留了一手。
“无论如何,你我叔侄······”
“叫你大伯是出于我父母教诲我的礼貌,并非是我打心里尊重你,金银房契地契,我都会通通收回,不必再说了。”
沈沉璧冷笑了一声,沈文才竟然会妄想和她感情牌,看样子是将他掐自己的事情抛诸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