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
正在沈倾思想放空的时候,突然一道冷冽的声音传了进来。
沈倾不假思索道,“我在思考人生,你不用搭理我,自个玩儿去吧。”
话音刚落,便觉察不对,她瞬间一惊,收回视线规规矩矩道了一句,“三爷。”
沈倾感觉自己真是蠢的无药可救了,竟然连季宴礼的声音都没听出来。
季宴礼目光幽幽,盯着她看了半晌。
沈倾只觉得头皮发麻。
季宴礼语气微凉,“思考人生?”
沈倾硬着头皮道,“三爷,属下……其实是在看月亮。”
“哦?”
季宴礼眯眼,“难道是我听错了?”
沈倾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不是三爷您听错了,是属下说错了。”
沈倾说着,脸色不由难看了几分。
她已经连续洗了几天的衣服了,如今好不容易熬出头,她可不愿意再一头扎进去了。
季宴礼瞥见她发白的脸色,顿时轻啧一声,“就这点儿出息,也敢让我一边玩去。”
这语气听着不像是生气,但也算不得好。
沈倾眼眸微转,垂眸认错,“三爷属下错了,属下不该把你错认成其他弟兄,更不该对您言辞放肆。”
“嗯。”
季宴礼弯唇笑一笑,“知道错了就好。”
就这样,沈倾被季宴礼拘着,看了一晚上的月亮。
原本是一句托词,现在真成看月亮了。而且一看就是个把时辰,就算月色再美,在她眼里也成了米饭粒。
沈倾是哈欠连天的回去的。
第二日起床,脸上还盯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
鸿骏见到她的时候都被吓了一大跳,“握草,兄弟,你昨天干什么去了,怎么跟被妖精吸干了精气似的。”
沈倾默默撸了一把同情泪。
她这不是被妖精给吸了精气,她是被季宴礼这厮给榨干了精神。
偏巧鸿骏问出这话的时候,被走出来的季宴礼听见了。于是沈倾便眼睁睁的看着鸿骏被季宴礼给叫走了。
鸿骏再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如同霜打了茄子一般,焉了。
沈倾一问才知道,季宴礼给他安排一个苦差,让他尽快完成。
沈倾在心里偷乐。
她一直都知道,季宴礼是个记仇的。不然昨天的时候也不会让她干坐着看一个时辰的月亮了。
不过沈倾没乐多久,院子里便传出了风言风语。说是季三爷让沈倾看了一晚上的月亮。
后来传着传着,就变成了季三爷陪着沈倾看着一晚上的月亮。
沈倾:“……”
她恨恨的磨了磨牙!
要是让她知道是哪个乌龟儿子王八蛋胡言乱语,她非将那人揪出来暴打一顿不可。
然而这还没完。
又过了几日,底下的弟兄们又在传沈倾其实喜欢男人。还说沈倾就喜欢像季三爷那样好看又强大的男人。
握草!
这还得了。
沈倾瞬间就不淡定了。
这话自己听听也就罢了,这要是传到季宴礼的耳朵里,他非得扒了自己的皮!
而且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呢。
沈倾想了半天,才恍然反应过来,这些话,可不就是自己之前同鸿骏胡编乱造说过的话。
握草!这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有了这些传言,沈倾再见到其他人的时候,总能感觉到弟兄们看向自己钦佩又异样的眼光。
沈倾厉害,连三爷都敢觊觎。
沈倾:“……”
她气的不行。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嘴碎的在编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