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经过一番大战的申彩蛾现在又干呕了几分钟,已经没有力气穿衣了。
最终还是在姜世诚的帮助下才勉强穿上衣服,如今正坐在沙发上休息。
这让姜世诚有些愤愤不平。
他向来只负责脱衣服,什么时候还帮人穿衣服了。
可没办法,总不能让警察和救护车来的时候看到申彩蛾光着身子和安在旭躺在一起。
真到那时,什么话都不好说了。
事情做归做,但表面工作一定要做好。
申彩蛾稍稍整理了下仪容,让自己看起来不像是刚刚潮涨潮落过的样子。
见申彩蛾已经恢复了往常模样,姜世诚便开口说话了:“你留在这等警察和救护车,我还有事要办。”
“什么事?你这就要走么?”申彩蛾急忙伸手拦住姜世诚。
“难道申会长还想把我留下来再来几次?”姜世诚有些好奇:“明明是你喊不行了,我可是在照顾你。”
申彩蛾一下子就羞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她本以为男人都那样,现在看起来还是自己孤陋寡闻了!
“你...不怕我曝光你?”申彩蛾犹豫着问道。
“曝光我?那对你有什么好处?”姜世诚无所谓地看了她一眼。
大家都是生意人,知道利益才是重中之重,申彩蛾现在只有和自己合作才能获得最大利益。
曝光他甚至还会把申彩蛾自己给公众于世,得不偿失。
“对了,你有你公公家的钥匙和密码么?”姜世诚毫不客气地直接问道。
两人现在都知根知底,互相没有一丁点是没感受过的,所以没必要再扭扭捏捏。
“你要钥匙做什么?”申彩蛾默认了钥匙的存在,但还是忍不住好奇。
“当然是查犯罪证据,难不成还能入室盗窃?”姜世诚眼神奇怪的看着申彩蛾,这女人被玩傻了么,怎么总是问些没有必要的话。
沉默了一会,申彩蛾轻轻咬了咬嘴唇后轻声说道:“我拿给你。”
说完,她慢慢起身走到玄关处,拉开抽屉在里面拿出了一串钥匙。
姜世诚看着她有些奇怪的走路姿势,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没想到申彩蛾看上去外表火辣豪放,内里却如此保守,步步紧逼。
和车允真是典型的两个极端。
车允真是外表端庄典雅,但床上却泼辣如火,在被开发后更是能主动在饭桌下挑逗他。
果然人都是表里不一的。
听到姜世诚的笑声,申彩蛾生气地瞪了他一眼。
今天简直比她新婚那天更让人难忘,特别是姜世诚还把她在公公面前......
没好气地把钥匙丢给姜世诚,她闷闷不乐地重新坐进了沙发。
她还是对姜世诚不久前的行为感到生气,让她感觉姜世诚并不是很尊重她。
姜世诚无所谓地笑了笑,把钥匙放进了口袋。
“你等把安在旭送到医院以后就抽空把他这些年让你办的事全都整理好给我,我有用。”他特意叮嘱道。
“你不是说会摘掉我么?”申彩蛾急忙问道。
“证据摆在那,怎么取证是我们检察官的事,这你都不知道?”
“我...我只是一时没想起来。”申彩蛾偏过头不再理他。
“对了,等安在旭醒来后你第一时间就离开,不能在他的病房呆着。”姜世诚继续吩咐道。
“为什么?”申彩蛾疑惑。
“他手上掌握着太多人的秘密,我怕有人要来取他性命,免得到时候殃及到你,我可不想你出事。”姜世诚随后回道。
“你...谢谢。”申彩蛾听到他的话,顿时一怔,紧接着低下头小声谢道。
她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关心了,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候。
自小生活在申家父子那种重男轻女的家庭中,长大后一心扑在商业上,也没关注过男女关系,之后嫁给安成勋。
安家父子更是把她当成钱包,缺钱了就来要点,要做事了就去让她给钱。
从没关心过她。
所以她一直都以强势的外表来掩盖内心的柔弱。
但没想到这么多年来随口说出一句关心她的话的人,竟然是这个一個多小时前还在强迫自己跟他上床的人。
她忍不住哭了出来,眼泪从美眸中涌出,不断滑过脸蛋,一颗颗滴在了制服短裙上。
“别哭了,接下来你还有事要忙,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姜世诚微微皱眉,不过转念一想后又说道:“没事,你公公吐血晕倒,你哭一哭也正常,你就在这哭吧,我先走了。”
他收好桌上文件和笔记本里的u盘,先行离开了。
韩善民还带着人在安在旭家门口等自己,他不可能再在这拖延时间了。
时间紧迫,他要赶在安在旭清醒之前把他家搜完,免得让安在旭有所准备。
先斩后奏,等搜完后再去跟金昌文要一份搜查令,补上漏洞。
开车离开,姜世诚在转过一个路口时已经看到了几辆警车带着一辆救护车往申彩蛾家赶去了。
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不屑的笑容,姜世诚操纵着车辆汇入晚高峰的车流之中。
等到了安在旭家时天已经有点黑了。
刚一下车,他就看到韩善民带着人与另一队人正在安在旭家门口对峙。
双方暂时没有爆发什么冲突。
“检察官!”见到姜世诚,韩善民赶忙小跑上前鞠躬喊道。
他身后十几个人也恭敬地鞠躬问好。
“什么情况!”姜世诚看着那群人皱眉问道。
“检察官,他们是安次长的人。”韩善民小声提醒。
“安次长的人又怎么了,还能阻挠办案不成?!”姜世诚怒呵一声,大步走上前,看着站在最前面的那位中年人问道:“你就是安次长的实务官吧,为什么要带人阻拦我们?”
“姜检,安次长有令,不能让人随便进他家,免得把这么多年办案留下的文件资料给弄乱了,姜检负担不起这个责任。”徐实务官板着脸反驳道。
姜世诚低头静静地听着,吸完最后一口烟后他把烟头扔在地上,用鞋底踩了踩。
随后紧接着抬头猛地挥动手臂。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传遍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
徐实务官一脸惊恐地盯着姜世诚,难以置信地喊道:“姜检,你凭什么动手打人!”
“就凭你违抗检察长的命令!”姜世诚怒喝一声,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把钥匙。
他只是随口瞎诹而已,难道这个徐实务官还能找检察长质问不成?
他单纯的看他的脸不爽,想扇他一巴掌。
“这可是你们次长亲自给我的钥匙,让我入内搜查,你们难道连安次长的命令都要违抗么?!”
他拎着那把钥匙,目光冰冷地扫过面前的众人,寒声问道。
“这......”
“次长真同意了?”
“怎么办......”
徐实务官身后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你怎么证明!”徐实务官还不死心,咬着牙问道。
“我为什么要向你证明?想不明白就打电话给安在旭!”姜世诚鄙夷地回了一句,随后把钥匙插进了别墅大门的锁里。
“喀哒!”
一声脆响,大门被打开了。
姜世诚直接推开大门,第一个进了院子。
徐实务官站在原地,死死地咬牙看着姜世诚带人一个一个进了大门。
但他没有任何动作。
毕竟姜世诚真的拿到了安在旭的钥匙,除非是直接动手干掉了安在旭,不然他实在想不出安在旭为什么会把钥匙给他。
但既然把钥匙给了他,那又为什么要让自己带人把家里的东西都转移走呢?
他想不明白。
但事已至此,他只能放任姜世诚进去。
而他的脑子里也开始在想自己要不要提前找好后路,免得被安在旭一起带到沟里。
但一想到自己和安在旭这十几年基本算是穿一条裤子时,他心里只剩恼怒。
“吱~咔!”
大门被关上了。
“我们走!”徐实务官咬咬牙,只能先带人离开。
他准备给安在旭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与此同时,别墅内。
姜世诚用钥匙打开了门,家里只有一位帮忙打扫做饭的全职保姆,年龄大概四十多岁。
安在旭对女色没什么欲望,他只想要权力,所以也不像李明仁那样在家里养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保姆。
说是小保姆,其实不过是发泄欲望的星怒罢了。
“把她带走,等会一起带回地检。”姜世诚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检察官大人,我只是个负责做饭的保姆,我还有老公和儿子,我没有犯罪啊!”那保姆听到要被带到检察厅,顿时吓的魂不守舍。
她做了做么多年的保姆,深知什么时候一个次长级检察长的家里才会进别的检察官。
那就是要被清算的时候。
所以她深怕被安在旭牵连导致自己遭受无妄之灾。
“你要是没罪,莪们自然不会冤枉你,先带走!”姜世诚不耐烦的挥手。
这种没什么罪但有有点关系的民众最麻烦了,不能动粗也不能轻易放走。
真不如犯点事,他们动起手来也没有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