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

转瞬距离俞幼泉被困在胃袋空间已经过去了十天，在这十天里他近乎不眠不休，一直以天意的身份濯洗混元金斗之上的脏污。

在这个过程中，那些个小妖首先支撑不住了，纷纷撤下吞吐妖气恢复元气，而巨角蝰蛇也累的够呛。

至于俞幼泉天生圣人级别的天门，让他元气源源不绝，但疲劳感也一点点爬上心头。

“十天了，不知道距离无忧洞母虫的位置还有多远......”

俞幼泉有些焦急，时间拖的越久，危险系数也越高。

但是。

这混元金斗的脏污，好像永远也濯洗不干净。

一番挣扎后，俞幼泉对身边的巨角蝰蛇道，“十天前，无忧洞主曾给我三天时间考虑，那时我没有回应他，他必然也知道了我的选择。但现在我已经消耗了十天时间，徒劳无功，必须要做出决断了，再努力半天若是还不能濯洗干净，我就放弃，寻找其他脱困方法。”

巨角蝰蛇点头。

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

也的确是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就在此时，混元金斗轻轻一震，一個浑身满是赃物的怪物浮现而出，隐隐约约，只是一道模糊的身影，但还是能够看出它浑身一直流淌着的黑泥，近乎都要变成“不可名状”之物了。

“别放弃，我已经初步恢复清醒，也基本上打破脏污之封锁，你只要再接再厉，我就能挣脱出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发力，就能彻底濯洗掉金斗上的脏污。”

小姑娘的声音？

俞幼泉和巨角蝰蛇都不由一愣。

法宝之灵？

法宝有灵物识主人都并不奇怪，就是地阶法宝一旦品阶上去了，灵性也会越来越强，做到和主人心意相通。

待到了天阶，法宝就可以开始被称呼为“通天灵宝”了。

但孕生出类似灵魂一样器灵，这还真是相当罕见。

由此也能看出，这混元金斗品阶到底有多高。

俞幼泉振奋不已，微微诧异道，“像是您这等高阶仙宝，为何会被污染至此？”

谈起这个话题，法宝之灵顿时仇恨无比道，“我根本瞧不上无忧洞那群老贼，不愿意为他们所驱使，然后那群老贼就常年将我本体镇封于钻地魔虫魄门之所，还常年辅佐以天下各种至污之物......身在恶地，不可避免污浊到了灵魂......”

透过器灵小姑娘的讲述，俞幼泉这才知晓无忧洞驱使此金斗的方式。

它落入无忧洞之手已经很多年了，而在这之前它被掩埋漫长岁月，没有得到有效的滋润，亏空的厉害。

外加上天地法则改易，她实力直接被削弱了九成九，就算是如此也抵抗了无忧洞历代洞主很多年。

直到五百年前，有一位洞主拿她没有办法，一气之下将她镇压到钻地魔虫母虫的魄门。

此虫本就是天外大妖魔，外加上独特的空间属性，在法则上和她有些重合，破了她部分防御，让她的抵抗有了破绽。

在接近五百年左右的持续污浊，她的宝身彻底被脏污污染，连带着神智都受到了些影响。

为了能有效排除脏污之力，她被迫放开一些金斗神威。

这也导致无忧洞认为她每十年可以被运用一次......

俞幼泉也是唏嘘不已。

天地法则改易后，这混元金斗也是混的真惨！

让他也对“清净”有了更深的理解，心静的前提必须是身静，否则就算是修持再高再强，也有可能一朝被污。

这或许也是持戒和洁身自好的意义！

俞幼泉忙拉关系道，“前辈，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目前也被无忧洞主给困在了钻地魔虫子虫的胃袋空间......”

俞幼泉详细讲述了他目前的困境，并明晃晃暗示器灵小姑娘，若是他逃不出去，她自然也没办法挣脱无忧洞主的掌控。

“无需多言，我已经被困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有机会摆脱，自然不可能放弃。你只要能帮我清理掉我本体上的脏污，我就认你为主，当然我自己不可能炼化自己，可以承诺放开禁制隐藏，只要你能炼化我一层禁制，破开什么胃袋空间就跟玩一样！”

“是，不知道器灵前辈怎么称呼？”

器灵小姑娘无所谓道，“我们法宝没有那么多讲究，你可以直接称呼我为金斗。”

俞幼泉当即恭敬道，“那我等就开始帮金斗前辈濯洗脏污吧。”

“好。”

有了法宝之灵现身说法，众人信心大增，就像是被打了一口鸡血，就连那些累到不行的小妖，也强提精神开始拼命鼓动妖气，帮忙濯洗污秽。

尤其是有了金斗器灵的帮忙，濯洗污秽的速度却是越来越快，到了后来甚至百倍、千倍、万倍提升。

又三天后，金斗器灵浮现出的身影，已经不再是不可名状之物。

而是真真切切一个小姑娘的模样，只是身上依旧很脏。

而到了这个地步，金斗自身的净化能力，更是直接拉满。

可以明显看到，金斗本体之上的脏污已经基本上消失，甚至就连斑驳铜绿也开始消弭。

最离谱的是，甚至就连金斗之上那苍苍岁月痕迹，貌似都一点点被剥离，开始变得光洁如新。

这才是某种真正意义上的不朽啊！

五天后。

伴随着一声畅快的欢呼声，金斗之灵彻底变成了一个干干净净，看上去没有任何污垢的小姑娘。

开始真正有了仙人不老不死不垢不净不增不减不生不灭的姿态！

至于金斗本身，那更是直接变了一幅模样，变得光洁如新，看上去异常洁净。

金斗器灵欣喜道，“想我之功效，本乃是去污而非是纳垢，专擅先后之天，凡一应仙、凡、人、圣、诸侯、天子、贵、贱、贤、愚，落地都需得先从金斗转劫......却是不曾想到，天地法则改易，竟一朝沦落成为纳垢之物......”

谈起这个金斗器灵也不由唏嘘，她本质上乃是“接生桶”、“洗三桶”，任何生灵出生都必然在她这里走一遭。

也因此可以装一切后天之人后天之物，也即是所谓的“转劫”，甚至蕴含“胎中之迷”的伟力。

不曾想到她倒是先应劫，险些彻底被污，变成纳垢之物。

金斗器灵看了看四周，目光在无垢莲花上停留数秒后，最终落在了俞幼泉身上。

对于神圣而言，轻易不会入劫，但入劫后一旦脱劫，也多少会因此因祸得福。

眼前这位小恩公小主人，或许就是她将来因祸得福的关键。

“恩公，我金斗说话算话，你帮我濯洗掉身上的污垢，莪就认你为主......我自己不可能炼化我自己，所能做到的极限也就是敞开金斗之禁制，不对你做任何抵抗，快快炼化我吧，到时候你就能借我之空间之力破碎虚空！”

俞幼泉看着漂浮在他面前，大概能有巴掌大小，铭刻着各种古朴道纹的金斗，一时也激动不已。

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重宝了，一旦炼化其中禁制，不说在此方天地横着走，生存能力起码也能提升一大截。

巨角蝰蛇见此，差点没羡慕到哭出来。

货比货的扔，人比人气死人。

想它为了炼化定海珠，辛辛苦苦昼夜不息，结果到现在为止，依旧只堪堪炼化一层禁制。

而现在小俱醴炼化混元金斗，器灵给他一路开后门儿。

没天理了！

你还说你前世不是大佬？

他不信！

时间紧迫，俞幼泉没再耽搁，当即将神识探入到混元金斗之内。

霎时。

俞幼泉只感觉面前场景一变，化为了一条巨大的廊道，廊道周围一片安静，就好似来到了一处无人的大城市。

金斗小姑娘直接出现在俞幼泉身边，讲解道，“主人，这里就是金斗的禁制道痕，沿着这条路往前走，通过最前面那个隘口，就算是正式开启炼化的过程。”

俞幼泉沿着廊道的方向看去，一眼望不到尽头，心中也格外震撼。

这只是一条道痕？

难道古人有一画开天的说法，最简单的一条线里就蕴含无穷奥妙。

“好。”

俞幼泉没有任何犹豫，当即就向廊道的尽头飞去。

他的身法不弱，尤其是先天一炁外加上《蹈虚步》，真正做到了无所待而游无穷，速度非常快。

金斗小姑娘点头。

俞幼泉的境界在她看来简直不要太低，她甚至都忘记了还有这么弱小的时候。

但是。

在这般弱小的时候，还有这等身法那也的确是相当可以了。

咻咻咻！

俞幼泉只感觉耳畔全是定向流淌的天地元气，生生不息，恢弘而强大，似是某种极致和永恒。

不多时，俞幼泉成功穿过廊道，感觉来到了一处十字路口。

“向右走。”

“好。”

有金斗器灵的指点，俞幼泉的炼化过程中，并没有走歧路，效率非常高。

走过这个路口的刹那，俞幼泉感觉他和身边的器灵小姑娘微微有了那么一丝微弱的联系。

原来这就是炼化禁制？

总感觉有点像是闯过迷宫救公主，亦或者是千里迢迢向恋人所在之地奔赴，空间上的距离越近，心灵上的距离自然也越近。

“左。”

“右。”

“下。”

“上。”

“再上。”

“左。”

器灵小姑娘一路给他引路，帮助他避开了所有的歧路。

要不然光是这层层叠叠，好似无穷迷宫的禁制，他还真要彻底糊涂了，不知道要空耗多少岁月。

时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俞幼泉唯一记得和知晓的，就是他和器灵小姑娘之间的联系越来越紧密。

到了后来她就算不开口，不一直现身俞幼泉也知道她在哪里。

金斗小姑娘现身，兴奋道，“主人，前面这个廊道就是第一层禁制最后的门户了，只要你能穿过去，并在里面留下专属于你的神识烙印，第一层禁制就相当于成功炼化了。”

俞幼泉看着不远处的廊道门户，脸上也不由露出欣喜之色。

只要穿过廊道之门户，在里面留下神魂印记，他就可以正式动用混元金斗之力了。

俞幼泉当即施展身法，开始向廊道深处走去。

廊道口并不远，大概也就只是几个念头的事，但很快俞幼泉就傻眼了，就是这几个念头的距离，他愣是走了半天没有走到尽头。

廊道似乎拥有无穷远！

空间法则？

俞幼泉直接有点傻眼了，这怎么整？

金斗小姑娘也有些傻眼了。

她都打开门脱了衣服洗干净乖乖躺在床上了，结果你进不来屋？

金斗器灵拧巴起来，锁眉道，“不应该啊，你的神魂和身法都不错，不至于连这么粗浅的一点空间法则都堪破不了。”

俞幼泉：“......”

空间法则在当今之世，是很高端的法则，莫说是他四境都没几个能领悟。

金斗：“这条路很简单的，看似距离很短，实际上可能非常长，但对于我们神圣而言，一念千万里，那不是简简单单？念至法至身至道至......很简单啊？”

俞幼泉：“......”

金斗姑娘双手捧着脸蛋，开始整理脑海中关于空间法则的知识。

又翻又找，最终找到了一些最基础的。

只见她小手一指，一幅道图浮现。

俞幼泉看到了弧线，看到了道痕，看到了纽带。

“你看啊，这里是‘甲’位、这里是‘乙’位，实际上的空间就是甲和乙中间所包含的一切，正常情况我们要走过去，就只能乖乖从甲位一路走到乙位，不拘我们走哪条路线。”

“走的距离短，那就省了时间，走的路线距离远，那就浪费了时间。同样的道理，我们若想要让人距离我们远，那就将这条路给他变的蜿蜒曲直层层叠叠。”

“所谓的空间法则，就是直接忽略掉这段距离，直接一步从甲位跨越到乙位。中间这段距离，本质上是没有意义的。”

“你听懂了吗？”

俞幼泉：“......”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方法论呢？

他该怎么忽略掉这中间的距离啊？

金斗小姑娘有点傻了，她讲的这么简单，你怎么还听不明白？

忽略掉中间这段距离，那就是忽略掉啊？

这还不懂？

好愁啊！

她肯定是混的最差的法宝了，敞开门让进来，一路带路不说，还得教主人空间知识。

要是她自己能炼化自己，她都想把自己给炼化了。

金斗小姑娘无奈，想了想变出一张纸，纸上浮现出高低起伏的山。

“假设我们要从甲山到乙山，先下山、走路、蹚水、爬山，这就是空间拉伸；直接在二者之间架桥，这就是有效空间，没拉升也没缩减；若是直接将两个山头给拉到一起，这就是空间缩减......听明白了吗？”

俞幼泉点点头。

金斗小姑娘欢喜，露出大家长辅导作业大胜利后的欢喜，让开道路后加油道，“你总算是听明白了，快点过去吧，这只是第一层禁制，最多就是有效空间被拉伸，你架个桥嗖就过去了！”

俞幼泉：“......”

问题是该怎么架桥啊？

金斗小姑娘：“？？？”

架个桥嗖就过去了，你还等什么？

我想静静！

“敢问金斗前辈，桥该怎么架？”

“我不是已经讲过了吗？念至法至身至道至，很简单啊？”

“......”

俞幼泉无语。

身为学渣，我很抱歉。

金斗无奈扶额，像极了给大学生补课，忽然发现他小学还缺了课程，想了又想道，“念头很神奇，一念至亿万里，一念至无间，是否是如此？”

俞幼泉顿时点头。

这个倒很容易理解，莫说是修行者，就算是普通人，一念也能至无尽渺远，念头的极限就是想象力的极限。

念至法至，这个如何实现？

虽然说“意无穷而法无边”，但人的意念所能延伸的距离是有限的啊。

在俞幼泉看来，这就是典型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人总是会生活在现实的维度里，不可能想什么就来什么。

打破法界和物质界的壁垒，而后更改空间距离的概念？

俞幼泉老老实实将他的困惑说了出来，金斗顿时无语。

“笨，你的思维怎如此僵化？”

“万事万物之间皆有纽带啊，我喊你一声名字你答不答应？你一旦答应，念至法不也就至了？”

“目标同样是让人‘答应’，你用法力了吗？”

俞幼泉顿时想到了太上老君的紫金葫芦，喊一声孙行者，猴子立马就被吸进去了。

这严格意义上来说，属于规则类法宝啊。

按照小金斗的说法，名字就是此二者之间的桥梁，距离并没有意义。

规则，纽带。

这一刻俞幼泉想到了很多，甚至联想到了无忧洞这些刺客将他吸引到山河府一系列布局。

这本质上也是一种联系，一种纽带，一种因果之桥。

再联想到诅咒类秘法，需得血液毛发生辰八字增加指向性，这本质上也是一种纽带和桥梁。

法度从来都不单单是实体，还有隐形的无形的联系。

但是。

这些也的确是过于务虚了，在俞幼泉目前的修行中，任何进步任何法度，在他看来本质上都是一门科学。

俞幼泉锁眉。

他明白这应该也是一种知见障了，是他的思维模式知识积累，限制了他思维的跳跃。

总感觉有点像是俺寻思之力啊，我认为可以就可以。

就像是无忧洞主的“黑夜”意境，天黑了看不见，看不见自然就不存在。

但是。

他又如何能欺骗自己？

在俞幼泉看来，这玩意儿真特么不科学啊！

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而自己无疑就是最难欺骗的！

俞幼泉开始重新审视自身，在他目前的所学中，和桥有联系的反而是《翻云覆雨剑》。

里面的道痕承载物“蝃蝀”，就可以解释为“虹桥”、“天弓”、“有形无形”、“无始无终”。

在此剑的意境里，本也就蕴含了翻云、覆雨、喜乐哀愁。

喜乐哀愁本质上也可以理解为“念头”，当人感觉淋雨了，自然而然就会觉得潮湿，心情自然而然也会跟着蜕变。

或喜或忧，或哀或愁。

表现在剑法里，那就是剑意到了，剑法威力直接入魂。

但若是拿了雨伞，就算是下雨，也不会觉得自己必然会淋成落汤鸡。

表现在防御的法度概念里，大概率就是水火不侵刀剑难伤。

俞幼泉只感觉脑海中灵光乍现，涌现出无数的灵感，想到了战斗时的咒语、手印，这些本质上或许都是一种纽带，一种桥梁。

当即将这些领悟和知识告诉了金斗小姑娘。

小金斗顿时笑了，鼓掌道，“你总算是明白了一点，正是如此啊，进攻和防御本就是相对的概念。五行生克、八卦，这些你都经常听说吧？”

“是。”

“在普罗大众的观念里，火克金、水克火，这是正理是大道，以此顺水推舟施法，念至法至道至，自然而然威力大增，与此相对则有避火罩、避水珠......修道修法，不仅仅是说给自己听，还要说给天地听，天地听懂了，自然而然也愿意帮忙，也即是所谓的天人合一，你不是想的很明白吗？”

俞幼泉豁然开朗。

原来这个架桥，不仅仅是由他来架，而是他给天地说一声，让天地帮忙架。

这就是输入一个指令，让天地这个系统帮忙完成，本质上就是和天地之间的“交互”。

俞幼泉忍不住扶额。

这是他很早就想明白的道理啊，还真是有些学迂腐了。

空有满腹的知识，但却不太会运用。

唯一的问题就是他地煞法度掌握度不够高，和天地联系不够紧密，想要“上达天听”没有那么容易。

但是。

这里面乃是混元金斗的世界，而他和金斗器灵早早就建立起了联系。

说给天地听，本质上就是说给金斗小姑娘听，真正激发金斗本身的法则。

她不能自己炼化自己！

俞幼泉顿时明白了。

这还真是开卷考试，监考老师小金斗那是一直手把手教给他解题方案和答案，只是先前他没有听懂。

俞幼泉当即集中精神，约束己身，开始幻想廊道入口之门是目的地，而他所站立的地方乃是出发地。

二者中间有一道虹桥，虹桥帮他抹平了那些七弯八绕没有意义的道路和距离。

想到这些之后，俞幼泉极限发散思维，将他所想要做的事，以他目前所能抵达的最大的声音告诉小金斗。

而且他们之间已经建立起了纽带和联系，他的想法可以很简单传达给小金斗。

金斗小姑娘顿时笑了。

她总算是听到了新主人的呼唤和请求。

她不能自己炼化自己，但新主人可以，尤其是在她还极力迎合的前提下，效率更是极高。

下一瞬，俞幼泉就感觉到脚下多了一条虹桥。

行走在虹桥上，只是几步就跨越了先前近乎不可能跨越的距离。

咻！

伴随着身体成功跨过门户，俞幼泉顿时感觉到他和小金斗之间的联系骤然增加了一大截。

各种关于混元金斗的知识，甚至包括部分空间法则奥义，都一点一滴涌上心头。

只刹那，他就懂得了大量关于空间方面的知识，真就像是一种本能。

俞幼泉不由笑了笑。

心头涌上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还真就是会者不难难者不会。

既有些无语不久前自己的笨拙，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更多还是感慨和自豪。

轻舟已过万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