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关修炼的日子里,苏青青的唱功和舞技都突飞猛进。
唱跳累了时,苏青青就去帮着侍女们一起做玉米、土豆的通风晾晒和番薯的挑拣工作,换换脑子。
除了这些,她还捣腾土豆生粉和番薯粉皮。
有关于这些粮食加工品的制作方法,苏青青之前也就只有些理论知识。
在穿越大唐前,她见缝插针地看过好多农民手工制作的视频。
不过眼睛会了,跟手会了是不一样的,究竟行不行,还得实际上手了才知道。
好在苏青青理论结合实际的能力不错,只捣腾了几次,就成功做出了土豆生粉和番薯淀粉,继而又做出了番薯粉皮。
在做番薯淀粉的过程中,之前她让梁都料特意打造的烘干室就派上了用场。
其实以循州四季如夏的天气,不用烘干只靠晒干也行。但苏青青既然已经让梁都料打造过烘干室,当然就用起来了。
烘干室的原理特别简单,对梁都料而言是小菜一碟,跟大唐很多乡绅土豪造的暖屋有异曲同工之妙。
虽说循州的暖屋是比较少见到,但梁都料年轻的时候游历四方,跟着师傅见识过不少北方的暖屋。
每当苏青青做粮食加工的时候,总有许多邻居过来串门,看苏青青怎么制作,暗暗地记在心中。
毕竟这玩意儿只有苏青青一个人会,大唐其他的人都没有见识过。
等这一季用粮食跟苏青青换了杂粮种子,大家都打算种上这种高产杂粮。
做完了土豆生粉、番薯淀粉和番薯粉皮,家里就剩个玉米她还没有深加工。
最近基本上家里顿顿都是吃玉米、土豆和红薯,家里的猪也是顿顿吃番薯藤,牛羊则是牵去后山坡放牧。
说起来,家里的大白鹅最近立大功了。
它啄死了一头不知道从哪里钻进后院鸡窝的黄鼠狼,以及一条试图来偷鸡吃的菜花蛇。
大白鹅的战斗力真是惊人,难怪村里家家户户养鸡鸭的人家,都会养头大白鹅关一起,这是天然的家禽保镖啊!
苏青青算是长见识了,她从前在现代活那么多年,都没有见过偷鸡的黄鼠狼和蛇,到了大唐全都见着了。
小渔村三面环山,虫蛇鼠蚁什么都有,家里养只狸花猫也是很重要的。
不过苏青青家就不用再额外养猫了,因为猞猁斑斑和翠花汪汪队,都可以承担起看粮捉老鼠的重任。
根本没有一只老鼠,能在苏青青的院子里安全活着。
被翠花汪汪队捉住,还能死得痛快些。
要是撞斑斑手里,那都是虐杀,像是玩具一样要玩很久才咬死它。
苏青青第一次看到一只老鼠从斑斑的口中逃走的时候,还激动地叫了一下,以为是斑斑出现了失误。
而实际上斑斑听到苏青青的大惊小怪后,一伸爪子就按住了老鼠,然后扭过头,看了一眼苏青青,那眼神跟看傻子似的。
然后它拨弄两下爪子底下的老鼠,放走,再抓。乐此不疲,一直到把老鼠玩死为止。
吃是不要吃的,毕竟它有苏青青精心喂着的。吃过熟肉的斑斑,看不上生肉了!
苏青青那天也是够无聊地,居然就会蹲在边上看了半天斑斑的这个“猫戏老鼠”的行为。
甚至看完了她都在遗憾,如果能把摄像头带过来的话,那每天光是拍一些家里各种萌宠的日常,估计都能吸引不少流量。
就在这样的慢节奏生活中,蓝凤凰又带着人上门了。
她跟苏青青约好的风油精一月之期已过,苏青青也早就准时派了人,往鸭寮山庄送过一葫芦风油精。
并告诉对方最近家里刚收了粮食,忙着加工处理,实在是抽不出时间外出了。
蓝凤凰在鸭寮山庄做客月余,待无聊了,想着也没事,索性上门来找苏青青玩,顺便也想来跟苏青青换一些高产的杂粮种子。
蓝凤凰上门的时候是下午,苏青青正好在做玉米粉。
一般苏青青都是早上学歌舞,中午睡一觉,下午赶海或者做些别的事,比如加工自己种出来的杂粮。
今天她做的玉米粉,跟玉米淀粉是不一样的。
玉米淀粉的制作过程要比玉米粉复杂,需要经过蛋白质分离,而玉米粉只需要把晒干的玉米粒研磨成粉末状即可。
玉米淀粉制成后主要用于食品加工,也可以做菜;而玉米粉则常用于制作食品,比如混入大米里,可以做玉米饭和玉米粥,又或者加水做玉米面饼、窝窝头等。
当天晚上,苏青青就用新鲜做好的玉米粉,煮了玉米粥给蓝凤凰吃。
吃惯了大米饭的部落二代,第一次吃玉米粥,十分喜欢,当时就提出想用肉或者米,来苏青青手里的杂粮种子。
苏青青自无二话,她本来就想着要在大唐传播这三样高产粮食作物的。
每当她向大唐人传播现代农业知识时,虚空面板上的太阳值就涨得比较多。很明显,面板的升级最终都跟她做的这些事情挂钩。
苏青青带到大唐的这三样,土豆和番薯都是可以直接留种的。
只有玉米因为是特别培育的品种,留种的效果会大打折扣,需要去现代买良种。
苏青青打算下次回现代,买些方便留种的玉米种,这样以后大唐的人也可以自己留种,不用每次都通过她,便于传播。
县衙的那位县尉,之前跟郑畋一起到小渔村,撞见苏青青种这些杂粮时,倒也曾被苏青青说的亩产量震惊过。
还说等收获的时候要来看,顺便还要换一些粮种推广出去。
结果苏青青收粮的时间都过去快一个月了,县衙那边还毫无动静,可见是并没有放在心上了。
当初估计也就是那么一说,只有郑畋是真放心上。
按理,现在的郑畋受父亲背后派系的斗争牵连,无官无职,可以专心研究学问,不管其他俗事的。
而县尉陈潮分管兵、户、仓,倒是最应该关心与民相关的高产粮了。
可实际上,就是无官无职的郑畋,把这件与民相关的事记在心里,而在其位的陈潮,却完全忘了此事。
这可能就是历史留名的名相,和籍籍无名在史书上连一笔都留不下的芝麻小官,在境界上的区别吧。
有些官可以做到“先天下之忧而忧”,而更多的官都只是在为自己谋私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