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地点在客厅。

小梅指挥着摄影师和工作人员摆好设备，又调试一番，十分钟不到就结束。

镜头里。

端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从拾大导演应有地严肃、端正。

可即使穿着整齐，也遮掩不住透出来的蛊惑人心。

小梅一直在叹息。

如果刚才江辰那衣冠不整的照片出现在这期杂志上，销量绝对大增，说说不定会卖断货!

当然了…

更有可能是她的记者生涯也会随着杂志而消逝。

一顿饱、顿顿饱很容易选择。

她坐在一侧单沙发上，“江导，那我们就按照采访稿上的问题来，绝不会问多余的..?.”

小梅余光瞥着不断向自己使眼神的刘思思，又补上一句：“如果有，我也一定会征求你的同意，请你放心。”

江辰漫不经心嗯了声。

小梅微不可查地点点头，她最多也就做到这种程度上了。

她可是知道江辰之威的。

小梅打了个手势，“那采访就正式开始！”

一般采访一期节目牢牢控制在二十分钟左右，最多不超过三十分钟。

采访提问的问题也都大同小异，如：

你觉得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当初为什么会选择这個行业？

对于这个行业你的某些问题有什么看法？

一期节目需要1~2个小时的采访。

生性活泼地刘思思只是听了几个问题便没了兴趣，这和她想象中的访谈节目完全不一样，还不如一些真人版综艺有意思。

在院子里荡着秋千、吃着藤下的葡萄。

直到屋里传来事先约定好的暗号。

小梅轻咳两声。

她转过头，组织好词语。

“采访的差不多了，剩下时间我想提问一些比较私人的问题，可以吗？”

江辰撩起眼皮，扫向他人，搁下茶杯，“随意。”

随意!

小梅心中大喜。

“好!一定让江导满意!”

小梅控制不住嘴角的弧度，果然娱乐圈还是要聊一些喜闻乐见地绯闻八卦。

“众所周知江导是北电05届导演系毕业生，同届还有杨蜜蜜、嚯思燕等优秀女明星，请问江导在校期间和哪位校花关系最好？”

形势突变。

江辰并没有如之前那般快速回答，反而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目光最后停留在那进屋送水果的刘思思身上。

“其实我在学校期间并不受欢迎，也没什么魅力，所以和你所说的那些人也并没有什么交际。”

“如果非要选一个，那…杨蜜蜜吧，我们在一起吃过几次饭。”

小梅一个字都不信！

她也采访过很多明星演员，可从来没有哪个明星会让她有刚才面对江辰那般冲动。

所以平平无奇古天乐、毫无魅力是江辰？

小梅看着又进来送瓜子的刘思思，“下一个问题，江导总共谈过几次恋爱？”

刚才那个问题被糊弄过去了，这次她干脆把人具体到个数，看你还怎么回避。

江辰将又进屋找什么东西的刘思思拉过来。

“想听就安稳坐着，跟多动症似的。”

刘思思‘哦’了声，面无表情，“当我喜欢听你的风流韵事一样~”

那漫不经心地演技。

小梅要是金鸡奖评审员，绝对会投她一票！

不过目前自己的注意都集中在江辰这里，只见他慢吞吞开口：“很抱歉，让你和观众朋友们失望了，这一辈子，这丫头就是我的初恋。”

他亲昵地抚摸着她的秀发，一刻也不停，果然他的嗜好就是黑长直！

Bt。

刘思思不爽地摇摇脑袋。

手指指向男人，她对着镜头说：“这男人满嘴谎话，不可信，为了防止他继续霍乱世间，我替你们把他收了。”

单身地小梅满嘴吃味。

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凡尔赛了。

见着这一幕，小梅灵机一动，“江导、思思，可以拍张二位的合照吗？我会将其作为这期节目的封面。”

“好哇~”

刘思思回屋换衣服了，她还没上过一档综艺节目的封面呢。

花了二十多种摆造型、拍照，总算拍出几张，小梅抓着相机回看，“江导，这期节目会尽快后期剪辑，最快在这周周六晚播出…这几招照片也会在精修后邮寄过来，别忘了签收。”

小梅带着人和机器上车，伴随着汽车轰鸣声采访告一段落。

俊男靓女站在门口相送。

女人依偎在男人怀中，“你真没有谈过恋爱呀？”

男人不理她。

他确实这辈子的初恋就是她，并没有说谎。

刘思思不依不饶，眼神迷恋地望着，期待他能说出一些情话。

眼眸下垂，看着从他领口里露出来的一角草莓印，那是昨夜疯狂遗留下的痕迹。

“坏了，刚才摄像机有没有拍到这枚印记？”

江辰想了想，依旧缓声：“应该是拍下来了。”

刘思思：…那你还能这么淡定？

她替他把扣子扣好。

江辰今天就是个妖精，平时也没这么风流，今天看见采访了，就骚起来了。

原本地担忧，话到嘴边却变了风，“拍下来也好，向外面那些狐狸精宣告‘名草有主’了！”

江辰瞥她，“什么话从你嘴里说出都变了一个意思，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一种天赋。”

“……”

所以这绝不是在夸她吧？

绝对不是！

几日后。

北电应届毕业生招聘会正式开始。

这里虽然号称‘内娱明星摇篮’可偌大一个院校也不可能人人都是明星，更多的人还是干着幕后工作。

如：美术系、播音系、电影后期制作等。

江辰这次就是为了他们而来。

可刚到学校，黄雷便在门口给他截住了。

“思思，你带着他们先进去，位置我给你们留好了，就在展台最中心。”

随即拉着江辰向另一个方向走去，“我可在门口等你好久了，你小子现在真是大人物了，见个面都需要先和你公司前台预约。”

江辰也想看看对方葫芦里卖着什么汤药。

二人来到了后台。

这里有很多人在排练舞蹈、唱歌。

黄雷不顾大小辈分儿，搭着江辰的肩膀介绍给自己的学生，“这就是北电的活传说：江辰，鼓掌！”

呱唧呱唧。

江辰点头示意，这里有很多耳熟能详的明星。

“黄老师，这是？”

“嗨，这不是为了65周年校庆做准备嘛。”

“额，这么早？”

江辰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想错了，原来校庆是这么重要的一件事情吗？

“喝水。”黄雷拧开自己的保温杯，热气在眼睫挂上了一层雾，“这还只是一个选拔阶段，每个班级选出几个学生，在交给院系统一培训，最后定出一队来在校庆上表演。”

江辰啧了一声。

跟歌手选拔赛一样，优胜劣汰。

不过早些让学生体验到社会险恶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可黄老师带我来做什么？鼓励、还是安慰。”

黄雷一巴掌拍在他肩上，“你那么大人物来当啦啦队，你老师要是知道了，能把我活吃了。”

话锋一转，带着讨好的笑意。

“我是想请你来当外援，为我这支团队选一个节目。”

简称：作弊。

可黄雷就是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放着你这一古国际大导演不用，那简直是暴殄天物，怎么，还非得我求你呀？”

求呗。

反正他手头上工作多的是，他才懒得掺和呢，就抱着手臂站在那儿不说话。

江辰就料定黄雷拉不下那个面子。

他猜对了。

可他也低估了对方的厚脸皮。

黄雷双手一拍，“学生们，你们江辰学长答应当这个外援了。”

“真的吗？太好啦！”

那支团队大多是女生，声音略显尖锐。

“不过…你们江辰学长太忙了，没时间亲自过来彩排，所以你们还不上去和他亲近亲近，表达下心中想法，说不定就能成为下一位‘辰女郎’呢！”

辰女郎？

那是什么玩意？

还没等江辰反应过来，一阵红粉香雾便扑面而来，瞬间淹没了周围。

“江导，我想表演一段独舞。”

“江辰学长，我擅长唱歌，曾获得xx比赛第二名的好成绩。”

“学长，我叫xxx…”

从报‘菜名’演变成了自报家门，都想成为下一代‘辰女郎’。

江辰再也保持不住自身的冷静，“谁tm扒我裤子？！”

哈哈哈…

黄雷笑得极为开心，叫那个小子想看自己笑话，对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王老师道：“不过你这么坑你学生真的得好吗？”

“哼。”

“你觉得江辰能担得起65周年校庆总导演这一重担？”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黄雷：……这句话是用在这里的吗？

王老师出现在江辰刚才所站在的位置上，“那小子都敢和华艺他们叫板了，如果没有所应对的负压，倒不如当一个富贵人家。”

“那值得你拿晋升教授职位做赌约？”

“这个副教授资格本就是他挣来的，那帮他一把又如何？”

黄雷听得是呲嘴獠牙。

他是很难理解这一对师徒。

亦师亦友？

可有些时候却感觉这两人关系不是那么简单，更像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反正这两人关系很复杂，复杂到江辰每次回京城第一件事就是来探望王老师一家，风雨无阻；

而王老师也会为了给江辰竞争到65周年校庆总导演之位而拼了老命、耗尽自己的人脉关系。

他不理解，但黄雷很羡慕他们之间的情感。

王老师扫过江辰，眼中浮现一丝温情，可当想起稍后还要见那几个难缠的老家伙，温情霎时间转换成了冷厉。

“走了。”

黄雷只是挥挥手。

就前的江辰挣脱开了这群‘红粉骷髅’，整了整衣衫。

“你们听说过《江南style》吗？”

众女互相看了看，随后都摇头。

“学长，那是南方流行地舞蹈吗？”

“……”

江辰随即拍了下脑袋，差点忘记这首歌还没传过来呢。

《江南style》当年这首歌毫无征兆地，火得一塌糊涂。

曾创下了YouTube单个视频十亿播放量。

骑马舞当年也席卷全球。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包揽35个国家和地区的音乐排行榜单曲第一的位置，牢牢把持，几个月纹丝不动。

无论是在大学校园里面，还是公园里面，广场之上，到处都在播放着这首歌，雅俗共赏，老少共舞，江辰现在都能哼出这首歌的歌词。

“欧巴，江南style喔~”

甚至奥观马、潘几文等人还会跳骑马舞。

江辰借来电脑‘操作’了下，翻到外网找到了这个视频。

已经有5个亿的播放量了，发挥依旧稳定。

5分钟过后。

现场的人还被这首魔性地乐曲所律动，还有些人当场就尝试起了骑马舞。

杨钰莹从人群中脱颖而出，“学长，这首歌真得适合我们跳吗？”

江辰反问：“为什么不适合？”

“可以往周年庆都是《茉莉花》之类的…”

“…你们是大学生诶！你们是这时代接受新潮流地首要群体，与时俱进应该是你们的态度。”

黄雷摸摸下巴，琢磨着这首歌。

“江辰，你应该明白韩流入侵吧，就不担心别人会拿这个来攻击你？”

江辰嗤笑一声。

“大学生是这个时代的脊梁，他们不应该消息闭塞，更应该明白‘师夷长技以制夷’这个道理，为什么就不能是他们这一代人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然后反攻韩流？”

“至于攻击我？就算没有这个行为，他们也会照样攻击我，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就让莪来为这一代年轻人遮风挡雨，也算是我回报母校。”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句“好！”

随后掌声如雷。

与之前相比，这次掌声中多了几分真诚。

黄雷都是不自觉点点头。

这个江辰不愧被北电大力推崇，就凭这个心气就足以肩负起周年庆这个重担。

…

招聘会。

刘思思这个老板夫人担任负责人，这会场独一档地明星给这个摊位增加了很大曝光量。

工作室几个小女生忙坏了。

“你们别急。”

“先递交个人简历，符合标准地回接到电话，别急。”

虽然北电是明星摇篮，可明星亲自来招聘会还是头一次。

一个小女生苦笑道：“思思姐，要不你去其他地方转转？我们是在忙不过来了，你的粉丝太热情了。”

刘思思还有些小开心。

不过老板娘应该体谅员工吧？

站起身，“好，我去给你们买点喝得。”

“多谢老板娘！”

她抖了抖裙摆，“好，我给你买双份。”

嘻嘻…

刘思思虽然是插班生，但好歹毕业证书也挂着北电符号，算是半个北电生。

这趟也算是衣锦还乡。

凉风习习，两旁一片葱绿，走进后神清气爽，心情愉悦。

一缕缕金色的阳光如同千万丝线照射下来，透出密密层层的藤叶，照在身上，仿佛被洗礼过似的。

刘思思身上舞蹈生的灵魂在跃动。

忽地，一个声音。

“思思，好久不见啦~”

一只跃动地精灵被止住了步伐，刘思思投射出目光。

嚯思燕。

“咱们两个很熟吗？”

嚯思燕裹着阳光而来，身后还跟了个路阳。

二女眼中只有对方。

“思思，你可太无情了，咱们两个还一起参加了京圈年会……哦，抱歉，忘记了那天江导一个人来得。”

“……”

这女的真讨厌！

刘思思捏了片银杏树叶在手心，“没关系，下次我会和他一起去的，到时候我们在认识。”

嚯思燕：……

牙尖嘴利地丫头。

不过这次她并不是为对方而来，撑死只是个小插曲。

撒摸一圈，“江导没来？”

刘思思没理对方，反而目光扫到了心虚而躲在身后的路阳。

这是怎么回事？

嚯思燕鄙视的将路阳拉出来，躲在一个女人身后算什么算？

更瞧不起这人了。

路阳尴尬地打招呼，“思思，你好呀。”

刘思思微微蹙眉，“路导你这是？”

“这还看不出来？路导如今加盟我们华艺了呀。”

嚯思燕故作夸张道：“差点忘记了，你出演《绣春刀》系列第二部就是和华艺合作呢，而我就是这部戏的女主角哦~”

“路阳导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路阳现在就属于得了便宜还卖乖。

既得了利益，又不想得罪人。

可嚯思燕哪会让他如意，强拉着他和自己站在一排，“思思呀，电影不是私人家儿女情长，大家还是要看重利益，而我们更尊重路导，是不是？”

路阳扭捏地‘嗯’了一声。

刘思思眯了眯眼，转过身看这支‘花瓶’。

这位是杨蜜蜜的同班同学，不过杨蜜蜜对她的评价不怎么样。

曾评价：这个女的不适合做朋友，可她非常适合娱乐圈。

为了爬上去，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包括她自己。

从眼前这个状态来看，路阳必定是被对方给俘虏了。

亏江辰还曾照料过对方。

呸！

刘思思转身便要离开，却撞在了一个男人身上。

揉了揉鼻子，她没好气道：“你怎么来了？”

“我在现场没看到你。”

江辰不急不缓站到了刘思思身前。

他这一番行为，也更加衬托出路阳之前的躲女人身后的无耻。

嚯思燕也是第一时间就松开了后者，挺了挺上身，“江导，我们又见面了哦~~~”

刘思思担心他会被骗，于是将路阳和她的事情都陈述了一遍。

耳边听着细语，江辰面色不变，只是敛眸沉思了许久。

“恭喜路阳导演找到了投资方，现在咱们谈谈我那三分之一版权。”

听着这生涩的称呼，路阳萎靡了神色，“我…对不起，江辰学长。”

“没什么，我理解。”江辰并不意外。

路阳在他和华艺之间选择了后者，是因为县官不如现管？

非也。

利益至上，人性使然。

听说过，有人为了利益而违抗圣命；

可你听说过，有人饿的肚子服从领导吗？

“看来路阳导演决定不了，那我们去华艺吧，我也很久和小王总见面了。”

嚯思燕自告奋勇。

“我给江导带路。”

江辰将车开出来，嚯思燕先一步坐进副驾驶。

“别想让我坐后面，我晕车。”说着便用眼刀剜刘思思。

刘思思耸了耸肩，她相信江辰。

果然。

下一刻，江辰直接开车门把钥匙递给了刘思思。

然后他坐进了后排。

嚯思燕有点懵，“……为什么是你开车？”

“因为他是导演。”

嚯思燕：……

刘思思余光瞥见后视镜。

一脚油门踩下，车子‘嗡’地一声发出去。

路阳跑的慢一些，没赶上车，只吃了嘴车尾气。

“燕子，你慢一点，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呀？”

………

华艺。

小王总办公室。

两个男人，两个女人。

女人都年轻漂亮，男人却一个年少、一个油腻。

嚯思燕眼中嫉妒难掩。

可这种场合并不是她能够撒野的地方，这两人谁都能够轻松捏死她。

终于，这两人打破了平静。

“江导竟会亲自过来，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谁也没想到，这两人之间竟是小王总先忍不住。

“小王总看上我手中的版权，那我自然要来和小王总商议一下。”

小王总故作叹息，“其实我也不愿如此，要不然咱们两个再次合作？你投一半，我投一半。”

他再一次退了。

而且那番姿态也不算做作。

江辰反倒是愣了下，随即借着喝水功夫快速脑中思考。

小王总毫无疑问绝对是利益至上。

他既然愿意退缩，那必然会在其他方面看上了什么。

可自己手里又有什么？

电影项目？

不会，那些项目就只有刘思思、钟芳、还有王老师夫妇知晓。

公司？

对，也就只有这个了。

江辰心中一动。

既然嚯思燕他们在北电找到了自己，那必然是小王总已经知晓了什么内幕。

摘除掉所有没用的线索。

答案只有一个！

小王总是看上小马里的钟芳那批手下。

换句话说，对方并不想看到另一个势力崛起。

江辰笑起来，“君子不夺人所好，《绣春刀》版权小王总打算拿多少钱？”

答案显而易见。

小王总笑容微敛，下意识捏住嚯思燕的白皙手掌，用力到让后者身体颤抖。

“既然如此，咱们就公事公办。”

一份早已备好地文件摆放在桌面上。

影视公司一般将两个选择。

一种是直接买断片方版权，是投资方比较看好剧本情况下。

第二种拿版权来支付导演费用，靠天吃饭，挣多挣少全靠运气。

小王总身体后仰在美女怀中，随手把文件一推，“我公司预估《绣春刀》系列价值1个亿，不过抛出各项费用，（1亿等于3300万）其中路阳导演三分之二版权，江导占据三分之一。”

“所以我打算支付1000万购买江导手中版权，意下如何？”

电影版权费的金额取决于多种因素，包括电影的知名度、电影制片方的资质、授权时长等等。

在一般情况下，一部商业电影的版权费可以达到几十万到数百万不等，而一些高知名度的电影版权费则更高。

但无论如何，1000万购买三分之一版权都是大手笔了。

刘思思甚至觉得对方脑子瓦特了！

江辰白了一眼她。

这傻丫头！

电影是很少用票房来回本的，更多是靠票房分红之外的效益。

广告植入收益、海外版权收益、电视台版权收，以及网络版权收益分红。

在这个网络时代，后者才是大头。

影片在院线下架之后，会把版权卖给各大视频网站播放平台。

不论哪个平台，只要想播放，就要买电影的版权，点击量为每个1.5-3块钱。

而《绣春刀》第一部票房达到了6个亿。

“小王总，这个买断条款着实低了些不是吗？”

一旦触及到电影，及相关事宜，江辰就专业的不像话。

小王总也没想到这个昔日合作伙伴会如此难缠，要知道路阳那个‘蠢货’可是3000万就购买下了所有版权兼导演费用。

他以不动应万变追问：“江导觉得多少更合适？”

“至少翻一倍吧。”

小王总想也没想，“不可能！江导一分钱不拿，却要平白无故拿走我2000万，胃口未免太大了吧？”

江辰不置可否。

反正他又不在意这部戏能挣多少，路阳他也已经彻底割裂了，大不了这部戏不拍了，他也非得恶心一下对方不可。

主动权在他这里。

小王总：……

他下意识想到了故技重施，眼光扫向嚯思燕，可当发现对面的刘思思后，这个想法也随之消失。

前几天关于江辰的专访在电视上播出了。

大家也是第一次走进这位大导演的生活，也才发现原来这位大导演是如此的专一，专一到不像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似的。

一个50亿导演，居然是初恋？

而且被一个既不是最漂亮，也不是身材最好的丫头给拿捏得死死的。

很怪的一个人。

小王总可不认为江辰是路阳那个蠢货。

私下里，他也让公司对《绣春刀》第二部做了预估。

那些人根据第一部票房，在加上嚯思燕和四小花旦唐燕，票房最差也能达到5个亿。

小王总咬咬牙，“1500万！”

江辰依旧摇头。

小王总目光转冷，“江导，你别太过分了，大家都是生意人，低头不见抬头见。”

江辰也不是曾经地软柿子了。

“1500万真不多……咦？”

他余光瞥见了这叠文件下面压着的一张纸，上面是华艺投资1000万，成为《京城81号》第一大投资方的任权书。

这部戏居然也出现了吗？

在小王总快要爆发之时，江辰忽然一改之前的倔强，换了个口风，“小王总说得对，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事情确实没必要难得这么僵。”

“这样吧，500万+转让这部戏《京城81号》的任权书。”

小王总下意识松了口气，随即就觉得这里面有古怪。

对方居然会这么快认输？

还是说《京城81号》这个剧本有着他想象不到的能量？

他试探道：“太多了，咱们就一个剧本置换一个剧本如何？”

江辰心中嗤笑一声，表面却恢复了之前的平静，继续轴下去。

“那还是2000万吧，一分不能少。”

小王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