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忱应该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我担心她心里没法接受。”
“我,还好。没关系的。”
安忱僵硬的拉起一抹笑容,毒云也看出来她不太好了。
也是,亲手杀死自己的队友。
本来这种事就应该是她们做的。
“没关系的赤忱,你这样做电极肯定不会怪你,让他变成怪物伤害队友他肯定也不愿意的。”
毒云也开解着,安忱的脸色却越发惨白。
想起热情开朗的电极,自己和大家刚接触时,是他和彩云先上来打招呼,排解她的不安。
或许当时上来打招呼的他,也没想到会死在自己的剑下吧。
“赤忱。”
彩云走到安忱面前,让她面对自己。
她都差点忘了,自己才是前辈。
前辈该做的事情,竟然都让赤忱这个后辈做了。
该自己所承受的事情,居然都丢给了赤忱。
彩云讨厌自己的懦弱和所作所为,同时也感到愧疚。
有后辈在,就算她再伤心难过也不该情绪上头作出这种举动。
“是我对不住你,那不是你的错。如果当时我没有被情绪影响,也会杀了电极的。电极已经被噬魂怪摄去了魂魄,是…是活不成的,让他变成怪物伤害大家他肯定也不想,是我当时没想明白。你别怪自己。”
彩云说着,抱住安忱。
说到底,她的一己私欲害了电极,也伤到了赤忱。
如果当时如实告诉电极,会不会结局就不一样呢?
“我没事,大家放心,我没有那么脆弱。只是,一时半会有点没法接受而已,放心吧,过会儿就好了。”
安忱说完,只想把精力放在任务上。
电极死了,马良毒云木兰也很难过。
但在规则异闻里,难过起不了任何作用。
可能还会因为情绪造成更大的损失。
因此,出任务的时候,大家失去队友也都在努力控制好情绪。
除了像这种,死去的队友对自己有更重要的意义,才会情绪失控。
大家也都理解。
但安忱还算新人,s级任务她都是第一次。
他们这些前辈没做好自己该做的事,真的是…
安忱很快梳理好了自己的情绪,想法和其他人一样。
难过伤心在规则异闻里起不了任何作用。
出去了怎么哭都行。
现在只需要冷静。
彩云冷静好后,默默跟着安忱走。
一路上,竟然没有人再继续开口说话,只是默默赶着路。
等走到终点时,看见耀眼的白光,竟然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要出去了…”
彩云看到终点时,眼眶湿润。
回头看了眼后方。
对不起,电极。
他们要走了。
刚出去,就撞见了一个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白袍人。
?
最先作出反应的是安忱,立刻拿起手中的剑指向他。
“无限教的人,杀了。”
“不不不,大人饶命!探员大人饶命!我是逃出来的!”
那白袍人见状,立马摘下白袍,冲着安忱磕头。
安忱不为所动,却被马良拦了下来。
“等一下,在无限教里,取下白袍就相当于是不敬教主的象征,听听他说的话。”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白袍男人顶着油光发亮的头发,冲着马良使劲磕头。
安忱依旧么的一丝感情的用剑指着他,质问着:
“把你们这次的计划吐露干净,我留你一条小命。”
“我说!我马上说!大人,其实我是一个道教中人,是龙行山弟子。只是…只是我不得师傅器重,想要变得更强,受了他们的人蛊惑才加入了无限教。我不是诚心对无限教的啊!你们可不能杀我!”
“再说废话,我杀了你。”
安忱的剑指的更近,吓得白袍男人举起手。
“我说!这次我们的任务是来拿式皇的仙丹的,教主不知道从哪儿得到的小谢,说式皇死之前,就已经作出仙丹,只要死了灵魂吃下仙丹,就可以羽化登仙。这次让我们来,就是为了找仙丹。可是,可是我们进来一百人,到这里,死得只剩下不到十个人啊!我不想再找死,就跑了…”
男人真的后悔。
他真的不知道这里面竟然如此凶险,几次死里逃生后,心态也彻底崩溃了。
再想回头出去也找不到路,但总比被祭司推出去做人肉垫子好。
“还真是为了这个…”
毒云喃喃说着。
这些本来是传说,按理来说可能是有,但谁也不敢确定。
为什么无限教教主那么笃定会有呢?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是那个所谓的规则之神给他的,
恐怕,规则之神和无限教教主交易,都是靠规则异闻。
教主想要的东西越好,付出的代价自然也就越大。
捋清楚后,毒云看着白袍男的眼神中布满杀意。
白袍男自然是感受到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求求你们别杀我,我才加入无限教没几日就被派来了,我都没有干过什么坏事,真的!我可以把我的功德给你们看,我是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而的!”
“但是,你不死。到时叛逃,无限教教主还不是能杀了你。”
马良说着,也动了杀心。
反正该问的也问完了。
“不会的,教主在我脑里下的禁制被我抹除了,杀不了我的。”
“你怎么抹除的?”
“用我们龙行山特有的功法就可以了。”
白袍男说到这个,还有些小骄傲。
听到这话,几人对视了一眼。
“那功法难不难?”
安忱开口问道。
“不难,我当时不得师傅器重都能学会。只是不可外传。”
“那你现在不是龙行山弟子咯?”
“是啊,自从我加入无限教,师傅知道后很生气,早就不认我了。”
说这话时,男人面露难过,只有后悔。
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在观里。
他好想师傅。
“跟着我们吧。”
马良一听,露出友善的笑容,邀请着男人。
“哎?”
男人有些傻眼,怎么变化转变的这么快的。
但还是连忙点头,站起身。
安忱看他的衣服,有些不爽。
“你把这外袍脱了吧。”
“哦哦。”
男人连忙脱下代表着无限教的白袍。