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庆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都还未去告官呢,怎么就已经先把闵家家主都给抓了?
而且他知道,闵升的官职很高,想要审判他,平州州牧是完全不够格的。但他却属于东南总督的下属,总督甚至直接干涉此事,由当地的平州州牧直接审判。
被擒住的闵升甚至到现在都还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一脸惊惧地看着面前的余庆。
在以前,他不会在意这种小人物。所以才随意地派人准备将他打杀,结果自己竟是因此成为了阶下囚?!
这到底为什么?!
而余庆显然是更不知道情况的那一个。
这时,他想起来了许开对自己说的他后台大得离谱。
西海圣人一脉!
看这样子,竟然是真的出手了?!
余庆眼神感到了一种震撼。他一介秀才能将惠阳商会做到这种地步,自然也有后台,但他从未知道自己的后台竟然这么大、这么硬!
一瞬之间,他的双眼中再度涌上热泪。
而平州州牧一脸和蔼地来到他的身旁,亲切地拍着他的肩膀:“让我们平州的优秀商人受委屈了!这边是证人吧?放心,我们会严格保护好证人,不会让他们出现任何意外!”
与此同时,有一个黑袍人悄无声息地来到那几個证人身边,在他们耳边耳语几句,让他们露出了极其震撼的表情,随后又变成了一种安心。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的话,那么,闵家恐怕是要完了。
而他们的家人,也能得以保全。
……
……
孔伯升手中提着一只化为人形的鲸属真龙眷属,不紧不慢地朝着自己下属那边走去。
神国遗址并非是单纯地存在于海上,准确地说,真龙以其大神通自行创造出了一个止境出来。要知道纵然是那位创造出摩诃界的佛家亚圣,其切割出的土地也是经过了漫长岁月的演化才成为止境的,而非像神国一般
“少主真是神威盖世!”
“不愧是少主,进士便斩杀三位平天境八品,这等战力,千载难遇啊!”
听着周围属下们的恭维,孔伯升只是微微皱起眉头。
以一己之力对战三位平天境八品,斩杀其二生擒其一,即使是他也受了一些伤。但这并不重要。
这三个平天境八品,有两个出自真龙眷属,其一是蛸部族,另一则是鲸部族。但这两个尚且可以辨认,另一个则是完全无法辨认了。
既非妖族,亦非魔族,也非出自真龙眷属,更非异兽或者邪物,完全辨认不出出自何方种族。即使是人族崛起之前存在于天言大陆的百族之中,也找不到相似的族群。
未知的新族群?但若是这样,为何他却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觉?
于是,他看向自己手中的那只蛟:“说,那个是什么玩意?”
“嘿……嘿……”被擒住的鲸喘着粗气,嘴角却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人族,我不知道你身上是哪来的和祖神大人相似的气息,这才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但,不是就不是,你难道以为我们会屈服于人族吗?!”
“若是不会屈服,为何你们祖神大人的神国遗址开启,都不得不让我们进来?没必要为自己脸上贴金。”孔伯升淡淡地说道,“而且,我只是想要你告诉我他到底出自哪个族群,这个族群,恐怕从未在天言大陆上出现过吧?”
他指着那具尸体说道。
那具尸体呈现出一种大致上的人形,皮肤却是银色的,下方漫延着幽蓝的细纹,没有五官,面部没有任何凹凸,光滑无比,却能发出声音,一开始甚至还曾与孔伯升对话。
而它的实力也是这三个平天境八品中最强的,另外两个甚至对其十分恭敬。也正因为他实力最强,孔伯升才不好控制力度只能直接杀了他。
而鲸却依然露出一种危险的笑容:“别指望我会告诉你,人族。”
孔伯升依然是面无表情:“既然如此,那我就来猜猜看吧。自我进入神国遗址之后,你们真龙眷属便一直是躲着其他人族,只想着尽快进入遗址深处,而你们这三个一见到我却是直接袭击上来,我想恐怕就是有他的指示吧。而你们真龙眷属往往视真龙为至高无上,若此人是外族,那么你们绝不会如此轻易就听他的话,那么恐怕就是你们真龙眷属不为人知的部族。”
被擒住的鲸冷哼一声,不发一言。
“但是,你们一族中没有这种族群。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他和你们的圣神有关。”
鲸的面色猛然一变,随即很快地压制了下去。
但孔伯升还是捕捉到了他这一瞬的表情变化,食指抵着他的喉咙说道:“那么,告诉我,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
……
许初靠在窗外看着海。
“怎么了?”许开一边修正着手中的仪器,一边问道。
“我还以为这里有什么好玩的,结果还是这么无聊。”许初嘟着嘴,一脸不满地说道。
就在刚刚,她终于完成了许开给出的考题,拿到了一百分的满分,获得了实验室的进出权。
一开始,她还对里面的各种各样新式玩具——其实是各种仪器——感到好奇,但又想起来自己做过的试题中必须要严格遵守使用的守则,便兴致缺缺。这边看下,那边逛下,很快就失去了一开始的那股子劲。
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的三分钟热度。
“这里本就没什么好玩的,至少对你来说。”许开的语气却显得很有兴致。
“哦?那哥哥你为什么觉得这里好玩啊。”许初凑近,鼻子都差点碰到许开的鼻子了。
许开不为所动:“探索未知本来就是这世间最有意思的事情。”
“那哥哥你探索出来什么了啊?”
“很多。”许开轻笑一声,“很多东西都是新的,自然有很多可以研究的。尤其是这天地之气,实在是非常神奇,拥有着很多独特的性质。”
“有什么神奇的?”许初嘟囔着说道。
“比如说,明明只是单纯的物质,却可以作为一种能源;比如说,无论在什么温度压强之下,都几乎不会改变其存在的形态;比如说……”
“好了好了。”许初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这些不都是很正常的吗?稍微在修行之路上有所建树之人都知道这些啊。”
“有时候,正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往往蕴含着最为本质的道理。”许开放下了手中的仪器,“就像树叶总是向着地面飘落一般。”
许初久久沉默不语。
忽然,她说道:“哥哥,我想出去玩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