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总你来了。”

“嗯，你们江导呢？”

秘书兼助理的刘莉远远就迎了出来。

“江导他…”刘莉眼神隐晦地瞄了眼后院住宅区，面色红润，她们之前在前院办公室隐约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声音，“我们江导昨天去应酬了，暂时还没有起来呢，要不芳总先到我们门房那里等一下。”

“京圈聚会是吧，行，你们忙吧，我在院里转转。”

钟芳还是第一次来到这套改造完的四合院，她倒要瞧瞧这价值1.5亿的四合院有什么神奇之处。

“别，芳总还是来门房吧…”刘莉都快被急哭了。

这要是被江辰发现自己坏了对方的好事，那还不得恼羞成怒地给她开除，那她又上哪去找这令人羡慕的工作去？

钟芳顿时哭笑不得。

怎么跟她仗势欺人、以大欺小似的，“行了，别哭了，我知道你们的老板夫人在里面了。”

“啊，你怎么知…”刘莉随即沉默不言，闷闷在前面带路。

大约二十多分钟，江辰嘴里叼着跟冷掉的油条出现，“芳总来了吗？”

钟芳冷笑地盯着他，“这么快？你是不是不行啊？”

咳咳咳！！！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里还有外人呢。”

钟芳依然工作装不离身，左腿搭着右腿上，高跟鞋随之上下摇晃，“我还以为你最少能战斗到中午呢，那我在这里也不算白等，说不定届时我还会鼓掌欢呼赞叹不已呢。”

“……”

江辰就发现越成熟的女人越敢说，昨晚让刘思思学猫叫她都不肯。

他倒了杯热水奉上，“今早起床我就听到了外面有喜鹊鸣叫，想必芳总这次必然是带来了好消息。”

钟芳撇撇嘴。

算你会说话，她从包里取出一沓文件，“这是你的新合同。”

新合同？

江辰瞄了她一眼，翻阅几页顿时笑了，“小马倒是打得好算盘，还想用这一年一部戏，一部戏预算不超过5000来签约。”

抿了口水，钟芳在心中吐槽：这份合同在任何角度来说都不算低，甚至全华娱圈子里大部分导演的票房都达不到这个数额呢。

但谁让眼前这个年轻人不讲武德。

见他随手将合同丢到桌子上，钟芳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同意，不过这件事大狗哥确实不地道，还想着脚踩两只船，结果只能是两方不讨好。”

随即她正色道：“那你是打算现在解约吗？”

“谁说我要解约了？”江辰平静地给郁金香浇水。

“你不都已经融入进京圈核心圈了，电影拍摄也不需要在依靠小马影业了，我不明白你还在等什么呢。”

江辰抬眸望天，“在等一個时机，一个不会被骂白眼狼的时机。”

华夏文明五千年。

作为唯一一个古文明流传至今，有很多文化都保留了下来，无论是精华还是糟粕。

其中名声又是重中之重。

江辰刚毕业时是小马影业提了他一把，让他有了快速晋升渠道。

如今江辰火了，掉个头就想把小马影业给踢了？

这件事传出去了百姓会怎么看？

他不用猜都能想到，至少会有一半以上群众认为江辰是一个白眼狼，剩下四分之一人心里会产生疙瘩。

名声臭了，那他的电影又会有多少人愿意去看？

最好的例子就是未来骂观众而被遗弃地小钢炮导演。

电影还是那些电影，只不过看电影人的心态变了，清一色的差评，最终小钢炮导演被群众抛弃了。

有例可循，江辰绝不可能走对方老路，所以他现在绝对不能主动提出，就耗着第一份合同上的签约时间，13年末。

合同到期了，江辰拍拍屁股走人。

即使第二天小马影业崩塌了也和他半毛线关系没有，也不会损害他名声半分，这样江辰才能光明正大的行走在电影圈前沿。

“如果非要用一个流行词来形容概括的话，那应该是卖人设，不光演员卖人设，导演也需要在这个网络时代包装好自己。”

这番话语让房间里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三观受到冲击最严重地无疑是钟芳。

江辰的这番言论完全打破了她往日以来的工作方式套路。

以往她做事从来不在乎名声，只在乎实际利益，利益为王。

可江辰现在却告诉她名声其实也是一种利益，一种隐形的利益，在这个发展迅速的网络时代任何一件小事都足以影响到一家上市公司的生死存亡。

未来强如班尼路，不也在宁昊、黄博一部电影中搞烂了自己的名声，从中档品牌蜕变成工人装了。

“我受教了。”钟芳认识地回了一礼。

她正好趁着这段时间远离工作，好好研究一下网络时代的娱乐工作未来走向。

江辰大概是昨晚睡得太晚，声音略带嘶哑，“来我这里吧，我这儿无条件欢迎芳总的入驻，免费提供宝贵的工作试炼经验。”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你第三次正式邀请我了。”

“古有三顾茅庐，今有我江辰再三邀约芳总，不知意下如何啊？”

“我可比不了诸葛孔明，你都三番五次邀请我了，我也不能一直不识趣不是？”钟芳终究还是被他的诚意打动了，不过她也有自己的准则，“我先在你这里试试，一个月试用期，期间你我双方也都看看彼此适不适应，一个月过后在正式谈论薪酬问题。”

江辰脸上浮现一丝惊喜之色，“好，让我们用热烈掌声欢迎芳总的加盟，以后见到芳总就等于见到了莪。”他带头鼓掌。

掌声虽然不如钟芳在小马时般整齐划一，可她沉浸在这份别样柔情中露出笑容。

钟芳发布了上任第一条命令。

必须尽快找地方搬出这座四合院。

“搬家？”助理兼秘书的刘莉不解道。

钟芳又重复了一遍，“没错，搬家，而且是尽快。”

“为什么啊？”

“因为这里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哪有公司放在老板家里的，公司要想做大做强就必须公私分明。”钟芳语言中又恢复了昔日铁娘子风采，说一不二。

江辰却是一时无言。

他有想过对方会立威，可没想到这第一把刀就砍在了他自己身上。

唉，还能咋办？

自己找的人，他认了。

“搬，我这就给中介打电话，问他们那里有没有合适的办公场所。”

钟芳心中暗笑一声，紧接着又发布了第二个命令，“今晚晚点下班，晚上我请大家吃饭。”

“哦，芳总万岁！”

打一棍子给个甜枣。

只不过这帮子打得是江辰，甜枣给的却是大家。

江辰约她出来到院子里坐，“没见过你这么过分的人，我才扶正你，你下一秒就调转枪口对着自己人。”

“可是效果很好不是吗？”钟芳也借此机会好好打量着院子。

大部分都已经竣工，剩下就是装饰了，她望着厢房那紧闭的窗帘，“你女朋友还没起床呢？倒是我错怪你了，你看起来身体还可以。”

江辰满脸黑线，“能不能不讨论这个话题了，我是请你来掌管公司的，不是请你来当我的私人医生的。”

钟芳痴笑起来。

她当然知道江辰并不是一个见女人就走不动道的男人，要不然他怎么可能才有一个女朋友？

只不过一想到自己刚才在外面给他看门，钟芳就很不爽！

算了，以后有的是时间报复。

“okok，那你先说说下半年还有什么计划吧。”

“也没什么计划，就是欠香江那边一个说法，我要抽个时间去补拍一些镜头…还有四合院装修搬新家，就这些。”江辰侃侃而谈出五六项任务。

这还叫没什么计划？

钟芳翻了个白眼，真不愧是资本家，使唤起员工来真不当人了。

不过她确实很对得起铁娘子称号，“电影拍摄方面我就不谈了，你在这方面的造诣远超于我，但搬新家这个话题先不急，我个人建议你在等等。”

“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你的那部《村晚》上映，届时我会给那部戏的明星、导演发帖，邀请他们来一同参加，将话题拉满，为你的工作室打响名号。”

江辰也是福灵心至，“到时候还可以利用《村晚》这部戏为我下部电影打好宣传，让小马宣传渠道为我所用。”

他的唇尾微翘，“还是咱俩配合默契，可谓是狼狈为奸啊！”

“那叫强强联合。”钟芳眼中那叫一个嫌弃啊，明明是个大导演，怎么平时跟个小学没毕业似的？

她瞥了眼时间，“我该回小马了，你没事在家时多看看书，别出去给公司丢人。”

“……”

嘿！他这个暴脾气！

厢房内的刘思思没睡着，也睡不着，前一秒还想着‘喵喵叫’呢，下一刻江辰和钟芳便跑到院子里来‘狼狈为奸’。

那些阴谋论都让纯洁天真的她毛骨悚然。

未曾想，她竟然找了个魔鬼当男朋友，那她上辈子一定是大慈大悲的天使吧，所以这一世才能以身降魔，阻止魔鬼为恶世间。

太伟大了~

忽从外面传来脚步声，刘思思闭着眼装死。

脚步声由远到近，直至身边的床铺被压下去一截，以及男人疑惑地声音，“思思，思思，还在睡吗？昨晚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刘思思闭着眼睛在心里点点头，不是有点，而是太过分了！

她是人，不是猫。

“要不然等会给她买点猪脚饭补补？”

刘思思继续醒不过来，又不得不说，江辰有些时候的话语是很勾引人的。

可是现在苏醒是不是太没面子了？

她可不想自己只值一顿猪脚饭，要是加上一碗鸭血粉丝就好了。

他不再说话。

她觉得江辰应该是在懊悔、无声痛哭、难过自己为什么要这么为难她。

又懊悔了二十多分钟，她有些坚持不住了。

不是躺不住了，膀胱要炸了！

这个混蛋难道不知道‘睡美人’需要王子的吻才能苏醒吗？

刘思思在心中默数五个数，他要是在五个数内还没有行动，那这辈子都别想听她学猫叫了，她发誓！

倒计时十、九、八…

一点九、一点八…

一点九九…

啊啊啊啊憋不住了，刘思思一秒从被窝窜出来，两秒跑到卫生间，三秒小溪潺潺，十秒黑着脸杀回来！

“我跟你拼了！”

“…你洗手了吗？”

“美少女全身上下都是香的。”

前厅门房几女都是面色一红，又来了！

芳总说得对，确实得搬出去，这一天天太不像话了！

刘莉身兼大义，“加把劲，该打包的打包，等搬到新公司咱们姐妹就不用再受这个罪了！”

“加油！”众人齐声道。

然而事实并没有她们想得那样。

江辰将丝带绑紧，随后转身去刷牙，丝毫不理会床上乱蛄蛹地毛毛虫。

几分钟后，“唔唔唔…”

“知道错了？”

刘思思屈辱地点点头。

江辰边解绳扣边道：“上完厕所要洗手，这是幼儿园孩子都知道的好习惯，怎么你年纪越大越不如一个孩子。”

刘思思撇撇嘴，这就是你家里衣柜保留了一套高中服装的原因？

“我腰都被你弄酸了，你给揉揉。”

“欠你的！”

“往下点，对，就是这，用点力。”说就说呗，又不能掉块肉儿，反正实惠拿到手了，刘思思无所谓地挥挥手。

按了会儿，她就心疼地不让按了，转身枕在他的腿上望着他，“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这个问题还有意义吗？”

刘思思认真地点点头，“很有意义。”

“那我需要想想。”

卧室内静默片刻，江辰回完最后一条信息后在她期待地目光中缓缓开口：“是拍《我是证人》时阿姨曾偷偷来看你，当时阿姨还让我照顾好你，所以我就好奇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为什么还需要别人照顾。”

照顾？

“那你就是这么照顾的？都照顾到一张床上了。”刘思思掀开被子，露出那只罪恶之手。

“我妈当年就让你这么照顾的？”

咳！

哪怕脸皮厚到江辰这种程度，此刻的他依然脸颊发热，“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你早点起来吧，晚上芳总请全体员工吃饭。”

他逃走了。

…

“所以，你就逃到我这里打秋风来了？”宁昊都无奈了。

这个混球一没吃饭就跑他这来翻零食，时间久了，甚至他去超市时都会下意识给江辰准备一份。

这也导致媳妇总怀疑他养小三了。

宁昊仰天长啸，他冤枉啊，谁家小三是用零食就可以养下来的？

请给他准备一沓！

“我这是担心你得糖尿病，你那么胖也不活动活动。”江辰也不是什么都吃，他单挑贵的拿。

贵的不一定好吃，但吃起来一定是最有成就感的。

宁昊都气笑了，“你丫的，这次来到底什么事？”

“没啥，就是来问问你对《西游记》怎么看。”

“我用眼睛看。”

江辰半眯着眼睛无语，“我跟你说正经的。”

宁昊也瞪着眼睛回怼他，“我也是说正经的，那《西游记》全篇下来一百多回，我上哪知道你问的是哪一回？”

“大闹天宫。”

“哦~原来你是接了香江那部《西游记之大闹天宫》啊。”宁昊不愧是娱乐圈风向标，一转眼就猜到了江辰所想。

“不过那部电影有点怪呀，拍了几年了还没上映，我听说是那部戏的导演和主演干起来了。”

嗯？

江辰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评价，“说说你这小道消息。”

“切。”宁昊抽走他烟盒一根烟，舒服地躺靠在椅子上，“我也只是听说，据说这部戏的主角甄在剧组横行霸道，拍到一半时要停工改剧本。”

江辰被呛了一口。

啥？

主演要求导演停工并修改剧本？

宁昊点点头。

江辰和宁昊对视一笑，随即哈哈大笑。

这种行为在他们眼里都是极其不可思议地，要换做是他们俩，这男主角早就卷铺盖走人了。

也就这个导演才能被气得不干了。

“如果你要去的话，我觉得你还是要思考一下其中计量。”宁昊叮嘱他几句。

“我明白，不过这次不得不和他碰一下，而且这次的片酬也让我无法拒绝。”

“多少，500万？”

江辰回了一个1的数字。

老百姓和记者都只关注光鲜亮丽地明星，然而导演片酬其实一点都不比他们低。

相比之下，导演才是隐性富豪。

00年拍摄《幸福时光》时，老谋子的片酬只有30万;

02年《英雄》时，这个数字已经高达1000万，远超过片中梁朝伟、张曼玉等大腕。

《夜宴》和《集结号》也都给小钢炮带来上千万的收入;

《大地震》拿下6亿票房，小钢炮更是拿到了创纪录的6000万。

宁昊、陆川、高群书的片酬都是数百万级别。

对比之下，江辰也就1000万。

而且这还是香江和江辰之间的分手费。

真不多。

“1000万？”宁昊惊呼不已，这丫的不声不响就给自己超了？

随即怒了，“你丫的这么有钱了，还跑过来打我秋风？”

“哪有，我现在的钱都往四合院里投呢，那简直是个无底洞，哪哪都要最好的，而且芳总还让我给公司找个合适的位置。”江辰大吐苦水道。

宁昊眼前一亮，“你把芳总给拉拢过来了？”

“嘿…小意思~”

“可以可以，你那破公司也终于要迎来一个中兴之主了。”

江辰嘴角一扯，“我还没死呢。”

“无所谓了~”

宁昊自觉和江辰差不多，都是凭借自己电影能力而开设的公司，全靠自身能力来维持生计。

干不大，却也饿不死。

如今钟芳来了…

宁昊想了想，从保险柜里翻出很多零食，“来，随便吃，不够我去买。”

江辰反而不吃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这人咋翻脸不认人呢？我就只是觉得让芳总管理你那破公司有些大材小用了，不如也让她来看看我的坏猴子？”

这…

江辰快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貌似还真的可以。

他的江辰工作室主打自己拍电影，并依靠江辰眼光来超远投资其他大赚电影，实际上确实没钟芳可操作多少事。

估计也是基于这个原因，钟芳也就没想着在小马辞职，反而两个公司一带一个的管着。

将来小马分崩离析，未必对方就不会被其他大公司看中邀请走。

但现在宁昊给他提了个醒。

既然一个公司不够，那就多给几个公司让她管辖。

质不够，量来凑。

最好能够迫使钟芳这个商业奇才将注意力都放在这边，说不定会有奇效。

更甚者，对方要是有能力有野心把几个公司都联合到一起，那江辰他们以后也就不用在担心得罪那些老牌公司了。

“这事不能急，容我想想。”江辰眼中闪烁着智慧之色。

钟芳才答应到他工作室，现在绝对不能急，要慢慢来。

“这样吧，你先准备一部戏，让她看看你公司的潜力和能力。”江辰提议。

“来不及呀，我的剧本才写了一半儿。”宁昊就是以创作型导演号称，他的电影全都是自己写的剧本。

“你笨啊，你那个坏猴子不是电影平台吗？从中挑一个不错的剧本，给钱让新人导演拍，你就挂个制片人名头不就得了。”

宁昊‘卧槽’一声，“这确实是一个好主意，论坏，还是你在行啊。”

江辰敛了下眉头，“会说话不？这叫智慧~”

“对对对。”

宁昊压根懒得理这个自恋的男人，他就是那种性格，极度自恋，还好性格不坏。

不过剧本嘛…

还真有一个！

宁昊翻箱倒柜总算找到了一个吃灰地剧本，将上面那个吃灰的丢到一旁，露出下面那个。

“我觉得这个不错，是一部武侠剧，讲的是明末锦衣卫的爱恨情仇，你瞅瞅。”

锦衣卫？

爱恨情仇？

江辰啧啧称奇，没想到历史的纠正性还是把这个剧本送到了他，或者说是刘思思手上。

这就是命运？

那他改变地命运又算什么？

“剧本可以，我回头给我女朋友看看。”

“你看了吗你就说好。”

“宁昊作品，不看都说好。”

“滚蛋！”宁昊笑骂一句，“剧本拿回去瞅瞅，行的话就给个信儿，或许咱们俩可以在这方面在合作一次。”

“知道了。”江辰离开了，手中还抓着那个《绣春刀》剧本在风中摇摆。

回到四合院时天已经黑了，门口的白炽灯又演绎了出飞蛾扑向火地童话故事。

院子里挺热闹地。

“你们干什么呢？”刚迈过门槛，院子深处就飘来一阵儿肉香~

江辰顺着烤肉香气来到后院，两个女生在炉子前忙来忙去。

刘思思又领着另外一个女生在厨房指挥，明明她只会两道菜。

鸡蛋炒饭，饭炒鸡蛋。

钟芳作为这次活动的发起人，则在椅子上喝着奶茶。

“嚯，县太爷回来了？”钟芳瞄了眼门口的江辰。

江辰也没管她脾气，故作威严道：“知道我回来了，还不过来请安？”

“有礼了。”钟芳坐在椅子上无礼道。

江辰来到炉子边，接替一个女生工作，并传授另外一名女生该如何生炉子。

“你不是要请大家吃饭吗？就这么请的？”

“我是征求过大家意见的，不过她们都喜欢在这里。”

江辰用扇子尾指了指自己，“我不是人啊，何况我还是这里的户主呢，怎么就没人问问我？”

“原来你家家法姓江啊，我还以为你女朋友思思才是家里一把手呢。”钟芳嗤笑一声，继续稳坐泰山。

“我家家法一直姓江！”江辰再次重申一遍。

“什么家法不家法的。”

刘思思端着水果拼盘从厨房走来，身后还跟着拌好烤肉的刘莉。

她捏起一颗樱桃搁在江辰面前，“来，啊~”

“啊~”

“真乖。”刘思思又亲在他的额头上。

这一幕看得钟芳竖起一根大拇指。

还家法姓江？

呸！

都被人家当宠物养了，还不自知呢。

倒是刘思思这丫头给了她很多惊喜，一个刚开始侥幸出演了《我是证人》的小虾米。

一步一步，肉眼可见地成长到如今的若曦。

后又在《心花路放》中拜师周公子，演技爆发式增长。

如今在处理感情方面也是进步神速，不声不响就拿下了不怎么近女色的江辰。

钟芳眼中的刘思思有着无限地可能性。

“咦，芳姐你怎么了？这是我刚烤好的肉。”

“谢谢。”钟芳回过神来。

“客气啦~我家阿辰一直夸赞芳姐聪明能干，是女中豪杰呢。”刘思思不经意间说道。

钟芳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哦，他没背后骂我，我就烧高香了呢~”

刘思思唇边扬起，“没有哦，他一直夸…”

咳咳！！！

江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从怀里掏出《绣春刀》剧本，“这是宁昊给的剧本，问我有没有意向合作，芳总看看吧。”

“电影方面，江导才是权威。”这样说着，她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半晌。

缕缕青烟消失在黑夜中，几名女生看起来各个娇小玲珑，实则吃肉速度一点不差。

反倒是江辰吃了几块就不动筷了，只是静静品味着茶水的幽香，“芳总意下如何？”

钟芳收好剧本，“除了感情方面一塌糊涂之外，整体剧情和世界观着实不错，算得上是一个好投资项目。”

“那这件事就交由芳总去谈吧，争取将这个项目化作芳总进公司的头功~”

“好。”钟芳自信满满。

两人一问一答，反倒是冷落了一旁的刘思思。

她偷偷拉了拉江辰的衣角，“什么剧本哦，给我看看。”

钟芳笑着将剧本递过去，“我倒是觉得这里面有个角色很适合思思呢。”

刘思思‘哦’了声，打开剧本扫视一眼主要角色，“是这部戏的女主角？”

钟芳不答，只是看向江辰。

江辰知道她指的是哪个角色，言简意赅，“那个女二号丁白缨。”

他在接到这个剧本时也以为是《绣春刀》第一部，然而回家路上等红灯时随手翻了两页，这才发现这个剧本居然《绣春刀》第二部剧情。

这个剧本也挺有意思的，名场面很多。

少了加钱哥，却多了一位永安寺的斋饭果然名不虚传~

以及张译等一阵演技派加盟。

最重要的是丁白缨这个角色看似女二，实则魅力程度丝毫不亚于女一号。

钟芳也跟着附和道：“没错，就是这个角色，我在看到这个角色后，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身影就是思思，怎样，有兴趣吗？”

刘思思瞅瞅剧本，看看钟芳，最后将目光求助性地搁在江辰身上。

“元芳，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