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沈倾抱的太紧,大黄有些不安分的扭了扭身子。
沈倾顿时有些嫌弃的瘪了瘪嘴。
“你这狗子,你说你为什么每次闯祸都要拉上我。上一次咬三爷的裤腿也就罢了,刚才竟然敢趁着三爷沐浴的时候闯进去。狗胆肥了是不是!”
“汪汪!”
沈倾拿眼睛瞪他,“你还敢顶嘴!”
“汪汪汪!”
大黄一点儿都没有被沈倾吓到,反而又欢快的叫了几声。
沈倾气的不行,直接拿手上下捏住了它的狗嘴。
瞧着大黄呜呜咽咽的叫不出来,沈倾终于满意了。
“嘿嘿,这下你叫不出来了吧。”
大黄挣扎了下没挣扎开,只能拿一双幽怨的眼神瞪着她。
沈倾被它的小眼神逗乐了,忍不住笑道,“别瞪我,谁让你一直闯祸!”
说着,手放开了捏住它的嘴。
大黄似乎有些生气,直接拿屁股对着她。
沈倾瞬间就被气笑了。
这狗东西!
不一会儿,季宴礼从温房里出。
“三爷。”
沈倾也不敢再逗弄大黄,连忙上前一步,跟在季宴礼身边。
大黄见到季宴礼,也委委屈屈的跟了过去,汪汪汪的冲着沈倾叫两声,又拿眼神去看季宴礼,好像在给他告状一般。
沈倾顿时投给它一个鄙视的眼神。
狗东西,还学会告状了,有本事你说人话啊。
季宴礼撇了大黄一眼,抿唇笑了笑,“你对它做了什么?”
这委屈的狗样,瞧着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沈倾顿了顿,“没怎样,就是说道了它几句。今日大黄敢闯进三爷沐浴的房间,明日就敢闯进三爷的卧房。若是不教训它,它岂不是要翻天。”
沈倾气鼓鼓的模样十分生动,瞧着有趣极了。
季宴礼莞尔。
“做的不错。”
沈倾愕然。
自己训个狗都能得一句夸赞?
看来领导心情很不错啊,沈倾寻思着,这会儿要不要隐晦的提醒一下季宴礼程云霆生辰他会遇刺的事情。
沈倾想着事情,没注意看路,直接撞到了季宴礼身上。
“唔”
这一下把她给撞懵逼了。
沈倾捂着被撞疼的鼻子,眼泪汪汪的抬起眼眸,对上季宴礼似笑非笑的眸。
“走个路都能撞上来。”
季宴礼语气轻嗤,倒没有责怪沈倾走路不小心。
沈倾捂着鼻子笑的尴尬,“属下愚笨。”
季宴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上的笑意加深,“确实愚笨。”
沈倾默默无语。
哎,愚笨就愚笨吧。
不过季宴礼瞧着,这会儿心情确实挺好?
沈倾眼眸转了转。
季宴礼盯着她滴溜溜转的眼睛,不由挑了挑眉,“在想什么?”
沈倾就等着季宴礼问这句话。
季宴礼问出来,沈倾便一脸愁眉苦脸的模样,“三爷,属下在想您的事情。”
“哦?”
季宴礼提了几分兴致,“说说看。”
沈倾面色为难,“属下昨天做梦,梦到了三爷您。”
季宴礼意外,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沈倾便道,“属下梦到,在程督军的生辰宴上,三爷中弹,生命垂危。”
为了显示自己说话的真实性,沈倾故意做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季宴礼盯着她的眼睛。瞧见她眸中惊慌失措的模样,微微勾了勾唇,“担心我?”
“是,属下担心三爷。”
沈倾这一次说的话,倒是有九分是真的,“属下从小到大,很少做梦。一旦做梦,梦里的场景有八成会成为真的。所以……”
沈倾未脱口而出的话,季宴礼听懂了,只是他并未放在心上。
瞧着沈倾吓白了脸色。
季宴礼轻笑出声道,“不过一个无厘头的梦而已,也值得你如此害怕。”
“三爷,我的梦……”
沈倾还想再说什么,季宴礼却已经迈开步子,“走吧,不要想太多。”
沈倾默默咽下欲脱口而出的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走在路上的时候,也是垂头丧气的提不起精神。
季宴礼侧眸打量她,“真有那么担心?”
“嗯。”
沈倾垂眸,暗自瘪嘴,“三爷不信我,我担心也没用。”
季宴礼顿时笑了,“我不信你,你倒是知道耍脾气了?”
沈倾不咸不淡应道,“回三爷,属下没有,属下不敢。”
沈倾觉得季宴礼这人有点儿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似乎十分在乎自己的情绪?
可是为什么呢?
沈倾想不通。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对季宴礼的感激之情。
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收留她的人是季宴礼,相比于旁的人来说,季宴礼是不同的。所以她是极其不愿意看到季宴礼出事。
沈倾心里闷闷的。
走了一会儿,季宴礼忽然出声,“程云霆的生辰,云城权贵云集,若是有人选择在生辰宴上动手,这并不奇怪,我并非不信你。”
沈倾微微一愣,继而眼眸瞪大,“三爷愿意相信我?”
“自然。”
沈倾脸上露出喜意。
她就着衣服擦了擦手,从自己衣服兜里摸出一块东西,宝贝似的递了过去。
季宴礼眸光微动,瞧了那东西一眼。
“三爷,这是我从寺庙里面特意求来的护身符,给您求的。”
“给我的?”
季宴礼眸光微动,伸手接过了他的护身符。
“你有心了。”
沈倾眉眼弯弯,“三爷于我有恩。在我心里,三爷就如同我的亲人一般。”
“嗯。”
季宴礼淡淡应了一句,目光落到她的脸上,“鼻血,擦擦。”
沈倾微微一愣,这才发现鼻头有些痒。
她伸手摸了一把,果真摸到了一手的血。
握草!
一定是刚才鼻撞到了季宴礼身上撞的。
沈倾尴尬的不行。
“三爷,可否容属下先回去处理一下。”
“嗯。”
沈倾捂着鼻子回了自己的房间。
路上刚巧碰到了谨一和谨二。可惜沈倾只顾捂跑路,压根没注意看谨一和谨二。
沈倾捂着鼻子一阵风似的跑过去,二人面面相觑。
谨二嘴里闲不住,当即便开始嘀咕,“奇怪,沈倾怎的跑路还捂着鼻子,是不是哭了?”
谨一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谨二继续嘀咕,“这个沈倾,刚才捂着鼻子跑路的动作,瞧着倒像是个女娃娃了。”
谨一闻言,顿时回过头睨他一眼,严肃道,“谨二,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