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对他手上的血迹丝毫不在意,就连墨轩和世子爷都神色如常。
众人都是见过血腥的,虽然没上过战场,但谁还没经过几次刺杀呢?
二皇子低头思索了一会,直接念出几个太医的名字。
“这三个可以信得过,让他们秘密制药正好!”
众人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最后的名单再次落在洪英手里。
洪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你们够了,凭什么只有我出力?”
四皇子嘿嘿笑着拍他的肩膀,脸上的伤疤跟着一抖一抖的,“因你的脾气我很喜欢,能者多劳嘛!”
洪英的脸黑如锅底,“娘咧,我才不要你们喜欢!”
洪英嘟嘟囔囔的那着名单离开,他要无声无息的将人弄来,还要他们心甘情愿的配合他们,真不是一个好活。
送走不情愿的人,众人又谈论了一会。
此时他们才觉得,红杉真是一个好地方,不用担心眼线,还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以后众人的据点就选红杉了。
洪英还不知道自己的老窝被掏了,这群人赶都赶不走,不止跑腿,还要供众人吃喝,太差的还不行。
让他好几次都想撂挑子不干,但又被哄劝着心甘情愿。
三个太医很快到了,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太医。
二皇子把情况一说,他们立马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全心全意制药。
外邦男人的毒药配方被三人拿在手里,虽然知道药材,但却不知道比列,只能不断试用。
男人是见过成品药的,而且也能分辨药的气味,若是有一点点不同,他都能闻出来,否则也不会被外邦的药师收做药童。
这就省去了不少麻烦,制成之后把药丸放到男人跟前让他闻,在写下一个个配方。
时间紧迫,几人都在抓紧时间制药。
朝堂上,几个官员请假并不会被人注意,而且还是太医院这种大多不用上朝的官员。
墨轩也不打算去,朝廷现在太过诡异,三皇子在处理朝政,二人本就不对付,经常在三皇子面前晃悠,也不是个事。
墨轩干脆称病不上朝,请了假,毕竟他刚刚出牢房,牢房里阴冷的厉害,受点风寒也正常。
二皇子和四皇子本就在禁足,府中心腹比较多,虽然有眼线但也在可控范围内。
世子爷更是闲,只是小官一个,去不去都可以。
于是这几人天天聚在红杉,谈天论地,喝茶打趣,再盯着制药情况,完全把红杉当成自己家一样。
洪英天天黑着脸,这些人在这里,做为主家,他不能不管,只能一天天陪着,陪娘子孩子的时间都没有了,幽怨的很。
还好大家晚上还是要回各自府中的,毕竟他们也要回家陪娘子。
太医们拼尽全力,外邦男子闻药都要闻吐了,终于在第五天的时候,弄到了最接近的毒药。
找了一个犯人实验,效果果然和皇帝的症状相同,接下来便是解药了。
二皇子心里再如何着急,也没办法,太医们天天熬夜,他怕再催几次,这些人就要熬不住了。
那些毒药成品做出来几个,二皇子看着眼前的药丸,忽然开口道,“你说,我要是把这药喂给老三怎么样?”
众人分分抬头震惊的看着对方,只见他眉宇紧皱,似乎真的在思考。
四皇子嘿嘿一笑,“这倒是不错,但他若是服用毒药,你说谁来管理朝政?”
“三皇子的母妃可不会让你我管理,老八?呵,还不如老三呢!”
二皇子也觉得荒谬,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就是那么一说。”
墨轩摸着下巴开口,“也不是不可以,但这药量上不能用整颗!”
二皇子和四皇子震惊的看着他,另两人缩缩脖子,算了,动脑的事交给他们吧,这群狐狸,算既然不偿命。
“陛下的初期症状是易怒,性情暴躁,若是给三皇子一些,嘿嘿……”
二皇子眼睛一亮,“到时候动不动发怒,渐渐地失了人心,官员们心寒,便没几个人支持他了。”
四皇子也认同的点点头,“好,那就这么定了。”
这个毒药确切来说并不是让人听话的药,而是在易怒的情况下,会特别听信于每天见面的第一人。
所以,三皇子母妃才会日日留在陛下的房中。
这就是为了确保陛下能够第一眼看到她。
世子爷想到什么好玩的,突然笑的有点猥琐,“若是三皇子早上看到的是自己的儿子,你们说是不是很有趣?”
想到那个画面,众人齐齐打了个冷颤,扰乱朝堂的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是不是太儿戏了?
二皇子咳嗽一声,他虽然挺想看戏,但为了天家的脸面还是要谨慎一些。
“找个暗卫跟在三皇子身边,实在不行,让三皇子第一眼看到暗卫。”
洪英不情不愿的回答一声是,认命的去跑腿。
算了,跑腿就好,万一哪天众人脑抽看红杉不顺眼,对付红杉,洪英哭都来不及。
一场针对三皇子的阴
谋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展开。
洪英觉得三皇子也挺惨,被下药,还要听信于人,到头来还要辛辛苦苦的给他们干活,天天批奏折到深夜。
洪英突然觉得那个位置也不是那么好做的还要兢兢业业的,天天辛苦的够呛。
还不如他这个红杉的馆主自在呢。
在那个位置不止要兢兢业业,还要随时担心自己会不会掉脑袋,有没有儿子和臣子造反。
但权利动人心,那可是可决定百姓生死的位置啊,又有几个不贪恋呢?
三皇子不知不觉被下了药,第二日就看到了成效。
正好当日他在小妾的房中,小妾是他第一眼看到的人。
一旁的小斯做了一点错事,他立马便要把人拖出去,眼睛赤红,仿佛要吃人一般。
旁边的小妾在伺候他穿衣,对上他的目光,咯噔一声,吓了一跳。
她小声的道,“老爷,您消消气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妾身该心疼了。”
三皇子盯着她的眼睛,似乎看出她的害怕,整个人放松下来,拉着她道,“好,就听你的!”
小妾不可置信的抬头,老爷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