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45.沈倾受伤了(1 / 1)墨酒临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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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礼瞧着她面色不大好,眸色动了动,“是不是伤口疼,我看看你的伤……”

季宴礼话还未落,沈倾瞬间跟受了惊的小鸟一般朝后躲了躲,“不用的,三爷,其实不是很疼。”

要是真让季宴礼看自己的伤口,自己女扮男装额的秘密岂不是要暴露了。

其实就算不是季宴礼,换了医生处理这伤口,她女扮男装的身份也暴露无遗。

不过沈倾还想再苟一苟,尽量能不暴露就不暴露。

季宴礼摁住她肩膀的手顿了顿,一双幽深的眼眸黑沉沉的瞧着她。

沈倾最受不住的就是季宴礼的这种眼神,她咽了口口水,一只手扒拉开季宴礼的手,“三爷手臂受了伤,还是不要折腾的。属下的伤不打紧的,回去让医生处理就好,倒是三爷您,这伤口拖不得。”

季宴礼垂眸半阖眼,抿唇不语。沈倾也不确定他是不是生气了。

按理来说,她不该忤逆他的意思,何况季宴礼手臂上的伤口,还是为了救她。

沈倾嘴唇噏动,犹豫半晌,终还是将自己的秘密咽进了肚子里。

时间慢慢过去,后背的伤口似乎才苏醒一般,这会儿疼的厉害。

渡江那边闹腾了一会儿,这会儿灯光终于亮了起来。这会儿已经是晚上,经历这场恶战,所有人都显得疲惫不堪。

程云霆震怒不已。

好好的一场生辰宴,却成了歹人刺杀的盛宴。

现场死了不少人,程云霆手下的副官带着人,抓到了刺杀的人。渡江那边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现场没有找到季宴礼,谨一为首的一众龙门弟兄都在焦急的找人。

“怎么样,谨一先生,可有找到三爷?”

程云霆的副官走过来,满脸焦急的擦了擦脸上的薄汗,“今日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是督军不曾料想的,让诸位受惊,督军深表歉意。”

谨一这会儿着急找季宴礼,哪里有功夫同他扯皮。

“程副官。今日的事情程督军想要如何交代得问问我们三爷的意思,还是先处理眼下的事情。”

程副官一听,瞬间明白了谨一的意思,忙说道,“谨先生放心,我已经派了人去找,只要三爷还在渡江,人肯定能找到。”

谨一抿唇,没有拒绝。

一时间,龙门的弟兄加上程督军带过来的百来号弟兄在轮渡里面找人。结果将整个轮渡翻了一遍,也没找到人。

轮渡就那么大,百来号人差点儿把轮渡给掀翻了都没有找到人。

谨一着急的不行,谨二跟在谨一身后,也是一脸焦急。

出事儿的时候,沈倾是跟季宴礼在一块跳舞的,这事儿他知道,只是一直没说过。

若是三爷真出了什么事情,那沈倾……

“有线索了。”

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惊的众人纷纷朝着声源的方向过去,是靠近那扇被枪声爆碎的玻璃旁边。

谨一面沉如水,直接转身朝着玻璃的方向去了,谨二连忙跟了上去。

地面上只有玻璃的残渣,有些玻璃上沾染了斑驳的血迹。季英已经在周围查看可疑的线索了。

“找到了。”

有个弟兄在玻璃外面找到了一截布料。

季英拿着那截布料仔细看了看,最后沉着脸道,“这是沈倾的衣服。”

那截衣服上沾染了血迹,瞧着有些触目惊心。

“布料上有血,像是被人从衣服上撕下来包扎伤口的,沈倾应该受伤了。”

听到沈倾受伤,谨二有点热担心。

他和沈倾的性格都比较跳脱,两个人算得上是臭味相投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志同道合的人,他和沈倾在一起的时候最是舒心,多多少少也生出了几分兄弟情义。

这会儿沈倾出事儿,说不担心那是假的。

“沈倾应该是受伤了。”

季英拿着那块带血的布条,“不过从现场来看,她应该是逃走了。而且从周围的的痕迹来看,沈倾不是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那还有谁?

跟着三爷的就那么几个人。后来谨二和季英都被季宴礼派去忙活了,谨二性子跳脱自己去玩了。

最后季宴礼身边就只剩了沈倾一个人。沈倾得人际圈子简单,又是第一次来渡江这边,认识的除了龙门吊的弟兄基本上没有别人。

沈倾跟谁一起,其结果不言而喻。

现在断定沈倾受了伤,那季宴礼的情况又能好到哪里?

一瞬间,众人的心都跟着提心吊胆起来。谨一沉着脸,带了人去外面找人。

外面海风兮兮,吹的人透心凉。

沈倾后背一片湿濡,感觉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沈倾感觉自己应该是发烧了,后背疼的一抽一抽的难受。

轮渡那边的灯光亮了起来,这会儿也不是一摸黑。

季宴礼不停的在说话,试图转移沈倾的注意力,然而沈倾这会儿就想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想听。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季宴礼,今日会有这么多的话要说。

沈倾脑袋晕,听不清楚她说了什么,只感觉他温柔的嗓音在耳边萦绕,像是催眠一样,让人听着就想睡觉。

时间滴滴答答,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倾忽然道,“现在,大概快十二点了吧。”

只要过了十二点,就算是新的一天了。季宴礼重伤这一劫,就算是彻彻底底的过了。

沈倾晕的很厉害,不过她还是在乎季宴礼的安危。

季宴礼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执着于时间。

“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季宴礼语气一顿,“沈倾,你听我的,先别睡觉。季英他们马上就来,等他们过来,我给你找全城最好的医生,不会让你留疤。”

沈倾有些想笑。

疼都疼死了,还在乎什么留不留疤?

沈倾不知道是不是烧迷糊了,突然伸出手戳了戳季宴礼的胸口,“你的胸口硬,怪不得,我的鼻子会流血。”

沈倾说话的声音特别轻,戳人的力道也跟给人挠痒一样。

季宴礼耐着性子认真听她讲,担忧之际又有些哭笑不得,“那是你自己撞上来的,不是我有意碰你的。”

沈倾说的是她不小心撞到季宴礼流鼻血的那一次。

其实他的手臂也在流血,然而他却若无其事的同她说笑,就怕她忽然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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