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闹事就闹事吧,竟然还特喵的贼心不死色胆包天的对着季宴礼又抱又亲?
老天啊,还是让她直接睡死过去吧。沈倾无力挣扎,抬眸定定的望着天花板。
她这是在作死的大道上狂奔了有几千米了吧。
沈倾欲哭无泪。
冷不丁头顶传来季宴礼似笑非笑的声音,“醒了?”
沈倾愣了愣。
这才发现自己的腰间还箍着季宴礼的手。
沈倾:“……”
她有些尴尬的抬眸看了一眼,就看见了季宴礼破了皮的嘴巴。
沈倾:“!!!”
卧操!
喝醉的自己真是禽兽不如。
沈倾在心里将那个喝醉了的自己骂了千八百遍。
她现在真恨不得直接挖个地缝钻进去。
不过地缝没有,沈倾直接扯了被子盖在头上欲盖弥彰。
眼不见心不烦。
但是片刻后,她又怂怂的从被窝里探出一个脑袋来,偷瞄喵的去看季宴礼的反应。
结果刚一抬头,正好和季宴礼面面相觑。
沈倾脸烧的慌。
她又怂又怯的打了声招呼,“三……三爷。”
季宴礼挑了挑眉,似笑非笑,“怎么,你昨天晚上叫的还是我的名字,怎么睡了一觉就突然改口了?”
沈倾心下暗道,这能一样么,昨天晚上她喝了半坛子酒,今天她又不喝酒。
昨天晚上,莫说叫个名字了,她都摩拳擦掌的摸进房间准备揍人了。这能一样么。
不过这话,沈倾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她脸色微窘,乖巧道,“三爷我错了。昨天我那是喝醉了酒,才会胡言乱语冒犯您的。”
季宴礼抿唇一笑,“昨天夜里你可不光是言语冒犯,难道就因为喝醉了酒,所以你自己做出来的事情是不打算认了?”
“没有没有,属下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沈倾连忙否认,拍着胸脯保证,“属下做的事情,属下自然敢作敢当,不会不承认的。无论三爷要打要罚,属下绝无半句怨言。”
季宴礼抿唇,拉过她无处安放的手把玩,“我为什么要打你罚你?”
沈倾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
她讨好一笑,连忙改口道,“三爷,我会负责的。”
说话的功夫,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回。
季宴礼眉头勉强松开,也没在意她的小动作,只意味深长的开口道,“记住你的话,可不能反悔。”
沈倾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三爷放心,属下向来说话算话。”
于是,季宴礼心满意足的又抱着沈倾睡觉去了。
沈倾瞬间浑身一僵,就听季宴礼悠悠叹道,“你方才说过,要对我负责的。”
沈倾:“……”
沈倾眼睁睁的看着季宴礼心满意足的阖上眼,抱着她的手并未松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季宴礼突然睁开眼睛。
瞧见沈倾睁着眼睛,不由挑眉问了一句,“怎么不睡?”
沈倾道,“三爷,属下已经睡醒了。”
季宴礼松了手,“睡醒了就起床吧。”
“好。”
然而等了一会儿,沈倾没有任何动作。
“还不起?”
“啊?”
沈倾愣了愣,就听季宴礼道似笑非笑道,“不想起?”
沈倾连忙摇了摇头。
她面色窘迫,“三爷,属下……腿和手都麻了。”
方才被季宴礼抱着的时候,她因为心里紧张,又害怕吵醒季宴礼,所以一直没敢动。
季宴礼扶额,眉眼间全是温煦之意,“我帮你摁摁。”
沈倾闻言,瞬间大惊失色,捂紧被子不让季宴礼掀开,“三爷,属下哪里能劳烦您亲自动手呢,要不您把婆子叫过来,让婆子给属下摁摁?”
季宴礼眉眼一黯,不为所动,“昨日里你喝醉了酒,两个婆子为了给你熬醒酒汤忙到半夜,今日我让他们休息去了。”
“什么。”
沈倾欲哭无泪。
虽然她和大佬也算同床共枕过了。但是骤然让大佬替她做事,她还是有心里压力的。
季宴礼又耐心道,“况且,日后成婚,你总要习惯才是。以后你唤我名字就好。”
最后一句话,带了几分不容置喙。
沈倾对上季宴礼的视线,顿时有些怂,想也不想便应下了。
沈倾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季宴礼已经在外间看起了报纸。
沈倾就去的时候,一眼便瞧见了他嘴唇上的伤口。伤在嘴边,多少有些显眼。
沈倾默了默,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三爷?”
“嗯?”
季宴礼抬眸看她一眼,纠正道,“叫名字。”
沈倾只好改口,“季宴礼。”
“嗯。”
季宴礼满意。
沈倾指了指他嘴边,一时结结巴巴道,“那个……你的嘴,要不涂点儿药膏?”
一句话说完,沈倾已经窘红了脸面。
场面一度静了静。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人影突然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谨一有急事,闯进来以后才发现气氛有些诡异。
尤其是三爷的嘴……
似是被人咬破了一样。
谨一愣住,神色诡异的看了一眼沈倾,再看看季宴礼,连自己进来要做什么都忘记了。
沈倾更是窘迫的不行,趁着谨一愣神之际,她便趁机同季宴礼行了一礼,面色镇定的开口道,“三爷,所需其他事情,属下便先下去了。”
季宴礼瞧见谨一进来,眉心便是一皱。
这会儿沈倾突然开口,他眉眼间又变得柔和了一些,“嗯,你先下去吧。今日不用你当值,你安心休息就是。”
谨一脑袋当场死机。
三爷和沈倾……
我滴个乖乖,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直到沈倾离开,谨一还神色怪异的神游天外,直到季宴礼眸光冷冷的瞧着他,他才终于回过神来。
反应过来之后,他连忙躬身,“三爷。”
“何事?”
谨一这才想起来正事,连忙道,“是特别区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抓住了反动分子,人已经移交给了保密局,说是要严加审讯。”
“进去的是什么人,人被抓了,沈愿那边就没有任何消息?”
“暂时还没有。”
季宴礼神色凝重起来。
另一边,沈倾回了自己的屋子。宿醉带来的感觉不大好受。她回房间之后便又躺床上休息去了。
只是翻来覆去半天,却是一点儿睡意也无,满脑子都是昨日里自己喝醉酒之后的疯魔画面。
那些画面,只想一想,她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