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之后,所有募捐完成,不止灾区的赈灾银两够了,国库再次充盈起来。
太子爷赶紧让人把银两送往灾区,同时过去的还有一份圣旨。
这几日的墨轩一直在外边忙,出了第一天,县太爷设了接风宴。
就在县太爷府,一共十二道菜,有鱼有肉,就连青菜都有。
墨轩神色更是冷了几分,其他人看着墨轩,完全不敢动筷子。
百姓们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而这里如此奢华,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县太爷笑嘻嘻的凑到墨轩旁边,说道,“墨大人,酒宴简陋,还望海涵。”
墨轩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眼中的杀意闪过。
此时不太清楚,这人到底做了什么程度,是否足够斩杀。
他很有信心,太子会同意他将人杀了的,只是不知道是否罪不至死。
墨轩拿起一杯酒,酒很烈,他怕耽误事,不敢多喝,只是轻抿了一口。
县太爷眼中满是失望,倒是没说什么,接着忽然抬起手拍了拍。
一群穿着清凉的女人,带着几样乐器走了进来。
县太爷嘿嘿一笑,“大人,您赈灾辛苦了,这次咱们放松放松,这些人都是身家干净的,你放心。”
他说完,除了乐器声渐渐响起,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所有人都低着头,就连桌子上的饭菜都不敢吃。
最近众人一直吃的都是干粮,但面对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他们却不敢动。
这些人虽然不是墨轩的属下,甚至是刚认识不久,但墨大人的脾性众人是知道的。
虽然不是过刚易折的刚毅性子,但对这样明目张胆的贿赂墨大人根本看不惯。
这人胆子太大了,居然这样做,是愚蠢还是无知呢?
墨轩浑身散发着一股冷冽的杀意。
“零壹!”
“是,大人!”零壹赶紧站起身答应一声。
“拿着我的官印,去请官差过来,敢有不从者,就地正法。”
“是,大人!”
零壹丝毫不见犹豫,站起身直接离开。
县太爷一惊,看向墨轩的目光带着惊惧。
“大人,您如何这样?我只是给您接风洗尘。”
此时就连乐器的声音都不见了,周围的那些官员和下属全部站起身,等候发落。
“把县太爷府围起来,县太爷涉嫌贪污,草菅人命,暂时关押到大牢,其他人一概不准进出县太爷府。”
“是,属下明白!”
两名穿着官服的官差立马把肥胖的县太爷押着。
县太爷想挣扎,刚要叫喊便被人塞住嘴巴。
主事的人都被抓了,其他人颤抖着不敢出声。
“大人,这些人怎么办?”
问话的是零武,朝着那些作陪的乡绅和官差以及在场的舞女努嘴。
“让他们全部回家,不准外出,随时等候差遣。”
“至于那些舞女……”
墨轩头疼的揉揉太阳穴,“送回各自住处,没事待在房间。”
“是,大人。”
所有人该离开的离开,零壹带着府衙的衙役过来,这些衙役除了个别比较胖的,看起来贼眉鼠眼的,剩下的都比较清瘦。
墨轩伸手指了一个比较胖的衙役,“你,过来!”
衙役走过来,点头哈腰的道,“大人有什么吩咐?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只不知道你们县太爷贪污了多少?”
“……”
衙役一时间不敢回话,心里纠结着,不知道县太爷还有没有翻盘的机会。
墨轩又指了一个比较胖的,“同样的问题你可知道?”
“我……我不知道!”
接连问了几个都不知道,墨轩看着一个比较清瘦的衙役,他满脸欲言又止,看着几人的模样恨不得吃了他们。
他直接将人叫出来,“七天之内收集到县太爷贪墨及草菅人命的证据,你可能做到?”
没想到他直接换了问题,衙役恍惚了一下,赶紧点头,“我能,能找到证据!”
其他人也都跃跃欲试。
墨轩点点头笑了,“很好,那就去吧,记得把这些人和之前参加接风宴的乡绅和县太爷心腹看管起来。”
“剩下的变交给你了,七天之内我要足够多的证据。”
“是,大人!”
墨轩摆摆手,让所有人下去,离开之前,命人打包了一半的饭菜出去。
所有事情尘埃落定,众人才觉得饿了。
“好了,大家吃饭吧!”
看到了墨轩的雷厉风行,而且是眼里不容沙子的,所有人对这次的赈灾有了新的认识。
只要能够把事情做好,以后的奖励肯定会多。
第二日,墨轩命零叁去府衙,配合人处理事物,他们便开起找水的过程。
这里的土地不太适合种植土豆,但可以规划出来一片试用田。
含沙量太大,让众人找地下水的过程变得艰难无比。
山上山下山谷都找遍了,暂时也没有找到水源。
“大人,怎么办?附近不会真的没有水吧!”
零壹和墨轩站在干涸的河床旁边,虽然缺水,但土地并没有干裂,而且从旁边的冲刷痕迹来看,曾经这条河的水量不小。
那么肯定是有什么特殊原因,让河水断流。
“带着两个人,咱们往上游看看!”
“是,大人!”
这片都是山地,不适合马车和马匹,只能步行,几人的轻功不错,速度还是很快的。
终于到了上游的位置,过了一座山,便听到了哗哗的流水声。
看着被堵住的缺口,二人从东边走到西边。
“大人,这是人为截断的!”
墨轩伸手摸了摸土质,色差和下边的土质颜色不同,上面的更加深一些。
“看来是了。”
零壹皱着眉头道,“这是谁做的?做这样的事不怕天打雷劈吗?若是再晚一些,的死多少灾民?”
想着那些受饥饿的百姓,零壹想要杀人。
墨轩冷哼一声,“查附近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查县令有没有和人联系过,可收过钱财。”
“是,大人!”
知道了源头所在,墨轩站到一旁的山上,朝着对面看去,对面的河道很宽,一直延伸远方,不知到了哪里。
没想到只是赈灾,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期间必定是官官相护,受苦的是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