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季英诡异的眼神,沈倾干巴巴的笑了一声,“三爷昨日醉酒,属下也是碰巧学过一点儿中医手法,误打误撞罢了。”
沈倾不着痕迹的解释了一句,又狗腿道,“再说了,属下作为下属,理应该替三爷排忧解难。”
季宴礼笑了笑,并不拆穿她的刻意解释,只笑容和煦道,“你倒是个懂事的。”
沈倾眉眼弯弯,笑嘻嘻的开口道,“属下多谢三爷夸奖。”
季宴礼抿唇笑了笑,提醒道,“如今天气转凉,记得早点过来暖床。”
沈倾一听暖床二字,眉心便是一皱,嘴角不着痕迹的抽了抽,下意识的去看周围人的反应。
果然——
沈倾只瞥一眼,就看到了季英淡淡扫过来的诡异复杂眼神。
季宴礼微微抬眸,淡眸不着痕迹的轻扫了一眼季英。
季英眼神瞬间一收,以拳抵住唇角轻轻咳嗽了一声,掩饰性道,“三爷,属下去开车。”
沈倾一听季英要开车,哪里还有心思纠结这个,直接三步并作两步挡在了季英面前,“嘿嘿,季英大哥,你也累了一天了,这车还是让我开吧。我开车贼稳。”
季英脚步一顿,不着痕迹的退开一步,他没有搭理沈倾,反而去看季宴礼的反应。
沈倾顿时瘪嘴,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季宴礼,“三爷,今日可不可以让属下开?属下已经好久没碰过这辆车了。”
沈倾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看起来似乎爱极了季宴礼的这辆越野车。
季宴礼神色古怪,“你似乎很喜欢这辆车?”
“当然喜欢。”
这可是民国时期的越野车。放到当代,那都是搁在博物馆里面的。
季宴礼掀了掀眼皮,瞧着沈倾对车子爱不释手更不得直接扛回家的架势,轻嗤一句,“不过一辆车,也值得你如此稀罕。”
季宴礼莫名有些吃味。
自己一个大活人在这里半天,也没见她如此上过心,反而在那里稀罕一辆破车。
沈倾没忍住,反驳了一句,“三爷,这可不是普通的一辆车。”
这要是搁到现在,那可是无价之宝。
“嗯。”
季宴礼神情冷淡。
季宴礼的声音微微有些沉,沈倾暗搓搓的抬眸看了一眼。
得,这位爷又不高兴了。
沈倾莫名,舔着脸又默默补充了一句,“这是三爷的车,属下才稀罕。”
“你倒是会说话。”
季宴礼睨她一眼,长腿一迈径直上了车。
沈倾要去开驾驶室的门,哪里知道却被季英却抢先一步上了车。
“沈倾,你跟三爷做后座吧。”
季英上车的时候,还不忘同沈倾认真嘱咐道,“你如今也算是三爷的贴身下属了,保护三爷是你义不容辞的责任。”
沈倾:“……”
我信了你的邪!
沈倾瘪了瘪嘴,满脸不高兴的上了后座的车。
一上车,季宴礼的目光便看了过来,瞧见沈倾不大高兴的模样,登时便挑了挑眉,轻嗤了一句,“怎么,这么不情不愿的模样,跟我坐委屈你了?”
沈倾一听这话,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这话说的……
委屈不委屈倒是其次,就算心里头真敢这么想,也不能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
沈倾又不傻。
面对季宴礼,沈倾委屈的小表情瞬间一收,“三爷说的哪里话。属下能同三爷挨得这么近还坐一辆车,这是属下的荣幸,属下又岂会不高兴。”
季宴礼不咸不淡,“是吗?”
沈倾信誓旦旦,“属下所言,句句肺腑。”
季宴礼挑唇笑了笑,也不知道沈倾的话他信了几分。
越野车一路疾驰,直接到了云城特别区的地界,季英想要将车子停下来,季宴礼却吩咐了一句,“不用停下来,继续往前走。”
沈倾微微有些惊讶,又有些担忧,“特别区的地界不是特务的地盘吗,我们这么大咧咧的开车经过,他们会不会趁机刁难?”
特别区,其实就是那些外来侵略者在我们自己的地盘上划分出来的供他们生活的区域。
里面的管辖很是严格,尤其比较防备国人。
季宴礼不为所动,“继续往前走。”
季英听到季宴礼这么说,也不管这里是不是劳什子得特别区,直接开车进去了。
再往前走一段距离,就碰到了特别区的人。季宴礼一行人的越野车果然被迫了下来。
前方的路段,被拦了几道针对行车的障碍物。
路段障碍物的中央,站了几个拿着枪的人。看面相不像是敌国人,倒像是本国人。
其中一个长得比较壮实的人上前一步,凶巴巴的斥责了一句,“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擅闯特别区。”
什么狗屁特别区!
不过是在本国的领土上耀武扬威的一条狗而已。
沈倾被他们的态度气的不行,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将自己腾起来的怒意给压了下去。
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他们这次出来才几个人,如果强行对上这里的人,只有被瓮中捉鳖的份。
车窗被沈倾打开了一点。她缓了缓,压下心头的怒意,正想好言好语的说几句,就听旁边的季宴礼轻笑了一声,“怎么,长时间没有来这行政区了,你们连我的车也不认得了?”
他说话的语气明明是含着笑意,却无端端让人听的头皮发麻,冷汗直冒。
外面另外一个人似乎是听出了季宴礼的声音,瞬间吓了一大跳,赶紧朝着这边过来,“你,你是季宴礼?”
瞧着他们这一副害怕的表情,沈倾十分意外。瞧着这情况,这些人竟然忌惮季宴礼?
这样一来,这事情就好办多了。
瞧着外面那人经不住擦额头冷汗的表情,沈倾心中瞬间笃定了几分,这会儿也不害怕了,估计板起面孔厉声斥了一句,“废话,季三爷的车你们也敢拦着,我看你们真的是不想混了。”
那个拦着车的壮汉吓坏了,赶紧求饶道,“三爷恕罪,是我眼拙,没有认出来这是您的车。若是知道这是您的车,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拦着您。”
沈倾借着季宴礼的势,冷冷的哼了一声。
那人吓坏了,差点儿跪下来。
沈倾瞧着他们这副软骨头的样子,心头微微解气。
这些人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一旦遇到比他们强大的人,就只能跪地求饶,这样的人让人不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